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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x連詔【16】 將近半年的傾心交付,日夜相對的默契代表什么。 郁祁根本不用問,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昨晚,連詔還在半夢半醒間翻身縮到他懷里,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要郁祁拍拍他他才睡得著。 那么溫柔無害。 郁祁正對著槍口,濃烈的情緒如鐵球沉入沼澤,慢慢下墜。 “你指著我有什么用?”郁祁的聲音傳來,連詔覺得自己只有腦袋撞壞了才會將他錯認成連然,他們根本不像,郁祁的聲音帶著嘲諷,“槍里沒有子彈?!?/br> 下一秒,連詔對著郁祁按下了扳機。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郁祁頓了一秒,才承認連詔是真的恢復了。 因為連詔拿起了那把刀。 連詔不常用刀,跟就算郁祁的手按到玻璃上,跌坐在地,他也不是郁祁的對手。 刀被劈手奪過,連詔的手被反剪在身后,刀刃貼著他的臉,郁祁的腳踩在他的小腿上。 “連詔,抬頭。” 郁祁叫他,“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穿著婚紗,怎么就想著對我用刀?” 連詔閉上眼睛。 郁祁突然變得暴躁,他掰過連詔的下巴,強迫他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仔細想想是誰一定要嫁給我?!騙我好不好玩?!” 連詔死力掙扎不動,一口咬在郁祁手腕上,郁祁反手懟上連詔眼睛,連詔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被推開。 他太久沒有運動,根本不是郁祁的對手,郁祁踩著婚紗的裙角,神色冷淡,但方才他貼著連詔身體傳來的心跳卻不是如此。 連詔的手被玻璃刺破,見了血,跟玻璃上沾著的語氣的血混在一起,衣帽間一片狼藉,郁祁蹲下來,抓過連詔的手察看。 連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很清脆的一聲,郁祁的臉偏到一邊去。 他保持著這個動作,握著連詔手腕,精心梳理過的頭發(fā)凌亂不堪,看上去那樣狼狽。 連詔看著郁祁的眼眶變紅,突然像被針扎了一下,忘了動作,下意識想要伸手去碰他,又猛地縮回了手。 連詔說:“放開我?!?/br> 郁祁松開了連詔,連詔推開他站起來,抱著裙擺走出了衣帽間,他去房間里找衣服,婚紗變得很臟,他扔在一邊沒有看。 衣帽間里傳來郁祁的怒喝,和東西被摔碎的聲響,連詔閉了閉眼,心情復雜。 他記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郁祁騙了他,但他沒有虐待他。 甚至想要跟他結婚。 連詔在想起一切后到現(xiàn)在,他常年盤踞在心頭的,對連然的執(zhí)念,好像如水汽蒸發(fā)般消失了。 但他還是想要殺了郁祁。 連詔返回衣帽間,將婚紗扔到郁祁頭上,郁祁無意識地扯下婚紗,抱在懷里。 “帶我去見連然?!?/br> “你見他做什么?!?/br> “我愛誰不關你的事吧?角色扮演好玩嗎?沒想到你竟然喜偷別人的感情,真是下賤。” “就算連然不要,這也不是你的?!?/br> 郁祁猛地站起來,掐住連詔脖子,把他按到沙發(fā)上去,連詔喘不過氣,眼睛充血,瞪著郁祁。 “我偷什么了?!你真以為自己是誰?連詔,你滾出這里后你以為你能去哪里?你連身份證明都沒有,你哪里也去不了?!?/br> 這大概是郁祁情緒最失控的一次,他差點錯手把連詔掐死,最后還是放過了他。 連詔靠著椅背瘋狂咳嗽,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聽到郁祁失神的呢喃。 “我是瘋了才會把你帶回這里來?!?/br> 郁祁命人帶著連詔去見連然,連詔沒想到郁祁會答應,在卓煜的公司樓下,他看到了牽著卓煜走出公司的連然。 他從前見到連然,心跳是快的,眼神要時刻追隨著,貪婪的注視他的一顰一笑,但是現(xiàn)在他隔著車窗看連然,什么情緒都沒有。 他看著連然牽著卓煜離開,都沒有下車。 司機最后把他送回了那棟別墅。 郁祁還在,醉得一塌糊涂,倒在一堆酒瓶里,連詔越過他走上樓,郁祁從后面扔來一只空酒瓶,碎在連詔腳邊。 “你他媽……把我當什么?連詔……你想要什么?” 連詔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往上走,身后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郁祁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轉過來。 連詔剛想要罵,郁祁帶著酒氣的呼吸便拍到他的手背,嘴唇親到了他被擦破的地方。 連詔噤聲,猛地抽出了手,趁郁祁沒有反應過來,迅速上樓反鎖了房門。 郁祁x連詔【17】 落鎖的咔嗒聲想起來的瞬間,連詔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稀里糊涂又回到了這里。 他應該討厭這里,因為這是郁祁的家,他在這里沒有任何值得眷戀的。 沒有任何……值得眷戀的回憶。 他們的溫存是在錯誤的基礎上建立,他對郁祁的好源于他對連然的執(zhí)念,是他認錯了。 所以現(xiàn)在都要收回。 連詔失眠了。 他一整天都沒有吃什么東西,胃空落落的,他抱著自己的腹部,睡不著也閉著眼。 直到窗口的動靜將他的警惕意識喚醒,連詔的背繃直了,窗簾很厚,嚴嚴實實的遮住外頭的光,突然露出了一條縫隙,有月光透進來。 來人滿身酒氣,走路都有些趔趄,卻敢爬上四層高的樓,闖進來。 連詔做好了他走到床邊就把他揍一頓的準備,但是那團黑影只到了窗邊,便一動不動了。 等了十分鐘,連詔踏下床,走到那團黑影面前。 就著月光,連詔看清了來人的臉,郁祁的臉一半在光明里,另一半沉入黑暗。 郁祁長得孩子氣些,睡著的樣子很有迷惑性。 連詔不是第一次看他睡著的樣子,他現(xiàn)在不會親他了,連詔準備換一個房間,退開的瞬間他的腳踝被抓住,正抓到他傷口的位置,他被郁祁扯倒在地毯上,郁祁翻身壓上來。 他的眼里是野性的意愿,像是要把連詔拆開吃了一般,連詔面無表情,屈膝就往郁祁襠部踢。 “唔……” 郁祁側向一邊,連詔按著郁祁肩膀,把他壓制住,郁祁掀起眼皮看了連詔一眼,雙腿纏住了連詔的腰,“連詔,你踢疼我了?!?/br> 連詔捏著郁祁脖頸,隨時就能將他脖頸生生掐斷,“那又怎樣?” 黑暗里連詔聽到郁祁的輕笑聲,下一秒,他被反扭住手腕,郁祁控制著力道沒有再像上次一樣把他弄脫臼,只讓連詔吃痛松開他。 他按著連詔的后腦,將他的臉按到了自己的腿間。 “你親親它,跟它說對不起?!?/br> “滾?!?/br> “你笑一下。”郁祁說。 “瘋狗……” 郁祁的眼底有歇斯底里的瘋狂,他捏著連詔的下頜,問他:“連詔,你回來不行嗎?” “你為什么要醒?” “抬眼,像之前一樣看我。” “叫我哥哥?!?/br> 連詔嘴唇緊閉,拒絕看他。 郁祁把他拉上來,如藤蔓一般纏緊了他。 他在連詔耳邊說話,很輕,像是同情人低語。 “沒關系,沒關系……” “世人愛神,也不會要神同自己在一起?!?/br> 連詔沒想到郁祁會這么說,怔了怔。卻被郁祁接下來的話拉回現(xiàn)實。 “他們把神做成雕像,放在家里,rou欲和殘忍,給人?!?/br> 連詔被關在了這棟別墅里。 郁祁每天清晨出門,夜晚回來,抱著連詔睡覺,身上有吻痕和其他味道。 連詔如果反抗,郁祁就將他的雙手雙腳銬起來。 和最開始沒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郁祁不再對連詔做除了擁抱親吻以外的事。 連詔當然知道郁祁在外做了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成了他那句話里的“神”,郁祁的rou欲交給了“人”。 荒唐,瘋魔,背倫。 他的身體被保護得很好,連家里的樓梯扶手都安上了保護套,廚房被鎖起來,連詔只能在房間和客廳活動,有人24小時盯著他。 如果他要出去,郁祁會回來,親自帶著他出門。 郁祁會定時帶著連詔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連詔越來越認為郁祁每次看著他,都好像在透過他看別人。 他看那個喜歡他對他好的連詔,他也被連詔傳染了,停在那段時間里出不來。 他們彼此消耗,連詔始終沒有軟化,郁祁也沒有厭倦。 結婚好像一場鬧劇,沒人再提起來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有痕跡的,例如身體。 最初的對峙過后,連詔常常會夢到他跟郁祁在床上zuoai。 郁祁壓在他身上,撐著身體進出,低頭看著納入自己的地方,有時候他在夢里也被弄得生氣了,會咬抓郁祁,或者咬破他的嘴角。 夢醒后郁祁多數(shù)時間不在,連詔掀開被子,看到被自己弄臟的床單。 他被開發(fā)過后的身體變得不受他控制,連詔有時候會在房間自慰。 他沒有避開任何人,自己潤滑,撐開后xue,固定玩具,跪坐在床上自己弄。 后面滿足了,就弄前面。 偶爾會被郁祁撞見,他會瞥他一眼,讓他滾。 但是玩具越來越不能滿足他了。 最大檔位的震動,卻進不到最深處。 房門被打開,郁祁走進來,跟連詔對視。連詔的眼神下移,想到連詔的性器,想到他在自己體內攪動的快感。 這次他沒有說滾。 郁祁x連詔【18】 連詔瞇著眼看站在門口的郁祁,將震動棒拔出來,示意郁祁過來。 郁祁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連詔會讓他過去。 他站到床邊,連詔的睡袍蓋下來,遮住了腿根,靠坐在床邊,喝了一口冰水。 郁祁的手背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碰了碰。 是剛剛在連詔身體里的東西,連詔捏著它的根部,用頭部在郁祁手背上拍打。 上面還殘余晶亮的液體,在郁祁手背和玩具上牽出長絲。 “還有別的嗎?這個太短了?!?/br> “郁祁,上床嗎?”見郁祁不說話,連詔問他。 郁祁盯著他,情緒晦暗不明,手卻搭上了自己的腰帶。 “你干凈嗎?”連詔冷笑,“我挺嫌你臟的,外邊的人可能有病,你別傳染給我了?!?/br> 算是以牙還牙,將之前郁祁說他不干凈的氣給出了。 郁祁的手垂下去,轉身要走,連詔卻渾不在意的掀開了自己的睡袍。握著自己的性器上上下下的動。 “不過你用嘴我可以接受,你的口活還算不錯?!?/br> 郁祁沒給給他口,他在連詔房間里摔了東西,出了門。 連詔喜聞樂見,心情愉悅。 但是這份愉悅沒有持續(xù)多久。 夜晚監(jiān)視他的人便離開了,離開前跟他說郁祁出事了,估計回不來。 連詔一怔,“出什么事?” “被捅了一刀?!蹦侨苏f,“不過沒關系,他只前也被捅傷過,干這一行的難免會出事?!?/br> 連詔說“哦”,坐了回去。 又在那人離開前叫住他。 “他住哪個醫(yī)院?” 郁祁并沒有住院,他縫合后就回了家,不過沒回連詔在的地方就是了。 副手來接連詔去看郁祁,郁祁就住在之前關著連詔的地方,連詔進門的時候房子里的窗簾全都拉上了,他一個人進去,看不清里面的場景。 他按了燈,這才看清整間屋子,很空,他記得這里,輕車熟路的上樓,走入二層。 郁祁就躺在那張自己曾被囚禁的床上,連詔走過去,看到被子外露出白色紗帶一角。 連詔捏著被角掀開了郁祁蓋著的棉被,郁祁懷中抱著的是那天他穿的那套婚紗。 婚紗被清洗干凈,像新的一樣,郁祁抱得緊緊地,臉色慘白。 盡管連詔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不要對郁祁產生任何同情心,不要試圖去理解他,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腦袋還是眩暈了一下。 對郁祁的恨在消退。 郁祁身上紋身太多,要不是繃帶圈著他的腰腹,連詔連刀口在哪都找不到。 副手說郁祁不肯見人,不肯換藥,連詔伸手去碰了碰繃帶,郁祁猛地睜開眼,握住了連詔手腕。 “……連詔?”郁祁的聲音有些驚訝,“你來找我?” 連詔恥于解釋自己對他突發(fā)的憐憫心,把他按住,開始解他的繃帶。 他知道如何換藥,知道自己應當輕柔一些,但是摸到郁祁guntang的皮膚時,還是想給他一耳光。 他沒真給,只是輕拍在郁祁臉側,宛如警告:“傷口發(fā)炎,你是想燒死自己?” 郁祁定定看了連詔一眼,突然用力將連詔按在了自己身下。 “cao!”連詔只能罵他,顧忌郁祁的傷口,沒跟他角力。 郁祁壓著連詔,看著他,突然俯下身咬住了連詔脖頸。 連詔要罵,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滴在他的皮膚上。 “郁祁?你他媽哭什么?!”連詔感覺脖頸利齒的啃咬突然變作親吻,郁祁邊親邊哭,連詔背后發(fā)毛,又不敢貿然動作。 “我上次擦傷臉,被你看見,你整整一個星期,每天給我上藥,問我疼不疼?!?/br> “我不想回去看你,我知道現(xiàn)在我死在你面前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連詔推開郁祁的臉:“你他媽腦子燒糊涂了?!我為什么那樣對你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郁祁點頭,“你認錯人了,認錯誰不好,偏偏招惹我。” “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不好嗎?” 連詔的角度能看到繃帶下慢慢有血滲出來。 他突然沒心思再去跟郁祁爭個對錯,滿腦子都是怎樣把他安撫下來,給他換藥。 “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連詔道,“我先幫你換藥。” “連詔,你怎么這么對我?” 郁祁那張哭泣的臉就在連詔眼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哭,哭起來也假死了,像會流淚的布娃娃一樣,睜著那雙大眼睛,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眼淚一顆顆往外砸。 但就是能讓連詔有心疼的感覺。 連詔張了張嘴,大腦像是被一根根細繩cao控了,沒有意識到就說出了口。 “我不這么對你,你先換藥,我就和從前一樣對你。” 郁祁沒再哭了。 他松開連詔,躺到了一邊去,動作甚至有些得逞后的急切。 連詔揭開繃帶,看到縫合的刀口,在不斷往外滲血,他三兩下給郁祁止血,處理好傷口,再換了繃帶。 結束后,連詔瞥了一眼那件婚紗,想要搶過來扔了,郁祁卻用身體壓著不讓他動。 “藥換好了?!庇羝钫f。 連詔:“哦?!?/br> 郁祁x連詔【19】 郁祁還在發(fā)著高熱,眼睛卻亮極了,躺在枕頭墊高的床上說胡話。 連詔給他泡了一杯葡萄糖,里邊加了安眠藥,頂著郁祁喝下去。 沒過多久,郁祁就安靜的沉入睡眠。 連詔捏著玻璃杯,指腹摩挲著杯壁,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也在等著什么。 過了很久,他聽到樓下開鎖的聲音,起身走出房間,走了幾步,回頭看了郁祁一眼。 他在樓梯上看到了站在客廳的連然,在郁祁睡著后他就用郁祁手機將連然叫了過來,連然抬眼看他。 連詔想到他第一次見到連然,也是這樣,他從樓上下來,連然站在大廳里,家族的人們圍著他,審視他,他格格不入,卻在抬眼看到連詔的時候讓連詔心跳得很快。 他認為這是愛,如果這都不是,那他這么多年的信仰就坍塌了。 “哥?!彼羞B然。 連然應了一聲,卻在他走過來的時候退后了一步,眼里閃過戒備。 連詔舉起雙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氣我用槍指著卓煜,這么久了也該消氣了,爸媽身體那么差,你好歹也讓我去看看他們吧?” 連然看著他,令連詔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用能夠把連然和郁祁串聯(lián)起來。 “你過去之后,再也不能過來,也不必與我再見面。你能做到,即刻將你送走?!?/br> 連詔笑笑,如釋重負一般。 “能做到?!?/br> 連然估計是真想把連詔送走,連詔夜晚還在郁祁家里,凌晨就坐在了連然的私人飛機上。 他靠著座椅,感覺孑然一身,輕松自在。 一切都離他遠去的時候,他覺得自由。 他回到了F國,在那間療養(yǎng)院里,陪了父親最后一程,父親走后給他偷偷留了一些產業(yè),連詔帶著母親接手,大太太精神時好時壞,但在看不到連然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正常。 連詔給她安排了心理醫(yī)生,在藥物治療和心理暗示下大太太逐漸忘記了從前的一些事,她認為自己是世界上很普通的一個婦人,和兒子一起生活,會在路邊買花,等待兒子回家。 還會關心附近有沒有適齡的女孩,安排一場飯局讓她們和連詔認識認識。 連詔得體的照顧每一個女生,與她們保持禮貌距離。 至于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紋身,連詔洗去了,過程很疼,他分心想了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后郁祁會是什么反應。 反正只要郁祁不好受,他就開心。 郁祁不了解他,他根本不需要誰來當連然的任何替身,對連詔來說,不是最珍貴的他根本不需要,贗品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一年過去,如果不是連然突然出現(xiàn),他或許人生會更加簡單一些。 連然打破了約定,來見連詔,在連詔公司樓下。 連詔坐上連然的車,看著連然的臉色,突然有種莫名不安的預感。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張少年氣的臉,他不常想起郁祁,偶爾會,在墨色一樣的夜里,郁祁的眼會將他的情緒吸進去。 他不知道這代表什么。 “郁祁失蹤了,他這幾年在邊緣地帶跑,做最危險的生意,怎么勸也不聽。上周來做一筆槍支交易時遭遇了賣家反水,他消失在F國的最后一個地點是你城市附近,我找了一個星期,國內還有事情,我必須回去。我覺得……他如果還活著,會來找你?!?/br> “你幫他是情分,如果實在不想,可以立即聯(lián)系我,我會派人來接他?!?/br> “他為什么會來找我?”連詔反問。 他們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連然蹙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連詔,“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他每次來這里,是來見你。” “他幾乎每個月都會過來,你們沒見過?” 連詔呼吸重了一些。 “當然沒見過……我們……” “好吧,我只是假設。他也可能已經死了?!?/br> “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連詔突然有些不太愉快,“我知道了,會留意的?!?/br> 連詔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 見到連然,他本該很開心,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沉郁,惴惴不安。 以至于他接下來的時間都在走神,還開車去到附近的海岸,在礁石群里走來走去的看。 查了當?shù)蒯t(yī)院有沒有收留身份不明的傷者。 甚至去找那些人了解消息。 都沒有。 他如果不知道郁祁失蹤的事,他不會變成這樣,連詔覺得自己以德報怨,如果郁祁活著,應該對他下跪道歉。 死了……也就死了,一條無關緊要的人命而已,又跟他沒什么關系。 連詔在一個月后接到了一通電話,那邊收了他高昂費用的線人告訴他找到了郁祁的消息。 郁祁被仇家抓住,關著虐待了這么些日子,估計不敢弄死,怕連然報仇,將他扔了出來。 “樣子太慘了,在橋下淋了一夜的雨,我才知道,派了人去把他拖回來,現(xiàn)在半死不活,也不懂救不救得回來?!?/br> 連詔在醫(yī)院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郁祁。 他赤裸著,傷口隱在紋身下,看不清,只看到血,從他身體的每個角落流出來。 連詔見過郁祁發(fā)瘋囂張、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恨透了郁祁那副模樣,覺得他哪天栽進陰溝里了才好。 但不是這樣栽,不是這種。 連詔較少感覺到心痛,最近一次是在郁祁對他哭的時候。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郁祁x連詔【20】 連然知道郁祁找回來后就安排人給郁祁驗了傷。 驗過之后,坐在一旁的連詔臉色已經變得極差,搭在扶手上的手煩躁的敲擊著,發(fā)出不太好聽的聲音。 大的傷是肋骨斷了兩根,腹部有一道圈著腹部的刀傷,小的遍布全身,大大小小十幾處。 連帶著一些并發(fā)癥,身體幾乎被摧殘得沒一處好地。 “這是他傷得最重的一次了,”副手在一旁說,“從前他懂得分寸,今年和瘋了一樣?!?/br> 連然在幾天后過來,郁祁仍舊昏迷,腹部有積水,每天抽2000cc的腹水,連然來的那天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連詔看著郁祁再次被搶救,坐在手術室門外的走廊,連然叫了他一聲,他抬頭看過去。 “是不是每個為你赴湯蹈火的人,都只有這種下場?”連詔第一次對連然露出帶著恨意的表情,“我的好哥哥,真是一個高高在上,不懂珍惜的好人?!?/br> 連然沒說話,只是站在那里,跟著連詔一起等。 連詔卻只覺得厭倦,他站起來要到吸煙區(qū)抽煙,站起來時身體都晃了兩下。 這段時間他寸步不離,幾乎住在醫(yī)院,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抽了兩根煙,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收到連然信息,說郁祁搶救回來了。 從深淵里長大的人到底命硬,撐過了最危險的時期。 連詔又吹了十分鐘的風,將身上的煙味散盡后,才慢吞吞走上樓。 他在ICU外和連然打了照面,只能透過窗口看郁祁,連詔看著郁祁,問連然:“你不是不做那些生意了?為什么還會牽扯到黑道的問題?!?/br> 連然看著連詔,語氣很慢:“我也想知道。” “等他好一點,我會把他接回去。其他的事,如你所說,他跟你已經沒有關系。” 連詔蹙眉。 “不行,”連詔說,“我還有賬跟他算?!?/br> “哦,好吧?!边B然似乎早就在等連詔這句話,回答得很快,“那他好全之前,拜托你了。” 郁祁又昏迷了三天,吊著營養(yǎng)液,第三天短暫的醒過來,又再次睡過去。 連詔跟母親說了有朋友出事,自己要照顧他,不常在家,又怕她發(fā)現(xiàn)郁祁的事情,便給她報了旅游團,將她送出去旅行。 郁祁醒過來是一周后了,他在凌晨醒過來,周身漆黑一片,郁祁動了一下,發(fā)出痛哼。 隔壁床的人動了一下,連詔早就熟悉了這里,身體還沒清醒,就憑著直覺走到郁祁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檢查了一遍藥水和儀器,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才伸手,碰了碰郁祁的臉。 “這次不騙你了,小屁孩?!边B詔的聲音帶著睡意,沒什么可信度,“要是醒過來,就跟以前那樣對你?!?/br> 頓了頓,又補一句:“是好的以前?!?/br> 連詔不知道郁祁什么時候才會醒,所以他總是這樣說,覺得某天郁祁就被自己哄著睜開眼了。 反正他也聽不到,不需要有什么負擔。 連詔覺得點滴的速度有些快了,俯身下去調慢了輸液速度,在他低下頭,湊近郁祁的時候,一直跟個死人一樣躺著的郁祁突然說話了。 “我醒了。” 郁祁聲音沙啞,虛弱,比連詔看到過的每一次都要脆弱。 連詔身形僵了幾秒。 衣角被人輕輕拽動,郁祁下一句話已經發(fā)不出聲音,用的是氣聲了。 “這次不能再騙我?!?/br> 連詔反應過來,直起身子,把郁祁那只冰涼的手握住,用自己的體溫熨著他。 “我騙小孩好玩嗎?你能好起來找我兌現(xiàn),我就給你?!?/br> 郁祁不大樂意,“不要叫我小孩……” “小屁孩。”連詔嗤笑,“你比我小了那么多,在家族里,我都叫那些小輩小孩?!?/br> 郁祁不說話了。 連詔再看他的時候,郁祁已經再次睡過去,他連扣著連詔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臉朝向他,昔日的囂張蕩然無存。 可憐得令人……憐愛。 人的情感一直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不受任何事物控制,擁有百萬種可能。 連詔曾經覺得他與連然是羈絆,他最后答應離開連然是背叛命運。 但是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他覺得背叛命運的不是離開連然,而是離開面前這個男孩。 他才是未知的,他生命里無法定義的存在。 他一直認定是郁祁鳩占鵲巢,貍貓換太子,才會偷得他的感情。 在清醒的那一秒,他會毫不猶豫,一分不剩的收回去。 他生出的對郁祁的恨,是為了抵抗那些錯誤的愛意,為了遏制他橫生瘋長對郁祁的親近,那些恨是遮羞布,蓋住他動心了的事實。 他羞于啟齒他會對這個人動心,他本該與他互相殘殺一輩子。 而這塊遮羞布在幾分鐘前被郁祁親手揭開,撲簌簌飛出來的,都是那些連詔不愿承認的感情。 想念、心動、沉淪。 郁祁x連詔【21】 郁祁到底年輕,恢復能力好。 最初是只能靠著床坐一會,后來已經能自己坐著活動了。 但是他還是很虛弱,連詔有時候會推著他到樓下曬太陽。 郁祁的自尊心還很強,他不喜歡連詔看到他做復健的樣子。 某次連詔撞見郁祁跟副手發(fā)脾氣,郁祁坐在輪椅上,摔了杯子。 副手:“你別動氣了?!?/br> 郁祁哽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待會出什么事,連詔會擔心?!备笔趾苤腊岢稣l來能讓郁祁立刻老實,“他馬上就要到了。” 連詔站在門口等了一會,沒聽到郁祁的回答,剛要推門進去,便聽到郁祁說話了,“他又沒必要為一個廢人負責一輩子?!?/br> 門被推開,連詔提著飯盒走進來,看向副手,示意他先出去。 連詔沒看郁祁,將飯盒打開,把骨頭湯和飯菜一一擺好,才叫郁祁:“吃飯。” 郁祁仍在情緒里:“沒胃口,不想吃。” 連詔:“……” 連詔:“我不會哄人,你最好快點過來,親自給你做的,涼了就倒了?!?/br> 郁祁“哦”了一聲,自己推著輪椅過去,被連詔喂了一口湯。 “好喝嗎?” “嗯。” 連詔看了郁祁一眼,問他:“怎么突然覺得自己是廢人?” 郁祁別開臉,“就是廢人,走兩步就要回到輪椅上,不是廢人是什么?!?/br> “是嗎?!边B詔半跪在他腿間,手指搭在他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撫摸著他,像在逗弄一只大貓。 郁祁禁欲許久,被連詔這么一摸,便說:“別這樣,癢?!?/br> “哪里癢?”連詔根本不理他,手越摸越過分,最后將手掌蓋到了郁祁的性器上,隔著褲子,輕輕捏了一下。 特殊時期,郁祁只能任由連詔為所欲為,連詔摸著他硬起來的性器,笑了,“這么硬了,還說自己是廢人嗎?” 飯菜被重新收到了保溫盒里。 連詔的頭埋在郁祁腿間,張嘴吞吐著硬熱的性器,郁祁的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閉著眼感受濕滑緊窒的口腔包裹吮吸他。 連詔說寵他,就真的寵他,郁祁被伺候得很舒服,最后射在連詔手里。 吃過飯后,被連詔勾起來的郁祁持續(xù)發(fā)情。他拉著郁祁到床邊,放下簾子,要做更過火的事情。 連詔倒是不介意,從衛(wèi)生間里拿了沐浴乳,脫了褲子自己擴張。 兩個人都太久不沾葷腥,在進入的那一刻郁祁的身體就繃緊了,若不是身體不好,他此刻就會將連詔壓在墻上把他cao翻過去。 連詔怕坐到郁祁的傷腿,撐著自己,虛壓著郁祁的腿,每一下都收斂著,快感不斷積累,卻遲遲無法抵達頂端。 兩人皆是滿頭大汗。 病房門卻突然傳來響聲,連詔聽到了,身體繃緊了些,后xue便絞緊,郁祁深吸一口氣,頂著胯往上,跟連詔嚴密的合在一起。 “郁祁先生,您醒著嗎?”護士見簾子放下了,沒有掀開。 “出去?!庇羝钫Z氣很輕,像是在壓抑什么,他捏著連詔的臀,把他按到了自己腿上。 “您該換藥了。” “待會再換。”郁祁說著,開始掌握主動權,一下一下的頂著連詔,將連詔的頭按到自己肩膀上,連詔顫抖著,在這樣的情況下,性器硬著,就快要釋放。 “好的,您有事按鈴叫我。” “嗯?!?/br> 郁祁應著,心思卻都在連詔身上,他握著連詔性器,撫慰它的頭部,連詔顫抖兩下,射到了郁祁身上。 后xue緊絞著,郁祁用力頂了兩下,射進了連詔里面。 喘息和糾纏安靜下來。 連詔倒在郁祁懷里休息了一會,才回過神,連忙要坐起來,卻被郁祁按了回去。 “再抱一會。” “你的腿……” “連詔,”郁祁叫他,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輕咬著,含糊不清的說話,“以后我每次不高興,你都會這樣給我復健嗎?好像比醫(yī)生的方案好用。” 連詔笑了,掐了一把郁祁大腿,換來他吃痛的聲音。 連詔坐起來,慢慢將郁祁性器從自己身體里拔出來,郁祁眼睜睜看著,又有復蘇的跡象。 連詔穿好衣服,給郁祁處理好痕跡,按了鈴,等護士來給郁祁換藥。 副手不知道連詔用了什么法子,郁祁一下就不排斥復健了,甚至變得十分積極。 配合醫(yī)生后郁祁恢復很快,不久便能夠回家調理,郁祁為了讓連詔跟自己住,在連詔家附近租了房,連詔回家等母親睡下后,便偷偷出門去找郁祁。 早晨還要遮蓋身上的痕跡。 這種私會直到被母親發(fā)現(xiàn)。 她在連詔工作時間直接敲開了郁祁的家門,跟郁祁說:“我們談談?!?/br> 郁祁x連詔【22】 郁祁厭惡面前的女人,當著她的面合上了門。 她扒著門沿,著急大喊:“郁祁!你要是有什么怨氣就沖我來,離我兒子遠一點!” “你害了他那么久還不夠嗎?!還要搬到這里來,你要害死他你才滿意是嗎?!” 郁祁唰地拉開了門,面色陰郁,女人因為慣性摔入房內,被郁祁掐住了脖頸。 “Riva,”郁祁咬牙切齒,“你當初是怎么對我的,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提出要求?” Riva的指甲扣進郁祁皮膚,承受著郁祁的所有仇恨。 郁祁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想要把她掐死,如果不是門突然被連詔打開的話。 郁祁看到連詔的瞬間猛然清醒,松開了手,連詔扶住母親,語氣著急:“你怎么在這里?” “搬,搬走……連詔。”她攀著連詔手臂,喘著氣說,“離他遠遠的……” “我先帶你去醫(yī)院?!边B詔抱起母親,離開了房間,至始至終沒有看郁祁一眼。 連詔安置好母親之后,準備讓母親在療養(yǎng)院住一段時間。 Riva一直有精神疾病,這段時間好了不少,連詔怕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跟郁祁的事情會犯病,便只能先穩(wěn)住她。 連詔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剛停好車走出來,就看到一家門口坐著一個人。 連詔走過去,沒看他,打開門,要進去的時候被人拽了褲腳。 “我其實不是臨時租的房子,我之前每個月都會過來,連然說我如果不能接受Riva,那我跟你最后還是會分開。我每次來都會來這里,看你上下班,和她一起生活,有時候我會生出幻想,我要是和你一起生活的話……” “但是我真的不喜歡她,就算她是你的母親,我也……” 連詔安靜片刻,問他:“所以呢?” 郁祁搖晃著站起來,“我不喜歡跟你說分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br> “哦,”連詔的語氣帶著輕蔑的笑意,“我明白了?!?/br> 郁祁要走,連詔卻突然問他:“再見之前再做一次吧。” 不是詢問,他知道郁祁拒絕不了。 郁祁踏入了連詔家門,跟著連詔進到了房間,連詔坐到床上,扯下領帶,示意郁祁過來。 郁祁走過去,覆到連詔身上,碰到他的嘴唇,連詔的手搭在郁祁手臂上,撫過他被Riva掐破的地方,問他:“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郁祁不說話。 連詔點頭,確定了郁祁的意思:“要分手?!?/br> 下一瞬,郁祁感覺到手臂一陣刺痛,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連詔。 連詔將失去力氣的郁祁放倒在床上,在郁祁眼睜睜地注視里翻出了他從郁祁那里帶出來的手銬和腳銬。 “唯一帶走的東西,”連詔晃了晃手里的東西,“正好用得上?!?/br> 郁祁的力氣被剝奪,身體卻仍有反應,連詔解開他的襯衫,指尖捏住了他胸口的乳釘。 “想分手?!边B詔眼底有瘋狂的神色,“你不如說殺了我?郁祁?你覺得你能從我身邊離開嗎?” “連詔……” 連詔的眼神移到郁祁嘴上,“哦,對,都怪你這張嘴。學不會說話?!?/br> 他將自己剛剛脫下的領帶勒進了郁祁嘴里,在他腦后打結,隨后埋下頭,嘴唇隔著布料親到他的性器上。 “春藥,喜歡嗎?也是你的?!?/br> 連詔笑了,“郁祁,你不該來招惹我的,我本來就有病,你偏偏惹我犯病?!?/br> “唔……” 性器被藥物和外界雙重刺激,郁祁身體綿軟,性器卻高高翹起,渴望交合的欲望令郁祁失控。 連詔將郁祁性器吐出來,順著囊袋和根部往上舔,直到頂端。 郁祁視角里,連詔瘋狂而色情,瞬間將他點燃,他紅著眼看著連詔,卻無能為力。 連詔坐直了,讓郁祁看著他一件件脫掉衣服,露出身體,自己用手捏住rutou,“我記得你喜歡這里。” 郁祁沒辦法說話,發(fā)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吞到身體里去。 連詔、連詔、連詔! 連詔玩著自己rutou,還要用腳踩住郁祁的性器,羞辱他:“都這么硬了,還想離開我嗎?光是想到以后你會對別人硬起來,我就嫉妒得發(fā)狂?!?/br> 他跪坐在郁祁身上,緩緩坐下去,讓性器進入自己,緊窒的腸壁包裹著郁祁,連詔故意動得緩慢,將郁祁逼得發(fā)瘋,卻又無可奈何。 連詔越動越快,完全不看郁祁,將他當做人形按摩棒,夾緊了他,直到郁祁忍不住射出來,連詔才喘息著倒在他身上。 內陷的rutou就懸在他臉前,郁祁抬起下巴碰到了。 “呃……”連詔的身體無比敏感,只是輕輕碰到便忍不住悶哼一聲,后xue絞緊了,郁祁身體緊繃著,再次硬起來。 連詔低頭,舔過他的下唇,解開了濕潤的領帶,讓郁祁更好的含住自己。臥室里充斥著水聲和喘息,他們如兩頭野獸一樣交合,直到精疲力盡,連詔倒在郁祁身側閉上眼睛。 “連詔?!?/br> 連詔睜開眼,盯著天花板沒有看他。 郁祁看著連詔側臉,認真地、不帶任何玩笑地說:“你把我關起來吧,關到一個只能看見你的地方?!?/br> “我不想再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了?!?/br> 郁祁x連詔【23】 連詔翻了個身,朝著郁祁,手指按上他頸間的動脈。 動脈在連詔指腹下脆弱的顫抖,郁祁如同被壓制的野獸一樣任由連詔觸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連詔:“對你們來說,拋棄我是不是都特別容易?” “我關不了你一輩子,只有心甘情愿的馴服才能夠永遠把你關起來?!?/br> “你給不起?!?/br> 脖頸被狠狠捏住,郁祁看著連詔,呼吸被剝奪,到最后又被松開。 他的愛意和殺意此刻到達了頂峰,藥效過去,郁祁抬起手碰到了連詔身體。 連詔在做激烈的心理斗爭,最終他嘆了口氣,給郁祁打了解藥。 “滾。” 他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是郁祁,被自己的母親那樣對待過,他也會一輩子都不原諒,或許還會連帶著恨她的家人。 他沒有資格去強求郁祁大度。 但是那是他的母親,他不能扔下她不管,愛情也不是他生命的全部。 連詔突然覺得他的人生是悲哀的。 他要留住什么,就會失去什么。 郁祁的力氣逐漸回來了,他坐起來,有些哀怨地看著連詔。 “連……” “不要跟我說話?!?/br> 郁祁垂眸,又聽到連詔說:“還不走?是要我拿著槍請你走嗎?” 郁祁的臉白了又紅,焦慮得連詔都能感覺得到,他蹙眉看向郁祁,剛想問他發(fā)什么瘋,卻被撲上來的郁祁壓到了床上。 連詔抬腿要踢,郁祁卻用膝蓋壓住了他的膝蓋,“同樣的招式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呼吸都纏在一起。 郁祁的耳根有些紅,他咬了一口連詔下唇,含糊著說:“你從來不會哄我?!?/br> 連詔瞇著眼看他:“我哄你做什么?” 郁祁卻指責起他來:“你知道卓煜怎么哄連然嗎?每次連然生氣要走,卓煜就算生氣也會去拉他,他從來不會把連然離開的話當真?!?/br> “哦?!边B詔氣笑了,“你這么懂?他們zuoai的時候你在床底?” “我……”郁祁噎住,聲音低了下去,“我看見過……” 沉默了一陣,連詔問他:“你想我怎么哄你?” 都跟他上床了,還說了這么多。連詔覺得自己已經在哄了。 郁祁是個給根桿子就順著往上爬的主,他壓著連詔,興奮起來:“你叫我一聲哥哥?!?/br> “我看你腦袋是被門夾了?!边B詔毫不留情。 郁祁刺激連詔的計劃沒成功,還被人捆著“上”了一輪,現(xiàn)在服軟連詔也油鹽不進,郁祁又急又氣,再次分開了連詔的腿。 好在這個人嘴跟銅墻鐵壁一樣,身體卻是溫柔順從的,郁祁將性器抵著連詔尾椎擠進去,連詔的眼尾就紅了一些。 他悶聲cao著連詔,將連詔翻過去,尤嫌不夠,還要連詔跪在床頭,分開他的腿,讓他跪坐在自己身體上,將連詔的身體都弄得弓了起來。 “下次……不要再讓我拉你了,你也試著拉我一下,行不行?”郁祁頂著連詔,跟他商量,看著連詔被情緒侵染的臉,和逸出鼻間的喘息。 “嗯……” “還要說愛我,你好久沒說了?!?/br> 連詔閉嘴不說,郁祁就更逼他,將他的手腕同腿一起拷著,頂著他的前列腺,巨大的刺激下連詔斷續(xù)射精,到最后什么都射不出來了,還被逼得出了前列腺液。 郁祁在他意識渙散的時候不斷引導他,終于逼著連詔從嘴間冒出一聲支離破碎的“哥哥”。 “我愛你。”郁祁繼續(xù)引導。 連詔閉著眼,垂下頭,抵抗著洶涌的情潮,意識被攻破,他喘著氣,跟著郁祁說:“……愛你?!?/br> 郁祁才終于滿意,墊高他的腰,射在他身體里。 白濁的液體順著縫隙流出,滴在床單上,連詔躺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郁祁仍在他的體內,一下一下地頂著他,連詔將郁祁拉過來,嘴唇在他耳邊。 “小……混蛋。”連詔宛如親吻一般同他說話,“殺了你?!?/br> 一年后。 Riva情況穩(wěn)定,重新回到家中生活,連詔告訴他自己已經處理好跟郁祁的事情,但是這件事Riva不能插手。 郁祁的確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只不過…… “又要出差?”Riva放下餐盤,“這兩個月你都出差三次了?!?/br> 連詔一邊系領帶,一邊回答她:“嗯。之后會很忙?!?/br> 連詔出門后,將車直接開到了F國首都,輕車熟路停到了一家會所的停車場里,侍者引導他來到二樓的房間。 門打開后,連詔看著坐在窗邊喝酒的男人,不滿道:“怎么來得這么勤?” 郁祁起身,將他按在門口,幫他解開領帶。 “怕哥哥想我。” “你有毛……” 還沒有罵出口,嘴唇就被堵住,郁祁將連詔的腿放到自己腰上,跟他說“我愛你”。 連詔瞬間沒話說了。 連詔還是嘴硬,但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改變。 他會在郁祁起床的時候伸手拉住他,讓郁祁再多躺一會。 會在郁祁生氣的時候臭著臉說一些安慰的話,其實他更喜歡用身體安慰,直接粗暴。 會在情人節(jié)的時候飛到郁祁那里給他驚喜。 還會在郁祁說出那句“我愛你”之后沉默片刻。 回應“我也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