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商行的鬧鐘定得早，所以他磨蹭了半天，趕到班級的時候教室的時鐘剛過六點一刻，班上還沒幾個人到，踩點進教室習慣了的向硯反復確認了幾遍時間，最終眼皮打架趴在座位上睡著了，一直到早讀課鈴響才勉強支起身子，然后坐著睡了一上午。

    渾渾噩噩地過完了一天，晚自習結(jié)束后他打開車門鉆進后車座的時候不準備等賀商行了，對趙叔說了聲“走吧”才發(fā)現(xiàn)今天上的這車哪里不對勁。

    他一骨碌坐起來，看向駕駛座，“哥？”

    陸幸嗯了一聲，說：“坐前面來。”

    向硯又癱回去了，“就這樣吧，不想動了?！?/br>
    陸幸看他那蔫樣，也沒多說什么，發(fā)動了車往家開。

    向硯幾乎要靠著書包睡倒在后座，因為開車的人是陸幸，他也不想繃著了，跟小時候放了學一樣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話：“我好累啊哥哥，我明天不想上學了……今天那姓蔣的真的沒來學校，算他識相，本來只是嚇他來著……你這車載香薰能不能丟了，什么品味啊，我要嘔出來了……還有你今天怎么想起來接我放學了？你不去約會了嗎？”

    正逢紅燈，陸幸緩緩剎車，開了點窗戶。不是什么車載香薰的味道，那乃是他哥噴的香水。

    這并非是陸幸噴了多濃的香水，只是他弟弟天生對氣味敏感，聞不來太刺激的，煙味、酒味之類的或者一切向硯覺得難聞的。

    陸幸透過車窗看窗外的夜景，覺得好笑一般，輕聲道：“我跟誰約會啊？跟你？有點良心吧，老子昨天班都不加了，趕回來看你，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br>
    但向硯已經(jīng)瞇眼打瞌睡睡著了。

    停好車陸幸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下來，開了后邊車門，盯了向硯一會兒，然后把他搖醒了。

    向硯抱著書包跟在他后面進家門：“你就不能把我背回去嗎？這一點路，人家哥哥都這樣?！?/br>
    陸幸：“一碰就醒，誰敢背你?！?/br>
    他往自己房間走，向硯也往他房間走。

    他脫外套準備洗澡，向硯還賴在他房間里。

    陸幸回頭看他一眼，道：“這是要跟我一起洗？也可以，哥哥給你搓背?！?/br>
    跟著進了浴室，陸幸是有些意外了，挑了挑眉：“真要來??？我手勁有點大?！?/br>
    陸幸已經(jīng)赤裸了上半身，浴室里水放得嘩啦啦響。向硯盯著他的胸肌，又隔著校服看看自己的，也跟著開始脫衣服。

    “為什么我身材跟你一點不像啊哥，你十七歲也這樣嗎？我們家基因是不是比較厚積薄發(fā)？”

    “不啊。”陸幸殘忍道，“我十七歲能打十幾個你這樣的?！?/br>
    十分鐘后。

    “腿張開。”

    向硯被蒸得眼尾通紅地靠在他身上，被哥哥從后面攬著腰，聲音好像揉了水：“那里也要嗎？輕一點……”

    陸幸面無表情地給他搓洗大腿根，右手還若有似無地帶過會陰，激得他下半身一顫。熱水全都澆在他身上，順著小腿曲線流進地縫。

    陸幸道：“自己站著。”

    向硯抓著他手臂：“我站不住……”

    “你平時洗澡也要個人扶著？”

    “我平時不……那誰知道你真那么用力啊……”

    “轉(zhuǎn)個身。”

    向硯乖乖轉(zhuǎn)了個身，靠在他肩膀上，盯著他鎖骨看。他聽見陸幸邊擦邊嘆氣，聲音被水聲一干擾，顯得有點悶：“你就是來給我伺候的……”

    搓完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給他沖干凈，就擺擺手趕道：“出去吧出去吧?！?/br>
    向硯說：“我也給你……”

    陸幸把水龍頭一關(guān)，給他裹了個浴巾，丟床上了。自己又把浴室門一關(guān)，繼續(xù)洗去了。

    冷水從頭澆到底，陸幸想起弟弟下面那朵陰花，又想起剛剛他仰著脖子靠在自己身上亂叫的樣子，白得晃眼，在他腦海里一晃而過。他煩躁地擼了兩把下身，把那躁意生生壓下去了才關(guān)了水，套上衣服推門走出去。

    陸幸掀開薄被剛躺進床，向硯鉆了過來。雖然他們房間挨得近，但是偶爾他們關(guān)系特別好了，向硯是要來他床上賴一賴的，不過通常哥哥是不會準他睡這里的。

    “干什么？”陸幸問道。

    “我想摸一下。”向硯似乎有一點不好意思，聲音有點小，難得的顯得有些害羞。

    陸幸困惑：“摸什么？”

    向硯的手已經(jīng)順著他衣服摸進他腰腹，見他沒動靜，就開始放肆地往上爬，摸到他的胸肌。

    向硯幾乎枕在他胳膊上，臉有點熱，連帶著感覺自己的手都變燙了。

    陸幸枕著自己空出來的手，盯著天花板，問道：“感覺怎么樣？”

    向硯愣著神，手上亂捏了幾下：“軟的，有點涼，心跳有點快?！?/br>
    陸幸把他爪子拿開，轉(zhuǎn)頭看向他：“想要么？”

    向硯眼神晶亮：“嗯嗯！”

    那眼神中寫滿了“教教我”三個字，陸幸卻只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想要。

    最終陸幸笑了笑，潑冷水道：“懶成那樣，得了吧，只能看看?！?/br>
    向硯瞪著他，想不出來反駁的話，然后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早上，向硯洗漱完下樓，看見飯桌上的陸幸正喝完最后一口粥，向硯盯了盯他又盯了盯墻上的鐘。

    陸幸說：“我臉上有飯么？”

    “這才五點五十八，你起來跑步？”

    吃完飯，向硯看見已經(jīng)停好車的陸幸，敲敲他車窗，挎著個書包道：“您把趙叔解雇啦？陸總?！?/br>
    陸幸搖下車窗，勾唇一笑：“老子親自送你上學?！?/br>
    說罷看見一旁剛走出家門的賀商行，揮揮手臂，熱情道：“小賀啊，來來來，上車不？順路的事?！?/br>
    一旁的賀商行路過他，手里拿著杯豆?jié){，說了句“不用了”，然后坐上了另一輛車。

    向硯沒忍住笑出了聲，兩個男人同時瞥他一眼。他瞬間沒那么放肆了，非常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坐上了他哥的副駕駛。

    向硯咔噠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指著賀商行坐的那輛車對他哥指揮道：“哥，超了前面那輛車?！?/br>
    陸幸正色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