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十一 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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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缺將昏迷的殷蘊(yùn)送到古月山莊,發(fā)現(xiàn)傅忠齊并不在府中,便留下一張字條,簡單講明來龍去脈,打算待自己求得千機(jī)引解藥后,再與傅伯伯將當(dāng)年之事問清楚。 殷缺站在藥王谷結(jié)界外。 藥王谷在中原大陸一直以來都是遺世而獨(dú)立的存在。 雖然藥王谷親傳弟子寥寥無幾,但其聽學(xué)門徒卻不限背景身份,學(xué)成出師便脫離藥王谷約束,可自由拜入其他門派。因而藥王谷也算是桃李天下,各派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 此前已有門童替藥王第九代親傳弟子傳訊,想求千機(jī)引解藥并非不可,但殷缺也得奉上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作為交換。 殷缺一時猶豫不定,自己身上除了青云劍和掌門令牌,還有什么有價值之物嗎? 可這二者——都是萬萬不能給的。 門童看他不語,便輕聲道:“藥王谷的規(guī)矩歷來如此,待你想好了喚我便可”,說罷,便退回了結(jié)界之中。 殷缺站在原地思量片刻,終于下定決心,驅(qū)動靈力將聲音傳入谷內(nèi): “照陽派殷缺,甘愿奉上琉璃凈華丹,以求千機(jī)引解藥——” 不一會兒,那名小童悠悠然出現(xiàn),對殷缺微微一笑道:“你隨我來吧” 殷缺心中已有考量,琉璃凈華丹也算稀世珍寶,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并非不懂,若能將這一燙手山芋趁早的移交藥王谷,或許能免去將來一番無謂爭斗。 那名門童引著殷缺停在一間茅屋前,恭敬地朝著緊閉的門內(nèi)道:“殷公子已帶到” “讓他進(jìn)來吧”,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門童俯身稱是,然后輕輕拉開屋門,對殷缺說道:“殷公子,主人就在里面” 殷缺朝其點(diǎn)頭致謝,進(jìn)入屋內(nèi),只見書柜前背身站了一人,穿著天藍(lán)色凈面綢衫,身材挺秀高頎,但令殷缺吃驚的是,他一頭鬢發(fā)散落肩頭——竟是潔白如雪! 詹寒越意猶未盡地放下書,轉(zhuǎn)過身感興趣地問道:“是你有琉璃凈華丹?——” 殷缺看著詹寒越的臉,一時失語,他本在猜測其少年白發(fā)的緣故,但不料他竟長了一張如此雌雄莫辨的臉,秀挺的鼻梁,細(xì)致如瓷的肌膚,柳眉下深潭般的眼眸像一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這一頭白發(fā)在如此驚人美貌的映襯下,好似渾然天成,沒有絲毫違和之感。 看到詹寒越不耐地皺了下眉,殷缺才回過神來,不卑不亢地答道:“持有琉璃凈華丹者正是在下,望能以此換得藥王谷獨(dú)有的千機(jī)引解藥” 詹寒越眼中一亮,驚喜地挑了眉,問道:“你竟有琉璃凈華丹?你從何得來?” 殷缺猶豫片刻,說道:“不瞞詹公子,琉璃凈華丹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自我出生起便一直在我身上……還得勞煩詹公子您幫忙取出?!?/br> 詹寒越目光灼灼地看了殷缺片刻,突然輕笑一聲:“原來你就是萱鸞的兒子?!?/br> 殷缺本也沒想能瞞過詹寒越,點(diǎn)點(diǎn)頭道:“沒錯,不過此事還請詹公子幫我保密。” 詹寒越看殷缺面上誠懇的神色,淡淡地嗯一聲,不在乎道:“你放心,我對這些恩怨紛爭素來不感興趣?!?/br> “殷缺在此多謝詹公子” 詹寒越面不改色地受了殷缺一拜,待他起身,問道:“琉璃凈華丹在你身上何處?” 殷缺道:“左胸口,約是心臟靠右側(cè)一寸處?!?/br> “你脫了上衣,待我看看?!?/br> 殷缺看了詹寒越一眼,見他神色泰然,便將外袍解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 詹寒越走到殷缺身邊,先低下頭細(xì)細(xì)端詳了片刻,直到殷缺被他盯得呼吸都停滯了幾息,才伸出手摸上了他胸前皮膚。 殷缺被詹寒越的身影籠罩在身下,看著他貌美的面容貼近自己的胸膛,忽略掉心底的不自在,迫使自己移開了視線。但被冰冷的手觸摸到胸前溫?zé)岬募∧w之時,殷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詹寒越神色自若,曲手用力在殷缺因緊張而挺立的rutou附近按壓,感受脈絡(luò)中的異動,少頃,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抿了抿嘴笑道:“真是有趣——不愧是婈蘿圣物?!?/br> 殷缺待詹寒越抽回手,將衣服整理好,客氣地詢問道:“詹公子,您有把握將琉璃凈華丹取出嗎?” 詹寒越一反剛才淡漠的神色,眼中興味盎然,灼灼目光看向殷缺,搖搖頭道:“若要取出容易,只是此丹在生長過程中已與你的血rou緊密相連,若要強(qiáng)行取出,只怕會損傷心脈,不利于你日后修行?!?/br> 殷缺被詹寒越的眼神看的一激靈,感嘆藥王谷弟子對醫(yī)道的癡迷果然并非傳言。待反應(yīng)過來其話中含義時不由面上微怔,又聽詹寒越說道:“不過……你身上另一樣?xùn)|西我倒也頗感興趣。既然你是萱鸞的兒子,應(yīng)該也是凝聚靈氣的爐鼎之體,我曾在書本中研究過許多煉制爐鼎之法,但其鼎印均是后天紋制,總有疏漏之處。而你身上的鼎印卻是血脈傳承之物,若能讓我拓印下來,應(yīng)能助我勘破爐鼎煉制的奧秘?!?/br> 殷缺沒想到詹寒越竟然對自己身上的爐鼎印記感興趣,猶豫片刻,還是拒絕道:“可我并無激活爐鼎印記的打算,這……恕我不能接受。” 詹寒越不懂殷缺為何如此排斥鼎印,疑惑道:“你的爐鼎之軀能聚天地之靈氣,鼎印激活后更是事半功倍,對你修行有益無弊,你為何不愿意?” 待看到殷缺面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詹寒越明白了些許,不屑哼道:“好走捷徑者常以爐鼎為禁臠助其修煉,卻并非意味著身具爐鼎體質(zhì)之人便合該雌伏他人身下。因他人覬覦之心,反而使自己受困于世俗偏見,豈不可笑?” 殷缺沉默片刻,驀然笑道:“詹公子所言甚是,倒是我狹隘了” 頓了頓,殷缺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還煩請詹公子派人盡快將千機(jī)引解藥送至古月山莊,我會留在此地,直到你所需的鼎紋拓印無誤為止” 詹寒越微微頷首“嗯”了一聲,然后率先向內(nèi)室走去,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