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MB(H)
電梯里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阿咸看著鏡子里鹿春的倒影,鹿春手腕上金黃色的手表閃的晃眼。恰好是阿咸認識的牌子“江詩丹頓”金黃色的表盤和金黃色的表帶,和他并不相稱。 鹿春像是炫耀似的把手舉到阿咸面前,道:“好看嗎?剛剛那個錢老板送我的,他是個開煤礦的,有錢得很?!?/br> 阿咸的眼神黯了黯,道:“你開心就好?!?/br> 鹿春忽然笑起來道:“我當然開心了,這塊表要好幾十萬呢。我可是很識貨的?!?/br> 手表反射的昂貴的光直刺進眼睛里,鹿春抬著手腕滿意的欣賞,這塊表他在網上查過了要三十多萬,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場性愛,錢老板雖然長得不怎么樣土財主一個上來就狼吞虎咽的開cao,尺寸倒在他能接受的范圍里,想到這里鹿春抬頭打量了阿咸一眼,記得阿咸的尺寸和他的身高很匹配,又粗又大,每次做一開始的時候都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他覺得和錢老板zuoai很不錯,至少出手闊綽,就憑這一條怎么能不討情兒人的歡心呢? 鹿春自覺連情兒人都不算,頂多就是人家消遣找的鴨,可鴨也有鴨的好處啊,只拿錢不用付出感情,也不用怕被正室找上門來痛打一頓,可真是驗證了那句老話“婊子無情”。 可在床上他又是風流多情的,很多客人都吃他欲擒故縱的那套py,被cao開了又很放得開,什么姿勢都敢配合。 錢老板大概是第一次上男人,什么都沒準備把人壓在茶幾上就要脫了褲子開干,扒開鹿春的丁字褲就往里捅。 鹿春放軟了身段兒,柔弱無骨的手卻抵在錢老板的胸口,“錢老板~那有你這樣的?上來就開干,人家會被你捅死的~” 錢老板留著半截胡茬的嘴在鹿春柔軟的唇上親了親,急迫的問:“那該怎么做?不就是cao屁眼兒嘛?!我可早就忍不住了!” 鹿春笑道:“又不是不讓你cao,你先讓我準備準備再讓你玩兒個痛快的。” 急色鬼錢老板自然是沒有準備什么東西,鹿春倒是做足了準備,上飛機前該洗的也洗了,平時又注意不吃什么葷腥兒倒是方便的緊,潤滑液和安全套帶了一打。 看到那一摞安全套錢老板連魚尾紋都跟著皺起來了,“男人要什么安全套,又不會懷孕!” 鹿春坐在矮沙發(fā)上白嫩的雙腿大張搭在扶手上,穿著丁字褲的蜜xue一覽無余,涂滿潤滑液的手指在蜜xue周圍探索撫摸,指尖微微探進去一點兒又出來,來來回回幾次,最終整根沒入。 這場景簡直讓錢老板看紅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蜜桃一般的男人應該說是男孩兒當著他的面玩弄自己的私處,緊閉的粉紅色的rouxue越來越松軟,吃進去一根手指后不久又吃進去一根。被包裹在布料里的陽物頂端竟就這么分泌出液體,浸濕了那層薄薄的衣料。 鹿春一邊抽插一邊仰起臉問他:“錢老板,還要接著看嗎?要是再松,cao起來可就不爽了?!?/br> 錢老板吞了口口水,跪在沙發(fā)邊上將早已經抑制不住的昂揚抵在少年開翕的xue口上,口感舌燥的就要往里沖。 偏偏命根被一雙柔軟無骨的手我在掌心,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那雙手給自己戴上安全套,又被它扶著進入讓他肖想良久的蜜xue里,甫一進去里面的溫熱和緊致讓他差一點就交待了。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進入,可是異物的入侵還是讓鹿春皺緊了眉頭,他放松身體,大張腿盡量容納男人的侵犯。 每一次都將要全部抽出來又狠狠楔進去,粗圓的guitou摩擦著柔嫩的腸壁,讓少年忍不住瑟縮。 在錢老板不小心頂到某一處的時候,少年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漂亮得腳趾也跟著蜷縮起來,忍不住呻吟求歡:“老公~剛才那個地方,那里~還要~”原來男人被上得時候也可以這么風sao。 錢老板忽然明白了什么,就著勁往剛才得地方又用力干了幾下,成功的又看到身下的男孩兒風sao的起勁兒。 “這里就是男人的敏感點?”錢老板邊干邊問道。 “嗯——是……是前列腺,讓男人爽的地方,啊哈~”正說著,敏感點又被狠狠襲擊了一下。 每一下都戳在敏感點上,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他像是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破舊帆船,隨著海浪飄蕩起伏,錢老板一個勁兒的蠻干,他覺得自己隨時又沉船的危險。 插進頭發(fā)里的雙手像是抓住一根浮木忍不住握緊本來就沒多少的頭發(fā),討好的親吻身上男人的臉頰,“老公~慢一點,你慢一點~我快受不了了~”拖著細膩的長音更加撩人心弦。 錢老板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男人的腿可以這么細,原來男人的叫床也可以這么sao浪,原來男人的屁股這么好cao……四十歲的他第一次玩兒男人一頭栽進了這么個小浪蹄子的手里。 “老公~前面……前面也要摸一摸?!甭勾喝滩蛔荛_內褲,露出亭亭玉立的陽具,隨著身體的晃動搖曳生姿。 這一幕錢老板看紅了眼,抓著少年的手腕不讓他碰。 鹿春委屈的看著男人,可憐巴巴的道:“那……那你親以親我的rutou。” 錢老板俯身,含住粉色的紅豆,感覺到它在自己的口腔里挺立、變硬,真是一個新奇的發(fā)現(xiàn),他又忍不住去親吻另一只,同時不忘用手揉捏這一顆。 “嗯嗯嗯……”前列腺被長久的刺激,鹿春終于忍不住射出來,濁白的液體灑落在白皙的腰腹上。 錢老板驚喜道:“原來男人能被cao射?!” 少年粗喘氣,身體隨著男人的還在繼續(xù)的動作微微起伏,“有些男人能被cao射是需要調教的,像我這種天生的可是不多見,錢老板,你可是撿到寶了?!?/br> 男人仿佛收到了鼓舞,更加高歌猛進,少年喘息著道:“你別急……接著cao,我,我還能再射一次。” 錢老板聽聞,忍著要射的沖動,繼續(xù)挺動腰桿,果然不到五分鐘,少年軟下去的陽具又抬起了頭,不多一會兒顫抖著又射了出來,錢老板終于忍不住被刺激的繳了械。 走出電梯后他們兩個人的方向本來是相反的,可是阿咸一把拉住鹿春道:“我有話和你說?!?/br> 在一樓的樓梯間,阿咸將人抵在墻上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鹿春卻一臉輕松,像是早就猜到了對方要說什么,雙手主動纏在阿咸的頸子上,故意問道:“想要和我說什么呀,現(xiàn)在就說吧?!?/br> “我……” “如果你要說讓我辭職你要養(yǎng)我的話還是不要說了,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也早就聽夠了,你的老板雖然待你不薄,但是……”又把手腕舉到阿咸面前,“這樣的手表你買得起嗎?” 阿咸本就不是一個巧舌如簧的人,在鹿春面前他更常常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此時得鹿春得話像一把匕首深深扎進他得心口,血流如注澆紅了他得眼,將鹿春得手用力按在他頭頂的墻上,質問道:“你的眼睛里就只有錢?!你沒有心的嗎?” 阿咸很用力,鹿春痛得直皺眉頭,掙扎著道:“我本來就愛錢,這你一開始不就知道嘛?!我和你不過也就是上過幾次床的關系,你有什么立場質問我?!” “鹿春!”阿咸脖頸的青筋暴起,壓低嗓音卻非常用力的喊對方的名字。緊要牙根的問他:“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這樣就很好,真的,阿咸,我很享受我現(xiàn)在的生活,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了,你的所作所為自以為是對我的照顧,但讓我很困擾,如果你來會所花錢找樂子,我撅著屁股讓你cao,但是咱們能不他媽的談感情嗎?那很惡心,感情他媽的都是王八蛋!我這輩子都不想提!”他做這一行已經三年了,從踏進去的第一步就沒有退路,時間越久看得越開。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出賣rou體,錢貨兩訖。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在臉上澆滅了他所有的熱情和希望,阿咸失力的倒在鹿春身上再他耳邊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或許是職業(yè)使然,阿咸平時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木木的,沉默寡言對誰看起來都是冷冰冰的,可是此時他顯然已經不像他自己,阿咸二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想要用盡全力對一個人好,可結局卻是像頑石錘在棉花上,毫無波瀾,慘淡收場。 鹿春的雙手在阿咸的身后原本是想要擁抱,卻最終轉了一個方向把人推開,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是腳步卻越來越慢,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里隱隱期待的到底是什么,明明已經說了最惡毒的話,低聲咒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是婊子,就是賤!” 身后傳來“咚”的一聲,鹿春的心漏跳了一拍,但是他不敢回頭,轉過彎到看不見的地方。 砸在墻上的那一拳像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頹然坐在地上,模樣有些狼狽,他失態(tài)了著不像平時的他,幾秒鐘后,阿咸毅然起身走出酒店,但是他是個直腸子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秋天的陽光高遠疏闊,帶著一絲涼意,直直照進骨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