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線穿過綺窗斜斜照入長生殿，雕欄玉砌靜默無話，唯有宮燈燃亮跳動。

    楚旻淵緩緩睜開眼，手下意識往旁邊探去，只觸到一片溫熱。

    阿甯不在？！

    他陡然清醒，豎起身望去，一男子懶懶穿著睡袍坐在鏡前紫檀雕花椅上，摸索著什么。

    楚旻淵放心地嘆下一口氣，起身向蕭甯走去，攀上他探尋的手臂，蕭甯被突如其來的觸感一驚，冷冷問：“你是誰？”

    “是我，重郎?！?/br>
    “重郎……”蕭甯閉著眼側(cè)過臉，滿臉痛苦地思索，“是昨天的包子……”

    楚旻淵哭笑不得，他只記得吃了。

    “是呀，是我?！彼闷鸢盖耙话丫碌暮谔茨臼幔従彏樗崞痤^來，“阿甯別動，我給你梳頭?！?/br>
    將長發(fā)一并纏繞，挽起半扎著，打了個結(jié)，又拿一支鏤空銀葉垂流蘇發(fā)簪別在腦后。換上一襲錦織白袍，一眼望去，好一派翩翩君子氣，朗朗日月懷。

    不認識的乍一看，還以為是謫仙下凡。

    可惜今日的蕭甯仿佛是個叛逆期的少年，渾身不自在，總?cè)氯轮禳c出去玩。楚旻淵寵溺無度，耐著性子又陪他玩了一天。左右不過游山玩水，賞葉觀花。只是無論走到何處，縱使是雙目已眇的蕭甯，那副飄然若仙的模樣總是引不少路人側(cè)目，暗暗稱贊：建陽城內(nèi)，竟有如此俏兒郎。

    蕭甯看不見，楚旻淵便盛了涼水讓他去摸，摘了紅花任他去嗅。玩得厭了，再去看斗蛐蛐，可是蕭甯看不見；看人博戲，耳邊只聽得喧鬧嘈雜沒意思；于是牽著手來到一處瓦舍，臺下賓客滿座，臺上說書人神采飛揚：

    “話說當朝有位大俠，是個怎樣的大俠？他行俠仗義、威震江湖，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如此，他家有賢妻慈母，下有兒女繞膝，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br>
    “一次，這大俠在一好友的山莊作客，正離去不久，忽有下人追來報，說山莊被屠！大俠一聽糟了，連忙掉轉(zhuǎn)頭去救人，可那家人已被害得所剩無幾，最終只救出來幾個人，其中一位正是莊主。他悉數(shù)奉上畢生所得，只求大俠為他一家報仇雪恨，說完就死了?？凸賯?，你們說，大俠該不該幫他報這個仇？”

    臺下數(shù)人憤憤道：“自然該幫！”

    那說書人悲傷地往下說：“大俠也覺得該幫，莊主是他一生好友不論，山莊慘遭滅門，正義之士自當拔刀相助。于是他毅然答應了莊主。然而他去尋仇家，發(fā)現(xiàn)這山莊仇家竟是自己的發(fā)妻！”

    臺下人紛紛驚詫：“啊？！”

    “武林世家結(jié)姻并非稀奇事，大俠的妻子亦是武林中人，但自從嫁給他也就不再涉足武林了。其岳父卻仍混跡江湖，說來也屬名門正派，卻因一些瑣事在暗中迫害那山莊莊主，兩家矛盾調(diào)和不下，便將山莊滅了門！而且此事深究時，大俠發(fā)現(xiàn)其妻子竟也參與其中，你們說，大俠還該不該幫他報仇？”

    “這……”

    “這可怎生是好？”

    臺下猶豫聲不斷，一時拿不定主意。

    “那大俠最終怎么做的！”有人高聲問道。

    “諸位莫急……預知后事，還諒各位賞點小錢，咱們下回分解！”

    “切，”蕭甯拉著楚旻淵的衣袖悶悶走出來，“就會賣關子。”

    楚旻淵笑著喂他一串裹了芝麻的糖葫蘆：“如果阿甯是大俠，會怎么做呢？”

    蕭甯吃掉一個糖葫蘆，認真思忖：“如果是我的話，可能什么都不會做，全當此事未發(fā)生。”

    楚旻淵不解：“可是，好友生前遺愿，不就不了了之嗎？”

    “可人活一世，求的是恨嗎？我恨你，就一定要殺了你嗎？有時候，殺一個人只會讓血更冷，而仇恨是不會因此消減的?！?/br>
    少年心智的蕭甯竟然能說出這席話，讓楚旻淵頓時有些語塞。

    “人死了，他身上的仇恨也就由此消失。為他報仇，只會讓更多的仇恨產(chǎn)生。與其殺來殺去，不如把山莊遺孤好好養(yǎng)大，教他們遠離是非。妻子呢，也要好好管教一番，至于岳父嘛，我想可以找些其他辦法讓他別再做壞事?！?/br>
    楚旻淵笑著黯然搖頭：“阿甯，這世上很多是非，不是你說不想招惹，就可以不招惹的。很多時候，人們是被迫卷入愛恨紛爭之中，無法自拔。這一切，究竟是人意，還是天意……？”

    ——

    夜已深，蕭甯似乎有些睡不著，在楚旻淵懷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就著昏黃宮燈，旻淵看到懷中人表情似乎很是苦惱，身子也有些熱。

    “重郎……你睡了么？”

    楚旻淵搖搖頭：“阿甯睡不著？”

    “我……”蕭甯漲紅了臉，握著楚旻淵的手放到自己漲硬的下體：“我這好癢，你幫我揉揉?！?/br>
    一道驚雷在楚旻淵腦中炸開。

    照這邏輯來看，蕭甯目前應該是14、5歲的少年心智，年輕氣盛也是應當，只是……自己怎能乘人之危？

    “不行……乖，應該是太熱了，過一會就好了。”楚旻淵抽出手把錦衾掀開許多。

    蕭甯皺著眉，不滿：“可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重郎，你是不是嫌棄我？”

    “哈哈，”楚旻淵笑著揉了揉蕭甯的烏發(fā)，“重郎寵你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嫌棄阿甯呢。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可好？”

    “不，”蕭甯搖搖頭，目光灼灼，“我不想聽故事，那些曲曲折折的太費心神了，我現(xiàn)在，只想……”

    “這……我……”楚旻淵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蕭甯唉了一聲，只好翻過身去離他遠些睡：“那我再試試能不能睡著吧?！?/br>
    “嗯?！?/br>
    空氣終于又安靜下來。

    阿甯主動承歡，他怎么不想？只是如今問心有愧，哪怕阿甯再誘人的身體，他若去碰，總是帶了幾分罪孽。

    他做不到對阿甯那樣。

    “嗯……”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悶哼。

    燭火飄搖，楚旻淵的心也加速跳起來。

    他側(cè)首看去，果然旁邊的錦衾還是簌簌動了起來。

    “阿甯……？”

    蕭甯以為他睡了，被喚得一愣，探出頭來，閉著眼滿臉通紅：“我實在睡不著……你不幫我，我只好自己來了?！?/br>
    “那，我先出去一下?！背F淵說著要走。

    卻被蕭甯拉了回來，閉著眼怯怯說：“你別走！……我看不見東西……好害怕。”

    楚旻淵心跳如雷。

    蕭甯要當著他的面自瀆？

    “好，好吧?！?/br>
    就著昏黃燭光，楚旻淵看見他俊美無儔的臉痛苦皺起，紅暈爬上臉更顯魅惑，絲絲縷縷散亂的發(fā)貼在眉間心上，睡袍被他用手拉開，里面粉紅兩點似有似無……

    楚旻淵倒吸冷氣，只覺得渾身萬蟻嚙咬，麻癢難耐。

    蕭甯將手伸入褻褲，緩緩taonong：“嗯……”

    為防止叫出聲，他用牙齒柔柔咬住嫩紅的下唇，殊不知這個神情只會讓楚旻淵更加血脈賁張。

    一只手在下體生澀地揉捏taonong，另一只手撫上自己的唇捏掐，又向下移到兀立的喉結(jié)、誘惑的鎖骨、清晰的腹肌和若隱若現(xiàn)的肋骨，細腰柔膚，每一處都被他愛撫臨幸。

    最后來到胸前兩點，先是繞著轉(zhuǎn)了兩圈，那小櫻桃便高漲成了大櫻桃，繼而用兩指掐弄捏碰，便漸漸地紅腫了。

    “啊……啊……”每一聲都似午夜艷鬼般在寂靜的長生殿內(nèi)幽幽游蕩，拂過楚旻淵渾身每寸肌膚。

    “重郎……你親親我。”

    楚旻淵正憋得難受，蕭甯的手竟然已攀到他肩上，那手隔著蠶絲綢料，卻將楚旻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摸了起來。

    “不行……唔……”不待旻淵分辨，蕭甯徑自別過他的頭吻了上去。蕭甯的唇熱辣如火，四唇柔柔擠壓在一塊，蕭甯張開唇，將他唇珠含在嘴中細細吮吸品嘗。

    “嗯……重郎的嘴好甜?！?/br>
    蕭甯今年也才十八，情欲高漲亦是自然，只是楚旻淵沒想到他這么主動。

    親了一會，蕭甯探出舌要去撬他牙齒，楚旻淵咬緊齒關，用盡理智推開早已騎到自己身上的蕭甯，強忍yuhuo：“阿甯，你別這樣！”

    “可是，”阿甯有些受驚，手向楚旻淵下體探去，不解地說，“你這里也硬了啊。”

    楚旻淵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心里只怪自己色欲熏心。

    “重郎……你幫幫甯兒吧，我好熱……”蕭甯又攀了上來，將自己的胸貼上楚旻淵的臉，“你幫我舔舔……”

    蕭甯烙鐵般的性器戳著他的腹部，與楚旻淵高漲的性器磨在一處，蕭甯湊起腰肢，渾圓挺翹的屁股在燭火下勾勒出優(yōu)美誘人的曲線，玉臂緊抱住楚旻淵的頭，不住撫弄他如瀑的長發(fā)。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楚旻淵仍是推著他：“阿甯，不要這樣……”

    蕭甯雖暫時武功盡失，卻還有些力氣，哪里肯聽，扳起楚旻淵的臉就親，身下扭動不斷，將身下人磨得yuhuo朝天。

    楚旻淵被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被放開，大口大口貪婪地吸著空氣，耳邊卻是蕭甯的媚骨低吟：“重郎……嗯……”

    該死，為什么蕭甯會變成這樣？

    盡管自己想要得快炸了，楚旻淵還是盡力把他推開，喘著粗氣：“蕭甯，你冷靜一下！”

    蕭甯聲帶黯然：“你是不是……討厭我?！?/br>
    “討厭”這兩個字在楚旻淵聽來，像是一把利刃在心臟捅了數(shù)十刀，頓時鮮血淋漓，劇痛無比。

    “傻阿甯，”楚旻淵難過得快要墜下淚，忙把他抱在懷里撫慰，“我怎么會討厭你呢……”

    蕭甯沉默一會，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那你吻我，好不好?！?/br>
    楚旻淵知道自己今天橫豎是躲不過，再說自己實在憋不下去，聽話地湊上前歪頭一吻。

    蕭甯趁機將他抱住推倒在床上，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游移。

    等，等等……

    那只手摸到自己突出的背脊時，還覺得沒什么，忽然那手伸進褻褲，摸上自己的屁股……

    他不會是想，把我給上了吧？！

    一道驚天響雷在楚旻淵頭頂炸開，嚇得他渾身寒毛直豎：“蕭甯！你想做什么？！”

    蕭甯安慰地親了親他的額頭，撫慰道：“別怕別怕，一會就好。”

    我堂堂天子何曾被人壓在身下過？奇恥大辱，這怎么能行？！

    可蕭甯的手指已經(jīng)插了一根進去，在里面四處探尋，弄得楚旻淵極不舒服，擠出破碎的話語：“你……不行……拿出來！”

    蕭甯不理他，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楚旻淵的后xue從未被探訪過，此番硬插，疼得他掐緊了被褥，咬牙切齒：“蕭甯……你怎么能，這樣……”

    蕭甯聽他痛苦，親親他的嘴，柔聲道：“重郎不喜歡么？”

    “廢……話，我怎么能……喜歡……！”后xue像被尖刃割破一般疼痛，每根神經(jīng)都裂開。

    “可是，我實在忍不住……重郎喜歡我，滿足我一次，也不可以嗎，就一次？”蕭甯可憐巴巴地乞求著。

    滿足我一次，也不可以嗎？

    空氣寂靜，楚旻淵腦中把這句話翻來覆去想了千遍：是啊，蕭甯能活著，我已此生無憾，就算讓我做一次受……唉，罷了，隨他吧。

    “那……你慢點?！背F淵只好聽話地趴在了床上，語氣里遮不住的寵溺。

    愛一個人能到什么程度？大總攻甘心情愿為愛人做一回受，也算是真愛了。

    蕭甯扶著自己粉紅粗漲的性器，挺身對著后xue刺去。

    “啊啊啊——疼死我了，不是讓你慢……點嗎？！”楚旻淵含淚痛聲，有苦說不出！

    “我，我不知道什么叫慢，啊……好舒服?！背F淵未經(jīng)人事的后xue把他夾得死緊，楚旻淵感到屁眼要炸了，蕭甯倒是渾身舒暢，動作起來，“重郎，你夾得好緊，好舒服?！?/br>
    “你……！你要先抹膏再進去……啊啊啊，疼疼疼……”楚旻淵的痛呼撕心裂肺，蕭甯聽著很是刺耳，情欲都退了大半。

    “閉嘴，重郎，你別說話?！笔掑赶铀?，伸手抽了一下他白皙的屁股，一道鮮紅的巴掌印立時浮現(xiàn)，痛得楚旻淵渾身一顫。

    楚旻淵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可此時的阿甯就算讓他死，他也受了。只好嗚聲死咬枕頭，眼淚滾滾。

    嗚嗚嗚……還我正常的阿甯……

    幸好蕭甯此時力氣尚未恢復，cao了幾十下便累得渾身是汗，趴在楚旻淵背上喘息不止，不住愛撫親吻，烙下許多紅印。

    休息了一會，又重振旗鼓，使勁cao弄起來。蕭甯的性器尺寸不大不小，不似楚旻淵那般驚人，剛開始捅進去撕心裂肺，cao得久了，那yin液潤了xue道，也就不再痛了，快感隨之而來。

    “嗯嗯……重郎，你的xue，把我吸得好緊……真舒服?！笔掑敢贿呎f一邊用力狠cao，被快感席卷著。

    “你……啊啊，你慢點……就這樣……唉……”楚旻淵也感到不那么痛了，但還是覺得人生萬念俱灰！

    楚旻淵無奈地哀嘆：“你就是……仗著我寵你……”

    “重郎，我也寵你……我要來了，你忍住。”

    蕭甯挺身加快速度刺了大概幾十下，xiele出來。

    楚旻淵強忍著菊花疼痛翻過身來，被蕭甯親了親嘴說了聲“我愛你”表示安慰，后者倒頭就睡，楚旻淵怎么喊都喊不醒。

    楚旻淵不僅后面痛，低頭一看，自己前面的性器還挺立著，頓覺生無可念。

    阿甯，你倒是睡得死沉，我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