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伴可知南風(fēng)館如何挑選雛妓？”

    這話自是不必崔敘來答的。晉王徐徐道來：“其實與女妓相類同……一曰容色，是第一道關(guān)口。＊”

    “其一其二是為螓首蛾眉，如螓之首，如蛾之眉。端方光潔，望之生情?！?/br>
    撥開額前的垂發(fā)，有吻落在他額間。

    “其三其四是為杏唇犀齒，可堪君口，情甜意熟，度脆飴唇，回甘犀齒。＊”王循輕嘆，“可惜伴伴不擅口侍，想看貝齒含精，還需我親自動手?！?/br>
    乳上兩枚綠寶被取下，又夾在了耳垂上，真真成了一對耳墜子。崔敘不能視物，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得瑟縮，也知道了其五會是什么。

    “弄疼了？”晉王關(guān)切，見懷中人搖頭，才繼續(xù)話道，“其五是為酥乳，粉香汗?jié)瘳幥佥F，春逗酥融綿雨膏。＊”

    “乖親親此處生得極妙，若有幸得見十五六歲時的青嫩模樣，我定會因此買下伴伴，親自調(diào)弄?！?/br>
    崔敘心道，自己十五六時，他才多大？

    因兩枚乳夾的力道甚為柔和，戴了許久，乳首只是酸麻，并未有什么別的不適。經(jīng)兩指撩撥，便如含苞的骨朵，欲綻未綻。被澆以yin精濁液時，更似泣露吐蕊一般惹人憐愛。

    “自然，現(xiàn)在這副教人玩透了的熟艷模樣也甚是可愛?！蓖跹瓕χ鹆хR子玩得不亦樂乎。

    崔敘只知自己被捆成粽子一般，怎么也掙脫不得，任人品賞裸軀，咬唇不應(yīng)。

    “其六其七其八，是為秋波云鬢芙蓉面，其九其十其十一，是為玉筍荑指楊柳腰，云髻飄蕭綠，花顏旖旎紅。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還有轉(zhuǎn)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

    拇指按于腰眼，“這些都須后天精養(yǎng)而成，伴伴身段雖不及句中這般柔美，但也自成風(fēng)流。尤以這兩處為佳，正適合雙手把著腰胯cao干。侍奉枕榻?！?/br>
    “最后是步步蓮，踏青游，拾翠惜，襪羅弓小。蓮步裊。腰支佩蘭經(jīng)妙。行過上林春好。＊”……仙夢杳。良宵又過了。樓臺萬家清曉。

    云霧窗外，星月為伴，玉女扉內(nèi)，人影成雙?？v然春情無限，卻終是好夢難留。

    晉王兀自傷懷片刻，倒惹得懷中人不安地掙動，卻因繩套牽連全身，哀哀地低吟起來。王循回過神，揉摁各處要害使他重新放松下來。

    “伴伴都記下了么？”

    “嗯？記下什么……噢，”崔敘搖頭，“真有這般繁瑣么？”

    “自然不會，只有我府上挑人才會如此?！蓖跹Φ?，“若據(jù)此品評，伴伴此項只得中下，還需收入別院經(jīng)專人調(diào)習(xí)數(shù)月，試用妥當(dāng)，方有機會入侍?！?/br>
    ……

    “……五曰居所，是說當(dāng)以金屋玉樓貯美，香閨繡閣內(nèi)掛珠簾、設(shè)云母屏、擺象牙床、牽翠幃芙蓉帳。伴伴雖還不是我的奴寵，但今日都享受到了。”

    崔敘張口欲說些什么，忽而唇上一癢，是王循使了雀羽搔撥，再是耳洞、乳首與下陰，四處點火，教他迷了心神。

    “六曰侯，今夜畫船明月便是其一，還有金谷花開、雪映珠簾、玳筵銀燭、夕陽芳草、雨打芭蕉，不知日后還能否與伴伴同賞?！?/br>
    “七曰飾，珠衫綃帔，八幅繡裙鳳頭鞋，犀簪辟寒釵，玉佩鴛鴦帶，明珰翠翹金鳳凰，還有蓮襪玉錦襠?！?/br>
    晉王說到此處，摸到下陰的錦帛已濕了一片，低笑著為中人解開繩縛。雀羽在私處一遍遍掃過，沾著混成一片的yin液，逼他繼續(xù)泄身，“可我覺得，伴伴不著一縷時最是好看?！币嗳∠抡谀康牟瘞?，吻他失神含淚的雙眼。

    這株依附皇權(quán)而生的絲蘿，此刻也緊緊攀緣著他，賴他行云行雨，滋養(yǎng)心魂，直到雨散云收，一枕黑甜。

    ＊參考徐震。

    ＊引自彭孫貽。

    ＊引自趙鸞鸞。

    ＊引自卷四百五十四〈箏〉

    ＊引自溫庭筠

    ＊引自蘇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