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兔子的大寶貝、【總攻】快樂日狗everyday、[快穿]你要的人設(shè)我都有(NP)、美人乖乖,把腿張開、知秋、七日之后、小美人的第99次出逃、誰玩誰、穿成炮灰路人甲后(快穿/主攻)、被玷污的師尊(雙性NP)
江述年十分盡職地生了三天的氣,對孟野庭打來的電話一概不接,等他心情好了打回去的時候,對方又不接他電話了。他按孟野庭走之前告訴他的時間踩著點(diǎn)去車站等人,提早兩個小時過去,在大廳里坐了一下午都沒見到他。 這一次孟野庭接了電話,江述年氣得發(fā)抖,怒氣沖沖地問他:“孟野庭,你什么意思?” “對不起,那些事是我做得不對?!泵弦巴s自說自話地撇開話題,開始跟他道歉。 江述年握緊了拳,打斷他的話:“我沒跟你說這個,我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br> “抱歉,臨時有事,改成明天的票了?!泵弦巴セ卮鹚?。 “你他媽玩我呢,你要是今天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立馬到你住的地方鬧事,你信不信?”江述年激動地站起來,惹來旁邊坐著的人的側(cè)目,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音量,低聲警告孟野庭。 孟野庭站在二樓站臺處,聽著對方帶著怒氣的聲音,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前幾天接到江述年的電話時內(nèi)心也曾不安過幾秒,他故意露出破綻,把那些視頻照片留在電腦里,只是為了試探江述年的態(tài)度。 哪怕江述年的反應(yīng)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他總有無數(shù)種方法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可他還是對答案感到好奇。 這樣做很惡劣,很傷人心,可孟野庭的愛一向如此,他不知道該給多少給哪些才合適,只好有什么給什么。他和江述年變得一樣貪心,總是不滿足于現(xiàn)狀,想要給得更多些,也想得到更多真心。 而他現(xiàn)在得到了答案,江述年無條件無理由地全心全意愛著他,他的存在牽動著對方的心跳和情緒,他是被深深在意著的,這讓孟野庭感到幸福而滿足。 那頭的江述年還在放狠話,說自己今天就是要無理取鬧了,他要是不滾出來,他就跟他沒完。孟野庭聽夠了,才專程繞路從樓梯下去,視線從未離開那道背影,悄悄從身后抱住江述年。 對方掙扎了一秒,發(fā)覺是他才冷靜下來,隨后又變成了帶著怒意的不可置信。江述年握著手機(jī)的手都在發(fā)抖,眼眶在看見這張心心念念的臉時立馬紅了,他狠狠地捏了一把孟野庭的手臂,低聲罵道:“孟野庭,你又耍我,幾次了。” 孟野庭走到?jīng)]人的地方,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rèn)真地說:“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怕你生我的氣才不敢見你?!?/br> 他一言不發(fā),沉默著讓孟野庭坐進(jìn)車?yán)?,冷著臉說:“我是在生氣?!?/br> 偏過頭對上孟野庭的眼神,他啞聲道:“你為什么不能早點(diǎn)告訴我,害得我差點(diǎn)以為這輩子都追不上你了?!?/br> 這話太過直白,孟野庭自己都沒想到江述年是因?yàn)樗碾[瞞而生氣,一種驚喜在他心里炸開來,趁紅燈撐著座椅偷親江述年的臉頰。江述年的表情終于融化些許,聽見身邊的人說:“因?yàn)槲乙矔ε拢履悴灰?。?/br> “你說過從來不騙我的,可是你每次都在騙我?!苯瞿贻p聲說。 孟野庭輕笑一聲,向他承諾:“這是最后一次。” “好吧,暫且原諒你一回?!苯瞿杲K于憋不住了,彎著眼睛也笑起來。 吃完飯孟野庭剛進(jìn)浴室洗澡,江述年就打開門闖進(jìn)去,把人拉到墻邊,仰頭和他接吻。浴室里氤氳著熱氣,高掛的花灑水流不停,全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江述年的頭發(fā)被水打濕了,水珠順著鼻梁往下走。 他微瞇著眼,跪下身張嘴含住孟野庭的性器,拿舌尖一點(diǎn)點(diǎn)地舔,對方卻按著他的后腦勺直接整根捅進(jìn)去,江述年嗆得眼淚鼻涕全出來,呻吟被堵在喉嚨里,依然盡力放松容納下粗硬的rou刃。 jingye全部射在嘴里,他故意伸出舌頭給孟野庭看,然后全部吞咽下去。他氣勢洶洶地把孟野庭按在地上,沒怎么擴(kuò)張就要對著性器往下坐,噴頭就在他們頭頂,將他身上的衣服打濕成半透明的模樣,出的汗又很快被沖刷走。江述年拍開孟野庭的手,忍著干澀和疼痛將yinjing往后面塞。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要再痛一點(diǎn),好確認(rèn)他們的情誼并非白日做夢,孟野庭可以用yinjing鞭撻他,也可以用一個眼神偷走他的愛,他想與他血rou交融,再也無法從對方的生命里分離。他愿意向孟野庭獻(xiàn)出一切,永遠(yuǎn)做他的胯下臣。 性器強(qiáng)行撐開干澀的甬道,一縷縷血絲滲出來,又消失在水流里,疼痛漸漸成了快感,江述年跨坐在孟野庭腿上,水幕是最好的遮掩,分不清臉上哪些是水哪些是淚。他擺著腰,在一次次抽送里罵孟野庭是個啞巴是個騙子,頭發(fā)上的水珠全流到孟野庭身上。 孟野庭不動聲色地奪回了主動權(quán),在水霧中和江述年接吻,渾身都濕透了,牙齒撕咬著柔軟的嘴唇,直到見了血才罷休。他們從浴室做到床上,將壓抑著的瘋狂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孟野庭干得江述年嗓子都快喊啞,只能胡亂呻吟著。 濕發(fā)蹭著皮膚,孟野庭問了好多遍他喜歡不喜歡他,江述年先是說不喜歡,然后在高潮里朝他伸出手,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抱在懷里,他說不是喜歡,是愛,特別特別愛,愛到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他們像兩頭交媾的野獸,在彼此身上每一處留下牙印和吻痕,江述年的肩膀被他咬出一圈血痕,江述年摸著他的頭發(fā),笑著說可以再重一點(diǎn),最好留個疤,再也不會消失。 “其實(shí)你為我打架那一天,我一直在遠(yuǎn)處看著你,”江述年撐在他肩頭,閉著眼說,“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你,我就在想,你的真面目被我抓到了,以后我一定要用這個威脅你和我在一起?!?/br>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也那樣注視過我,給你打電話那天,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只有夢里才會這么美好,事事都成真?!彼?。 他不知道孟野庭會不會感到不安,江述年過去總是會害怕,害怕會失去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習(xí)慣性地給自己設(shè)想一個最差的結(jié)局。但從這一天起,他再也不會擔(dān)驚受怕了。 情事的最后,江述年注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我不會再害怕了,所以你也不許害怕,我就算是死,也肯定會拉上你一起。” 凌晨兩點(diǎn),江述年還是沒有睡著,他開了盞小夜燈,在昏黃的光線里用視線一遍遍描摹孟野庭的眉眼,把他的模樣刻在心里,閉眼睜眼都是孟野庭,他的生命仿佛是為他而流動。 “雖然你可能忘了,但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福利院,我不喜歡那里的氣氛,太壓抑了,大家看起來都心事重重?!苯瞿曜匝宰哉Z道。 他知道孟野庭睡著了聽不見,只是很多話清醒時說不出口,只有借深夜大腦糊涂的名頭才敢盡情開口。 “可是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不一樣的,和那里的每個人都不一樣。你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那,那個時候就離我好遠(yuǎn),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卻沒想到后來還能見到你?!彼f著便悄悄摸了下孟野庭的耳垂,見對方?jīng)]動靜,又大膽起來,摸了一下又一下。 “你被所有人愛著,可看起來還是那樣孤獨(d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別想給你一個擁抱。我以前從沒喜歡過誰,第二次見到你,我就沒法忘記你,我覺得那應(yīng)該就叫喜歡?!?/br> “肯定是上天看你哪里都這么好,心有不甘才不愿意給你一個美滿的家庭,可是你現(xiàn)在有我了,你沒得到的愛我都給你?!?/br> 說完他再次安靜下來,他以為睡著了的孟野庭卻突然睜開眼,翻身看向他,“我沒忘?!?/br> 他什么都沒忘,什么都記得。他以為江述年忘了,卻大錯特錯,他們像兩個傻子一樣來來回回踱步試探,靠近一步又再度后退,反反復(fù)復(fù),把名為暗戀的游戲玩得曲折復(fù)雜。誰都不敢先邁出一步,直到現(xiàn)在才開始懊悔曾經(jīng)的猶豫不決。 在這個再尋常不過的夜晚,他們終于將全部心事吐露,從此再也不用遮掩各自的想法。 “晚安,”他遮住孟野庭的眼睛,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我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