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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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覺得最近兄弟們有些古怪,雖然表面上沒什么大變化,但不經(jīng)意間總是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神在偷偷閃躲,活像是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最明顯的就是聊到齊少謙的時候,一個個都成了悶葫蘆,半天都敲不出一句話,與往常噼里啪啦一頓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家這么久的兄弟,李虎自然已經(jīng)摸清了他們的脾性,見此大約是知道了這變化肯定和齊少謙有關(guān),于是找了個晚上把大家伙聚在了客廳,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 “說吧,怎么回事。”李虎叼了根煙坐在沙發(fā)上,面色沉靜地看向其他人。 “什…什么怎么回事兒?!碧K帥帥在邊上站著,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忙摸后腦勺打著哈哈。 李虎斂下眉,深吸一口后把煙給按在了煙灰缸,雙手抱臂,略微沉思后說道:“最近齊少謙是不是有找你們?” 眾人驚異的表情驗證了李虎的猜想,這群直腸子的傻逼們真是一點都不會作偽,一點演技都沒有,無奈只好先坦白了:“前幾天齊少謙找我了,我和他做了?!?/br> 空氣突然凝滯了,半晌后幾人中最老實的金鑫才帶著有些羞愧的語氣開口道:“他不讓我和你們說的時候我也猜到了一點,我清楚自己的分量在他心里有多少,所以在他說那樣的話時我沒敢相信,但……最后我還是沒說,虎哥,對不起?!?/br> “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崩罨o奈道:“你們對他的心思我都清楚,我也和你們一樣,他那人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所以才會想出這些事來折騰,說到底,這從頭到尾,其實都是我的錯?!?/br> “虎哥,你別這樣說,是我們大家都對不起小謙謙?!碧K帥帥連忙道,隨即又緩緩低下頭,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能時間能重來就好了,我他媽一定對小謙謙百依百順,絕對不逼他,只要他肯當(dāng)我們老婆?!?/br>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想必每人都曾經(jīng)有過這個想法,可是生活又不是,哪里來的重新來過。 垂頭喪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一會兒,丁東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不過少謙為什么騙我們說只想和一個人做,他想要什么?” 王曉武搭腔:“就是,為什么要這樣說呢,難道是要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大概吧?!崩罨⒉淮_定地應(yīng)道,齊少謙的性子連他自己都捉摸不定,更別說旁人了,“總之這事兒咱們心里明白就行了,看看他接下來想做什么,到時候再看吧。” 眾人點點頭表示贊同,晚上這會算是開完了,離開時每人都帶著或釋然或慚愧的神色回了房,一眨眼就只有李虎一個人還靜靜地坐在原處。 其實齊少謙這么做的殺傷力并沒有如表面那般平淡,只不過暗地里的波濤再怎么洶涌都成不了現(xiàn)實罷了。 李虎手肘撐著膝蓋,將臉埋進手掌中,將所有的情緒都埋藏了起來。即使之前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在得知齊少謙確實對每個人都說了同一番話后,心底還是泛上了難言的苦澀,他就知道,這都是齊少謙的謊話。 明明知道不該輕信這異常的甜蜜,但是一旦想到這話是從齊少謙口中說出,就克制不住自己沉迷其中,可后果便是承受著成百倍的痛苦反噬。 都說先愛上的人是弱者,李虎承認他敗給了齊少謙。 齊少謙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這幾人對他做的事的絲毫反應(yīng),氣惱地接連摔了好幾支畫筆,把畫架上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畫紙揉了揉扔了,已經(jīng)滿了的垃圾桶承受不住,那紙團只好散落在地上,有些可憐。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傻子嗎?自己都做的這么明顯了還察覺不到?還是說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一點都不生氣? “真他媽的沒用,連場架都沒打起來。”齊少謙陰郁地將手邊的顏料亂調(diào)一氣,看著鮮艷的顏色逐漸混合變成骯臟的一團,強硬地想讓自己暴躁的情緒緩和下來。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什么,但就是心氣不順。也許是自己做了這么多事,可他們并沒有按照自己給出的劇本爭吵打架或者是決裂。也許是他高估了自己在他們心里的位置,自己并不值得他們?yōu)樗龀鋈魏螤幦 ?/br> 在分開后再接觸的這段日子里,他們對自己的曖昧態(tài)度讓齊少謙陷入了迷茫,一方面不相信他們會對自己產(chǎn)生感情,一方面又不自覺地陷入他們給出的甜蜜,他原以為自己在他們心里是有些特別的,甚至自己也不經(jīng)意間習(xí)慣了他們的存在,可是現(xiàn)實的殘酷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他們兄弟情深,自己只不過是他們眼里的小丑,看著自己自以為是的賣弄把戲,肯定都在嘲笑自己的可笑。 越想心里頭就越難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原本浪蕩瀟灑的齊少謙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其實齊少謙只要冷靜下來,再思考這事的細微末節(jié),就能明白這件事是失算了的,作為一個從小沒有多大好勝心,只顧著享受生活的富二代,想出的幼稚辦法又怎么會對早前是混跡黑社會的眾人產(chǎn)生作用。更何況當(dāng)初是李虎主動帶著他走人眾人的眼中,他們又哪來的勇氣來獨占他,即使有著想法,也有自知之明的不會表露,畢竟李虎才是老大。 可是現(xiàn)在齊少謙只一門心思的圍困在懊惱中,在洗完澡后抓亂自己還有些微濕的頭發(fā),癟著嘴窩在了柔軟的大床里,胸腔里委屈和憤怒來回地交織,不知不覺竟就這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