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兔子的大寶貝、【總攻】快樂日狗everyday、[快穿]你要的人設(shè)我都有(NP)、美人乖乖,把腿張開、知秋、七日之后、小美人的第99次出逃、誰玩誰、穿成炮灰路人甲后(快穿/主攻)、被玷污的師尊(雙性NP)
等到夏天再度來臨,江述年又帶著孟野庭回家吃了一頓飯。這一回他爸也在場,一家人在酒店包廂里見面,便算作正式見了家長。 吃飯時江父看著孟野庭,說他的名字有些耳熟,嚇得江述年立馬沒話找話地糊弄過去。他只跟他父母說孟野庭是個孤兒,草草幾句話便帶過去。他爸沒時間仔細查人家資料,但多年前他捐贈過那家福利院,自然會對孟野庭這個讓院長員工煩惱至極的名字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江述年生怕他想起那些對孟野庭的詆毀,好在他爸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沒再多說什么,飯局還是有說有笑地繼續(xù)下去。孟野庭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握住江述年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安心。 把他父母送回家之后,江述年牽著孟野庭的手在路上散步消食,孟野庭突然說:“其實我沒有那么無辜,當初他們說的那些事,一部分的確是我做的?!?/br> “那我不管,我說你沒錯你就沒錯,”江述年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繼而停下腳步,看著孟野庭的眼神認真而明亮,“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哪怕你做錯了,我也無條件偏袒你。更何況……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不會讓我失望,不是嗎?”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江述年輕飄飄帶過,孟野庭很想再說點什么,想要告訴對方那時他的想法,然而江述年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只是強硬地不許他說下去。后來孟野庭再想起那段往事,一樁樁一件件,只剩下江述年的身影,就連當年的埋怨和不甘都一并消失不見。 九月份安哲給江述年和孟野庭發(fā)來兩份婚禮的請?zhí)?,他的婚禮定在國慶,順便請江述年這個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發(fā)小給他當伴郎。上次安哲打電話來還是告訴他自己訂婚了,江述年接到請?zhí)?,感嘆這人不聲不響就開始準備婚禮了。 他媽知道后還意有所指地說人家多利落,悄悄問江述年什么時候跟孟野庭去國外扯個證。他心口不一地糊弄過去,面上說著他們倆的感情不缺這些東西來證明,心里卻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只要和孟野庭在一塊,他的孤獨和迷惘都會被一掃而空。可江述年總是覺得不夠,他想要給孟野庭世界上所有的愛和祝福,要讓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愛的人有那么厲害優(yōu)秀。 他拉著孟野庭去商場給安哲挑新婚禮物,買了好幾件小家電,時不時回頭看向珠寶店,盤算著該什么時候向孟野庭求婚,好給他一個驚喜。 十月不緊不慢地到來,江述年作為伴郎一大早就要起來,孟野庭跟在他身邊幫忙,他累了就能看見孟野庭的臉,連精力都恢復(fù)不少。接親時鬧出了一身汗,孟野庭幫他擦去額頭上的汗,又把領(lǐng)結(jié)擺正,這種場合他不好直接跟人摟摟抱抱,只好用眼神傳情,一個勁朝他笑。 婚禮現(xiàn)場他又要幫忙接待賓客,等到婚禮正式開始才完成了任務(wù),精疲力盡地坐到孟野庭身邊。司儀深情款款地講著新人的愛情故事,輪到新郎發(fā)言時安哲說著說著聲音就開始哽咽,最后直接泣不成聲,引得全場都忍不住笑起來。 臺上的新人交換戒指,在注視下親吻彼此,從此結(jié)為一生的伴侶。江述年在搖晃的綺麗的燈光里看向身邊的人,打心眼里祝安哲新婚快樂。 新娘扔出手里的捧花,江述年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花已經(jīng)正正好好地落在他手里。 這份幸福就這樣傳遞到他這里。 他被拉到臺上,接過話筒對自己的好兄弟說出最真心的祝福。司儀問他是不是單身,江述年就笑著說自己已經(jīng)有戀人了,也快要結(jié)婚了。 孟野庭就坐在臺下,仰頭認真地望著他,視線只落在他一個人身上,專注無比,嘴角有隱約的笑意。他走下臺階,第一時間在黑暗里迫不及待地擁抱他的愛人,將那束花遞給孟野庭。 等到婚禮結(jié)束,賓客漸漸都走了,江述年留在現(xiàn)場幫忙收拾東西。桌面上剩了不少煙酒,安哲讓他們幾個人各自瓜分,江述年眼疾手快地搶走孟野庭手里的煙,又補償似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薄荷糖,拿哄小孩的語氣讓孟野庭少抽煙。 他們站在沒有燈光的暗處,孟野庭指著嘴唇要他給點好處,江述年便湊上去親他,憋了一整天的思念和愛戀都在此刻全部傾瀉出來,寂靜的夜晚里只剩下兩個人的喘息。一吻結(jié)束,江述年在他懷里說:“如果你愿意,我也想給你一場婚禮?!?/br> “好,我等著?!泵弦巴セ卮鹚?。 他們在路邊親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停車場,半路上江述年又突然讓孟野庭換了條路開,孟野庭聽他的話照做,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一路開到一個山坡上。江述年推開車門跳下車,打開手電筒一步步走到山崖邊上。 這段路的欄桿早就損毀,道路曲折,平時旁人開車路過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事,江述年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孟野庭厲聲讓他停下,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里回響,江述年已經(jīng)坐了下來,小腿在空中晃蕩,轉(zhuǎn)頭朝他伸出手。 燈光在孟野庭眼前閃過,就在這對視里,孟野庭就做起了自己剛還覺得危險想要攔著江述年做的事,走到江述年身邊坐下。江述年靠著他的肩膀,安靜地看著遠方,背后蟬鳴聲不休。 “你都不問我想干什么的嗎?”江述年把玩著孟野庭的手指,好奇地問他。 “我看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樣子,”孟野庭戳了下他的鼻子,后半句話放得很輕,“但是不管想做什么,都不能忘記我?!?/br> 他們吹了半夜的風,孟野庭指著天空給江述年講天文知識,江述年聽著聽著就困了,頭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孟野庭溫柔地端詳著他的睡顏,過了許久才抱著人回到車里,從后座拿出外套披在江述年身上。 只是第二天江述年到底還是感冒了,沒多久額頭又開始發(fā)燙,孟野庭給他量了體溫,立馬把他裹在被子里不許他下地,喂藥冰敷一氣呵成。 江述年享受著他的照顧,白天病怏怏的,晚上又生龍活虎地勾引孟野庭,說一直想知道發(fā)燒的時候后面會不會更熱,孟野庭讓他死了這條心,江述年就拿手臂抱著他的腰把他壓倒。 孟野庭懶得跟他一句一句講道理,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上江述年的性器,開始不留情面地揉捏。掐住脖子的力度一點點變大,江述年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可下身卻不由自主地挺立起來。 他癡迷地盯著孟野庭,不曾說過說一句不愿意,只是仰起脖頸好讓他掐得更加舒服,完全信任的姿態(tài)全部落在身上人眼里,不久就在幾近窒息的快感里喘著射了孟野庭一手。孟野庭沒浪費手里一滴jingye,全喂進江述年嘴里,把冰毛巾翻了個面,給他細細擦完臉才說:“行了,別給我無理取鬧,快點睡覺。” 江述年聞言便把頭埋進被子里,不多時又鉆出來,朝著孟野庭說完“老公晚安”,才安安分分地閉上眼。 第二天早上江述年的熱度就退下去了,他在床上鬧了孟野庭好一陣,數(shù)落孟野庭在他生病時還要跟他對著干,孟野庭直接拆他臺:“你不生病時我也沒事事依著你。”一句話就讓江述年啞口無言,只能對著他干瞪眼,又使小性子要讓孟野庭幫他穿衣服,孟野庭直接把衣服丟在他面前,嘴里開始數(shù)數(shù),讓他在二十秒之內(nèi)滾下來。 江述年哪敢真惹他,立馬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飛快地竄下床抱住孟野庭,拿嘴唇堵住他數(shù)數(shù)的聲音,小聲抱怨他老公太沒人性。 “也就我能慣著你了。”沒等孟野庭回話,江述年又得意道。 跨年夜江述年把孟野庭拉出門,親手給他系好安全帶,又故作神秘地給人帶上眼罩,說要帶孟野庭去個好地方。他難得全程安靜地開車,孟野庭問他也堅決不透露半句。 江述年拉著他一路向前走,又小聲讓他摘下眼罩,孟野庭第一眼便看見江述年跨坐在一道墻上,朝他擠眉弄眼讓他也上去。 周圍的環(huán)境他再熟悉不過,不用幾秒就認出來——這里就是孟野庭從小長大的福利院。他和江述年一樣爬上墻,又輕手輕腳地翻進去,江述年帶著他徑直朝一棵樹走去。 江述年小聲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 他見過小時候孤僻寡言的孟野庭,見過高中時被所有人仰望的孟野庭,也見過沒有安全感的孟野庭。 而他的愛情,只靠孟野庭這個名字就足夠概括全部內(nèi)容。 每次江述年想起他,夢見他,總是首先記起兒時的那次初見,那時的他們萍水相逢,不經(jīng)意地搭上幾句話,那時的他不知道這對他的人生有多大改變,卻為多年后的心動埋下伏筆,讓江述年無法抗拒地愛他。 孟野庭從來都不是他的缺憾,而是他最圓滿不過的圓滿。 他們的故事在這里發(fā)生,在重要的時刻也該在這里見證——頭頂蒼穹遼闊,江述年單膝跪地,掏出口袋里的絨布盒,正中間裝著一枚鉆戒。 “孟野庭,我有時候真的很貪心。得到了你的人,又想要你的心,得到了你的好,又想要你的全部,”江述年自嘲地笑起來,目光不曾偏離他的臉,“我知道你經(jīng)歷過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我還是想要盡我所能去擁抱你?!?/br> “我想要全部的你,溫柔的也好,病態(tài)的也罷。我想看見你每天高興地笑,也想你粗暴地對待我,你可以對我實現(xiàn)一切陰暗的幻想,再給我你所有的愛。因為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所以……要是有空的話,可以跟我結(jié)個婚嗎?” 孟野庭沒有說話,又在他緊張的神色里低笑出聲,蹲下身貼近江述年,“年年,你把我的臺詞說完了,讓我該說什么好?” 一枚戒指被孟野庭從口袋里拿出來,他為江述年戴上,尺寸剛好,隨后又伸出自己的手,萬分認真地開口—— “我的回答是,我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