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訓誡(4)
時鐘在滴答的響。 海島的月色依舊冷清,逐漸轉向夏季之后,海浪也掩蓋不住炙熱的氣息。 沈夜跪在臺上,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如同火燒一般燃起欲望,臺下的人們用戲謔厭惡的眼神舔著他的身體。 他弓著背,跪在臺上顫抖。 后xue的瘙癢本來就躁動,就算沒有敏感劑,他也安耐不住身體的發(fā)情。普通的B級奴隸并不需要開啟按摩棒才能夠安撫,而他甚至需要消耗一定的精神才能夠壓制住自己的身體。 而現(xiàn)在。 巨大的空虛深入他的身體,他記得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事情,還是在五年前。 那是他大腦剛剛渾噩的時期,就算現(xiàn)在神智清醒,他也沒辦法記起那段日子的全貌。他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學會了爬行,學會了怎么收縮自己的后xue,控制自己的欲望,恰到好處的取悅別人。 “你很笨,又殘疾,實在沒什么用?!敝艿哪橗嬙谒媲俺霈F(xiàn),無不遺憾的告訴他:“所以如果能伺候好先生的話,還能把你留下來?!?/br> “但先生們是來照顧你的,你要保持禮貌,不能隨便高潮。你雖然不是人,但好歹長得像人,能不能稍微學一點控制自己?”周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而他當時正在被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插入,這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輪jian他至少迎來了五次射精,那些人盡情的在他身體里高潮發(fā)泄,而他連一次歡愉的權利都沒有。 “忍不住了……先生……求求您讓27高潮一次……”他帶著呻吟和哭腔輕聲哀求,他的淚水幾乎流滿了臉龐。 “受不了了……”他的大腿發(fā)抖的跪趴在地上,一副被人上到受不了的樣子。 “這才多久?!敝馨欀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你以后難道要讓先生看著你發(fā)情,送你上高潮?你每天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還想讓客人來伺候你?” “呃?!彼l(fā)出一聲嗚咽,搖了搖頭。 “多少要有點用。”周語重心長的叮嚀,他身后的調(diào)教師用力往里一頂,射精出來。 在jingye射入內(nèi)壁的一瞬間,他高潮了。 他惶恐的抬頭看向周,身后的調(diào)教師厭惡的傳來一聲”嘖”,周皺緊了眉頭:“廢物?!?/br> 廢物。 這個詞在他當時還沒有聾掉的耳邊回響,然后他就接受了懲罰—— 繩子拴住一根腳踝吊起來,敏感劑注射進后xue,按摩棒被拿走。 空虛的后xue迅速躥起火焰,他沒有撐過十分鐘就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妄圖通過雙腿的糾纏消減一點性欲。 “給他把腿打開?!敝懿荒蜔┑拈_口,助理將分腿器給他扣上,他的血液沖入大腦,被輪jian打開的后xue迎入空氣,他大口大口喘息,哭的更加狼狽。 “奴隸知道錯了……奴隸沒有用,奴隸想要……求您插進來好不好?”他卑微的懇求著每一個路過的人,盡可能用膽怯的眼神看著周,希望能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但是沒有。 他只知道自己被欲望吞噬,最后看到什么棍狀的東西都想往里塞。有人過來拿著東西調(diào)侃他,問他要不要,他只知道點頭說要,然后帶著一絲希望求他。 本來的規(guī)定是八個小時,可接近兩個小時,他就瀕臨昏迷了。 周覺得不能這么快把他搞壞,就找人用工具插進他的身體里——哦,被扳手插進身體,就是這么來的。 那是一個沾滿了機油的扳手,好像是拿個先生修理機械的工具,巨大到不可思議的頭被塞進他的后xue,他發(fā)出了舒服的呻吟,痛哭流涕的感謝對方的仁慈。 沈夜記不太住當年的事情了,這是27學會的東西,太難受的事情就把它忘了,只記得好的,這樣每天的日子就會過得快樂一點。 也正因如此,27基本記不得什么東西,他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每天的生活都挺好,看到人喜歡怯怯的笑。他的腦內(nèi)存在大段的空白和跳過,可能上一幕還在罕見的暴雨天里,被一個先生用按摩棒玩到虛脫,下一幕就是在艷陽高照的午后,趴在海灘邊的沙灘椅旁睡覺。 直到遇到了林銳。 遇到林銳之后,所有的東西都記得。 怎么被買下,怎么被帶出來,怎么跪到今天的臺上。 他如今被yuhuo燒的同樣神志不清,眼瞳渙散,yin液流的一地都是,他沒有想著求別人。 林銳。 他只想讓林銳來上他。 他朦朧的睜開眼睛,后xue已經(jīng)軟的像一灘爛泥,他喉嚨里發(fā)出一絲哀鳴,當年懇求他人的場景在今日與他重疊。 想……想被插入。 他看著周圍人惡意的笑臉,目光忍不住朝人們的下體看去。那里有roubang,溫熱好吃,他從來都很喜歡…… 他有些失神的往前爬了兩步,失去了尿道堵,尿液止不住的往外滴落。但因為沒有插入,這個象征男性的器官在如此躁動的性欲下也只有輕微的勃起。后xue卻已經(jīng)泛濫成災。 J在旁邊看著不知道該不該阻止。阻止的話,違反了手冊,不阻止,自己怕是真要被林銳拎走爆菊。 他的兩腿之間,yin液如絲一樣從后xue掛出來。訓誡除了讓他感覺到難受以外,還必須讓其他的奴隸感到恐懼。 那些浪蕩的體液,在先生們看來yin蕩不堪,而奴隸們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他會受不了的?!卑旅梢步K于開了口,他有些遲疑:“他的身體那個樣子,還打了敏感劑……要不讓他上木馬?” 艾德蒙的語氣少有這么軟的時候。 “他可以去求人?!盝看著手冊里的那句話。 “求人以后,林銳還愿意要他嗎?”艾德蒙無不擔心,他雖然能感覺到林銳跟其他所謂的客人不同,面對沈夜時也充滿著無限的寵溺,但他并不敢推測林銳對沈夜的愛意會越過某種界限。 艾德蒙現(xiàn)在對等級、尊卑,有著充分的認知和了解。 “應該會要吧?!盝有八成的把握,也有兩成的不確定。 “實在不行殺了他算了?!卑旅煽聪蚬贡?,嘴里的津液也開始流下的沈夜,比起J,他更認為林銳會將沈夜接走的說辭只是一種說辭:“反正他后面的命也就那樣,扛過訓誡根本沒用。弄死他怎么樣?” 艾德蒙輕描淡寫的談論著生死,輕易到J都覺得有些驚訝:“你就這么舍得?” “讓他活著才是不舍得?!卑旅蓪ι蛞固Я颂掳停骸拔铱吹贸鰜?,小傻子不怕死?!?/br> “那他怕什么?”J問。 “怕林銳不要他?!卑旅捎行┢鄾龅男α诵Γ骸翱上Э偸菚@樣的?!?/br> “林銳說了要來接他,語氣特別兇。”J在試圖說服艾德蒙:“還叮囑我別讓人真的上他。” “你相信么?”艾德蒙轉頭看向J。 J楞了一下。 他雙手環(huán)胸,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不能信嗎?沒多少人會對一個公用馬桶這么上心?!?/br> “你也說了他就是個公用馬桶啊?!卑旅煽粗蛞梗骸跋矚g一年是新鮮,第二年,第三年呢?這個世界上情侶都少有白頭偕老,怎么能指望人對一個奴隸的承諾。” “哎?!盝覺得這話意有所指,但姑且沒有深究:“可沈夜信,他相信林銳會來接他。” 艾德蒙有些驚訝,他抬起了眉毛。 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是個小傻子?!?/br> 固執(zhí)的相信有人愛著自己,是一件好事嗎? 艾德蒙說不上來,他不知道這個答案。他印象里的小傻子大部分時間很傻,但少部分時候又很聰明,他回到海島之后也在開始學著當一個傻子,少思考,多接受,別人怎么說就怎么做,能貪圖一時的享樂,就絕對不在乎下一秒是否會遭殃。 但小傻子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朋友,他最后還是撓著頭對J申請:“要不問問林銳,他能不能被別人碰一下?小傻子現(xiàn)在很難受,讓林銳別為難他好不好?” 時間已經(jīng)接近過去一個小時,沈夜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他的牙齒被他咬出扭曲的形狀,那些柔軟的硅膠幾乎都已變形,殘缺的牙根在緊緊的摩擦。他的手指努力抓撓自己的皮膚,頭用力的撞向地板,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點,最后被助理將他的脖子按在地板上,動彈不得才罷休。 “啊——”他發(fā)出無意義的喊聲,一聲比一聲更加痛苦,而那種痛苦里又帶著無比的誘惑。 像是一只悲戚的鹿。 J也聽不下去,給林銳打了個電話,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林銳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他:”你怎么能打那個東西?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J沒法兒做出太詳細的解釋:“如果你可憐他,不那么介意的話……能不能讓他被別人碰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我保證會洗干凈再還給你?!?/br> 林銳沒有回答。 J到底覺得沈夜可憐,他以為林銳是在猶豫是否要把自己的奴隸弄臟——這是所有人都會猶豫的事情:“你看,他其實本來就不太干凈,你當初把他從艾爾克那里接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用過不知道多少次了?!?/br> J并不知道自己勸說的方向完全牛頭不對馬嘴:“今天最多就七八個人,不會太多,后面就不會有了……” “這樣他能舒服一點嗎?”林銳問。 “當然?!盝篤定:“他現(xiàn)在神智已經(jīng)不太清醒,我怕他撐不了太久?!?/br> “好,但你別讓那些人傷害他?!绷咒J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不許弄疼他,知道嗎?” “沒事,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不覺得疼了?!盝保證完,掛掉了電話。 他一步步走上平臺,在沈夜身邊站定,沈夜身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下意識的收縮后xue,搖晃著屁股,看起來就像是最yin蕩的rou便器。 J的手撫摸上他的脊背,沈夜立即發(fā)出一聲呻吟,他的背在J的手底下蹭著,似乎這樣也可以緩解一點內(nèi)心的饑渴。 “啊……啊……?!痹谶@種簡單的刺激下,沈夜的舌頭伸出來,輕輕舔舐著地板。粗糙的地板剮蹭著他柔軟的舌頭,他在這里能找到一點輕微的慰藉。 “你的主人同意了你去找別的先生?!盝附在他耳邊輕輕開口。他怕沈夜過于混沌的大腦聽不清楚,就又仔細的重復了兩遍。 “可以的,沒關系,快去吧?!盝感覺面前的人已經(jīng)要被燒化,他實在擔心對方會出現(xiàn)性命攸關的問題,甚至帶著鼓勵開口。 他將鎖著沈夜的鎖鏈解開,可沈夜沒有動。 他還是嗚咽哭泣的蜷在那里,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 “不想去嗎?”J有些困惑。 沈夜不停的點頭:“想……” “想就快去?!盝抬頭看見了臺下貪婪躍躍欲試的目光,用哄著27的語氣哄他:“很多先生想陪你玩,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個嗎?快去吧?!?/br> J甚至挑起了沈夜的下顎,讓他看圍在身邊滿滿當當?shù)娜巳海骸澳憧矗枚嘞壬?,他們都會把jingye給你,把你兩個小嘴塞滿。你最喜歡了,對不對?” 沈夜的身體顫抖著。 J能感覺到他的頭向前探了一點,yin液從嘴里也流了出來。 他喜歡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喜歡的。 甚至可以說是夢寐以求,他以前見到先生們圍著的地方,就會想方設法的吸引人帶自己過去,像一只黏人的小狗,被撫摸才會高興,沒有人上他,他就會在一邊酸了吧唧的歪著頭。 他喜歡。 他真的喜歡。 27每次“好”的記憶,都是被幾個先生輪著玩——他不太會遇到只有一個先生碰他的情況,他也非常接受:對于B級奴隸來說,越多先生使用就代表越受歡迎這個認知。 可是。 他現(xiàn)在不是27了。 不是“不是”,而是,不僅僅是。 他的身體里還殘存著27的種子,這種種子在受到虐待的時候被更加凸顯放大,他膽怯卑微的一面在強壓下總是無限擴張,他對待各種折磨的手段單調(diào)而無力:痛哭、哀求,小聲的討好。 可是,那不是沈夜的習慣。 沈夜冷靜而自持,倔強而沉默,他面對再大的折磨也只是用力的皺緊眉頭閉上眼睛,五官被痛苦的揪成更加孤高的樣子,然后以折翼天使一樣的姿態(tài)承受一切。 “不行……”他難以說出準確的句子,他只是在搖頭:“主人……” J以為他是在顧忌林銳的態(tài)度,耐心的勸解著:“林銳說了,洗干凈就好,沒關系,對了,他也不是沒見過你被人玩,他真的不介意?!?/br> 沈夜張大了嘴,J以為他終于要開始哀求了。 可他只是發(fā)出了一聲沙啞的嗚咽。 沈夜在乎的不是這個。 他現(xiàn)在脆弱的靈魂被重新拼接,支撐這些的,是一個叫林銳的粘合劑。 林銳費勁心機和力氣將他的自尊找了回來,即使他自己想要重新放下,他也缺乏辜負林銳的勇氣。 “不行?!彼麚u搖頭。靈魂內(nèi)部的玻璃門打開,對他邀請著讓他進去。名為27的性奴隸跪在他旁邊:沒事的,讓我來吧,八個小時你撐不過去。 他看著那扇玻璃門。 只要進去就沒事了。27說,J說。 誰都在這么說。 可是。 他轉過頭,看見遠處有一個身影,林銳。 是主人啊。 滔天洪水襲來,似乎要將一切淹沒,而只有那個玻璃房還殘存著安全。 27在他的面前著急的開口:“你撐不下去的,快進去吧,我來接受這一切?!?/br> 他跪在地上,卑微如螻蟻。 卻搖了搖頭。 “主人把……把我救出來了……”他的只言片語混亂破碎,喉嚨里帶著泣血的聲音:“不能……不能再跑?!?/br> “我就是你……我們都是……主人的……” 27的幻影消失,面前的玻璃房被砸碎。 他無處可逃也不想再逃,光芒照耀著他,是他的盔甲。 他看著J,幾乎用最后的力氣說出一句話:“我等……主人來……” 訓誡第二天開始的第二個小時,被抹去姓名的奴隸昏死在臺上。 即使昏迷,他的身體也依舊躁動,后xue一點點發(fā)顫,水液不受控制的流出,尿液也隨之滴滴答答的淌了滿地。 “J先生,怎么辦?”助理在旁邊問,他猶豫著要不要拿出清醒劑。 “算了,人都快死了。林銳先生和成田首席不是說過嗎,現(xiàn)在不要搞那么血腥的東西,至少臺面上別搞?!盝擺擺手,給沈夜找了個免罰的理由:“把他吊起來,醒了就醒了,昏迷就昏迷。等到六點把他喊起來再弄下一輪。” “哦,哦,好?!敝硪矝]太懷疑,畢竟手冊上也沒寫真暈過去了怎么辦。 J看著沈夜垂著腦袋雙手被吊起,像一具尸體一樣懸掛在眾人的眼前。J手插著口袋從臺上走下來,艾德蒙故作鎮(zhèn)靜的問:“人死啦?” J能聽出來,他聲音在發(fā)抖。 “沒呢,昏過去了?!盝說。 “這樣啊?!卑旅墒媪艘豢跉?,假裝不在意的撓了撓眉毛。 “他不愿意去求先生?!盝撇了撇嘴,自己也有點無奈:“如果要求也不至于這么難受,興許還挺舒服的?!?/br> “B級不是都喜歡做嗎?他干嘛不去?”艾德蒙問。 “好像是為了林銳。”J并不理解里面的彎彎繞繞,只半猜半確定了一個理由:“可能還是怕林銳不喜歡他?他很喜歡林銳,感覺比一般奴隸喜歡主人還喜歡。我懷疑他就算真的被拋掉了,也不想做一個讓林銳不喜歡的奴隸。” 艾德蒙沉默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句話:“真是個小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