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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高門綺戶在線閱讀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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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靳的死訊沒有瞞住太久。

    因為除了他的死亡之外,還有一件更大的事——高逢微失蹤了。

    起初是阿淳替邢妍去叫高逢微來說話,母子倆要談一談他回國后的發(fā)展。阿淳找到書房,只見滿地血泊,高靳仰面倒在血里,堪堪還有一口氣。

    阿淳倉皇地把他半抱起來,正要叫人,聽他氣若游絲吐出幾個字:“不要……報……警……”

    “你說什么?!”阿淳被蹭了一身的血,他多年來深居簡出,只在家侍弄兩個孩子,見到這么多血,人都快瘋了。高靳抽搐著慢慢抬起一只手,握在沒入自己心口的刀柄,輕輕一搖頭,一張嘴滿口血浸透了牙齒,又一股濃血順著下唇淌進衣襟中,顫抖著,悄聲吐出兩個字:“小遠……”

    阿淳猛地睜大眼,震驚地全身僵硬,無法動作。

    “你說……什么……”他睜得過分大的眼里滾出幾顆激動之下涌出的淚水,然而高靳已經氣竭,瞳孔慢慢擴大,身體一瞬間松軟了,像一張吸飽水的草紙無可奈何地傾倒。

    “啊——!”意識到他已經斷氣,阿淳嚇得跌坐在地,連滾帶爬退開近一米,癱坐在原地粗喘了近半分鐘,爬起來手腳虛軟地向門口跑,嘴里無意識地求救道:“妍妍——妍妍——”

    “妍——”握上門把手那一刻,他忽然停住動作,握著門把手低著頭顫抖了許久,咽了一口唾沫讓自己勉強鎮(zhèn)定下來,謹慎緩慢地轉過身,背部緊貼門板直愣愣地望著不遠處的尸體。

    寄遠不是邢妍的兒子,她不會允許他成為逢微踏入成人世界后的第一個污點。

    她不會。

    阿淳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背部貼著門板緩緩蹲下,露出眼睛呆呆地望了尸體許久,跪坐著轉身,抬起一只顫抖的手擰上了門的反鎖開關。

    接下來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必須要冷靜,因為這冷靜關乎小兒子的生死。

    先把尸體藏起來,對。

    但尸體太重,挪動起來會弄得到處都是血,只好先用地毯蓋上。

    緊接著,就是所有的證據。

    那把剔骨刀的刀柄被阿淳擦得干干凈凈,接著是監(jiān)控錄像。高靳的書房只有他自己和阿淳進出,但他還是裝了監(jiān)控,監(jiān)控錄像只能保存三天,三天后就會自動覆蓋。現在,阿淳必須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會讓一向懦弱老實的小兒子向名義上的父親痛下殺手。

    “阿淳——?”邢妍站在書房外用力一擰門把手,“你在里面嗎?阿淳——?”

    女人退來幾步,皺著眉向身旁的管家命令道:“鑰匙?!?/br>
    “阿——”門鎖彈開,邢妍猛地推開門,看清里面的情形只一秒,便動作飛快地閃身進門,同時擰下了反鎖。

    “阿淳……?”她慢慢向格擋后的身影走近。

    地上赫然一灘血跡,入目的先是兩只攤開的腳底,阿淳背身騎在倒地的男人身上,雙手抓著一把匕首,宛如行尸走rou般機械地高舉起來,而后用力刺下。邢妍聽到了血rou被捅開的噗噗聲,男人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早已斷氣。

    阿淳聽到邢妍的呼喚,才猛地停下動作,倉皇地轉身,面如金紙慘淡。邢妍只看了一眼,就認出被劃得面目全非的人是誰,雖是震驚,但由于阿淳看起來情況不好,也沒有時間去震驚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阿淳跌坐在地上,沾滿血跡的雙手用力抓著膝蓋,身體劇烈顫抖著,邢妍走近,只聽見他眼睛睜得極大,充滿恨意地盯著尸體,嘴唇顫出幾個字:“畜生……畜生……”

    “阿淳?!毙襄プ∷募绨?,見他如同癔癥般擰著脖子盯著高靳的尸體,只得一個耳光甩過去,“阿淳!”

    阿淳被扇得偏過臉去,呆滯了半晌才緩過來,叫道:“妍妍……”

    “究竟是怎么回事?”邢妍壓低聲音質問,“他怎么死了?!”

    “我……我——”阿淳支撐不住地哭泣起來,低頭撲進邢妍懷里,雙手用力環(huán)住邢妍的腰,力氣大到讓邢妍感覺到了不適,只聽他啜泣道:“他是畜生……他該死……”

    邢妍半跪在地毯上,余光向地上尸體一瞥,眼神里只有森然的寒意,同時抬起一只手拍了拍阿淳的背部,抓住他的肩膀強行把他拽起來。

    “別哭了?!毙襄麉柭暫浅庖宦?,阿淳被嚇得呆愣了幾秒,那雙睜大的鳳眼緊盯著他,淺褐色的眼珠如水晶剔透,沒什么人性在里頭,邢妍猛地抬手捧住他的臉,說:“阿淳,我說過,你要永遠陪著我,現在你最好立刻給我擦干眼淚,振作起來,把這里徹徹底底地清理干凈?!?/br>
    “把你能處理的處理好,至于其他事,”她頓了頓,額頭緊緊貼上阿淳的眉心,“都交給我?!?/br>
    血跡需要冷水清洗,如果用熱水,就再也洗不掉了。

    阿淳跪坐在地毯上,身邊是一只小水桶,他用蘸著洗滌劑的刷子一點點刷著地毯上的血跡。有些血垢已經凝結在木地板的縫隙,需要用特殊的洗滌劑和硬長毛刷。

    洗干凈東西是阿淳很擅長做的事情,養(yǎng)育兩個孩子的過程中有太多東西需要洗滌,然而倒是沒給兩個孩子洗過,需要親手清洗的只有邢妍的貼身衣物。

    從洗她的沾滿奶漬的口水兜兜,蹣跚學步時的嬰兒地板襪,到一歲歲變長變大的衣褲,袖口上沾染的筆墨,第一次的月經初潮,再到她約會回來領口的口紅印,被烈酒污糟的裙角,再后來逢微出生了,有時吐奶吐在她懷里,阿淳讓她們倆都脫了給他去洗,母子倆都赤條條地坐在沙發(fā)里,等著他泡上了衣服來洗。

    逢微……阿淳刷動的動作忽然停止下來,而后又更用力地刷起來,力氣大得地毯上被編織得結實的短絨被刷出數道絨絲,阿淳一下一下用力刷著,捏著刷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邢妍到邢家的時候,她父親正準備抽雪茄。

    “你怎么有空回來?”邢董事長捏著雪茄向她身后探看了一眼,“逢微呢?”

    “只有我。”邢妍搖搖頭,走近到父親身前,不由分說奪起父親手里的雪茄往自己嘴里一塞,又抓起一旁的雪茄剪,咔嚓一聲剪開,才將雪茄剪鐺一聲丟向一旁,滑開火柴深吸一口,“爸,高靳死了?!?/br>
    女主人很晚才回來,幫傭的女鐘點工正收了衣服往回走,便有個同伴從屋里出來叫她,說女主人有件要緊的首飾丟了,懷疑是傭人里有人手腳不干凈,叫領班帶上所有人去小書房里問話。

    到了小書房,倒也沒有搜身,只叫各人都把圍裙的兜翻出來看看,問下午都在哪里,做什么,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誰有不尋常的動靜,要是誰有舉報線索,酬勞可比抓逃犯給的賞金還高。

    然而眾人都忙著做活,或是躲在離領班和主人家遠遠的地方偷懶,便都說不知道。一直到阿淳先生匆匆跑上樓,說在沙發(fā)縫里找到的,準是哪個孩子拿去玩,丟在樓下了。

    于是又遣他們走,說今天問話拖了班,多結半天的工錢,眾人才歡歡喜喜走了。

    “處理干凈了?”邢妍站起身來,走向狹長的聯排窗,目光沉沉地望著花園里茂盛的植被,不知哪一處就是高靳的埋骨之地。

    阿淳默默走到她的身后,答了一聲:“嗯?!?/br>
    “有件事情,我想了一整天也沒有想明白?!毙襄麄冗^臉,居高臨下望著阿淳垂向窗外的睫毛,“阿淳,如果真的是你,你為什么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阿淳沒有動作,甚至連睫毛也沒動一下,只是定定站在原地,低聲說:“我只是……受夠了?!?/br>
    “夠了,”邢妍嚴肅地反駁道,“現在是打啞迷的時候嗎?我了解你,你做不出這樣的事,逢微剛剛回國,寄遠馬上就要大學,就算你真的恨透了他,也不可能選這個時候下手?!?/br>
    阿淳一愣,邢妍轉身拽起他一只手壓過頭頂,逼問道:“他裝了監(jiān)控,你以為我不知道?阿淳,你到底在監(jiān)控看到了什么?”

    高逢微從昏迷中醒來不過半個小時,就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他被那個剛殺了人的瘋子弟弟關在了家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離地面很遠,在一百多年前,這里被高家的祖先拿來存放最珍貴的避光酒水,在戰(zhàn)亂時帶著金銀古董藏在里頭,隱蔽得哪怕警察也需要費不小功夫才能找到。

    這地方連家里的大人都不太清楚入口在哪兒,高逢微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年幼時貪玩,曾經捉迷藏躲到這里來,長大一點,又把高寄遠騙到這里關起來捉弄。

    回憶起這些來,他還挺想笑的。這么一想,還真的笑出來了。

    他笑聲一出口,便有一束光猛地打在他臉上,亮得他眼睛刺痛,不得不低下頭。高寄遠舉著手電筒走近蹲下,將手電筒移向地面。

    高逢微才得以抬起臉,和高寄遠對上目光。

    “長本事了?!彼麙暝鷰紫?,被尼龍繩捆住的雙手毫無可以掙脫的跡象,只得靠著地板喘了幾口氣,冷笑道:“高寄遠,你真長本事了,再拿點膠帶把我嘴也封了,就更像模像樣了?!?/br>
    高寄遠沉默地半跪在原地,伸出一根手指,曲起用指背蹭了蹭哥哥臉上的指印。高逢微的皮膚很薄,別說是一個耳光,就算是不小心用指甲刮了一片,也立刻會紅起來。因此即使是小時候頑皮犯錯,邢妍也舍不得真打他,就是他自己磕了甩了,留下一點紅的青的,也會心疼得淳叔叔掉好幾天眼淚。

    被碰到臉頰的高逢微愣了愣,偏過臉移開眼睛,躲避的意味溢于言表。如果非要選,他寧愿高寄遠像任何一個只想cao他的男人一樣,像殺掉高靳之后那樣成為一個沒有理智的野獸,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可憐他。

    “用不著你假惺惺。”他向后躲了躲。

    高寄遠無言地收回手,他真恨他總是和不會心疼他的男人攪和在一起,為什么他永遠不清楚到底誰是最愛他的人呢?

    “地上太硬了,我給你找了點軟和的東西?!彼迅绺绫饋?,放在一張舊床墊上,上面鋪著兩張新毯子,是從柜子里隨手拽的。他用其中一床裹住哥哥,只解開了裹住對方雙腳的繩子。把暈過去的哥哥帶到這里之后,他又爬上去取了一些東西下來。

    他弄了干凈的毛巾蘸了水給哥哥清理傷口,高逢微裹著毯子,像一只剛洗完澡等待烘干的貓,然而他的臉是空白的,那雙銳利的眼睛,空空地不知盯著何處。直到高寄遠想要脫掉他的褲子,替他擦一擦受傷的下身。

    “你想干什么?”高逢微猛地扭開,掙扎地向后退,“不要碰我——!滾!”

    高寄遠沒什么耐心,將他手腕間的繩結往床墊角下一壓,抱住腰拖過來,膝蓋壓住膝蓋,輕而易舉地迫使哥哥擺出最羞恥的、完全打開的姿勢。高逢微又罵又叫,他冷著臉仔細地擦,把那條被別人拽過弄臟的內褲也脫掉扔向墻角。高逢微的腰間有指印,大腿間有咬痕,咬得還很重,已經到了見血的地步,手指碰到的時候,高逢微疼得發(fā)抖,雙腳用力掙扎著踢向他,嘶吼著讓他滾開。

    高寄遠讓他踢在肋骨上,退了半步,隔著點距離沉默地望著他。高逢微蜷縮在床墊角上,眼淚把他的臉頰打濕了,頭發(fā)全亂糟糟地被黏在臉上,遠遠地盯著弟弟的一舉一動。高寄遠俯下身向他靠近,招他一頓踢咬,然而弟弟只是伸手把壓在床墊角下的繩結取出來便退開。高逢微爬起來,蜷縮著跪在床墊角落,扭動手腕拼命掙扎,一邊警惕地盯著弟弟。

    弟弟已經又長高了,連面容也更像個男人,沉默的時候,壓迫感很強,又沉又深的眼神,也讓他心慌。

    “不要看著我……滾開……不要碰我……”他掙脫手腕束縛的動作變得急躁起來,不顧細尼龍繩會把自己割傷,拼命掙拽著手腕,哪怕尼龍繩已經把手腕割出血槽。高寄遠伸手扼住他的手腕,他倉皇地抬起臉,目光和弟弟對上,逐漸由慌亂失神變?yōu)榘d狂狠戾。

    “你……你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算什么東西?”

    “高寄遠,你算什么東西?”

    高逢微跪坐起來,鼻尖幾乎戳到高寄遠臉上,嘶吼著咒罵:“你就是個野種,沒人想要你,阿淳只是可憐你,如果不是我,你出生就應該被摔死,不,你就不該出生——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你……!”高寄遠懶得聽了,猛地抱住他,不顧他的掙扎緊緊地箍在懷里。高逢微掙扎不得,張口咬在弟弟肩上,他用力到額角浮出筋脈,唇齒間嘗到血銹味,可是用盡力氣也沒見弟弟松手,氣息耗盡,牙關一松便暈過去。

    高逢微向來是陰晴不定,但從來不是個瘋子。高寄遠把哥哥解開雙手,細細地擦干凈傷口,重新裹回毯子里。

    他側躺在哥哥身邊,支著肘部,眼睛挪不開地看著對方,伸手一點點梳理那些凌亂的頭發(fā),而后低頭把臉頰貼在對方發(fā)涼的額上。

    如果當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能讓他好受,自己也不介意他一直像這么瘋,至少這么瘋起來,口里念的是自己,心里裝的也是自己,也好過這半年來當自己是不存在的透明人,連一個眼神也不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