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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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韓錦秋疏于防備敲暈韓錦秋后,白卿云在系統(tǒng)的復(fù)述和幫助下,在不觸碰芯片炸彈的情況下解開了眼罩。許久未曾感受到光線的雙眼在取下眼罩的幾秒內(nèi)感到刺痛,白卿云按揉著雙眼,等到疼痛漸漸減輕后才嘗試睜開。 眼球表面?zhèn)鱽硪魂囮嚿暗[般粗糙的刺痛,仿佛被砂紙狠狠地打磨一番。白卿云一眼就看見了漂浮在面前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看見白卿云沒有異常后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催促白卿云趕快離開。 “不急。”白卿云用手指點了點急地滴溜溜轉(zhuǎn)的小白團(tuán)子,轉(zhuǎn)眼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暈迷的男人。 韓錦秋眉頭還擰著,眼尾處閃著一點伶仃的光。仔細(xì)辨認(rèn),那是男人一滴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淚珠,閃著心碎的光。 韓錦秋的容貌依舊俊美,眉眼鋒利得仿佛一把刀,只要一摸上去,就會被割傷。那滴眼淚和男人如此不相匹配,像是是鋒刃上透明的鐵銹。白卿云用手指摩擦過韓錦秋眼下一圈青黑,然后拭去那滴眼淚。似乎只要擦去那滴淚珠,任憑水跡在空氣里揮發(fā),那些刻在男人心上的痛苦也會煙消云散。 “瘦了一點。”白卿云按了按韓錦秋的腰,輕聲道。他半抱起韓錦秋,無視系統(tǒng)的催促,給韓錦秋做了簡單的清理。 之后白卿云點開韓錦秋戴在手腕上的星艦控制光腦,通過生物密碼驗證,奪走了韓錦秋對整艘星艦的控制權(quán)限。他運用權(quán)限將韓錦秋所有的下屬都召集到星艦的餐廳里,然后直接封閉餐廳的大門。再釋放自己被扣押了數(shù)月的手下以及那艘小破飛船。自己則是一路無人阻攔的來到了韓錦秋藏匿星礦,位于艦尾的儲藏室。 只是在離開前,白卿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韓錦秋,漆黑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伸手撫平了韓錦秋蹙著的眉頭,然后關(guān)門和系統(tǒng)離開。 到了儲藏室的大門,白卿云發(fā)現(xiàn)這里的管理系統(tǒng)是獨立于星艦控制系統(tǒng),有自己單獨的密碼。白卿云翻閱了一下韓錦秋的控制光腦,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線索,而儲藏室的管理系統(tǒng)也拒絕任何接入。除了用密碼以及暴力破開大門,否則沒有辦法拿到星礦,而密碼也只有一次的輸入機(jī)會,輸入錯誤便會徹底鎖死。 這有一點點棘手,白卿云屬下的那艘小破飛船并沒有搭載殺傷性武器,根本轟不開這由高純度黑晶鋼所打造的大門。系統(tǒng)著急的在白卿云身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不容易到這一步,怎么可以就這樣放棄。白卿云還在思索其他的解決方案,突然,他聽見了腳步聲。 白卿云眼神一冷,轉(zhuǎn)身,看清來人后他眼睛睜大了一瞬。來人竟是本應(yīng)昏倒躺在床上的韓錦秋。韓錦秋微喘著氣,身上草草的披著白卿云給他換的浴袍,光著腳,腳步有些虛浮,手撐著墻,看樣子是強(qiáng)撐著身體憑著意志力走過來的。 韓錦秋的頭腦還感受到一陣陣暈眩,頸椎遭猛力擊打的后遺癥讓韓錦秋感受到一陣陣惡心,就連站立都有一點困難。韓錦秋怒視著白卿云,他的眼睛通紅,因為被背叛和欺騙的怒火露出噬人可怖的神色。韓錦秋死死的盯著白卿云,聲音因為過度的憤怒有些變化道: “你要走!” 韓錦秋被白卿云敲暈后失去了意識,可突然他的心臟抽疼了一瞬。那一下極疼,心臟被失去的恐懼狠狠的咬了一口,捅得韓錦秋額上冒出了冷汗。他的潛意識在自己耳邊瘋狂尖叫,若是再不醒來自己就會失去很重要的人。白卿云的臉浮現(xiàn)在韓錦秋的腦海里,緊接著便是白卿云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韓錦秋驚喘了一聲醒來,掙脫了失去的夢魘。可等他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甚至手腕上的光腦也不見的時候,韓錦秋的心一瞬就沉入谷底,他的心冷的發(fā)寒,腦中只有三個字:‘他走了。’ 噩夢成真,韓錦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 力氣,瘋了一樣連鞋子也來不及穿,跌跌撞撞憑著直覺的朝著他藏著星礦的地方跑來。而他看到白卿云佇立在門前的背影時,突然感到一陣脫力。他的左腳被自己不穩(wěn)的步伐絆倒,狠狠地摔了一跤,可緊接著他又四肢并用,撐著地站起來,忍著疼痛和暈眩,扶著墻走到了白卿云背后。 白卿云也不著急了,逃跑計劃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幸好現(xiàn)在星艦的控制權(quán)限還在他手上,倒還有地步周旋。系統(tǒng)早已縮在自家宿主腦海里裝個啞巴,白卿云看見韓錦秋有些發(fā)顫的雙腿和扶著墻虛弱的模樣,這可和男人面上的偏執(zhí)和怒火截然相反。 白卿云剛想說什么,可他聞到空氣里極細(xì)微的血腥味后,白卿云眼神一凝,他看見了韓錦秋腿上蜿蜒的血線,在浴袍的遮蔽下血液沿著韓錦秋的小腿一路滴落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格外醒目,可韓錦秋似乎全然未覺,他緊緊地盯著白卿云,掩映在怒火之下的是失去的惶恐。 白卿云快步走上前,韓錦秋看到白卿云朝他走近,整個人一愣。白卿云半蹲在地上撩起韓錦秋的浴袍,看見韓錦秋左膝上一道顯眼的傷口,皮rou外翻,像是被金屬劃傷所致。白卿云摁了一下,估算著沒有傷到骨頭,可還是劃得很深,血一直在流,看著格外刺眼。 因為重力原因,這樣站著可沒辦法止血。白卿云皺眉,他站起身,臉色有些發(fā)冷,問道:“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了嗎?” 說著也不等韓錦秋回答,冷著臉攔腰橫抱著韓錦秋,放在地上靠著墻,左腿平伸著,手中沒有止血帶便將衣袖撕了下來綁住傷口上面一寸的地方,防止血越流越多。 這一系列舉動簡直把韓錦秋給弄懵了,心臟里膨脹的怒火像是一拳落在了棉花,輕飄飄的沒有實處。看著白卿云的冷臉韓錦秋難得有些無措,心里質(zhì)問的話語也都熄了聲,可他的心臟卻怦怦直跳。 那本來已經(jīng)變得僵冷的心因為白卿云這關(guān)心的舉措,再一次回復(fù)了活力開始跳動。韓錦秋簡直不敢想白卿云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否意識到這種舉動意味著什么。那種潛在的可能讓男人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他緊緊的看著白卿云,手不自覺的捏緊。 他自以為白卿云的冷酷燒盡了他心中的柔軟愛戀,只剩疼痛??赡切┧械膼勰蕉纪鹑缬鲆娏撕撩咴谛睦镆唤牵鲆娏艘稽c點名為白卿云的春風(fēng),便無法控制的伸展了蜷縮起來的身體,緩緩打開,迎風(fēng)生長,再一次緊密包裹他的心。 內(nèi)心巨大的惶恐和喜悅交織在一起,眼前安靜幫他處理傷口的白卿云更像是一個夢,那是鬧翻后韓錦秋最美好的想象也不敢做的夢。他閉上眼,世界便突然沉寂,只剩下白卿云的呼吸聲,他在這難得的溫柔里感受到被寬恕的溫柔,疲憊的心靈得到了短暫的休憩。 白卿云在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不及思索,可當(dāng)他注意到韓錦秋傷得不重時,他才回神。可就算白卿云事先思索一番,他也會這樣做。這樣想也就沒必要糾結(jié)太多,白卿云仔細(xì)的幫韓錦秋處理傷口,他看著韓錦秋膝上的傷口,有些無奈,在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時,他的手被韓錦秋輕輕的握住。 白卿云抬頭看向韓錦秋,韓錦秋眼眶微微泛紅,那雙金色的眸子重疊的全是他的身影。這一出意外完全打亂了白卿云的節(jié)奏,韓錦秋此時因為他受了傷再加上原本對韓錦秋的好感,使他沒辦法在這時說出什么過分的話,便也沒有掙開韓錦秋的手。 這似乎激勵了韓錦秋,那雙金色的眼亮了亮,他俯身想要靠近白卿云,卻被白卿云按住肩膀,道:“別動?!?/br> 語氣有一點冷硬,可韓錦秋卻聽出了一點別扭的溫柔,他的眼睛愈發(fā)亮了。韓錦秋握著白卿云的手越發(fā)緊了,道:“你在擔(dān)心我。” 白卿云沒有否認(rèn),他想站起身手卻被韓錦秋捏的死死的。韓錦秋凝視著白卿云,然后突然綻開一個燦爛的微笑,他輕輕地說道:“我好高興?!?/br> 韓錦秋那雙金色的眼熠熠生輝,閃耀著喜悅與愛慕的光芒,就連眼尾彎起的弧度也都盛滿了欣喜。他沉溺于這難得的溫柔,短暫的忘卻了白卿云要走的事實。 白卿云垂眼,看著韓錦秋,韓錦秋總是夸他的眼睛美麗得宛如無盡的太空,匯聚群星。可韓錦秋卻從不知道當(dāng)他真心笑起來的時候,他自己的眼睛美得就像是夜空里明亮璀璨的金星。 可注定,這樣的美是短暫的,因為白卿云一定會離開。對于這樣短暫易消逝的美,白卿云莫名的有一些不忍,他垂下眼,道:“放手吧,我要走了?!?/br> “你留不住我的,父親。” 韓錦秋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白卿云總是能夠在他感到最幸福的時候戳破虛幻的美好,將他拖回冷酷的現(xiàn)實,殘忍的可怕。那些回蕩在心里的愛慕和喜悅此時又因為白卿云的這番話瞬間變成尖刺,齊刷刷的刺向自己柔軟的心臟,疼得他眼前全是痛苦的鮮血。 韓錦秋用力咬著唇,他握著白卿云的手不自覺用力,金色的眼迅速黯淡了,透著殘破的灰色。韓錦秋早就發(fā)現(xiàn)了整艘星艦的異常,以及自己手腕上控制光腦的丟失,那費盡心思制作的眼罩也留不住白卿云。他知道白卿云說的沒錯,他千防萬防,終究輸給了白卿云。 韓錦秋另一只手抬起來捂著眼,聲音沙啞道:“你為什么,不再騙騙我?” “你早就能夠離開,為什么不繼續(xù)騙我?繼續(xù)騙我你無心無情,讓我對你死心?!?/br> “你又為什么不再騙我?又為什么在臨走前對我這么溫柔?你這樣.......我又怎么舍得你走?” “讓我知道,你不是沒有心的,你還是能夠有機(jī)會愛上我的?!?/br> 韓錦秋握著白卿云的手越發(fā)收緊,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白卿云看見韓錦秋的眼眶泛紅,男人像是一只急求一個答案,走不出來的迷茫困獸。韓錦秋看著白卿云,道:“可你要怎樣才能愛我?” 韓錦秋不顧自己腿上的傷口還未止血,翻身起來擁抱住白卿云,將臉埋在白卿云的肩上,他伏在白卿云耳邊,低聲喃喃道:“我愛你,我想讓你愛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br> 韓錦秋親了親白卿云的耳垂,道:“只要你能愛我?!?/br> 耳邊的吻潮濕溫?zé)?,男人的聲線一直在顫抖,像是琴弦上一枚虛設(shè)的音符。白卿云反擁住韓錦秋,他親吻韓錦秋頸后的腺體,感受到懷里男人情不自禁的顫抖。白卿云舔著那還未褪色的咬痕,然后輕輕的一咬,將自己草木香的信息素重新注入韓錦秋的腺體。 這一下讓韓錦秋紅了眼,他輕輕呻吟了一聲,腰眼酸麻,被標(biāo)記的快感在他四肢百骸里串聯(lián),使得他更加緊密渴求的抱著白卿云。白卿云舔去唇邊的一滴血珠,然后輕吻著韓錦秋的耳邊,道:“我標(biāo)記了父親?!?/br> 白卿云撫著韓錦秋的脊背,就像撫弄著一把琴,手下男人的背脊打著輕顫,他的眼神幽黑,陰影像是不透光的蝶翼遮住了他起伏的心緒,緩聲說道:“韓錦秋,我標(biāo)記了你,你是我的Alpha,是我血緣上的父親,更是我專屬的‘Omega’。” 白卿云放開韓錦秋,反身將韓錦秋壓在墻上,他用指尖挑高男人的下巴,使男人被迫仰視。他望進(jìn)韓錦秋的眼,道:“我會心疼你,是因為你是我的?!?/br> “是你屬于我,而不是我屬于你?!?/br> 白卿云唇邊的微笑若隱若現(xiàn),他半睜著眼,邊吻著男人,邊道:“讓我愛上你,不應(yīng)該是你的事嗎?” “去讓我原諒你,讓我愛上你,然后讓我征服你.......”他舔著男人的唇瓣,輕笑道:“知道了嗎?親愛的‘Omega’?!?/br>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