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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亭?” “你怎么在這?我一直找不到你?!?/br> 程緒言走過來抱住肖亭,“不是說好一起回的嗎?我從教學(xué)樓出來就找不到你了,你電話也不接?!?/br> 肖亭吸了吸有些微紅的鼻頭,拿出手機,說,“沒電了。” “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找不到你了?!背叹w言說,“怎么?哭過?眼睛這么紅?” 程緒言揉了揉肖亭的眼。 “才……才沒有?!毙ねまq解著,“我看見你和那個男生一起出去了。” “我那是給他拿本課題。”程緒言說,“我拿出來就找不到你了,一個個問才在這找到你。” “真……真的嗎?”肖亭問,“你真的不是和那個男生呆很久的嗎?” “說什么呢?寶貝?”程緒言把他摟在懷里,“我不是都有你了嗎?” 肖亭的臉微微熏紅,“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好了,回家吧?”程緒言說,“已經(jīng)晚了。” “好?!?/br> 程緒言摟著肖亭往出走,天色幽暗,似是一對璧人,月色悄然來臨,路燈昏黃,照出身后不遠(yuǎn)灌木叢里的人,他手里拿著相機,似是拍到了令他滿意的作品,他摘下帽子,露出那雙眼,看著兩人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說,“這下,我不信你還能爬起來。” 肖亭一坐到車?yán)锞屠p著程緒言接吻,車窗緊閉悶熱,滯留于兩人相互交纏的呼吸。 肖亭高昂著脖子,前車座被放平,他躺上去,腰肢松軟,雙腿夾著程緒言的腰。 車?yán)镆还伸届坏臅崦翚庀ⅰ?/br> 程緒言輕喘著氣,咬著肖亭的嘴,問,“怎么忽然這么主動?” 肖亭反問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丟了,你會找我嗎?” 程緒言抬起頭,看著肖亭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的說,“你會離開我?” 肖亭一笑,“那可說不準(zhǔn)。” 如果你真的和方麒復(fù)合了,我自己會離開,讓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我。 程緒言分開肖亭的雙腿,從車前面拿出一管潤滑劑,揉了揉那個褶皺的xue口,擴張好,將自己抽送進(jìn)去,在肖亭的嬌喘聲中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一場云雨,程緒言的車被弄的一塌糊涂。 程緒言替肖亭擦拭著他的雙腿,肖亭累的不行癱在椅座上,車?yán)锷煺共婚_,他只能一直屈著身子,這會渾身酸軟,難受的不行。 程緒言開了窗透氣,肖亭自己穿好衣服,下車拐到副駕駛坐上,他們耽擱的時間太久,再晚程錚瞿會打電話問。 回去后程錚瞿已經(jīng)睡了,屋里一片黑暗,程緒言親了親肖亭,問他要不要回他房間睡,肖亭笑了笑,說,“不了,程總醒來看不見我會起疑心的?!?/br> “那好吧?!背叹w言抱了抱肖亭,“什么時候你才能正大光明來我房里?。俊?/br> 肖亭愣了愣,片刻后低下眼,說,“總會的?!?/br> 這些天,程緒言總會有意無意的對肖亭說這樣的話,肖亭明白,程緒言的意思是讓他早點做出抉擇,的確,沒人喜歡這種偷情的感覺,就連他,一看見程緒言和別人在一起也會難受,那種患得患失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 肖亭推開房門,看見程錚瞿躺在床上熟睡的睡臉。 該結(jié)束了嗎? 月色溫柔,肖亭靜靜的坐在床邊,床頭柜里放著一個文件夾,他取出來,從里面掉出來幾頁紙。 紙頁散在地上,肖亭屈身去撿,再起來時床頭燈已經(jīng)被打開,程錚瞿面無表情的靠在床頭,看著肖亭。 肖亭沒有什么表情浮起,把文件夾給了程錚瞿。 程錚瞿接過后看了他一眼,問他:“你想好了嗎?” 肖亭點點頭,說,“我想結(jié)束了?!?/br> 程錚瞿“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床頭燈被關(guān)掉,肖亭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睡衣,程錚瞿摟著他,說,“先睡吧?” 肖亭靠在他懷里,點點頭。 肖亭又做了個夢。 夢里是他剛被領(lǐng)養(yǎng)的那會兒,他被一個叔叔帶到一個很空曠的房間里,也不算空曠,只是那個房間的東西很少很少,還總有一股很淡很難聞的味道。 叔叔牽著他的手,對他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間。 福利院院長在他今天辦手續(xù)的時候跟他說,“以后這就是你的爸爸?!?/br> “爸爸?” 肖亭想,我有爸爸了? 肖亭不明白這個爸爸指最里面的房間的意思,他抬頭看向爸爸,疑惑的問,“爸爸?這是什么意思?” 爸爸蹲下來,捏了捏他的小臉,笑著說,“那個房間里有弟弟,你要去看嗎?” “弟弟?”肖亭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遲疑了片刻后點點頭。 爸爸帶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肖亭就看見房間的最中間擺了一張床,床上躺著個小男孩,年紀(jì)大概比他小一些,只不過他十分瘦小,身上插了好多管子。聽見門開的時候那個小孩扭頭看了他們一眼,聲音微弱的從氧氣罩里傳出來,“爸爸?!?/br> 那個剛剛還拉著自己手的爸爸里面走到了床邊,半蹲下握著小男孩的手,像是怕驚到他,輕聲喊了聲,“銘銘?!?/br> 銘銘點點頭,看了眼爸爸身后的男孩,問,“這是新哥哥嗎?” 如果肖亭當(dāng)時再大一點,他就會聽出來,銘銘說的是新哥哥,而不是哥哥。 新哥哥,顧名思義,還有舊哥哥,而在他之前是有一個舊哥哥還是很多舊哥哥,以肖亭當(dāng)時的年紀(jì),他斷然是不明白的。 所以那時候的他往前走了一步,點點頭,說,我是。 銘銘忽然呼吸急促起來,額間開始冒汗,新爸爸喊了聲銘銘,立馬站起來按著他身上的各種儀器,等到銘銘終于呼吸不再急促,平靜下來后新爸爸才給他蓋好了被子。替他擦了擦額間的汗,然后回頭看了看肖亭,說,“不好意思,弟弟生病了?!?/br> 肖亭楞楞的點點頭,說,“沒關(guān)系的爸爸?!?/br> 爸爸看了眼已經(jīng)睡著的銘銘,嘆了口氣,帶著肖亭走出去,在空曠的客廳里,他對肖亭說,“你愿意救銘銘嗎?” 肖亭不明白爸爸為什么會這么問他,他怎么救?他皺了皺眉,尚未開口,爸爸就揉了揉他的臉,說,“先不著急,你先和銘銘玩幾天聯(lián)絡(luò)感情,到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幫幫銘銘好嗎?” 如果肖亭知道當(dāng)時的幫忙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幫忙,而是墮入深淵后,他可能寧愿在福利院待到死他也不愿意答應(yīng)爸爸。 因為,紅裙子的夢魘,就是從那時開始。 也是那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yuǎn)也變不成一個正常的男生了。 肖亭第二天醒的時候天色剛微亮,枕邊已是一片冰涼。肖亭起身換好了衣服,少見的程錚瞿在廚房做飯。 肖亭從沒有見過程錚瞿做飯,但他偶爾會同自己說以前做飯程緒言不愛吃,挑三揀四的,肖亭估計,那味道一定一言難盡。 沒一會兒桌上擺了不少吃的,肖亭洗漱好,坐到桌前,程錚瞿從廚房端了盤菜出來,看見他后笑了笑,說,“我今天做了早飯,你嘗嘗?!?/br> 肖亭點點頭,說,“程總今天怎么心血來潮做早飯了?” 程錚瞿忽然咳嗽了一聲,放下菜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后說,“隨便做點?!?/br> “嗯?!毙ねきh(huán)顧了一下四周,“緒言呢?” “他早上出去了?!背体P瞿把蛋餃往肖亭面前推了推,“嘗嘗?” “出去了?怎么不告訴我?”肖亭壓下自己心底的疑惑,夾起一只蛋餃放進(jìn)嘴里。 “噗……”肖亭咬了兩口便吐了出來,看著程錚瞿,他張了張嘴說,“程總,好難吃……” “什么?”程錚瞿自己夾了一只,“不應(yīng)該?。侩m然我手生了但不至于……噗” 程錚瞿也把嘴里的吐掉,尷尬的說,“算了,要不重做吧?” “我做吧?”肖亭笑笑,說,“程總吃什么?” “隨便?!?/br> 肖亭手利索,沒十分鐘端出來煎蛋三明治,煮了豆?jié){。 兩人最后吃完了早餐。 時針已經(jīng)轉(zhuǎn)向十,程緒言依舊沒回來,肖亭皺了皺眉,甚至沒來過電話。 他收拾好課本,又開了手機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以前不少刪了聯(lián)系方式的人都給他發(fā)了信息。 又是一眾謾罵。 “狐貍精,你怎么不去死?” “你還嫌害得人不夠多嗎?” “惡心鬼,開除你!?。 ?/br> “……” 他翻開最新的一條消息,只見是他和程緒言昨晚在校門那相擁的照片。 肖亭心里一驚,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