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另一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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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池汐顯然是還沒太睡醒,面對這樣迷幻的場景,一時間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也沒反應(yīng)過來是應(yīng)該先哄人還是先哄貓。 蘇陌瞧著自己手背上那道深刻的抓痕,看著上面正滲流出來的血跡,也很是尷尬。兩人一貓,在安靜的室內(nèi)沉默了好一陣子后,池汐才堪堪從迷糊的狀態(tài)蘇醒過來,她一手摸著小貓的腦袋,一手不受控制的揉了揉揉眼睛,“蘇陌??” “你——”池汐連忙將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一輪,一時也顧不上還在低低哼哼著的小貓了,匆忙的站起身子來,“你醒了?什么時候的事?” “快快快,你先坐下,怎么醒了也沒喊太醫(yī)過來瞧瞧?”池汐慌里慌張的,轉(zhuǎn)身便要喊人,蘇陌才剛抬起手,那句不用還沒來得及出口,女孩就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吩咐了下去?!澳?,去給炭盆多加點碳火,還有你,快去多燒些熱水來留著備用.......” 蘇陌原本那不驚動任何人的算盤,就這樣崩的稀碎。 也許是他的聲音還不夠大聲,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找到能插嘴的地方,總之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攔住池汐如同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樣的動作,被她冷落的小貓委屈的蜷在桌子上,嗓子眼不斷冒出呼嚕呼嚕的抱怨聲,看著蘇陌的時候就好像在看什么壞透了的負(fù)心漢。 蘇陌默默垂下頭,房間里的人越來越多,太醫(yī)和宮女都匆匆的來了,他許久沒有見過這么多人的場面,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yīng),而池汐緊張兮兮的樣子更讓他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原本是本著哄人的心思,可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自己倒成了被哄的那個。 只是……動靜鬧的這么大,怕是宮中的人都會知道……那自己隔壁那位…… 蘇陌無聲的嘆了口氣,順從的將受傷的手交給太醫(yī)包扎。 池汐抱著小貓坐到了蘇陌身邊,“怎么還學(xué)會撓人了呢?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抱歉啊,包子可能有點怕生,它平時很乖的……” 蘇陌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背,又看了看眼神里還滿是不滿的小貓咪,“……是嗎?” “嗯嗯!”池汐瘋狂點頭,“她平時明明很是乖巧,還特別粘人……可能看你是陌生人,才會這么激動的……說起來,你怎么忽然過來了?不是才剛醒嗎?也不管身子受不受得住就出來,要是吹了冷風(fēng)可怎么辦……”池汐絮絮叨叨的說著,還沒等蘇陌回話,她又匆匆忙忙的詢問那正在把脈的太醫(yī),“他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我瞧著他氣色還算不錯,可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理調(diào)理?” 于是那太醫(yī)又中規(guī)中矩的回話,蘇陌沒有細(xì)聽,目光一直落在池汐的身上。女孩的一切表現(xiàn)都那么自然,如果不是她對著裝睡的自己說出了那么一番話,恐怕他也很難意識到她與平日有什么不同…… 在皇宮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連她也學(xué)會起隱藏情緒了么? 那一刻,蘇陌忽然沒由來的有些心疼。 手背上還在微微的刺痛,池汐懷里的小貓也在不安分的拱來拱去,方才各種各樣的事糾在一起,他都忘了好好看一看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孩…… 她好像,又瘦了許多。且不僅是瘦,面色上也很憔悴,眼下一圈淡淡的烏青被刻意的遮掩過,面上分明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眼底的疲憊卻沒辦法騙人。 許久后,屋子里的人終于散了個七七八八,一切又安靜了下來,池汐想了想,干脆喊人把小貓也一塊抱走,滿室安靜中,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你……”“你……” 忽地,兩個人同時開口,彼此一愣后,又不約而同到,“你先說?!?/br> 靜了一會,見蘇陌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池汐才斟酌著,小心翼翼的問到,“你……還好嗎?” “陛下是指哪方面?”蘇陌的回答依舊平和,一向冷靜的眼睛如同古井無波,沉寂的回答著她的問題,“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也還好?!?/br> “呼,還好就好。你是什么時候醒的,怎么這么忽然就來了……這天還冷著,夜里的風(fēng)更是大,你也不注意著些?!?/br> 這次回答她的,又是滿室的安靜。蘇陌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而這樣的話少,就讓氣氛很是尷尬。見沒人理她,池汐自覺無趣,僵硬的摸了摸鼻子后,就想著還不如早些睡覺。反正這樣一折騰后她也批不下去奏折了,倒不如早些休息,明天還能有點精神。 可,這逐客令怕是不太好發(fā)啊…… 正糾結(jié)著要怎么和蘇陌開這個口的時候,那道低低的嗓音,很安靜的慢慢響起來。 “其實陛下下午說的那些,我聽到了。” 池汐的身形一僵,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下午……下午她都說了些什么來著? 她以為蘇陌仍然在昏睡中,自然聽不見她說的一切,因此也未曾遮掩過什么,把那些喪氣的話全都說了一遍,可是也不僅如此,她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那句:你若真的想走,我也不會攔的。 她剛說過這樣的話,蘇陌就頂著寒冷的夜風(fēng)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是真的……很想離開嗎? 可是仔細(xì)想想,他想離開,也是應(yīng)該的吧。 那樣被忽視被遺忘,總是被形形色色的人壓上一頭,驕傲如蘇陌,怎么可能還受得了她這樣的對待。 甚至,甚至都已經(jīng)被她氣到一病不起了,便是為了多活幾年,想來他也是想要離開的。 這樣的結(jié)果,也早就有預(yù)料了,不是嗎? 于是池汐就慢慢抿出一個笑來,“哦,你聽見了啊?!彼鹧b淡然的說到,“你……已經(jīng)想好了嗎?” “嗯?”蘇陌不解的反問。 這樣一個疑惑的單音節(jié)成功讓池汐又抬起了頭,她愣愣的看向蘇陌,又聽見他低沉如月色的問句,“陛下,心情很差嗎?” “……”池汐慢慢揉了揉耳朵,“你是說……我嗎?” 蘇陌輕輕點了點頭。 哪怕他面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仍舊沒有半點的情緒外顯,可是池汐,卻也從他那樣的表情中讀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所以……你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來,這樣不顧身子的趕過來……就是因為,我心情不好嗎?” 蘇陌又一次,很輕很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回,池汐很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合著碳爐邊蒸騰的暖流,合著蘇陌清冷的面容,一種異樣的情緒,正在心底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