第十二章 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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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汐罵完了,心里才舒暢了許多,她哼的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屋里面走,也懶得去看他的臉色,“我睡床,你滾地上睡去?!?/br> 她的話說的很是霸氣,想要更加霸氣的做出個翻身上床倒頭就睡的動作,卻萬萬沒想到,這人的床榻上,鋪的那一層棉被重的離譜。 明明是初夏,可他這被子卻和寒冬要用的一般,池汐費勁的一掀,也只是掀開了一半,連帶著氣勢瞬間矮了好大一截。床鋪上帶著蘇陌的味道,似乎是淡淡的藥草香。 她還從來沒真正意義上的睡過一個男人的床,此時未免有些臉紅。她不知道侍寢應(yīng)該有的順序是什么,什么時候更衣什么時候熄燭更是不甚了解,不過她猜,蘇陌或許也不清楚,干脆就隨著自己的習(xí)慣,一股腦鉆進了被窩,悶悶的從被子里面?zhèn)鞒鲆痪湓?,“關(guān)燈?!?/br> 蘇陌似乎是被她罵傻了,過了很久很久,才聽見他細微的響動,沒過多久,室內(nèi)就變得一片黑暗。 池汐躺下了,可是卻根本睡不著。陌生的環(huán)境打心底里給她一些不安,蘇陌的動作聲音都很細微,讓她搞不清楚狀況,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睡在了哪里,漆黑一片中站著一個不算熟悉的男子,這種認(rèn)知讓她總是有些不安分。 而且,蘇陌這個人,似乎很奇怪。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鉆到被子里面脫去了外衣中衣——他的被子太厚,讓她實在悶熱。 池汐躺的并不安穩(wěn),可是此時的蘇陌,要比她更不安穩(wěn)。 今次在清神宮見到陛下,那一瞬間他還以為今日是怎么也逃不過侍寢這樁事了。他雖然名義上擔(dān)著個妃子的名號,卻始終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他與陛下相約三年,陛下曾答應(yīng)他,會給他擬一個新身份送他出宮,但前提是,這三年里,他要傾盡所有為她出謀劃策,掃平朝內(nèi)紛亂。 這樣的要求,是陛下主動向他提的??梢悦庥谑虒嫞K陌自然答應(yīng),陛下沒有看錯,他的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清妃娘娘有潔癖。這件事后宮中人盡皆知,可沒有人知道,他的潔癖是在進了這后宮后才有的。 不過是因為,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才會總也擦不干凈罷了。 好不容易換來了太平盛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失憶兩個輕飄飄的字,把所有的約定都變成一紙空談,那他這三年里所有的努力,都是什么?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忘了這些。 他不敢睡,是害怕女孩突然對他起了意思,睡夢里就被奪了清白??蛇@屋子里沒有其他的被褥和床榻,因為沒有陛下的吩咐又不敢主動離開,一時間只能坐在旁邊的板凳上,不敢亂動。 池汐每翻一個身,他就要跟著緊張一陣,偏偏因為熱,床上的女孩翻來覆去,怎么也不肯消停,蘇陌就一直硬撐著,愣是沒合眼。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突地一個起身,坐了起來,然后,翻身下床。 蘇陌原本還有些困倦,也瞬間清醒,緊張的聽著女孩的動作,汗毛根根豎立,死死的攥著拳頭,一時間腦子里飛速飄過了好幾種拒絕的方案,生怕女孩會一個傾身,就把他壓在身下。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讓蘇陌清楚的看見她下地時的一個踉蹌,看見她光著腳丫,噔噔邁著步子向他走來。 然后,毫無察覺的從他身邊經(jīng)過。 蘇陌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放松。 “覺夏!覺夏?” “誒!陛下!在呢!陛下有什么吩咐么?” “叫水!還有還有,進來幫我換套被褥——這也太他喵熱了……” 門外的人應(yīng)和一聲,連忙去準(zhǔn)備了。 蘇陌有些錯愕的坐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還繼續(xù)安靜下去,卻又聽見女孩小聲的抱怨,“這人上輩子住沙漠的吧?也不怕捂出痱子來……不行不行,還是得備一套我的東西在這,不然也太難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連個鬧鐘都沒有……該不會太短了吧?算了算了,反正鍋也是他背……” “……鬧……鐘……?” “臥槽!”池汐被黑暗中突然發(fā)出聲音的人形物體嚇了好大一跳,直到辨認(rèn)出聲音來才惡聲惡氣的的開口,“你怎么還沒睡???!” “……”蘇陌到底還是把“不敢睡”三個字咽回了肚子里面去,又一次反問,“鬧鐘……是什么?” “……嗯……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會按照你的意愿定時打鳴的雞。” 蘇陌聽了這個解釋沉默許久,過了一會,又奇怪的問道,“那……機關(guān)槍呢?” “……嗯……一種……一種你不喊停就一直不會停的……自動發(fā)射器?!背叵D了頓,“不是我說,你怎么還坐在這?自己找地方睡覺去,我可沒空管你?!?/br> 覺夏辦事很是利索,蘇陌還想再問些什么,已經(jīng)有人恭恭敬敬的敲開了房門,熱氣騰騰的兩個澡盆被人抬了進來,里面是溫度剛剛好的熱水。 蘇陌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可想了許久,還是什么也沒問。池汐自然不會和他解釋,卻也沒想過要避諱他,干脆的對著覺夏吩咐,“這次就先算了,以后我在這里叫水的時候,抬兩個盆進來就好?!?/br> 小丫頭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期間看了眼蘇陌,那眼神里裝滿了同情。 “這兩盆水你們隨意處置吧,莫要浪費了,給那幾個平日里伺候我的泡上一泡,拿去澆花也行……被褥帶來了沒有?那個才是重點。” “帶了帶了?!?/br> 屋子里又是一片忙亂,池汐只留下了覺夏一個人,除此之外留下伺候的,就是蘇陌平日里的貼身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算是機靈,琢磨了一會后,偷偷摸摸的抬了個床榻進來,就安置在床邊不遠的位置,池汐看著這一切,默默撇了撇嘴。 誰稀罕啊。怎么搞的這個清神宮里面上上下下,都是一副他們主子要被強jian了的模樣? “陛下,”小太監(jiān)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響頭,“我們主子身子不好,還得勞煩陛下多照看照看……” “大膽!怎么敢讓陛下照看別人?”覺夏呵斥道。 小太監(jiān)砰砰砰的磕頭磕的更響了,倒是沒再說別的,只是一味的磕頭。池汐不喜歡這種方式,連忙讓他起身,再看向蘇陌的時候,多了幾分探究。 “你身子不好?”她問道。 “無礙。”蘇陌不想深究,也不想就這個話題過多討論。只是看著那個側(cè)面的床榻,微微有些出神。 這樣兩個字落在池汐眼里自然就變了一番意思。覺夏之前說蘇陌有隱疾……如今他的貼身太監(jiān)也說他身子不好,再加上被褥上若有若無的藥草香味…… 池汐一拍大腿,悟了。她飽含心痛的嘖了兩聲,聲音幾不可聞,“好好一個大小伙子,竟然腎虛……” 蘇陌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隱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