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牧邊山
是的,做他的人,一輩子。 一輩子。 我胡亂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像條狗,又像個正在吸毒的人,氣味如同迷藥,我正沉迷于他。 鄭潛稍稍側(cè)過身避開,他又續(xù)上一根繼續(xù)抽著,半根燃盡,他夾著煙笑了笑,故意吐出煙霧在我臉上。 我瞇了瞇,他似乎變得更加朦朧,透過陣陣白色煙霧,更接近我心中的鄭潛。 琢磨不透、致命吸引力的他。 鄭潛說:“沒有一輩子。” “我對您絕對忠誠,”我低三下四地說,“我想跟您?!?/br> 就算是鄭潛結(jié)婚了,我也要做他一輩子的狗,只要在他身邊,就行。 鄭潛仰起下巴,露出白凈的脖頸,皮膚緊貼骨rou,骨窩下陷,我想舔過他的鎖骨。 他輕輕地笑了,我看得入迷。 “不需要,”鄭潛翹起二郎腿,說,“玩玩可以,一輩子太遠,我不負責?!?/br> “不需要您負責,我只是跟著您?!?/br> 鄭潛不耐地“切”聲道:“跟著?哪天要是厭棄你,你也跟著?” 眼睫微顫,連帶著心也在顫,腦袋一瞬間空白茫然。 鄭潛把我當成一個麻煩,我不能給他添麻煩。 我說:“我會很乖,會聽您的話,您要是要我離開,我會離開?!?/br> 好不容易見到活著的鄭潛,他說怎樣就怎樣。 鄭潛坐直身,笑意消失。 我心又懸起來,難道還不行嗎?他到底要什么呢? 我等了很久,時間卻只過了短暫的幾分鐘,最終審批未到來,我垂頭喪氣。 “M?!编崫摵暗馈?/br> 跪了有一段時間,膝蓋微微發(fā)麻,地板即使加了地毯變得柔軟,本質(zhì)上也是鋼筋水泥形成的堅硬地面,像鄭潛的心,裹著一層糖果外表,內(nèi)里卻是鐵做的。 “M,”鄭潛在叫我的名字,不期待回復,念了一遍又一遍。 “M,吻我。” 我猛地一抬頭,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不敢等他下一句,心急火燎地拉住,扣著他后頸胡亂啃咬。 耐住內(nèi)心雀躍,小心翼翼觸碰到他的嘴唇,可當我碰到,思緒大亂,完全控制不住。于是我毫無技巧地又舔又咬,發(fā)泄內(nèi)心不被人知曉的情愫,他此刻在我懷里,脆弱得一推就倒,任我為所欲為,啃咬他的臉頰、親吻他的鼻子、探入唇、勾引他的舌。 鄭潛眉頭微皺,手搭在我的肩,食指點了兩下,指尖挑逗皮膚,緩緩撫摸著脖子,插入發(fā)絲托著后腦勺,回應(yīng)我的吻。 不、不是,他不是在回應(yīng),他是反客為主。 他濕潤的舌尖勾著我的舌頭,動作不急不慢卻舔過上顎、完美照顧每一顆牙齒。我如同一個跟班一直跟隨,柔軟靈活的唇舌完美避開,他刻意躲開我,只是照顧其他的地方。 我碰不到,就想要含著他的唇,禁錮鄭潛的舌,讓鄭潛每一處都是我的。 每一處,都該是我的。 要是平常清醒,我總是在忍住觸碰他的欲望,此刻做不到了。 便我有理智便想要吻遍他全身,終于火燒掉全部的忍耐,我想要愛他。 一吻過后,鄭潛緊貼著我的耳朵,溫濕的唇含住耳墜,低沉喘息一聲一聲,我又舔舐脖子,開始撩撥。 鄭潛的身上,應(yīng)該有我的味道。 鄭潛的牙尖磨著耳后的皮膚,嘆了一聲。 我與他交頸相靡,耳鬢廝磨,只愿沉迷于這個糜爛的世界。 好景不長,那聲嘆息宛如最后警告,沉迷幻境的我對前路的危險全然未知。 鄭潛問一句,徹底將我敲醒,激得一抖,抓住他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