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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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過生如那幾天,你還和母親鬧著脾氣,不準備回去。從小你母親管教你都比較嚴厲,動輒打罵,你從外省畢業(yè)回來也日日吵架,讓你不甚其煩。溫夫人對此略有耳聞,安慰道:“我知道她就這個脾氣,哎,我們小時候她就容易和同學吵起來,學堂先生也拿她沒辦法……你生辰就在我家過吧?” 你說道:“不麻煩您。我在外幾年也沒有怎么過生辰,早就習慣了,大家一起吃頓飯就好了?!?/br> 溫夫人便安排了一大桌子菜。 到了飯點,兩個丫鬟輪流端著盤子出來,果然豐盛,大多是你喜歡的菜色。溫夫人替你請了附近的幾個少爺過來,大家都是同齡人,幾句話下來,便都喝起了酒。 這時候,溫晚才帶著她的那個丫鬟下來。她前幾天又發(fā)熱了,請了醫(yī)生來看過,說是靜養(yǎng),這幾天都把飯菜端進房里用的,你有些驚訝,本以為今天也見不到她了。 你忙起身把她讓進桌上,招呼丫鬟上了杯熱水。 溫晚道:“你瞧著倒比我還像這里的主人?!?/br> 你心想,今天是小爺我的好日子,我不和你計較,嘴上跟她客氣:“哪里,我狐假虎威,等著你呢嘛。” 溫晚瞟了你一眼,沒再撥你面子,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這幾天睡得昏昏沉沉,才知道你今日生辰,沒做什么準備,敬你一杯吧?!?/br> 說著竟一飲而盡。 你嚇了一跳,你哪敢讓這位大小姐喝酒啊,沒想到她這么敞亮,大人不記小人過,都不計較你之前日日煩她。你又擔心她身體,連忙拿過她酒杯:“哪敢勞煩您啊,你身體剛好,喝酒怎么行!”又把茶推給她。 溫晚一直蒼白的臉終于帶上一點顏色,她冷淡道:“一口酒罷了,我倒也沒糟糕到連酒也喝不了的地步?!?/br> 你怕惹了她大小姐脾氣,連忙附和:“我看你今天臉色不錯,你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好的。”你又趕緊拽過來桌上一盤清淡的菜,說道:“你嘗嘗這個!溫夫人說特意請廚子做的文思豆腐!我一直挺喜歡吃的,你試試?” 溫晚哼笑一聲,你這才想起她一個富家小姐,怎么可能沒吃過這些。她還是拿了勺子,盛了一些進自己盤子,嘗了一口,評價道:“是不錯?!?/br> 你暗自松了一口氣,跟她討論起菜式來。今天是你的生辰,沒有人要求什么食不言的規(guī)矩,你說得高興,連飯也顧不上吃。倒是溫晚偶爾會問你一句吃不吃這個,你才抽出半分鐘品嘗幾口,又和她聊起來。說是聊,其實也是你單方面說,她側頭聽著罷了。 最后,溫夫人請來的少爺們都站起來向你敬酒。你端起來茶杯說:“酒就算了吧,還有女孩子在呢。我們以茶代酒,謝謝大家今天陪我過生日了。” 大家都給你面子,笑哈哈地一飲而盡,有喝酒上頭的少爺說:“我看你和溫小姐關系真的不錯啊,溫小姐向來少言,我還是第一次見她說這么多話呢!” 別人也紛紛附和,甚至打趣你們。你趕緊換了話題,生怕又惹了大小姐不快。溫晚卻只是沉默地喝茶,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倒是溫夫人笑了笑說:“是小盛脾氣好呢?!?/br> 你生怕誰在說些什么出來,只道:“喝茶喝茶!” 在這天后,你和溫晚的關系好了起來。 她不再日日窩在房間里了,你讀書的時候,她偶爾也搬一把椅子一起。你這才知道溫晚不是那種只知道女紅的小姐,恰恰相反,你讀的書她都能和你討論起來,有時你也會看見她拿著本英文詩集讀,她念起英文來的發(fā)音也很標準,挑不出差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你不好意思一直白住在溫宅,便偶爾買回些精巧但不算太貴重的禮物送給她或溫夫人。你終于開始打算考學,日日捧著各類專業(yè)書籍,逐漸少了和溫晚插科打諢。 一個溫暖的午后,你剛吃完午飯,打算在院子里散步,走了幾步就發(fā)現溫晚在后面跟上來。 沉默了片刻,她說:“有個事想告訴你。” 你被陽光照得有些困倦,聞言只是懶洋洋地問:“嗯?” 她似是有些猶豫,過了好久才說:“我其實……我是個男的。” 你隨口說:“就這事,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表白……什么東西?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你終于反應過來,轉身沖他目瞪口呆。你第一次見溫晚笑了,平常都平淡的眉眼彎了起來,艷紅的唇角也勾起個弧度:“我,男的?!彼匾鈮旱土寺曇?,你恍惚了一下,才意識到可能這才是他真正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又絲滑,像大提琴一樣滑過你的耳朵。 見你有些呆滯,他甚至還握住你的手,抬起來放在他被衣領掩起的喉結上,你的手顫顫巍巍地附在他喉間的凸起,還是說不出話來。 他心情看起來頗有些高興,牽著你的手繼續(xù)慢慢溜達,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其實你也沒說錯?!?/br> 你找回聲音,問他:“什么?” 他又笑了下,你覺得耳朵都酥了:“我告訴你這件事,其實是因為我想跟你表白?!?/br> 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絆一個跟頭,還是溫晚拉了你一下,才免得你丟人現眼。 你有點尷尬了,又不好意思抽回手,就這么跟著他在院子里繞圈。 你問道:“為什么?。俊?/br> 他說:“你問什么?為什么扮作女孩兒,還是為什么喜歡你?” 你不敢看他,只好死死盯著腳下:“都有。” 他好像在組織語言,拇指在你手背上來回撫摸:“你知道我自小身體不好。小時候有一次發(fā)燒,差點沒挺過去,母親請了陰陽先生來看過,說是要當作女孩兒養(yǎng)。我又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男的,總不好去和那些小姐們做朋友,附近的少爺也不會帶一個小丫頭玩,再加上身體不好,就總是一個人呆著?!?/br> 他說話慢吞吞地,你聽在心里,卻有些替他難過。 “我從小就一個人,身邊就丫鬟跟著我。每天怪沒意思的,只好讀書,什么都讀,讀來又不知道干什么。有些時候我就想,我這么一個廢人,哪天死了得了,省的母親又替我難過?!?/br> 你慌忙抬起頭:“你怎么這樣想?那我、那溫夫人得多傷心???你懂得這么多,怎么可能沒用,你甚至懂得比我還多!” 溫晚輕輕笑了,抬起你的手,你感覺他溫暖又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吻了你的手背,鼻息也打在上面,讓你臉色發(fā)紅。 半晌他才放開你,說道:“你看,只有你會這么說。我有時候想,我讀了那么多書,可能就是為了能找到話題和你聊天吧?!?/br> 他停住腳步,把你的身體扳過來,和你面對面:“盛堯君,我是認真的。”他幽深的瞳孔和你對視,一向懶散的臉也嚴肅極了,“你對我來說很特別。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只是因為你是我唯一一個朋友。我真的想了很久,我本來想早點跟你說清楚,但是你最近好像有點忙,你不來找我說話,我很難受?!彼α艘幌拢又f:“我前幾天還做了夢?!?/br> 你臉上頓時通紅,呆愣愣地看著他,聽他認真道:“盛堯君,我喜歡你,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你腦子里亂極了。溫晚的表白說得太全面了,你找不到一點反駁他的機會。他看你許久不語,還是嘆了口氣:“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他抬起手,溫熱的指尖擦了一下你瞪大的眼角:“我知道我們都是男性,我讓你很為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br> 他轉身前最后沖你笑了一下,說:“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