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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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暮坐上車了還覺得有點(diǎn)可笑,心想可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那時候追景云臻追得嘔心瀝血,過了這么多年,自己沒心思了,對方反倒心血來潮了。 他下午約了宋麟在他辦公室談事,緊趕慢趕趕過去還是遲了五分鐘,但是宋麟見著他挺高興,連連說不要緊,還親自給他倒咖啡。 叢暮剛喝了一肚子咖啡,實(shí)在沒有空間,只說不用忙了。 宋麟回國后在他爸的公司做個閑職,沒什么正經(jīng)活兒要干,辦公室倒是挺大,他坐在自己那個老板椅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來:“能搜到的都在這里了,你看看?!?/br> 宋麟本家是做傳媒行業(yè)的,在這方面關(guān)系網(wǎng)強(qiáng)大,所以叢暮思前想后,才將打探叢飛的事拜托給他。當(dāng)初約出來談事的時候宋麟還問過他,為什么不找景云臻,也是這時候叢暮才知道,景云臻現(xiàn)在在暗地里又做著他父親當(dāng)年的位置。 宋麟又問他跟景云臻的關(guān)系,饒是他這么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覺出來了,叢暮也無意隱瞞,說兩人在七年前談過很短的時間,不過分手的時候不太平和。 “怪不得,”宋麟心有余悸,“我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他,但要是因?yàn)槟悖筒黄婀至??!?/br> “抱歉,是影響到你們的關(guān)系了嗎?” “沒有,這倒不要緊,臻哥這方面拎得清,就是,我想問……我看他對你好像也有一些想法……” 叢暮一笑:“你想問我們會不會舊情復(fù)燃?”他搖搖頭,“不會的。”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可以繼續(xù)追求你嗎?你也知道,”他笑了一聲,“跟臻哥當(dāng)情敵的話壓力很大?!?/br> “抱歉,”叢暮說,“我之前沒跟別人說過,我是有男朋友的,只是我們是OR,但現(xiàn)在他回到國內(nèi)了,所以……” “啊,”宋麟很惋惜的樣子,“他也太幸運(yùn)了?!?/br> “是我幸運(yùn),”叢暮笑著說,“不過我們還是朋友,對嗎?”他是真的覺得宋麟人不錯,雖然天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侨颂拐\又爽快,是個交朋友的好對象。 他與景云臻差別太大,在景云臻眼里,能跟他當(dāng)朋友的人是利益作用下互利共贏的人,太蠢的人只會被他利用,他不相信真心這種東西。 “當(dāng)然,”宋麟說,“就算能跟你當(dāng)朋友也已經(jīng)很好了,哎對了,上次你送我姐的那副畫,我還沒謝謝你,她很喜歡?!?/br> 宋麟的jiejie是藝術(shù)發(fā)燒友,前一陣過生日,宋麟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所以請叢暮代為挑選禮物,正好他那里收藏有一幅倫敦畫展上嶄露頭角的新銳畫家的新作,就當(dāng)做禮物轉(zhuǎn)給了他jiejie。 “不用客氣,”叢暮用手指彈了一下文件夾,說,“你也幫了我很多?!?/br> 文件夾里是叢飛這些年的行蹤軌跡。他在叢暮出國后賭癮加重,所以不得不將叢安新的房子變賣以用來抵債,后來又欠上了一筆高利貸,他為了躲賭債離開本市去西北鄉(xiāng)下待了四年時間,老婆孩子都沒帶走,年初卻又回了本市開始重cao舊業(yè)在一家小酒吧給人看場子。 叢暮將這個文件夾帶走,直到晚上跟祁卓吃飯的時候,心里想到叢飛還有點(diǎn)走神。 “怎么了?”祁卓有點(diǎn)不滿,“景云臻跟你說什么了,讓你魂不守舍的?” “跟他沒關(guān)系,我跟他說開了,我男朋友回來了,我以后不會跟他見面了?!?/br> 他沒告訴祁卓他想找叢飛,首先是因?yàn)槠钭吭趪鴥?nèi)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如在英國,讓他幫忙也是大費(fèi)周折,其次是祁卓最近也有些難事,他不想拿這些事煩他。 “你小心被他纏上?!逼钭空f。 “你不了解他,”叢暮笑笑,“他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br> 祁卓冷哼一聲,“我雖然不如你了解他,但是我比你了解爛人?!?/br> “好啦,”叢暮趕緊給他夾菜,“我會注意的。” 兩人點(diǎn)了一大桌菜,口味偏甜,都是祁卓愛吃的。叢暮看他斯文又迅速地解決了桌上一大半的菜,樂得把墻上的送餐電話記到了通訊錄里。 一頓飯吃到最后,叢暮突然想起來:“對了,昨天我沒細(xì)問,你舅舅找你是想干什么?” 祁卓的母親有一個哥哥,在她出嫁后接管了部分家族企業(yè),剩下小部分由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所有權(quán)在祁卓的母親手上。前幾日這個素未謀面的舅舅不知從哪里得到祁卓回國的消息,力邀他去家里做客,但是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種幾近于無的親情是不需要關(guān)系往來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男人想從祁卓手上摳出點(diǎn)什么東西。 祁卓面帶諷刺:“他說有一套祖?zhèn)骶G寶石,是我外祖母留給我母親的,她最后一次回國的時候落在了家里,他說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想把它傳給我太太?!?/br> “你怎么說?” “我覺得很可笑,”祁卓說,“那個女人活著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她死,她死了我何必還費(fèi)心思去拿回她的什么遺物?我這個‘舅舅’在接觸我之前怎么連工作都不做做好,”他冷冷的說,“畢竟我十五歲之前的經(jīng)歷也不算是秘密?!?/br> “那你要不要去?”叢暮跟他分了盆里的最后一點(diǎn)湯,特意將他愛的奶油蒲菜全部撈進(jìn)碗里。 祁卓反而問他:“你喜不喜歡綠寶石?” 叢暮打趣他:“我喜歡你就去拿?” “我外祖母留下的一定是好東西,不然他也拿不出手。也不過就是跑一趟,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樣?!?/br> “你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目的?” “無非就是想要那個女人留下來的財產(chǎn),”祁卓說,“祁家根基深厚,祁重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能揮霍個幾百年。可是他不僅經(jīng)營生意是個廢柴,兒子還多,架不住兒子女人吵著要分家,不想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分出去,當(dāng)然得琢磨著從我手上撈點(diǎn)?!?/br> “那你別去了,難保他最后狗急跳墻?!眳材赫f。 “不,不從他手上撈點(diǎn)東西,不是白白讓他惦記了嗎?”祁卓說。 叢暮沉默一會兒:“你如果一定要去,帶夠人手,千萬注意安全?!?/br> 祁卓點(diǎn)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把你自己留在這里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叢暮笑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祁卓說,“景云臻在這里,我不放心?!?/br> “我沒法跟你一起去,”叢暮低著頭說,“我跟人約好了過兩天去給我叔叔修墳,這么多年了,我自己從外面躲著,把我叔叔放在骨灰寄存處里。我現(xiàn)在既然回來了,就想趕緊把這件事辦了,我也心安?!?/br> . . 叢暮送祁卓上飛機(jī)的那天是舊年的最后一天,家里沒有人等了,他晚上閑來無事,干脆跑到酒吧去喝酒。 這間酒吧是他路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本來他回國后一直在ash玩,但是自從上次碰見景云臻和嚴(yán)平之后他就沒再去。 嚴(yán)平說要給他打折,他不想占人便宜。 算起來自從跟景云臻搞上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來喝酒,前一陣子景云臻來的勤,光應(yīng)付他就快要腎虛了,更別說出來玩了。 他在吧臺上喝到第二杯酒,拒絕了上來搭訕的六個人,深感這間酒吧的平均質(zhì)量不如ash好。 幸好第七個算是勉強(qiáng)達(dá)到及格線,雖然墊了增高鞋墊,手指不好看,眼下還掛著明顯縱欲的青灰,但是調(diào)情技巧還算不錯。叢暮笑著附和他說的話,心里暗暗思索,是跟他走還是喝過這杯酒就回家睡覺。 但是他沒想太久,在男人試探著將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時,后背落入一個寬厚的胸膛,一雙大手順著他的胳膊色情的撫摸下來,將叢暮的手攥在掌心,用略帶幽怨的語氣說:“寶貝兒,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家,我等了你好久?” “你誰?。?!”新認(rèn)識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馬上要到手的獵物被人掠走,神情惱怒。 景云臻抱著叢暮:“我是他男人。” “cao,”那個男人說,“你說是就是啊?你有病吧?!?/br> 景云臻看著他,目光陰鷙,像閃著綠光的狼:“你碰了我的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不想挨揍就趁早滾蛋?!?/br> 男人被他的目光震懾,目光看了看景云臻鼓囊囊的胸肌,罵罵咧咧的走了。 叢暮有點(diǎn)頭疼:“這么巧啊,你也來玩?” “不是,”景云臻無恥得很坦蕩,“我跟蹤你?!?/br> “你閑的?”叢暮說,“別耽誤我找樂子?!?/br> “不是說好了嗎,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景云臻竟然還有點(diǎn)委屈,“我沒滿足你?為什么還出來找別人?” “嘖”,叢暮感覺很煩躁,“我跟你做膩了?!?/br> “膩?”景云臻說,“上次買的那些道具只用了一個你就受不了了,還有那么些新鮮的呢,而且上次說在陽臺上你也不肯,要是你依我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膩的?!?/br> “我靠?!比局G毛的酒保本來在吧臺后面擦杯子,聽見他倆的話題越來越往不可言說的角度奔去,忍不住暗暗驚嘆一聲。 兩個人陰森森地瞟了他一眼。 “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本票E阒ε沧吡?。 “我們出去再說?!本霸普槿ダ瓍材旱氖帧?/br> “放開,”叢暮皺眉頭,“你管不著我。” “不放,”景云臻說,“你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長得丑還猥瑣,我哪里不比他們強(qiáng),你說跟我做膩,那你說你想怎么做,我學(xué)總行了吧?” 景云臻今天穿了一身淺駝色的羊絨大衣,眉目襯得柔和很多,連臉頰好似都有一些消瘦,吧臺開了一盞昏暗小白燈,照得他臉龐英俊不可逼視,氣質(zhì)清冷孤傲,然而肌rou鼓鼓,身材傲人,簡直是舉世無雙的一副好皮囊。 然而叢暮罵他:“神經(jīng)病?!?/br> “……”景云臻見他不耐煩神色,琢磨了一會兒,“不是把你弄舒服了就行嗎?你不會是想試試不一樣的……那個?” 叢暮看他抿了抿唇,這意味著他是在認(rèn)真思考:“那要不買幾根不用型號的?或者……我記得上次從網(wǎng)上買跳蛋的時候,店主給我推薦過羊眼圈還是狼牙棒?我當(dāng)時想,光我的東西就能把你弄個半死,還用得著什么其他的?要不我試試這些?還是……”他“嘖”了一聲,有點(diǎn)遲疑的神情,“你知道入珠疼不疼?” 叢暮讓他給氣笑了:“你他媽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行不行?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那你跟我走,”景云臻說,“反正你試過我了,這些人你都入不了眼?!?/br> “那可不一定,”叢暮向后倚在吧臺上,小下巴尖指了指角落沙發(fā)里盯著他看的男人,老神在在的說,“那個,看見了嗎,個兒不高,但是下面最起碼有這么長,”他兩只手比劃了一下,“不比你的短吧。那邊帶耳環(huán)那個,看上去像藏族同胞,有種族優(yōu)勢。還有剛才被你趕走了那個,”叢暮沖著景云臻笑了笑,“我觀察過了,嘴上功夫肯定好?!?/br> 景云臻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他瞇了瞇眼睛:“叢暮,你他媽這么惹我,想被干死是吧?” 叢暮翹著二郎腿,也不看他,一雙狐貍眼在酒吧里四處打量:“嗯,讓我看看今天被誰干死……” “cao”景云臻暗罵一聲,直接上手,把人扛在肩上背走了。 叢暮頭朝下,腦充血,然而景云臻的背像是珠穆朗瑪峰,任他無情打罵,巍然不動。 叢暮反抗無果,捂著臉被扛了出去,景云臻臉不紅心不跳的拉開車門,把人甩上副駕駛,上車直接按了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