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浴室前，賀商行把衣服遞給他，丟下一句：“后背那一塊兒別沾熱水，用冷水沖。”

    向硯扒著門看他：“那我不洗了，我感冒了怎么辦?！?/br>
    賀商行頭也不回：“不洗別上我的床?！?/br>
    “砰！”

    向硯把浴室門砸上了。

    沒過一會兒，賀商行的聲音才隔著水聲和一道門不太清晰地又傳進他耳朵里。

    “大夏天的，就沖一下，沒關(guān)系的。別太嬌氣?！?/br>
    向硯沒理他，低著頭盯著自己身體看，水流過他泛皺的指節(jié)，順著胯骨往下走，澆在雌xue上，哆嗦幾下，惹得小腹也竄出一陣熱意。

    慢吞吞沖了半天，他才把水溫調(diào)得半溫不涼，用自己能接受的“冷水”沖洗了后背，過了最痛的那一陣，那里不碰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了。

    洗完出來的時候，賀商行換了身衣服，應該是也洗完了，正坐在書桌前，戴著耳機低頭翻書，聽見動靜看他一眼然后拍拍床，示意他自己先睡，又看書去了。

    就看這一眼，向硯非要上去煩他了。

    “手機給我。”

    “自己拿?！?/br>
    向硯很礙眼地坐他旁邊，給那根注射器拍了張照發(fā)給他爸，發(fā)消息的時候模糊了一些細節(jié)，同時大賣可憐。

    發(fā)完就把他手機往床上一丟，湊到賀商行跟前，盯著他睫毛看了一會兒，又看看桌上擺的滿試卷英文，眼花繚亂。

    他摸上賀商行耳垂。

    賀商行筆不動了，看向他。

    向硯不由他反應搶過他一只耳機，聽了會兒后震驚道：“你竟然不聽聽力背著我偷偷聽法語小甜歌？”

    [Tous　nos　bonjours　me　re　heureuse，

    所有的“你好”都讓我歡欣，

    Et　nos　adieux　me　issent　rêveuse.

    而對于你的“再見”我卻無法接受。]

    “背著你？”賀商行疑惑道。

    他別過頭，強詞奪理道：“是啊，我聽過了才不算背著我?！?/br>
    賀商行轉(zhuǎn)一圈筆，“那你聽吧，好好聽?！?/br>
    向硯變卦道：“不聽了，我又聽不懂?！?/br>
    說完踢他腿一腳，輕得跟蹭一樣，把耳機給他擱桌上了。

    賀商行合上筆蓋，敲在桌上，喀嗒一聲。他轉(zhuǎn)過身體，朝向那對他晃著腿的人，動作像放慢的鏡頭，看起來像在出神地想某件事。

    耳機里曲調(diào)跳躍。

    [On　se　promère　les　deux，

    我們在這界限之間徘徊不前，]

    ……

    不過下一句歌詞他聽不到了。

    賀商行摘下另一邊的耳機，聽見自己發(fā)問道：“你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向硯聞言看向他，賀商行的臉在他面前放大。

    他原本坐在賀商行床邊，手自然撐在床上，這會倏地被人抽去一只，身體失衡，后背栽上賀商行的床，一陣火辣辣的疼，讓他瞬間泛出了生理性的淚花。

    “疼嗎？”賀商行覆了上來，烏沉的影子籠罩下來，臥室屋頂?shù)臒艄馊凰纳眢w擋住了，這讓他側(cè)臉的輪廓更加深刻。

    他目光在向硯身上四處游移，仿佛破罐子破摔般，自言自語，“疼就對了?！?/br>
    他貼上向硯的嘴唇，那里涼涼的，又很水潤，剛洗完澡出來，皮膚很白，嘴唇卻是紅的，很想讓人長驅(qū)直入，攪個混亂，吃得他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卻只能舔舔唇瓣，因為被齒關(guān)攔在了外面。

    賀商行掐他下巴，哄道：“張嘴?！?/br>
    “你發(fā)什么神……”

    向硯一句破口大罵還沒全說出口就被捏著腮堵回去了，他躲著賀商行的舌頭，但口腔還是被從里到外給舔了個遍。唾液交換的水聲在靜夜里格外清晰，吞咽不及的涎水被對方盡數(shù)勾了去，向硯哭了，想自己咽下去，反倒顯得像在吸賀商行的舌頭，無比眷戀他的吻一樣。

    一時間他大腦宕機，雙目失神。連什么時候被放過的都不知道。

    賀商行親昵地蹭他的臉，吻他的臥蠶，把睫毛都親得濕漉漉的，讓向硯睜不開來眼。手往下摸，摸了兩下側(cè)腰就順著寬松的褲腿摸進去，隔著內(nèi)褲摸到一點水意，手上力氣不知怎的陡地大了起來。

    “啊……不要……”

    那薄薄一層內(nèi)褲幾乎被重重揉進了yindao里，甚至還想再塞進一根手指。他被摸得rou縫敞開，陰蒂翹立，隔著一層布都能感覺到y(tǒng)ingying的一點突起。

    “賀商行……放開我！別摸了……”

    賀商行俯在他耳邊道：“知道今天那個人為什么要舔你這里嗎？”

    “我……哈啊……我不知道……你從我身上下去，太過分了你今天……”

    “你知道的?！辟R商行肯定道。他舔去他臉上的淚珠，聲音溫柔得像在安撫他的情緒，嘴上卻說：“你總是做讓人誤會的事。”

    向硯指甲從他的背抓到肩頭，磨來磨去，腰一挺水全xiele出來，內(nèi)褲濕得可以擰成繩，腿還撞到了賀商行下身的硬物，他思路清晰，聲音委屈:“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他怎么理解是他的事，一人一半，難道責任全算在我頭上嗎？還是說，你就覺得這是我的錯，我活該？我讓他誤會了可以那樣對我？”

    賀商行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想了太多不該想的。但他只能想想而已，不能做。他碰了你，是他沒管好他自己，簡直該死?！?/br>
    他褪下向硯的褲子，伸出一指捅進yindao里，太過順滑，他又捅進第二根，才受到些阻力。

    向硯拿一旁賀商行的被子擦眼淚，小腹抽搐，xue口咬著賀商行手指一縮一縮的，哽咽道:“那你呢？你這么對我，我也讓你‘誤會’了？”

    “哦？你覺得我誤會了嗎？可是我覺得我想的都是該想的，做的都是該做的?！彼痈吲R下地看著向硯，語氣帶著不容置喙，表情卻露出些可憐來。

    “可憐”這種詞平時用在賀商行身上簡直驚悚，此刻向硯確實是看到了，并一時找不到更貼切的詞來形容。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向硯呆住了，被他問得說不出來話，把他床單都捏皺了，迷茫道:“我……我……”

    賀商行卻像突然失了耐心，手上收著力氣，揪著他那一頭卷毛，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冷道:“不喜歡我你成天貼著我？往我身上靠？爬我的床拉我的手對著我流眼淚，有事沒事就來找我‘玩’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誰做錯了？”

    向硯一手推他的胸膛，一手去扯開他的手，想把自己的頭發(fā)解救出來，眼睛濕漉，又被逼出了眼淚。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但還是據(jù)理力爭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為什么不能去找你？你不喜歡我貼著你我以后就不貼，你不想我找你我以后就不找了，你自己喜歡亂想，從來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他的眼淚都沾濕賀商行的半張臉，他們貼得太緊了，賀商行親吻上來，舌頭鉆進他嘴里舔他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輕吮嘬吸，向硯下巴被箍著，想動都動不了。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賀商行聲音輕得快聽不到，神情頹敗，拇指卻還強硬地卡進向硯齒間，攪他的舌頭，不想聽他一絲刺耳的回應。

    “不能不找我……”賀商行喃喃，又兇狠地捏他的后頸，“聽見沒有？”

    他像是被切片了，一會兒兇惡，一會兒又沉靜下來，收起情緒，看向他的目光帶著nongnong的侵占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