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鄭潛
我不和處男上床。 從不。 “處男?” M緊抓我的手,我知道我問對話了。他太青澀,吻是青澀的,連觸碰同樣是青澀的,我很久沒遇見過這么純情的人,吻著我什么都不敢做,要是以前床伴現(xiàn)在差不多都上床。 我真是……氣笑了。 M不是M,還他媽是個處男。 我暗自磨牙,為自己看走眼惱火。這么多年,我第一次栽得這么狠,在一個人身上犯了兩個錯。 我拍拍他的臉,M的頭往我手上湊。 M說:“我學(xué)得很快,主人,我很干凈?!?/br> 干凈,的確干凈。 不僅眼神干凈,連身體都干凈。 M多無辜,眼神是只忠誠的狗,無辜中透著可憐,要是有尾巴他一定伸出舌頭開始瘋狂搖尾,可偏偏狗都是表象,他是只對我虎視眈眈的狼。 我笑了笑,往床上一瞥往,隨便拿起一個物件,在M的脖子上掛上。鏈條正上方是他凸起的喉結(jié),他面色不改,卻緊張得一直咽口水, 指腹摩挲著皮帶,點住喉結(jié)。 “怕?” M搖頭,身體僵硬,對于我的觸摸反應(yīng)格外大,我又溫柔地給他戴上眼罩,M緊抿著嘴,呼吸都變得小心。 “你是什么?”我慢悠悠地問。 我手中牽著鐵鏈子,只要微微一扯,M會順著力狼狽地趴在地上,我當然喜歡出其不意的舉動,但更多的,是已知的恐懼更讓人害怕。 死亡是已知的,當一個渴望活著的人漸漸步入死亡,會變得歇斯底里,歇斯底里后逐漸接受現(xiàn)實,我愛看歇斯底里無力反抗的人,命運就在那,往哪走都是往它那走。 M喘了兩下,啞聲說:“我是您的狗?!?/br> 手中圍了兩圈鏈子,冰涼鐵制的觸感稍稍用力會留下紅痕。 可惜了,沒手柄。 “什么樣的狗?!?/br> “……sao狗。” 我右手拿起細長的木條,細細端詳幾秒,“哼”地一笑望向面前赤裸的人。我舔舔嘴唇,木條輕輕拍了幾下他的手臂。 “sao狗?” sao倒不sao,狗也不像個好狗。 四不像。 我命令他跪下,M馬上跪在地上,我又要他像狗一樣趴著,M聽話地半曲著手臂撐在地上,遵從我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如他所說的,他愿意做一條聽話的好狗。 我想到他如此戲弄我,把我往坑里拐,怒火燃得越旺。我不用他聽話,可我平生,最恨人的欺騙,M耍了我兩次,一次見面,耍我兩次。 我卻陷入了迷茫,若我如他所愿調(diào)教他,似乎真的進入他的圈套,但我什么都不做,又對不起我自己。 我叫M像狗一樣趴著走,M爬得很慢,眼睛被遮住,前方的路對他而言是未知,我牽著鏈子,也不為他指路,只是當他走錯或是要撞到就用木條狠狠打他的屁股。 M每一次被打,就會合攏雙腿,停下爬行。 停久了,我會扯他的鏈子,示意他繼續(xù)爬。 “主人……疼?!盡向我撒嬌。 疼,當然會疼,我絲毫沒有克制力氣,比起單純的虐待,我對M更是一種惱火情緒。 “疼?”我手把玩鏈條,說。“M,你不適合,就算你叫M也無法成為真的M?!?/br> M一聽,警惕得似乎要站起來。 “沒有,主人,我適合,您給我機會?!?/br> 我沒吭聲。 M著急地說:“再一次,我一定不會說任何掃興的話?!?/br> 我松開鏈子,把木條丟回床上,面前一切都像是一場鬧劇,我陪M玩了半天,只是陪他玩半天,我內(nèi)心毫無波動,憤怒過后,什么都不剩。 “主人?主人?”M一直在叫我,我懶得回應(yīng)。 M問:“……您走了嗎?” 我終于施舍似的回了他一句:“沒有?!?/br> 沒有,但快了。 M又問:“您是要走了嗎?” “嗯,”我說,“是?!?/br> M也開始沉默,他突然扯下眼罩,站起來,身前的狗鏈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開始晃動,甚至打到他的皮膚上。M像是感覺不到疼,他只是深深盯著我,眼神像狼,有著狼一樣的兇狠。 他一把撲向毫無防備的我,把我撲倒在地。 我錯愕地看向面前的人,M笑了笑,說:“不準走?!?/br> 他抓住我的手腕鉗制在頭頂上方,在我臉上亂啃亂咬,一邊叫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