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派對(狂犬登場,初見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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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小墅。 翠綠蔓藤沿著高大的尖頂白墻肆意生長,野性間不顯雜亂,顯然是剪裁過的,拱衛(wèi)著這座輝煌華美的莊園。 白日里緊閉的鐵藝柵門大敞著,裝潢精美的馬車陸續(xù)駛?cè)搿8鞣N馴良的馬獸拉著車廂穩(wěn)步踏入,不乏魔獸異種作載的華美獸車,跑動間將周遭的馬獸驚懾得戰(zhàn)栗。 這里是王國高等軍事學(xué)院的英才們不會陌生的地方。太多名流派對與盛大宴會在此舉辦。 派對的地點代表著派對的規(guī)格。如同這里一般,以冰玉作底、懸碧海明晶作燈源,如此奢華的擺燈只隨意地置在沿路的草毯中,輝映出碧藍色的瑩瑩光輝,與途徑的貴女們的緞靴上熠熠閃耀的珠玉飾物相得益彰。 今夜這個會員制且預(yù)約制的宴會別墅再次燈火通明。舉辦人是王國名門特維斯家族的三子,應(yīng)邀的賓客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不乏勛貴出身和背靠強橫勢力的賓客,也不乏新秀天才與老牌精英。 埃爾默推開馬車廂門緩緩下車,動作不疾不徐,一旁等待的侍者迎了上來,面帶職業(yè)微笑地彎腰致意,雙手捧出。 埃爾默知道他的意思,戴著白絲緞手套的手指夾著邀請函輕柔地放下。 侍者飛快地過目了邀請函的一應(yīng)名目,同時邀請函與其戴著的手環(huán)對應(yīng)識別通過。 “埃爾默先生,感謝您的到來?!奔词故枪俜绞皆捳Z,他的笑容也十分真摯。旋即他調(diào)動了手環(huán)查看后,帶著更真誠的笑容問道,“您的朋友貝亞德先生還未到來,請問您是否要先行前往大堂?我可以為您引路。” 在這里進行檢驗的不止埃爾默一人。而埃爾默的邀請函有些不同,雖然他憑b級的治療能力足以獲取一份邀請函,但他此次的邀請函實際是巴洛·貝亞德引薦的,印有巴洛的簽名和貝亞德家族的族徽。 貝亞德是世襲侯爵家族,有著悠久光輝的家族歷史。經(jīng)巴洛·貝亞德推薦參加派對的賓客自不可輕視,冠以貝亞德的名頭可以省卻許多麻煩。埃爾默沒有拒絕巴洛的美意,但對于連馬車也一并提供的建議他選擇婉拒。 至于巴洛尚未到來,他還在病假中,今夜能不能來都難說,某種意義上反倒方便了埃爾默的行事。 這里還零散地聚著些賓客,但埃爾默并沒有同他們攀談前往的想法。于是含著溫雅笑意回應(yīng)說:“麻煩你帶路了。” 侍者怔了一下,職業(yè)笑容頓住,眼神難掩驚艷之色。周遭的切切耳語聲也都消失了。 埃爾默穿了一身雪白的軍禮服。通身珍珠白的色澤,僅僅在腰間被一條織金腰帶收束,掐出漂亮至極的腰線。挺括的面料,精細的剪裁襯出他挺直的肩線和背脊,垂墜的西裝褲則裹著修長雙腿扎進雪白綁帶皮靴里。 形制是簡約的軍禮服,在軍院生的派對里并不顯突兀,反而有幾分莊重與冷酷感。禮服上沒有任何肩章,只簡約地垂了銀白綬帶。雙排貝殼扣悉數(shù)扣上,領(lǐng)口圍起,雙手也被白絲緞手套包裹著,幾乎不袒露哪怕多一寸肌膚。月光銀長發(fā)隨性地垂落,容貌俊逸,活脫脫一個禁欲冷美人。 銀發(fā)美人從車廂探出的那一刻起就被矚目著,驚艷目光或明顯或隱晦地落在他身上。 但這月光似的冷美人作出了什么反應(yīng)?饒是侍者訓(xùn)練有素,見識長遠也不由失禮地怔住了,銀發(fā)美人竟然對他露出了溫和微笑,一瞬間,天邊冷月化作一泓秋水。 侍者勉力地屏息回神,抬手示意,輕聲道:“請隨我來?!?/br> 踏上白玉石階,侍者悄聲退去,埃爾默獨身進入到酒醉金迷的世界。大堂里懸著璀璨的水晶燭燈,一片明亮輝煌。宴會已然開始,盛裝出席的賓客散布著,低聲笑語,觥籌交錯。酒杯清脆的碰撞間,交換的不只是笑容,更是利益置換與人情買賣。 埃爾默從身旁的餐車上取了一杯新添的紅酒——當(dāng)然是源力探過的。他捏著纖細的杯頸,遙遙向不遠處四五聚著的貴女名媛們舉起示意,垂首輕抿一口。 她們彼此貼耳笑鬧著,更直接地望著他。原先還只是在埃爾默進來時矜持地輪番瞥他,恍做不經(jīng)意模樣,現(xiàn)下有領(lǐng)頭的麗人也持杯回敬,余下的則是低聲細語地討論他。 埃爾默走動了幾步,坐到了邊上的黑螢石桌臺上,復(fù)又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事實上,那只是沾唇而不過,一點交際的小技巧。 期間還用了些其他的交際小技巧,打發(fā)了幾波前來搭訕的人,個別人還算風(fēng)趣,他也不介意多聊兩句打發(fā)時間。 “怎么一個人喝酒?”身邊響起了揶揄中含著關(guān)切的聲音。 埃爾默偏頭一望,身邊坐下了一位淺金色直發(fā)的男人,穿藏藍色禮服,胸前折起的方巾一角印有族徽暗紋。來者坐姿很好,腰背挺直,落落大方地回望。 埃爾默不置可否道:“我想,現(xiàn)在不算一個人喝了吧?” 金發(fā)男人曖昧一笑,眨了眨眼,“如果你想,那當(dāng)然不算?!闭f著,他舉杯向左,和埃爾默碰了下杯。 “敬相遇?!蹦腥诵χf,文雅地抿了一口。 埃爾默也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可別喝太多,”男人搖了搖手中的波爾多杯,深紅的酒液在剔透的杯中流轉(zhuǎn),“這種酒比較容易醉?!?/br> “想喝酒可以試試這個?!彼终辛耸陶咔皝?,從其端著的托盤中取了一杯顏色更為輕透、流動性也更強的紅酒放到桌臺上。 沒必要問為什么餐車上提供了容易使人醉酒的品種。這種宴會,安排些助興的酒再平常不過,興許還有更“助興”的酒呢。 至少對方朝他釋出了一點好意,埃爾默唇角微勾,將手中斜斜握持著的高腳杯放到桌臺上。猩紅酒液隨之平緩,酒杯內(nèi)里的高度仍然相當(dāng)可觀。 “喝太多?”他反問道,語調(diào)微揚。 男人“噢”了一聲,顯然發(fā)現(xiàn)了玄機,眼神更亮了些?!翱磥?,并不用我擔(dān)心?專家先生?!?/br> “埃爾默?!卑柲瑘笊厦?。 “好,埃爾默?!蹦腥藦纳迫缌鞯馗目?。 “你認出我了是嗎?”男人又問道。方才他任由銀發(fā)美人打量,他從來習(xí)慣了被打量、被認出,習(xí)以為常,眼下卻有點莫名的不自信。 “格列佛?!卑柲戳搜圩郎咸尥傅母吣_杯,印出了身后空曠了許多的景象,他偏頭望向身邊人,“嗯……你很有名?!?/br> 格列佛同樣是出身世襲侯爵家族,頗有名望。自從他落座身旁,那些打量著這邊的覬覦視線散去了不少。 銀發(fā)美人語速輕緩,輕聲細語,有些慵懶模樣,并不多么重視。但格列佛仍有一種得到認可似的喜出望外。 “是我?!备窳蟹疣?,他旋即露出明顯的笑容,“能被你知道,這么一想,被那么多人成天盯著看著,好像也不算很糟?!?/br> “其實我也一早認出了你,銀發(fā)——的埃爾默?!闭f著,他掬起一捧埃爾默垂在身后的銀色長發(fā),輕輕地撫弄了幾下。 青年偏了偏臉,銀色發(fā)絲從格列佛手中滑落,格列佛不舍地握了握拳,旋即掩飾地伸回,低頭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遮去了眼中的暗色。 “或許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格列佛笑著說,在“喝”上加重了點音。 銀發(fā)青年眼尾一提,帶著些狡黠的弧度,指尖點了點臺上的高腳杯,“好啊,一杯?!?/br> *** “讓我送你?!备窳蟹饒猿值?。 他倒真遵守了說出口的話,大部分時間是喚來侍者添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沒有為難埃爾默。不時與埃爾默輕聲交流著,用一些新奇的見聞挑起青年的興致。 他酒量顯然不錯,喝了這么多杯也沒什么異常,仍然脊背挺直地坐著。 只是在埃爾默溫聲告辭時,堅決地表示要送他到車夫那,熱切得拋卻了大貴族的矜持。 埃爾默是坐雇傭的馬車來的,若是叫他見到,恐怕會更加積極地表示要送回寢室,豈不是更麻煩。因此埃爾默仍然委婉表示不需麻煩,而格列佛再一次提出送行,甚至直接抓上了埃爾默的手腕,全然沒有了初見時的禮儀。 埃爾默有些訝異,掙脫了手上的力度,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 大概對方其實醉了,和醉鬼是不能講道理的,青年只能允準地點了點頭。而后看著金發(fā)男人像得了糖一般開心,帶著他離場。 兩人逐漸遠離了大堂的繁華喧囂,花園的景致同樣華美異常,群芳吐艷,在夜間也有耀目的美,卻很靜謐。兩旁綠草如茵,森木層層疊疊,各式路燈與擺燈延伸至遠,打造出明暗錯落的氛圍。 身旁人的情緒似乎有些沉下,他喚道:“埃爾默?!?/br> “嗯?” “能不能……讓我送你回家……”格列佛輕聲說,他的手也輕輕搭上銀發(fā)青年的手腕,徐徐下移。 埃爾默正思考著怎么拒絕,便敏銳感到一股異常的力道傳來。 驚變突生! 在他身旁如有千鈞般破空壓下一股巨力,不容抗拒地將格列佛摁倒在地。一道黑色身影現(xiàn)身眼前,動作又快又狠,將格列佛剛剛探出的手指連根一掰,咔呲的骨折聲響在寂靜的園中——他動作太快,埃爾默的感知和動態(tài)視力并不能完全跟上——格列佛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嚎出,下頜已被襲擊者的靴子碾得脫臼,只能張著嘴發(fā)出嗬嗬的喘叫聲。 格列佛試圖抬起的另一只手也被襲擊者踩壓著胸膛一扭,不知是肋骨還是肱骨發(fā)出錯位碎裂的哀鳴。 但他攜帶的防御器具終于生了效,燦金的光輝從他無力垂下的手中戒指迅速彌漫全身,連點成面地籠罩住了他。而后接連亮起幾道幽光,游離在防護罩上。 格列佛因為劇烈疼痛瞪大的眼終于有些放松,但隨即就像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十分驚愕地睜大了眼,愣著神直到昏過去。 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瞬息間完成,埃爾默尚未思考出作什么反應(yīng)。 只見襲擊者動作連貫地直直伸手過去,一刻也未停歇,絲毫不把格列佛視作保命的手段放在眼中。再一看,燦金的防護罩不知什么時候起被漫散的淡黑色霧氣鯨吞蠶食,在夜間黑霧顯得并不分明,但防護罩的金光愈發(fā)薄弱,岌岌可危。 襲擊者的手徑直探入,輕松得如同戳破一個泡泡一般,在防護罩瞬間碎裂成星星點點的金芒的背景下,凌厲地懸在格列佛胸膛上,磅礴源力傾瀉著涌出,將空間都撕裂——如此磅礴的源力凝聚居然詭譎地只有極低弱的存在感,而氣息波動有些熟悉! 埃爾默心如電轉(zhuǎn),猛地推了一把襲擊者的手臂,將他即將釋放的源力推歪了——準確地說,是襲擊者順從地被他推歪了。 而襲擊者摟過埃爾默的腰間,被推開的手也轉(zhuǎn)眼間消弭了匯聚的源力,繞過埃爾默腿彎將他穩(wěn)穩(wěn)地橫空抱起。黑色戰(zhàn)靴一踢,將昏迷的格列佛蹬遠了。 埃爾默一怔,看到幾步之外的格列佛身上濺射出鮮血。雖然源力團被推開,但被擦過的腰側(cè),禮服和其下的皮膚瞬間被消融,蒸騰出不詳?shù)臒煔猓r血隨之濺射而出。 埃爾默頓了頓才說:“放我下來吧?!?/br> 襲擊者依言把他小心地放下,一雙冰藍色的眼瞳專注地望著他,巨細靡遺地觀察了一遍他全身后,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還好沒弄臟你衣服?!?/br> “……嗯。” 埃爾默感知到源力的那會兒就分辨出來,那是一直以來的神秘窺視者的源力氣息。 抬眼一看,面前的襲擊者身量頗高,體型修長,通身黑衣,一頭黑色短發(fā)無修飾地胡亂垂著,也不能減損他出色的外表。五官俊美但神情淡薄,面無表情,一雙淺淡的冰藍色瞳孔只是一錯不錯地望著自己。 即使剛剛做了這么果決狠辣的襲殺,他也面無表情,情緒波動微弱,沒有得手后的哪怕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進行殘酷對待后的一點欣喜或厭惡。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轉(zhuǎn)眼拋卻腦后。 他的想法不好揣測,思維與舉動也似乎很不尋常。埃爾默想了想,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誰?” 不等他回答,埃爾默繞過他快步走到格列佛旁邊,在內(nèi)心推敲著行為與對策后決定行動。 格列佛此刻情狀凄慘,渾身臟亂,手臂和手指病態(tài)地歪曲著,身側(cè)的傷口血流如注,洇濕了身下的草茵。 他用源力探了下格列佛的大體狀況,準備施救。并不擔(dān)心后背留給了窺視者,他若要傷害自己早就可以行動。 窺視者旋即也緊緊跟上來,環(huán)住了他的手腕,立即說:“不要救他?!?/br> 埃爾默視線掃過去,窺視者便乖乖地松開了手?!澳恪?/br> “A19?!盇19補充道。 “你的名字,還是代號?”這可實在不像是正式的名字。 “都是?!盇19語氣平靜,“你可以隨便怎么叫我?!?/br> 埃爾默瞥了他一眼,說起自己時A19神色平靜無謂,只一雙冰藍色眼睛直直望著他,與他對視后波光淺淡地一閃,有了些情緒波動。 雖然對A19有很多好奇與不解,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地上昏迷的人。 方才查探完后,格列佛外表看起來慘歸慘,實際情況還沒那么糟糕,至少性命無虞。當(dāng)時A19那一下,埃爾默幾乎以為格列佛就要被殺。因為有他那一推,不然情況還真不好說。畢竟被A19源力擦傷的傷口,格列佛本身的愈合力被完全抑制——他可是體質(zhì)強橫的a+級,其他的倒是在緩慢自愈。 “為什么?”埃爾默問。 “他想害你?!盇19沉聲說,埃爾默難得的感受到他言語里存在豐富情緒,厭惡又厭恨,殺機內(nèi)蘊。 看到埃爾默猶疑的神色,A19頓了頓繼續(xù)說:“他想和你做,別墅里就有這樣的,”他回想起見到的交纏的赤裸裸rou體,評價道,“惡心?!?/br> “……那不算害?!卑柲暤?,“所以我要救他?!?/br> A19皺眉,兩人對話中他的表情和情感倒相當(dāng)多樣化。 他有點不解地問:“那你...同意?”他頓了頓,后一個詞說得十分緩慢,如同呼吸被扼住一般艱難,說完細細觀察埃爾默的表情。 “我的確不同意。但我可以拒絕?!奔词谷绱巳杂薪鉀Q辦法,而不是現(xiàn)下這樣。 A19領(lǐng)略到埃爾默未盡之意,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他又說道:“今晚我有三次想殺他?!?/br> “……”埃爾默一時沒讀懂他是在辯解他的殺機與行徑還是為他忍了前兩次討賞?他沉默了一會。 “你不高興的話,我下次會繼續(xù)忍住?!盇19語調(diào)很低,接近一米九的高個微垂著頭,好像一條被主人勒令不能嚎叫的委屈大狗。 即使了解他先前狠手,埃爾默也不禁覺得他還算聽話,可以試著溝通。 “他是里瑟侯爵家的,不能就這么不管,他和家族會讓后續(xù)變得很麻煩?!?/br> “我知道了,”A19又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