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之子于歸

    冬日的季節(jié)里一路北上，草木逐漸奚落，鳥雀東南飛盡，枯枝厚雪，隱隱飄著梅香，澄藍(lán)的湖泊倒映出挺拔的松樹，天空明凈而高懸，皆是楊蓮之喜愛的景象。

    在純陽宮論道的日子里，生長于南方的他第一次見到書中所說的“雪”，深深被那晶瑩與脆弱打動，穿著單薄的衣衫獨(dú)坐在華山山峰，洞仙引奏出心碎的縹緲和悲壯。凜冽的寒風(fēng)吹散他的青絲，他巋然不動，一如論劍峰上絕美的雕塑。

    是齊青陽抱著一團(tuán)大被子找遍整個(gè)純陽宮，最后把被子小心翼翼披在他身上，不敢打斷他彈琴，因此也不做聲，只運(yùn)氣調(diào)息，在一邊兒靜靜地等待。

    楊蓮之一曲奏罷，雙手覆于七弦之上，正欲收琴之時(shí)，被余光里的齊青陽嚇青了臉色。

    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背上那團(tuán)沉甸甸的被子，隨即躬身一禮，粉唇邊掛起的笑，讓齊青陽感覺有點(diǎn)熱——由內(nèi)而外的熱。

    他的雙手無措地托著兩邊臉頰，像舉了兩個(gè)紅彤彤的蘋果，因緊張而合不攏的嘴里吐出白色的熱氣，眼神左閃右躲。

    楊蓮之被他這副模樣，逗得更開懷了，抬袖掩唇，遮掩露出牙的不雅笑容，只留下眉眼彎彎。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常下淚，開箱檢取石榴裙。

    一聲貓叫，猛然將他從回憶中拽回。

    異瞳的小貓撲在洪烏肩頭，兩只rou墊似的前爪在他露出的胸膛上，印下數(shù)個(gè)小小的掌印。

    “這位……貓兒是？”

    “我的家人，叫做球球?！?/br>
    楊蓮之伸到一半的手頓住了，然后頗有些惋惜地收回，兩只眼卻像釘在了小貓身上一般。

    是家人的話，便不應(yīng)該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亂動。

    動物有靈，便似他養(yǎng)的六只小鹿一般。小貓?jiān)S是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真摯，搖擺著尾巴，四肢并攏在洪烏肩頭坐下來，抬起爪子舔舔。

    “沒事的，來摸摸，不會咬你。”

    大掌牽起削蔥般的手指，輕輕放在球球身上，立刻便惹來了球球一頓親熱的舔禮。

    他面上的尷尬驀然地化開來，一雙眸若春餅解凍，親昵地抓撓球球的脖子，將面頰蹭蹭球球呼扇的耳朵。

    猝不及防地，球球竟丟下家人，優(yōu)美的脊背在半空中展開，精確無比地跳到了楊蓮之的……頭上，三腳兩腳踢開礙事的發(fā)髻發(fā)冠。

    洪烏朗聲而笑，笑得彎下腰去，楊蓮之卻并無任何不滿，除了感覺頭有點(diǎn)沉、頭發(fā)有點(diǎn)亂。

    貓主子鬧夠了，扒著耳朵爬到他肩膀上。

    映月湖旁三生樹，盛放的花瓣隨風(fēng)而散，湖水靜謐地仿若靜止，映出天上的寒月如鉤。

    月下是一藍(lán)一紅一對璧人，和一只人見人愛的小貓，名叫球球，貓如其名。

    大漠蒼茫，卻有人不在乎肩上坐著一只貓主子，正盤坐地上，以佩玉名琴奏一曲。

    琴音蒼勁大氣，摻著一絲對于鄉(xiāng)土故人的留戀，于茫茫的大漠上空，余音繞梁，徘徊不去。

    三生樹開得枝繁葉茂，清雅的香幽幽散發(fā)，似在與琴聲爭奇斗艷，又似在祝福樹下之人。

    澄澈如水晶的夜空中星光閃耀，紛繁的落花碎在他指間，依依不舍地滯留在琴面，不愿被晚風(fēng)帶向未知的地方。

    世態(tài)浮云見慣，未解別樣濃情。心波已亂意難平，清夜悠悠誰共？

    第七章 步步皆殤

    有冷風(fēng)吹過，刀子一般剮蹭著他嬰兒般細(xì)嫩的肌膚，全身都很累、也不愿承認(rèn)地在痛。

    睜開了不知為何有些沉重的眼，楊蓮之視野內(nèi)一片朦朧，天靈昏昏沉沉，縹緲的意識徘徊在腦中，不愿就此回歸。

    身體的行動快過大腦，長久以來的良好習(xí)慣不允許回籠覺的存在，只要醒來便立刻起身更衣。

    然而他只是坐起來，頭上猛地一陣鈍痛，痛得他一個(gè)不小心又跌回去，緊接著，背后又被什么東西硌到。

    疼痛徹底將徘徊的意識喚回，因困意而渙散的目光也開始聚焦。

    目力所及，是一片不曾到過的地下洞天，有穹頂流光、細(xì)水潺潺。描繪圣火故事的壁畫，布滿墻壁和天花，還有祭典的法器，分布在四周。懸臺下方，地下水的河流靜靜流過，能看見幾只比人更大的鱷魚，正饑餓地?fù)u著尾搜尋食物。

    一切的景致，都被玄鐵的黑柵欄切割成條。

    楊蓮之伸手去觸那個(gè)大概是門栓的東西，立刻便被那上面附有的禁制燒出一道紅痕，觸電般收回了手。

    絕美而脆弱的人兒，側(cè)身蜷腿靠坐在玄鐵的籠子中，沒有一條多余的布料遮蓋那副身體流暢的曲線。

    如緞墨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身周，襯得白皙的肌膚透出些不自然的慘淡，琥珀般雙眸被微閉的眼瞼遮住了神光，黯淡地仿佛沒有心的石頭，狹長的黑睫投下一片暗影，俊逸如仙的面孔，沒有一絲表情。

    被揉捏成軟糯女子之乳的胸膛，還微微得泛著紫，挺翹的桃臀沾染了睡夢中無意識流淌的yin液，蒙上一層半透明的薄光，股溝殷紅，仿若真正熟透了一般，只待人去掰開那嬌嫩的臀瓣。

    無論近看還是遠(yuǎn)瞧，都是再徹底不過的臠寵之姿，合該被人壓在身下狠狠cao弄，讓這雙漂亮的眼溢出淚花，讓櫻粉的唇溢出美妙的呻吟，最后牽著脖子去人來人往的市井，徹底打碎這幅清冷的謫仙身姿。

    下身在痛，清涼的刺痛，很明顯是有人給上過藥了，但也更加證明了夜間再一次被侵犯的事實(shí)。

    楊蓮之默默地握緊拳，自己的人生不該如此，心頭涌起一瞬間的絕望。

    不曉得這是哪里，不曉得侵犯自己的人是誰——是洪烏嗎？既然已經(jīng)私定終身，多的是時(shí)候可以纏綿，他有這個(gè)必要嗎？

    “楊公子，夜安。”

    楊蓮之眼睛猛地睜開，自背后傳來的聲音有力至極，含著絕不屬于初入江湖的黃毛小子的滄桑。

    籠子太過逼仄，他竟無法轉(zhuǎn)身，只能聽著那人沉穩(wěn)的腳步逐漸靠近，最終轉(zhuǎn)到自己的視線中來。

    “呵，晚輩見過教、主！”

    咬字清晰，不見有絲毫膽怯。森然的笑意爬上他無甚血色的唇角，雙眸冷光凜凜，仿佛下一秒便要將眼前人撕碎！

    “一派至尊，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陸危樓，竟然、如此、下作！”

    沒有錯(cuò)，來人正是明教教主——穆薩，陸危樓。

    那日初入了圣墓山境內(nèi)，洪烏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他接受了圣火的洗禮，到光明頂拜會這個(gè)人。當(dāng)時(shí)的他一臉慈祥，對待洪烏像極了對待親生兒子，大手一揮便給楊蓮之安排了住處，灑脫的決策令人心服口服。

    如今，卻將粗糙的大手伸進(jìn)了籠子，捻起他一縷秀發(fā)，用發(fā)尖搔弄著靈動的喉結(jié)。

    楊蓮之又癢又怒，渾身一顫打個(gè)激靈，用盡全力把他那只手搬下去，怒喝：“無恥小人，休得碰我！?。　?/br>
    “無恥？楊公子，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股生雙xue、yin水直流，徹徹底底就是個(gè)千人壓萬人騎的婊子，是個(gè)男人見了都想cao死你！”

    生滿了厚繭的指尖，將他玉白的下頜挑得老高，看似半分力氣也沒用，卻教楊蓮之眉峰緊擰，眸光不屈而嘲諷，忍受著下頜碎裂般的疼痛，直直盯著陸危樓雙目

    “住口！多說無益！”

    “不識好歹！”陸危樓振袖，怒然起身，帶動的氣震開了籠子門上禁止，粗糙大掌一把揪住柔滑如絲緞般的黑發(fā)，將被囚的人兒拽了出來。

    楊蓮之面色慘白，俯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頭皮仿佛被活生生拔下來的痛使他有些失神，白嫩幼滑的肌膚在地上擦破了幾處皮，但這也并不能阻止他暗自提氣，寄希望于在禁制恢復(fù)之前逃出去！

    力氣稍有恢復(fù)，正待轉(zhuǎn)身，光潔的后背便蹭到了什么東西——毛茸茸的東西。

    不詳?shù)念A(yù)感如雨夜的陰云般籠罩，沒等他回頭，那東西已經(jīng)兩只前爪一伸，將他按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那是，一頭沙狼?。】癖┑墨F性自他寶石般的眸子中透出來，眼白都成了鮮紅，一舉將等不到主人命令早已難耐的rou柱，噗一聲捅入楊蓮之花xue深處！

    他的世界已沒了半點(diǎn)兒希望之光，只剩下無盡的混沌、虛無，伴隨著粗糙的絨毛蹭在肌膚上的怪異觸感，鮮紅的獸類rou柱一捅到底，根部在細(xì)嫩的xue口處打成退不出的rou結(jié)。

    纖白的蔥指，緊緊摳住冰涼粗糙的地面，三千青絲垂落，遮住他慘白而絕望的臉。

    沙狼的rou柱，生滿尖利倒刺，隨著獸類快速而無規(guī)律的進(jìn)出，剮蹭在殷紅柔嫩的yindao內(nèi)壁之上，纖細(xì)的身子隨之顫動，指腹在地上摩擦出道道血痕。

    一如在用血書出他的不滿、抵抗和掙扎。

    感受不到疼痛，是的，習(xí)慣成自然，這幅yin蕩的身子，竟連被禽獸侵犯都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

    恥xue因著過度的對比而空虛，漂亮的粉嫩xue口一開一合，帶著細(xì)致的褶皺勾引著能夠看到的每一個(gè)人。

    未有半點(diǎn)刺激的雙乳，竟也自發(fā)脹大，兩只鮮嫩的乳首仿若熟透的櫻桃，通紅水嫩，引人采擷，微張的乳孔，滴下幾滴香甜的奶液來。

    陸危樓俯下身，伸舌將他袒露出的白皙胸膛舔遍，染上一層亮晶晶的唾液，又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楊公子的奶真好吃，打打殺殺的太可惜了，還是留著喂孩子的好?！?/br>
    櫻粉的唇上，一縷血絲逐漸蔓延開來，自唇角淌下，劃過白皙的頸子，妖異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難道要給他生孩子？還是給這只狼生孩子？姑且不論哪一方，單是任何一個(gè)男子聽了這話，怕都會賞對方一記重拳！

    可是他……做不到，只要濃稠的精水封進(jìn)zigong，哪怕是只野豬，也會本能地受精孕育……

    兩顆晶瑩的淚，啪嗒，碎在密道粗糙的地面上。

    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前輩，盤坐在地上掏出紫黑的rou柱，單手捏住他的頜骨，將那東西捅進(jìn)他已然咬破的口中。

    楊蓮之瞪大雙目，瘋狂地?fù)u著頭，沒奈何逃不開陸危樓鉗制頜骨的掌力，咬不下去，也沒法吐出，只有眼淚，一顆一顆滾滾地往下落。

    “抬起頭來看著我！親眼看看你是怎么享用我的大roubang的！用舌頭舔！”

    他的身子在陸危樓真氣激蕩的吼聲中發(fā)顫，下頜酸痛，勉強(qiáng)忍受著腥臊的東西在口中就已經(jīng)是極限，哪里還能像他說的那樣，去用舌頭服侍他？

    有苦說不出。

    陸危樓卻絲毫不在意臠寵的感覺，見他不懂得如何用舌頭舔舐自己的昂揚(yáng)，腰身一挺，將蘑菇狀的guitou撞進(jìn)纖細(xì)的喉管內(nèi)。

    “唔——！咳咳咳！”

    目眥盡裂，因著情欲而微紅的英俊容顏一瞬間變得慘白。楊蓮之不斷地干嘔、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可是他不知道，越是咳得厲害，喉嚨收緊，便越會擠壓喉管中的rou柱，帶給陸危樓宛如在處子般緊致的xue道中抽插似的快感。

    兩顆沉重的rou球拍打在他胭脂般的唇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沒片刻便紅腫起來。

    陸危樓閉目，完全不用出力就能如此盡興，他心滿意足地贊嘆，嗓音已經(jīng)有些沙?。骸昂?，好，果然是名器！哈哈哈！”

    楊蓮之不想理他，也沒法回話。

    他感到的，只有在無盡的干嘔咳嗽，和被沙狼幾乎把下身捅化的進(jìn)出中，自己身前的玉莖竟已然逐漸挺立起來，頂端簌簌地吐出蜜液。

    “呼——”

    “嗷——”

    兩聲出自不同種族的吼叫幾乎同時(shí)傳來，guntang的白濁盡數(shù)澆進(jìn)他的喉管和zigong深處。

    楊蓮之失了神，一直未被畜生找到的致命處，此刻卻被畜生的精水持續(xù)噴著、沖擊著。兩片花唇僨張開來，呼扇呼扇地拍打紅腫的rou蒂，大股大股yin液混著精水，從宮腔中噴發(fā)而出。

    他竟在如此屈辱的情況下，達(dá)到了悅樂的頂端，弓著身子潮吹了。

    沙狼的rou結(jié)，此時(shí)才緩緩?fù)瑢m腔分離開來……

    洪烏趕路辛勞，好不容易回到熟悉而令人懷念的圣墓山，大字躺床上睡了個(gè)日上三竿。

    他揉揉眼，下床換了套干凈衣衫，迷迷糊糊地邁步去光明殿，準(zhǔn)備同教主行每日一禮，順便問問教主有什么吩咐。

    大殿內(nèi)空無一人，執(zhí)勤弟子告訴他教主有事出去了，具體去哪里，他們也不知道。

    洪烏心道怪哉，但也樂得自在，回屋拿了一罐小魚干、將球球帶上，往三生樹下去。

    因?yàn)樗湍侨思s定好，明日申時(shí)三生樹下相見。

    看看日頭已經(jīng)偏西，申時(shí)已至，可是他沒有來。一諾千金的長歌弟子，居然會失約？

    想想已有一日不曾見到教主和那風(fēng)雅的人，腦海深處，不知為何掠過一瞬的不安。

    他只好抬步，向著明教禁地——光明頂密道走去。

    整個(gè)密道，都滿意著yin汁與精水的腥膻氣味。洪烏蹙起金色的劍眉，加快了腳步。

    映入眼簾的，是盤坐地上打坐的教主，氣勢咄咄逼人、與平日并無什么不同，只是疲軟下來的rou蟲耷拉在褲襠外頭。

    一頭沙狼趴在教主旁邊，悠哉自在地熟睡著，不時(shí)無意識地甩兩下尾巴。

    還有他心心念念的長歌弟子，已經(jīng)被鎖進(jìn)中間的鐵籠，修長白皙的雙腿合不攏，不知屬于誰的精水混雜著yin汁往外噴，顫抖的身子顯然還在高潮的余韻中，連櫻花般粉嫩的唇都是染血而腫脹的。

    洪烏攥緊雙拳，骨節(jié)咔咔作響。

    “穆薩?。　?/br>
    我要你償命！不，不對，不夠！我要你永遠(yuǎn)不能說不能動不能死，親眼看著我殺光你親人摯友，將他們一個(gè)個(gè)做成人彘！

    然而他只覺頸上一痛，整個(gè)世界便隨之黑暗下來。

    再恢復(fù)意識時(shí)，是在明教地牢之中。過于寂靜的環(huán)境，加速了他眼前記憶的回放。

    他心里家的形象沒有了，高大的父親坍塌了。不知道那人后來如何，無星無月的地牢里，他所能做的，只是修煉。

    他開始學(xué)著把怒氣化為勁力，煉出水火不侵的明尊琉璃體。

    這一關(guān)，就是九九八十一日。

    我歸來時(shí)

    城若阻我 我便拆了那城

    官若攔我 我便宰了那官！

    第八章 山有木兮

    千島湖，長歌門。

    熹微的晨光穿透黎明的黑暗，萬籟俱寂的夜終于迎來破曉。

    寒江練劍已罷，看看日頭，已到了應(yīng)當(dāng)開市的時(shí)刻。

    不需要搭乘船舶，曾經(jīng)的小師弟足點(diǎn)水波，蕩起圈圈漣漪，身輕如燕地穿行于千島之間，衣擺翻飛間已至思齊書市。

    地上有甚么東西，看形狀像個(gè)箱子。

    寒江蹙眉，快步向前走過去，卻在看到那個(gè)東西之后，雙目圓瞪，雙拳握得咯吱作響，恨不能一劍捅他個(gè)稀爛！

    可惜他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那是個(gè)巨大的玄鐵籠子，里面，靠坐著他最心心念念的師兄。

    凝脂也似肌膚，被漆黑墨發(fā)映襯出通透的白色，全身上下零星地掛幾條碎布，似是有意為之，更添兩分凌虐破碎之美。藕節(jié)般的雙腕，被一條艷紅綢布緊緊捆住，吊于籠子上方。一根透明琴弦，將兩顆飽經(jīng)蹂躪的豐滿乳尖巧妙地連起來。欣長的雙腿并攏蜷曲，碎玉般的腳趾被琴弦精密地連接起來，又向上纏繞在嬌小玲瓏的粉紅性器之上，繼而捆在兩顆玉球根部，又延長上去，系在連接乳尖的琴弦中央。

    即便在昏迷之中，他光潔的額頭上依然布滿細(xì)密的汗珠，微蹙的眉心下，眼尾因情欲的煎熬而泛著櫻花般的艷粉，纖薄的唇已被咬得碎了，泛出慘白的顏色，血絲滲透其間，對比出奇妙的妖冶。

    妙極了。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寒江已然忘記了憤怒，暗自感嘆著將手伸進(jìn)籠子欄桿的縫隙中，牽起一縷青絲在鼻翼間輕嗅。

    幽蘭般的體香，與往昔相比，似乎更加濃烈了。他的師兄就是如此，謫仙般的君子，即使被cao弄得熟透了，也依舊是一塵不染的潔白、清雅淡然的芬芳。

    “寒江？你在做什么？”

    背后有人走近，聲線上揚(yáng)明快，寒江回頭，正看見二師兄周宋。再過一個(gè)時(shí)辰，書畫商人們便要陸續(xù)到達(dá)，他顯然是照例來協(xié)助開市的。

    寒江不慌不忙，如同師兄不在的任何一天一般，冷著一張英俊的冰塊兒臉，讓開了半個(gè)身子。

    “二師兄，你瞧。究竟何人有此實(shí)力，又為何如此對待大師兄？是為泄欲泄憤，還是要羞辱我長歌門？”

    周宋呆呆愣了足有一盞茶功夫，奔過去打開籠門，解開綁住楊蓮之雙腕的紅綢，卻依然緊縛著雙腕，將人從籠子中抱出。

    他的心情，似極了一首曲子千百遍仍未彈會的低落，似極了尋到喜愛字畫的開懷，也似極了外出時(shí)對狼牙軍的憎恨。

    鬼使神差地，他垂下頭，貼近懷中人烏黑發(fā)亮的青絲，細(xì)細(xì)嗅著每一分清香。

    “……二師兄？”

    寒江在一旁看著，指甲早已將掌心薄繭割出彎月形狀，只因他平日里就冷慣了一張臉，周宋一時(shí)也未察覺他的怒氣。

    周宋驀地回神，躲躲閃閃不敢去看寒江那雙似能殺人于無形的黑色眸子，裝作傻愣模樣撓撓頭道：“啊，我是在檢查大師兄中了什么毒?！?/br>
    “可有結(jié)果？”

    “尚未……”

    “那我也幫師兄一同檢查?！?/br>
    寒江面無表情地打開楊蓮之雙腿，看那被cao弄得紅腫外翻的雙xue中，竟插著被摔碎的琴身木料，嬌嫩欲滴的女蒂也被琴絲束了，仔細(xì)看去，尾端竟連在楊蓮之自己的手指上。

    于是他伸手，孩童般淺笑著，與他昏迷中的師兄拉拉勾。

    回應(yīng)著琴弦的顫動，琥珀般的眼睜開了，卻是無神的，宛然晨光中滴落的松脂。

    琴弦下的蒂珠充血挺立，沾染了晶瑩的蜜汁，鮮紅欲滴，難以自制地顫動著，若風(fēng)中戰(zhàn)栗的幼小花苞一般，惹人憐惜，卻也更加想要摘去。

    周宋看呆了眼，鬼使神差一般將唇湊上去，含住那已不算嬌小的陰豆，在濕滑溫?zé)岬目谇恢休氜D(zhuǎn)，以舌尖游走舔舐。

    神光逐漸在琥珀般的雙眸中凝聚，過度強(qiáng)烈的刺激使得楊蓮之腿根的肌膚痙攣著，漂亮的玉足繃成彎月的形狀又勾成錘頭，用盡一切力氣掙扎，想要擺脫這情欲的地獄。

    周宋一心一意品嘗那人的花蒂，齒尖不時(shí)碾過柔嫩的軟rou，如吃奶的孩童般咂出澤澤聲響。

    寒江也俯下身，含住那顆他將他困在回憶的囹圄中無法脫身的殷紅乳尖，惡意地狠狠咬住，抬頭將嫩rou拽成細(xì)細(xì)一條，然后松口，啪地任它彈回去。

    果不其然，墜落的瞬間便有香甜的乳液，自花蕊般張開的乳孔噴濺而出。

    寒江欺身而上，叼住那顆飽含著美味奶液的乳首，細(xì)細(xì)品味。

    洶涌的淚滴，斷了線的珍珠般自他微粉的眸角淌落下來。纖細(xì)的人兒，因著一上一下的雙重刺激，不斷地掙扎扭動，望圖逃離來自兩個(gè)師弟的屈辱快意。

    然而這樣做，只是帶動身上巧妙連接的琴弦更加肆意地撩撥各處敏感，奏出絕美的yin糜樂章。

    他整個(gè)人，就是這世上最美的一張琴。琴師如寒江、周宋，難以抑制心頭對好琴的喜愛，必去奏上一曲。下里巴人，不懂宮商角徵，卻也難以將雙目自優(yōu)美高貴的琴身上移開，不論會否，都必然上前撥上兩個(gè)音。

    于是這張琴便被養(yǎng)得更加純熟，充滿著從前不曾有的生人氣。

    周宋一面咂，一面又將花xue中的斷木迅速抽出，棱角分明的木塊兒上，新的舊的染滿了鮮血，以及凝結(jié)的白濁。

    那截?cái)嗄镜念^兒終于從紅腫陰xue口顯露了真容，似乎是故意被削成尖利的錐子一般形狀，周遭刻成八十碎瓣，不難想象，粗糙的斷木在嬌嫩的xue壁之中每一次的抽動挺入，打開細(xì)致而緊縮的宮口時(shí)，那些碎瓣都會牽住旁邊的xuerou，形成刀割般的刺痛快感，又能將頂部尖端固定在敏感處來回刺激。

    然而周宋并不知道。所以當(dāng)他看到那堪稱兇器的玩具、看到汩汩流出的鮮血在地上匯成涓涓細(xì)流之時(shí)，他的口一松，將幾乎要漲破的蒂珠吐出，活活被嚇回了神志。

    不行！這樣下去，大師兄會死掉的！

    “師、師弟……我去稟報(bào)掌門！你快些將大師兄安頓妥當(dāng)，當(dāng)心被人瞧了去！”

    周宋暗自運(yùn)氣平定心性，站起身后退兩步，足下生風(fēng)向著漱心堂而去。

    寒江點(diǎn)點(diǎn)頭，遠(yuǎn)遠(yuǎn)應(yīng)一聲，也不管周宋有沒有聽到。他橫抱起因斷木抽出的疼痛而痙攣著潮吹的楊蓮之，一腳將鐵籠踹下湖中去沉了，用的時(shí)候再撈不遲。

    隨著周宋趕往楊蓮之住處的楊逸飛，看到的只是六只與往日無二的各懷春秋的小鹿，以及那間特意為他異于常人的孩兒開辟的隱廬。

    秦淮以南，淺海側(cè)畔，本就是一塵不染的。偏生微山書院更是賞景的好去處，落花紛繁，流水潺潺，還有梅鹿不時(shí)穿梭其間。

    幼時(shí)楊蓮之與他同居，待得到了該住弟子房的年齡，楊逸飛卻始終為唯一的兒子著想，借口兒子身嬌體弱、需得苦練體能，怕打擾眾弟子歇息，在書院之中搭了間屋。后來這屋子全權(quán)交給楊蓮之打理，還從鹿老處得了六只小梅鹿來養(yǎng)，更是生機(jī)盎然，數(shù)不盡的書香氣息。

    如今那青釉的燭臺蒙塵了，他那遠(yuǎn)去的兒子卻依然不見蹤影。

    周宋愣著，想不明白寒江那個(gè)冷冰冰的小子能把人帶到什么地方去。楊逸飛嘆氣，搖搖頭走出書院，身為一派掌門，無計(jì)可施便不能夠耽誤派中事物。

    引仙水榭，位于千島湖西南，曾是一處上佳的吃喝玩樂去處，數(shù)年前九天在此鬧得不可開交，無人再敢靠近，店主也只好放棄這片天然的園林，往別處謀生去了。

    幾只大雁一字飛過，啼聲戚戚，那之下是一片淡然無波的翠色湖面，中間豎一座飛檐涼亭。

    涼亭廊座之上，寒江斜倚梁柱，兩腿交疊，一副悠然享受模樣。深不見底的黑眸映出丁點(diǎn)陽光，斜斜勾起的唇角亦將他的開心證明。

    “師兄，你看漂亮不漂亮？還是我們千島的景色好，搞不懂師兄為什么打破了頭要往北面跑。”

    寒江兩指相交，放于唇間吹哨，引來一只黑白相間的百靈，在他修長的指尖靈巧地蹦跶兩下，又撲扇著翅膀飛走。

    他懷中的楊蓮之正在陽光下袒露著如玉胴體，仍是教反光的琴弦連接著各處敏感，聞了他話皺眉不答，連眼神也懶得給他，心道你到過幾個(gè)地方，見過幾種景致，竟就敢說出如此以偏概全的話。

    寒江瞧著師兄大義赴死的凜然模樣，忍不住地玩心大起，數(shù)根琴弦吊于亭頂飛檐之上，繞一圈又綁在他的指尖，叫楊蓮之整個(gè)人足尖點(diǎn)水，激起一團(tuán)漣漪。

    “師兄，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你走了這么久，都沒人陪寒江玩?！?/br>
    楊蓮之蹙眉，忽然泛起一陣寒意，禁不住打個(gè)寒顫。

    “我們來彈曲子吧，宮音是師兄的乳尖，商音是師兄的玉柱，角音是師兄的玉球，徵音是師兄的花蒂，羽音是師兄的足尖。啊，變宮的話師兄就要下水，變徵的話就把師兄拉上來?！?/br>
    一番話說得抑揚(yáng)頓挫，寒江冷峻的面不知何時(shí)也溫柔起來，笑得天真無邪，如同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不用等誰的同意，寒江翻轉(zhuǎn)身子靠坐回廊柱上，口中哼忘情小調(diào)，以指撥弦。

    琴弦撥動的速度委實(shí)太快，才幾句過去，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各處敏感便盡皆硬挺起來，額上也沁出細(xì)密汗珠。

    “師兄出汗了？那就洗洗吧，然后我們重新來過?！?/br>
    寒江手腕翻轉(zhuǎn)，將琴弦下放，楊蓮之便沉入至清卻冰冷的湖水中。然而比浸滿全身的湖水更冷的，是師弟話語的最后四個(gè)字。

    沉入潔凈卻冰冷的湖水，楊蓮之的身體本能地戰(zhàn)栗起來，但是戰(zhàn)栗在此時(shí)此刻的情況下，只會帶動綁縛著全身各處敏感的奇妙琴弦，愈發(fā)瘋狂地顫動起來，而后攪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嚇走附近的游魚。

    如緞的青絲一縷縷飄散在湖水之中，楊蓮之緊緊咬住因寒冷而泛白的唇瓣，閉住氣不去呼吸。但他從小因?yàn)樯眢w奇異，除卻沐浴之外都絕不下水，因此不通水性的他不懂得水下呼吸的技巧，絕不可能堅(jiān)持很長時(shí)間，頭已經(jīng)逐漸開始發(fā)暈。

    琴弦波動著陰豆、拽拉著兩顆乳首、捆縛著粉嫩的玉莖和兩只玉球，在不斷的戰(zhàn)栗掙動之中帶來無窮無盡的刺激，酥麻的快意伴隨著越發(fā)難耐的窒息感，楊蓮之小腹忽緊，竟在冰冷的湖水下，狂噴著yin汁高潮了。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寒江算得極準(zhǔn)，偏在此時(shí)轉(zhuǎn)動手中琴弦將他幾乎暈厥的師兄提了上來，橫抱在懷中，生生打斷了他師兄達(dá)到頂端的快意。

    “師兄，這下子干凈了嗎？”

    寒江虔誠至極地捧著他的臉，俯下身去，伸出舌頭一寸寸舔過他身上未滴盡的水珠。楊蓮之尚不能回神，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之中，修長白皙的胴體顫抖著，縛在他身上的琴弦反射出明亮的陽光，如水晶一般吸引著人來將他收藏、亦或者打碎。

    “……寒江，起來?！?/br>
    上空投下師弟的陰影，遮住了南方燦爛的陽光。楊蓮之的會陰依舊在無助地顫抖，可是他已經(jīng)無可避免地回過了神。

    上天好像在逗弄他、取笑他，發(fā)生的盡是些可惡可悲的事情，如今連小師弟都沒能幸免！這樣的命運(yùn)，究竟是為什么？！

    為什么就偏生是自己與常人有異？！為什么自己會被那么多人當(dāng)做南風(fēng)小倌來泄yin欲？！

    “師兄，師兄！你真的、是個(gè)妖精……師兄……”

    寒江非但沒有聽他的，反而更發(fā)了瘋似的動作起來，舔舐啃咬、在他最愛的師兄身上留下無數(shù)媚紅吻痕，仿佛標(biāo)志著這人，不，這個(gè)漂亮的性奴隸，已經(jīng)是屬于他的一般。

    楊蓮之瞌眸，修長羽睫輕輕在風(fēng)中顫動。難道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么？呵呵，可笑！

    “蓮之？寒江？你們在做什么？！”

    千島雖非長歌門，卻始終屬于長歌門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是以要尋到此，并不需廢多少工夫。

    楊逸飛為了兒子親力親為地找人，甚至帶上了張九齡與太白先生二位元老，此刻瞥見涼亭中景象，先是一驚，即刻便真氣暴漲、真正怒發(fā)沖冠了。

    寒江仿佛被迷了魂，雙手撐在楊蓮之脖頸兩側(cè)阻止他逃離，專心致志地吮吸著他硬挺的乳首，連答也不答。

    楊蓮之卻是教冷汗浸滿了額頭，一雙琥珀般眼眸愣愣望著自己的父親和師父，卻礙于身上的寒江與琴弦，半點(diǎn)兒動彈不得。

    “爹……！師父，你、你們嗯……聽我……解釋……”

    “孽障住口！??！”橫袖一道泠然劍氣劃過，已將他身后盛放的數(shù)支蓮花齊齊斬?cái)?，“……自、即、日、始，長歌門，再無、楊蓮之此人！你……好自為之……”

    楊逸飛轉(zhuǎn)過身，一句話說得頓了幾頓，終拂袖揚(yáng)長而去。仿佛下定了極其困難的決心般，不顧楊蓮之哭喊解釋，認(rèn)定他yin浪成性，給寒江下了藥，留他一命留他武功已是天大的仁慈。

    “師兄，掌門走了，他不認(rèn)你了?！焙[起凜冽的黑眸，薄如刀鋒的唇角斜斜一勾，“也就是說，師兄已經(jīng)，沒有家可以回，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