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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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暮把車門掰的砰砰作響:“你什么意思啊景云臻?你有病吧?” 景云臻咬著牙看他一眼,發(fā)動車子:“對,我有病,所以你別惹我,我他媽控制不了我自己?!?/br> 叢暮惡狠狠地盯了他半晌,突然把頭轉(zhuǎn)向窗外,整個人陷進車座里,好一會兒才說:“你這樣挺沒意思的?!?/br> 景云臻硬邦邦說:“我覺得有意思?!?/br> 叢暮嘆氣,看著霓虹燈從眼前滑過;“我們早就說過了,想玩的時候就在一起,厭了就趕緊分開,別拖泥帶水,你這樣算干什么呢?” 景云臻沉默的開了兩個路口,像是受不住一樣把車窗降下來,猛地吸了兩口冷氣來緩解暴躁上頭的情緒:“我沒想跟你玩,我也不會厭?!?/br> “你什么意思?” 他這回卻答得很快:“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叢暮說。 “你跟他分手?!?/br> “不可能?!?/br> 景云臻暴躁的按了一下喇叭,“滴”的一聲巨響:“祁卓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 叢暮哼笑一聲:“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給他講咱倆談戀愛的時候我犯的那些賤,他問我,‘他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 車里重新變得死一般寂靜。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過去是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 “我這些年時常想起你,我忘不了你,時時刻刻地怨恨我自己?!本霸普榈穆曇舴浅>o繃,像是看似平靜的海面下翻涌著的巨大波濤。 “景云臻,”叢暮嘆息一聲,“我跟祁卓認識八年,當年從認識你到離開你,不到一年……”他做了個手勢,“你先聽我說,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你知道,不到一年的時間,在你漫長的人生中其實很短暫,要說我們當年培養(yǎng)出多么堅貞不渝的感情,其實也沒有,要說你當年有多愛我,”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相信你曾經(jīng)愛過我。我那時候太年輕,愛你太過,失去了自己,這是我不好。對我來說,十七歲的愛情,我也并不懷念了。所以你沒有必要這樣做,你放過我,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行不行?” 良久,景云臻聲音沙?。骸拔覑勰悖F(xiàn)在仍然愛你?!?/br> 叢暮轉(zhuǎn)過了頭。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跟我扯上關系,我也勸過我自己千百遍……我想離你遠點,不要繼續(xù)投入感情了,每次想你的時候我都試圖欺騙自己說這不是愛?!?/br> “可是我知道它是?!?/br> 車內(nèi)的寂靜開始蔓延,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像是斑駁的夢境,叢暮一動不動地望著這夢境,他想,我曾經(jīng)在這夢中穿尋,迷失了自己,但是我再不想這樣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疲憊,甚至開始思考他執(zhí)意回國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他還在倫敦,現(xiàn)在也許在某個酒吧和人調(diào)情,或者已經(jīng)尋到可口的伴共赴云雨,總不至于坐在這里忍受糟糕氣氛。 他只是想zuoai而已。 叢暮知道自己有病,這么多年了,他活在玻璃罩子里,與所有感情和情緒絕緣,像個演員一樣在面皮上畫下喜怒哀樂,佯裝成一個正常人。說實話,他已經(jīng)習慣了,也并不再期待一點轉(zhuǎn)變。 他不想談感情,只是想體會高潮,有那么難? “喵”后座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貓叫聲。 叢暮詫異的回頭去看,之間后座上放著一只粉紅色的小貓包,瓢蟲在里面睜著兩只大眼睛,喵喵的叫。 “你怎么把她帶來了?”叢暮從后座上把貓包撈過來,瓢蟲還記得他,趴在他腿上舔他掌心。 景云臻清了清嗓子,說:“本來今天晚上就是打算接她給你送過去,已經(jīng)請了人教她,這些天她都適應了?!?/br> “是嗎?”叢暮把瓢蟲抱起來在眼前搖一搖,“你要回家住了寶貝兒?” 瓢蟲搖了搖尾巴。 叢暮嘟囔:“可是咱家里有個jiejie,有點小脾氣,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你……” “你家里還有別的貓?”景云臻裝作不知情。 “嗯,養(yǎng)了好久的,”叢暮對瓢蟲說,“要好好相處呀?!?/br> “哼,”景云臻心里難受,嘴上忍不住欠揍,“你有了別的貓,還有了別的男人。” 叢暮火氣也起來了:“你搞清楚,祁卓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跟他談的時候咱倆已經(jīng)鬧掰了,你還用我提醒你咱倆為什么掰嗎?” 景云臻不說話了,過了半晌,沉沉說:“對不起,我知道這事兒你沒法翻篇,這是我一輩子要贖的罪,我只希望你給我個機會。” 叢暮是真的不明白:“你非得標著我干嘛呀?你現(xiàn)在要什么樣的找不著?咱倆過去又不光彩,在我這里你還要受氣,何必呢?” 景云臻一點沒遲疑:“我愛你?!?/br> 叢暮嗤笑一聲,“那你這些年沒找過別人?” 他是不信的,讓男人禁欲,比登天還難。 果然,景云臻臉色變得很難看。 “既然也找過別人,就別說那么純情的話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br> 景云臻讓他灼灼逼人的態(tài)度弄得心煩意亂:“你跟別人不一樣!” 叢暮挑一下眉,很了解的語氣說:“怎么不一樣?我睡起來特別賤是吧?” 景云臻想到下暴雨那天他跟叢暮在辦公室里的對話,他沒說過,那時候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這話有多糟踐人,他當時看著叢暮眼睛就知道了。 “我沒有那么想過,”景云臻說,“那時候我知道你心里對你叔叔……我只是太生氣了?!?/br> 叢暮低頭擺弄著瓢蟲的小尾巴,一閃而過的路燈照在他亞麻色的發(fā)梢上像一點金光。 他的側(cè)臉是與七年前別無二致的精致漂亮,景云臻在這一刻甚至恍惚的愿意用任何條件回到過去。 然而事實是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那些齟齬是橫亙在兩人之間永遠無法抹去的利劍,走近一點就會插進心口。 車停在叢暮樓下,他抱著瓢蟲準備下車的時候正好看見景云臻也拉開車門,他問:“你干什么?” 景云臻眉眼暗淡下來;“我不能上去坐坐嗎?” “不方便?!眳材赫f。 “我知道祁卓不在家?!?/br> 叢暮似笑非笑的說:“那也不行啊,我倆同居呢,不能隨便帶人上去?!?/br> 景云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重新把車門關上,上鎖,點火。 “你干嘛?”叢暮趕緊問。 “不能去你家,那就去我那里。”景云臻說,“我把你的一夜情對象趕跑了,我得頂上啊,”他眼角瞥見叢暮愣了一下,語氣重新變得冷酷:“別裝了,知道你發(fā)sao了。” 叢暮直覺這天晚上不好熬,景云臻這個人他七年前看錯了,現(xiàn)在也不能說是多了解,可是他知道景云臻的脾氣,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但是說起來他今天去酒吧也不過是為了找個看得上眼的伴兒,他自己也有一陣子沒做過了,渾身上下的火沒處發(fā)泄,燥得很。拋去那些愛恨情仇,景云臻算是百里挑一的那種床伴,不說臉蛋身材了,床上的表現(xiàn)也實在是處處沒得挑。這么多年,在床上能跟景老板比上一比的只有他朋友在拉斯維加斯送給他的一個鴨子。 景云臻在市中心有一套高級公寓,叢暮原來聽說過這里的房子,說是私密性極好,住了不少權(quán)貴明星,當然房價也貴的離譜??墒撬€沒來得及欣賞,就被按在墻上啃了,貓被隨意放在一邊,景云臻嘴下沒留情,叢暮舌尖上都能嘗到血腥味:“嘶,你屬狗的?” “專心!”景云臻咬著他的嘴唇,手伸下去脫他的褲子。 兩個人在浴室搞了一回,景云臻的浴室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設計的,浴缸對面放了一面碩大的鏡子,景云臻往前頂他的時候,他甚至能從那面鏡子里看見自己因為過度的快感而吐出來的一小截紅舌,景云臻看他癡癡傻傻地盯著鏡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怎么?看看你自己,被cao開了有多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