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心結(jié)
退了房,梁雁行帶著易清塵一路騎馬疾馳,易清塵坐在梁雁行身后抓緊他的衣服,被風(fēng)吹得快睜不開眼,兩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終于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dá)渭州城門口。 都說近鄉(xiāng)情更怯,易清塵被梁雁行抱下馬,看著渭州的大門,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躊躇著不敢上前。 “還記得你家在哪嗎?” “城西,街口。” 梁雁行牽著馬不由分說地拽著易清塵進(jìn)了渭州,易清塵被扯得一個踉蹌,視線還是被渭州城內(nèi)的景象吸引了。 記憶中的街道一如往昔,賣糖畫的老爺爺鬢角間多了幾絲白發(fā),易清塵被梁雁行拉著一路小跑,直到面前出現(xiàn)熟悉的大門。 梁雁行利索地抬手扣門:“有人嗎?” 易清塵拉著他的胳膊:“你先別……我還沒準(zhǔn)備好。” “你打算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 “你等一下……” 正當(dāng)兩人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時,厚重的木門被推開一條縫隙。 看門的小廝問道:“請問找誰?” 易清塵愣愣地看著開門的人,只覺得面生。 梁雁行問:“此處可是易家?” “易家半年前就遷到城南了,這里如今是陳家府?!?/br> “可知具體遷去城南何處?” “他們家現(xiàn)在牌匾大著呢,你去城南打聽打聽,很快就能找到,”小廝不愿與梁雁行細(xì)談,匆匆關(guān)上了門,梁雁行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易清塵眼中明亮了不少。 “城南那邊大多是富商的住處,”易清塵語氣輕快,“父親一定是轉(zhuǎn)危為安了?!?/br> 梁雁行拉起易清塵的手,輕笑道:“好,咱們走?!?/br> 易清塵想多看看渭州的街市,梁雁行便帶著他在街市慢慢逛,渭州城面積不小,等兩人走到城南,已是夜幕降臨。 城南商賈集聚,街道也寬闊了不少,偶爾有拉著貨物的馬車駛過,梁雁行攜著身邊喬裝打扮的美人緩緩走著,直到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扇華麗的大門,上方掛著黃花梨木雕刻的門匾,赫然寫著渭州易家。 “到了。”梁雁行說。 “嗯?!?/br> 易清塵應(yīng)了一聲,卻不再向前走,他抬頭看著這偌大的住宅,難得笑了起來。 梁雁行拍拍他的肩:“夜深了,我們可以找個地方住下,明日換身合適的衣裳來?!?/br> 此時的易清塵還穿著女裝,臉上帶著面紗,他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沒有回梁雁行的話。 馬鞭聲響起,轎輦緩緩駛過,易清塵側(cè)身讓開,卻看著那轎子從易家大門口停下,轎子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易清塵默默地看著。 大門被推開,大夫人帶著幼兒守在門口,易正群下了轎子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奔向他的小男孩,和夫人談笑風(fēng)生地走進(jìn)家門。 易清塵在遠(yuǎn)處看著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輕聲道:“父親以前下轎都很笨重,剛才看來,腿疾應(yīng)該是好多了?!?/br> 他在原地占了一會兒,扭頭往回走:“走吧,我們?nèi)フ覀€住處,明天回山寨?!?/br> 梁雁行道:“不打算見一見你的父親嗎?” “已經(jīng)見到了,又何必再見,見了面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币浊鍓m笑著搖搖頭。 梁雁行沉默片刻,突然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向易家大門口,在門還沒關(guān)上時攔住小廝,易正群不明白為何有人深夜造訪,回到門口,梁雁行開口說了些什么,只見易正群面色痛苦地顫抖著雙手,眼看著就要給梁雁行跪下,梁雁行攔住易正群,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你對父親說了什么?”易清塵看著梁雁行走回來,急道。 “我對他說,他是否還記得自己有個叫易清塵的孩子?!?/br> “他說當(dāng)然記得,只是自己一時疏忽誤了他的一生,后來再三去秀清館想把他贖回,秀清館咬死不放人,此生愧對于他,不敢再見?!?/br> “我說我已將他救下,現(xiàn)在過得很好,馬上就要和我成婚了,我會好好待他,若是擔(dān)心他的安危,可來烏梁山寨找我。” 梁雁行看著易清塵泛紅的眼眶,繼續(xù)道:“他說,愿他同心永結(jié),一生平安順?biāo)??!?/br> “我這算不算是正式下聘書了?” “我可沒同意嫁你?!币浊鍓m擦著眼角的淚,破涕為笑。 “你父親都答應(yīng)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反悔也沒有用?!绷貉阈行U橫地將易清塵一把抱起,高聲吆喝道,“回山寨,成婚去咯!” “我沒同意!” “那我就把你綁回去。” “你太過分了……梁雁行,你放我下來!” “夫人走累了,為夫抱著你?!绷貉阈袑⒁浊鍓m緊緊抱在懷里,不顧懷中人的掙扎,大笑著向前走去。 …… 心結(jié)已解,易清塵對渭州再無眷戀,次日清晨便隨梁雁行一同踏上回程。 山寨里的人沒想到易清塵能回來,守門的男子見梁雁行背后坐著的易清塵,激動地向山寨里吆喝道。 “寨主帶著那美人回來了!” …… 易清塵被梁雁行抱下馬,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有些拘謹(jǐn)?shù)氐拖骂^。 “易公子回來了?!毕钠牌庞锨皝?。 “嗯,我回來了。”易清塵沖夏婆婆點(diǎn)頭道。 “一切順利嗎?” “嗯?!?/br> “婆婆,你怎么只問清塵,不問問我呢?”梁雁行湊上前來,摟住易清塵的肩膀。 “你只是陪易公子去了一趟,我有什么可問的?!毕钠牌判χ裨沟馈?/br> “我這次去見了清塵的父親,未來的老丈人,”梁雁行豪邁地面向眾人高聲喊著,“老子要和易清塵成婚,你們快點(diǎn)準(zhǔn)備起來,擺酒設(shè)宴,迎接咱烏梁寨的壓寨夫人!” 這下四周可炸開了鍋。 “大哥真要結(jié)婚了?!” “快快,快去倉庫找出來紅綢,我來負(fù)責(zé)做衣裳?!?/br> “倉庫里還有曾經(jīng)劫來的幾箱嫁妝,看看有沒有能用的,快去!” “哎,寨主要結(jié)婚啦!” 人們熙熙攘攘地四散開來,寨子里許久不辦喜事,都在為梁雁行的婚事而感到歡喜。 易清塵則被梁雁行一路拽著進(jìn)入房內(nèi)。 “嫁不嫁?” 床上,梁雁行將易清塵逼到角落,湊近他的臉沉聲問著。 “你,別靠這么近?!币浊鍓m手足無措地縮在床腳。 “嫁不嫁,說啊?!?/br> “……” “不回答就是默認(rèn)了?” “不……唔……”易清塵剛要開口,梁雁行便猛地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正欲說出的話。 易清塵推擠著梁雁行的肩膀,奈何面前的男人力大無比,易清塵推搡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與其抗衡,只能被人捏著下巴繼續(xù)吻著。 舌頭用力撬開牙關(guān)與內(nèi)里的紅舌共舞,易清塵人生得干凈,皮膚細(xì)膩,連嘴唇都滑嫩得不可思議,梁雁行細(xì)細(xì)品嘗著,直到把人吻得腰都軟了才放開。 “你默許了。”梁雁行一副jian計得逞的模樣。 “你無恥……” “要不要和我成婚?”梁雁行摸著美人的嘴唇繼續(xù)問著,大有一副要問到他同意才放手的架勢。 “……” “做不做我的壓寨夫人?” “……” “你為什么喜歡我?”易清塵突然反問。 梁雁行沒想到易清塵會突然反問他,停頓了一下開口道:“老子喜歡就是喜歡,還需要理由嗎?” “你究竟喜歡我哪里?” “哪里都喜歡?!?/br> “你我相處不過八日,你怎么就能斷定我是你心中的那個人,”易清塵索性解開衣襟,露出胸口的兩團(tuán)軟rou,“你究竟喜歡的,是這張臉……還是這樣yin邪的身子?” “我喜歡你的性格,”梁雁行替易清塵攏好衣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干凈的雙眼,“溫和而堅韌,稍微逗弄一下就能像只炸了毛的貓一樣可愛。” “我對你一見鐘情,”梁雁行撫摸他的鬢發(fā),輕聲道,“你若不信,以后可有大把的時間去驗證。” “你生得這樣出眾,我要是說不喜歡那一定是假話,老子現(xiàn)在就說實(shí)話,”梁雁行湊到易清塵耳邊,用嘴唇磨蹭他柔軟的耳垂,嗓音低沉,“老子第一次見你就想把你cao得合不攏腿,含著我的jingye叫我的名字,說只給我一人cao……還要每天早上揉你的奶子,擠出來的奶水只給我一人喝,你不喜歡的身體,老子喜歡,你什么模樣老子都喜歡?!?/br> 易清塵聽著梁雁行的葷話羞得面紅耳赤,下體一陣酥麻,他曾以為自己不再可能對任何人產(chǎn)生性欲,如今卻僅僅因梁雁行的幾句話而起了反應(yīng)。 “說吧,嫁不嫁?” 易清塵盯了梁雁行一會兒,終于緩緩開口。 “我不穿女子的婚服?!?/br> 梁雁行咧開嘴角,輕聲應(yīng)道。 “都聽夫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