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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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可能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我自己比較矯情……沒關(guān)系的,其實緩和一陣子也就好了……”池汐語無倫次的解釋著,還有點不敢抬頭去看蘇陌。習(xí)慣了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時候,猛地面對那樣一雙干凈的眼睛,她也會覺得有些許不習(xí)慣。 但顯然蘇陌并不滿意于她這般敷衍的態(tài)度,只是靜靜看了眼自己裹上了紗布的左手,“陛下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沒用的人?” 池汐怔了一下“你怎么會這么想?也沒人會這樣說你,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沒用?”生怕蘇陌因為久病而產(chǎn)生自卑的情緒,池汐立刻絞盡腦汁的挖掘著他的優(yōu)點,碎碎念到,“你看,你醫(yī)術(shù)那么好,想事情也想的全面,雖然只是性子冷了一點,但是相處久了才知道你沒有看上去那么不易近人……” “可是陛下,”蘇陌忽然打斷她,眸光也靜靜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我什么也做不好,不是嗎?不能平外憂,亦不能解內(nèi)患,是不是這樣,我就是個沒有價值的人呢?” 池汐又一次沉默了下來。她聽懂了蘇陌的意思,他分明是在借他自己,拐著彎的回應(yīng)她下午時不同尋常的情緒。她本以為蘇陌這樣的人,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也做不出什么哄人的事情來,但這樣拐彎抹角的大道理,竟然有了幾分說教的味道。 “陛下,身處皇宮,我們的價值就已經(jīng)不交由我們自己來評判,”蘇陌繼續(xù)說著,“陛下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只是因為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因為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紛爭,不是簡單幾日就能完成的。從先先帝起就一直遺留的歷史因素,也只是找了一個突破口,隱隱有了一個趨勢而已?!碧K陌暗暗觀察著池汐的表情,見她面上并沒有露出不耐的情緒,才謹(jǐn)慎的繼續(xù)強調(diào),“陛下已經(jīng)做的足夠好了,不需要妄自菲薄?!?/br> 池汐聽著他這樣諄諄教導(dǎo)的語氣,釋然的同時,也有一種無奈涌上心頭。 她敢保證,這皇宮里除了顧亦塵偶爾會這樣和她講話,也就是蘇陌能說的出來了。這種老氣橫秋的姿態(tài),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他這么一個沒大自己多少歲的人身上的? 若是今日坐在這里的是容羽,道理或許會講,但也絕不是在這么一個萬籟俱寂的夜中。面對一個情緒不好的女孩,先去講道理而不是先去哄她開心,蘇陌這樣的性子,放到現(xiàn)代去是要找不到女朋友的吧。 無奈歸無奈,這久病初愈的人上趕著和她講這些,她也總不好表現(xiàn)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池汐惆悵的嘆息一聲,“你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又何必和我說這些?” 池汐細(xì)細(xì)的想了一遍方才太醫(yī)的囑托,蘇陌的身子還在恢復(fù),但也不是一碰就折的稻草了,于是她略一思索,干脆邁開一步,不偏不倚的跨坐到了他身上去。 蘇陌的臉,騰地一下紅的徹底。 大概他怎么也沒想到,方才還是那么正經(jīng)的氣氛,怎么就忽如其來的變得少兒不宜了——這大抵就如同在肅穆的課堂上,老師的PPT忽然成了愛情動作片一樣,蘇陌手足無措的撐著床,承著女孩全身的重量,動都不敢動了。 “我說你,”池汐不滿的蹙了蹙眉,因為蘇陌沒有環(huán)住她的腰,她總有一種要摔下去的錯覺,“你到底知不知道,其實哄我開心呢,還有一種更直接的方法……” 后面的話自是不用多言,蘇陌也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時間回的磕磕絆絆,“陛、陛下……我、我……” 不過么,池汐自然也不會按照既定的套路來。既然蘇陌這么喜歡和人講些大道理,那她這個被訓(xùn)誡的學(xué)生,也總不好不給他面子,對吧? 于是池汐親昵的摟著蘇陌的脖子,唇就虛虛貼在他的唇角,“其實呢,道理我也都懂,更不至于到妄自菲薄的程度,只是各個方面都吃虧,怕的是不能服眾。說謀略,恐怕我想的也并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可你若說武力,我也不可能去帶兵打仗,比起母親那一屆的皇女們,我的確差了許多……你既然覺得我好,那不如客觀的說一說,若自古以來東陽國的皇位是能者居之,那我,可還能坐的了這個位子?” 蘇陌心都亂了套,池汐貼的太近,女孩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香味就愣愣的朝他鼻子里鉆,原本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般不動聲色的勾引,他怎么可能一點反應(yīng)沒有? 不過他的身體狀況他也了解,今日無論如何也沒法越過雷池半步,這剛從一場大病里死里逃生,若是不管不顧的干柴烈火一頓,恐怕他下半輩子要不太性福了。 蘇陌無奈的圈住池汐的腰,耳根還是紅的,“為何不能?皇位講究的又不是謀略和武力,若陛下樣樣精通,還要臣子做何用?陛下從來都看不清自己的優(yōu)勢,下面的人卻看得清楚,皇帝,難道不是重在平衡嗎?” 池汐挑眉,順手捏了捏蘇陌通紅的耳朵尖,“你覺得我平衡的很好?” “知人善任也是平衡的一部分,將合適的人安排在合適的地方,去做合適的事,將全局都做好規(guī)劃和掌控,這才是弈天下的帝王。陛下一向做的很好?!?/br> 池汐終于被說的笑出了聲,在曖昧的姿勢下,她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這盤棋我下的稀爛,充其量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蘇陌并未說話,只是臉上,已然浮現(xiàn)了“你又在謙虛”的表情。 室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池汐確實又被他這一番話說動,而蘇陌也沉浸在不斷沉浮的欲望之中,沉寂了一會后,曖昧的溫度也在慢慢攀升。 “所以,”蘇陌慢慢的開了口,“陛下還準(zhǔn)備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