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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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刀把子2020年6月19日字數(shù):14169【第九十三章:風起云涌(下)】蕭琳搖晃著冷若冰胳膊:“哎呀,冰冰姐,別去了,還是想想吃點什么吧,我都餓了?!薄爸滥阕祓挘掖螂娫挵才乓幌??!睕]等劉香君撥出電話,蕭琳手機響了,拿起聽了一會,垂頭喪氣道:“真倒霉,看來今天聚不成了,我爸叫秘書非讓我回去?!薄澳蔷拖麓螁h,反正機會有的是,有事隨時聯(lián)系……”蕭琳走后,鐵三角二缺一,對吃飯暫時沒了興趣,劉香君挽起冷若冰胳膊,沿著林蔭小道漫步。 兩人身高相當,年齡相仿,看上去仿佛一對小姐妹。劉香君蠻有親和力,經(jīng)過長時間接觸,性格內外兼有的冷若冰完全把她當成自己好閨蜜,兩人有著說不完的悄悄話。 劉香君發(fā)著牢sao:“還閨蜜呢,問問你們發(fā)展到什么程度還保密,看來成為老板娘后,不把我晾到一旁就不錯了,更別幻想談關照了?!薄鞍俗诌€沒一撇,你想讓我說什么呢?”“做警察是不是都不會說謊?瞧瞧你右手上的戒指,還騙我!”“真厲害,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眲⑾憔龎男Φ溃骸肮?,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唐總有一兩次回來特別晚,直覺告訴我,肯定與你約會了,說實話滋味怎么樣?是不是垃圾桶里的抽紙都滿了?”冷若冰不好意思道:“竟胡說,你嘴上怎么就沒個把門的呢!?”“看,被我說中了吧,不然臉紅什么?但作為好閨蜜,我還要為你支支招呢!”頓了頓,劉香君故作老道的說:“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女人不能讓男人吃得太飽,就像拉磨的小毛驢,腦袋前面總要栓根胡蘿卜,讓他看得到,卻怎么也吃不到,才能圍著磨盤團團轉,這叫保持新鮮感,懂嗎?當然如果你需求旺盛,反過來纏著男人主動要,那又另當別論了,嘻嘻!”“你把我想成什么啦?”冷若冰佯裝生氣,朝劉香君撓去。 “哈哈,別鬧,我錯了,好癢……”咦!不對,她是怎么知道唐劍鋒半夜回去的?自己還得問問清楚。 “老實交代,你怎么知道唐劍鋒回去很晚?”劉香君眨眨眼:“呃,露餡了,因為我們住一起呀!”“???!什么意思……你們居然……”雖然冷若冰一家欠唐劍鋒很大情分,自己也成為對方女友,但她可不想心上人在外面沾花惹草。 “嘿!瞧你那小肚雞腸,感覺我跟撬墻角似得,我只把他當成大哥哥,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快說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不理你了!”“好好好,我們在西山有所別墅,只供我們幾個人居住,你住的地方離集團太遠,唐總那么忙,來來回回時間還不都耽誤在了路上?”原來是這樣,冷若冰怪自己格局小了,還以為劉香君這鬼丫頭做了什么其他事。忽然想起一個人,又讓她有些不放心起來。 那就是上次在盛唐大酒店與同事聚餐,遇到的那個黑衣女孩,當時對方注視著唐劍鋒,臉上也滿是愛慕神情,自己因此還吃了醋,趁著劉香君在,正好順便打探一下。 “哦,你說她呀,我姐,叫李蓓,是唐總的小表妹,今天沒來,不然你們還能見上一面呢。”冷若冰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唐劍鋒去自己家做客,沒聽他提起這件事?但細細想想也對,當時爸媽問的是對方父母情況,又想起黑衣女孩注視唐劍鋒的那種愛慕眼神,難道事情真如劉香君所說的那么簡單? “可惜不湊巧,平時工作忙,和唐劍鋒交往那么久,她表妹理應拜會一下,不然有些說不過去呢?!眲⑾憔纯磿r間道:“反正你們遲早要見面,擇日不如撞日,干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也就半小時左右,大家一起聊聊天,興許還能一起吃頓飯呢!”“現(xiàn)在?不太好吧?”冷若冰有點口是心非,其實她還真想過去瞧瞧,突然造訪往往最能發(fā)現(xiàn)事情真相,她想知道那個叫李蓓的女孩和唐劍鋒到底是什么關系,所以故作遲疑,觀察劉香君反應。 劉香君卻壞笑道:“哼,小樣,想和上次你們金海馬夜總會搞突擊檢查就直說,還扭捏什么?”“我可沒那樣想。”劉香君拉著冷若冰手:“得了吧,既然想查崗,我就開車帶你去,都是女人還能猜不透你那點小心思?”“……”游俠敲響別墅大門。 “門沒鎖!”他推門進去,見李蓓穿著睡衣,有些慵懶地趴在客廳沙發(fā)上,就像一只打瞌睡的貓。 “傻愣著干什么?過來坐吧?!庇蝹b見到對方,仿佛老鼠見了貓,想起當初劉香君受傷,李蓓對自己那股狠勁,腿肚子就轉筋。 屁股剛貼到沙發(fā),未料想李蓓卻將他一把抱住,白天鵝般修長的脖頸貼伏在他臉旁,呵氣如蘭,口吐芬芳,輕聲低語道:“還恨我?”“您都是為我好,我怎么可能恨您呢?……”剎時,女孩身上獨有的體香鉆進游俠鼻孔,他不禁抽了抽鼻子,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又感到身后此刻被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抵著,上面兩粒櫻桃般大小的東西,隨著對方呼吸有規(guī)律起伏著,正透過襯衣摩擦著他的后背。 游俠意識到對方?jīng)]穿內衣,自己還是第一次和女人有如此近距離接觸,瞬間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褲襠被勃起的roubang撅起來個大包。 “知道嗎?我抱過的男人,唐劍鋒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除此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呃,姐,如果你以后有個男孩呢?”拍了游俠腦門一下,李蓓沒好氣道:“就你聰明!”接著示意他給自己捏捏肩膀。 輕輕撥開真絲睡衣肩頭一角,看到牛奶般潤澤的肌膚上竟有一道淺淺紅印,顯得如此突兀,游俠邊揉邊問:“姐,這咋回事?”“還不都因為你?”李蓓講述當時自己剛洗完澡,正待跨出浴缸,聽到劉香君在電話里說起你買衛(wèi)生巾遇到的糗事,結果腳下一滑,肩膀磕在了浴缸壁上,等她說到這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稍后李蓓指指自己耳朵,告訴游俠去準備些吃的,客人就要到了,她要先上樓收拾一下。 當劉香君推開別墅大門,冷若冰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她臉龐既有西方人清晰的骨骼線條,又有東方人的精致細膩,而身穿的那條黑色一字領連衣裙,也顯得非常有活力。露出修長天鵝頸同時,還可以隱約看到細細的鎖骨,讓人覺得不僅是天仙般貌美,還有一種端莊高雅之感。 “你好,我是唐劍鋒的朋友,冷若冰?!薄袄钶?,我們見過,新的住處還習慣嗎?那是我向表哥推薦的。”都說小姑子最難相處,卻未料剛見面就欠了對方情分,這讓冷若冰聽后心中滿是感動。 這一點也不令人感到意外,劉香君手機帶有竊聽功能,而李蓓早就獲取了信息,想好了說詞。 劉香君想帶她四處轉轉,而冷若冰見游俠獨自笨拙地在敞開式廚房忙活著,執(zhí)意要去幫廚,說是為了答謝,見她系上圍裙后,烹飪的那股麻利勁,李蓓心中也不禁發(fā)出贊嘆。 待飯菜上桌后,冷若冰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食客,劉香君和李蓓雖然是舉止文雅的兩個女孩,飯量卻是大的出奇,再瞅瞅旁邊進食的游俠,冷若冰盤算了下,她們每人吃下的東西差不多要頂他一天的飯量。 看到冷若冰吃驚的樣子,劉香君笑著解釋,因為她做的飯菜可口,加上兩人確實餓了,這才貪吃了些。其實冷若冰有所不知,面前兩個女孩因為每天經(jīng)過高強度訓練,耗費了許多體能,只能通過大量進食來維持自己體力。 冷若冰注視著李蓓,眼下她正將鬢角上的秀發(fā)攏到耳后,低頭夾起一塊神戶牛rou放到口中細細咀嚼。這女孩手指如青蔥般白嫩,指甲光潔的像貝殼,最惹人注目的是白皙手腕上,那條由五顏六色小石頭串成的手串,對她一定有著特殊含義。 正待開口問,卻聽李蓓道:“你在觀察我?”她沒抬起頭,但卻知道冷若冰在做什么。 雖然有點小尷尬,但冷若冰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呃,那條手串很特別,我想大概是男友送的吧?”冷若冰給李蓓的印象很奇怪,那種感覺,潛意識里有點親切,但作為唐劍鋒明面上的女友,這又令她感到十分抗拒。她有過想干掉對方的想法,除了在唐劍鋒那里無法交代讓她感到棘手以外,如果付諸于行動,不知怎地,自己還真下不去手。 “你說的特別大概指的是廉價吧?”看到冷若冰直搖頭,李蓓絲毫不介意道:“男人送給女人貴重的東西不一定就是重視,而送給女人廉價的東西也不一定代表輕視,只有相處時間久了,才知道對方最看重什么?!边@話聽起來蠻有道理,冷若冰不禁又問:“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對方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一定花了大心思吧?”“也沒什么,一支冰淇淋而已?!薄安粫桑@么簡單?”冷若冰當然無法想象,在到處充滿著死亡的營地中能吃到一只冰淇淋顯得多么彌足珍貴。 李蓓淡淡笑笑:“當然還有別的,但那是屬于我自己的秘密了?!眲⑾憔逶掃M來表示李蓓性格內向,喜歡安靜,平時不太善于表達,現(xiàn)在大家差不多吃好了,提議兩人帶著冷若冰四處轉轉,同時不忘叮囑游俠收拾好桌子,盡快回去,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擰動把手,見唐劍鋒的房門鎖著,劉香君無奈將手一攤,表示里面或許有重要文件,之后帶著冷若冰來到自己的公主房。 站在門口向里望去,象牙白與薄荷藍的搭配基調讓空間富有層次感,淺色歐式家居使整體布局顯得溫婉賢淑,窗口柔軟的蕾絲紗簾映襯出溫馨多情,而書桌上那盆百合花則顯得女主人高雅脫俗。 “真漂亮!”冷若冰發(fā)出由衷贊嘆,但看到柔軟大床上依次擺放的兩只枕頭,心中頓生疑惑,如果劉香君和男友住在一起,那么李蓓又住在哪里?換句話說,剛才屬于唐劍鋒的房間里,難不成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她不禁問道:“你和男友住在一起?”“哼,他倒是想,但是我偏要和我姐住在一起!”劉香君說罷,挽起李蓓胳膊,滿臉淘氣模樣。 李蓓把劉香君往旁邊撥了撥:“去,誰想跟你住一起,晚上搶被子不說,還有潔癖,連水杯擺放的位置變了都要刨根問底……”“嘻嘻……”瞥見陽臺上晾著幾件黑色衣服,冷若冰知道那是李蓓喜歡的顏色,加上方才兩人對話讓她打消了疑慮,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哈,快來參觀下女王的私人空間吧!”劉香君拉著冷若冰緊走幾步,來到梳妝臺前。 作為愛美女孩,冷若冰對化妝品當然不會陌生,只是驚嘆桌面上出現(xiàn)如此之多的高檔品牌,簡直可以用琳瑯滿目來形容。 隨便拿起幾種看看,見是香奈兒、迪奧、蘭蔻和雅詩蘭黛,她心里有數(shù)了,原來劉香君兩人對歐美品牌情有獨鐘。 “呀!還真舍得,這是為打扮花了多少錢?”“不打扮光鮮點怎么出去見人呢?”劉香君邊說邊打開抽屜,翻出一盒全新CD魅惑套裝塞到冷若冰手里,又道:“知道你們那里事情多,但涂唇膏總不至于壞了規(guī)矩吧?”“這套可是不便宜呢……”“這算什么?過來瞧瞧?!睕]等冷若冰拒絕,劉香君又把她拽進衣帽間,掀開冰柜是碼放整齊的面膜,拉開幾組衣櫥發(fā)現(xiàn)全部掛滿衣服,一角還堆滿了未開封的FALKE絲襪,尤其斗柜里滿滿當當?shù)闹閷毷罪?,看這架勢好像是給臨近出閣女孩置辦的嫁妝。 冷若冰吃驚道:“天啊!難不成你要去商場開專柜?”“哈!女孩打扮漂亮點可是應該的?!眲⑾憔∠乱患煸谝录苌系娜寡b在冷若冰身前比量著,說兩人身高相當,身材相仿,很多衣服自己只穿過一兩次,催促她換上試試,合適就拿走,衣柜已經(jīng)塞不下了,要相信自己眼光。 李蓓電話響了,她出門走到僻靜處接起電話,里面聲音有些吵,像是在宴會現(xiàn)場,但還是能清晰地聽到唐劍鋒的聲音。 “我們的客人到了。”“冷若冰已經(jīng)來了,她好像對你有些不放心,但白鷺幫我們把事情隱瞞的很好。”“不是她,而是來自遠方的客人,我們需要額外人手來頂替下山虎的位置,我知道你有牌可打,去盡快準備吧?!薄懊靼?!”掛斷電話,李蓓轉而來到上鎖的房門前,用鑰匙開了門,這才是屬于她跟唐劍鋒的私密空間,拉開床頭柜,拿出PDA,鏈接衛(wèi)星加密通訊后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喚醒紅隼!”當她回到劉香君房間,兩個女孩還嘰嘰喳喳地聊著,主題內容已經(jīng)從服裝轉移到女孩必備的單品,絲襪。 劉香君看起來就像導購,將手臂伸到一條剛開封的FALKE絲襪內,攤開手掌,用纖長手指頂在透明腳尖的縫合線處,上下翻弄著。 金色晚霞給上面賦予了層朦朧感,分不清楚哪是細膩的材質,哪是柔嫩的肌膚。 “看,我就說帶腳型的大牌絲襪好吧,不僅貼膚,自上而下彈力也是一樣,還自然柔和,色澤均勻呢!”“那么小的細節(jié)誰能注意得到?”“注重細節(jié)的女孩才顯得精致,瞧你穿在腳踝處松松垮垮的褶皺,我都看到了,臨走時候別忘記拿上一打……”“我可什么都不要,來這里做客已經(jīng)很添麻煩了,還占便宜多難為情?”“什么話?你、我、蕭琳可是鐵三角,以后加上我姐李蓓還能組成F4呢,哈!……”聽到這里,李蓓嘴角露出淺淺微笑,也不時插上兩句話,她需要更好的隱藏自己,才能與其他人一起尋找機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溫泉假日山莊,已到晚宴時間。 宴會廳內,馬天雷一只手搭在韓宇熙膝蓋,另只手將夾起的桂花魚塞進自己嘴里,乳白色的魚rou口感滑嫩、味道鮮美,就像女人嬌柔的肌膚,讓他來了興致。 “吃,使勁糟!反正盛唐集團請客,吃死他媽的!……來,老弟,咱哥倆再走一個!”馬天雷和阮勇碰了下杯,一飲而盡,見對方沉默不言,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顯然心中有事,頓時感到大為掃興。 又看到旁邊扎麻花辮的女孩,身高足有一米七,淡掃蛾眉下清亮的眼睛如同水汪汪的葡萄,叫人怎么也看不夠,而在玻尿酸堆砌下的臉龐,露出假體透光的粉色蘋果肌,有種別樣粗制濫造的性感和甜美。 她貌似很少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眼下正襟危坐,拘謹中透著嫵媚,看著面前的餐盤卻遲遲不動筷子。 之前通過自我介紹,馬天雷知道女孩名叫韓宇熙,為了討自己歡心,還允許他用手機拍了一張pose照。 現(xiàn)在,馬天雷正把話頭引向韓宇熙,撩起對方裙子下擺,用粗糙手掌感受女孩美腿上的絲絲柔滑,酒精作用下,胯下roubang漸漸勃起。 “嗝!我說妹子,別拘束啊!跟著哥哥吃好喝好,甭客氣!”說著,他夾起一塊鹽焗雞放在女孩面前的餐盤內,又道:“嘗嘗這皮爽rou滑的雞腿rou,就像你大腿,白白嫩嫩的,簡直風味誘人??!呵呵!”韓宇熙臉紅了,她嬌羞地道:“大哥你真討厭,這么說人家,多難為情呀……”女孩臉蛋紅撲撲的模樣,讓馬天雷瞧見心里直泛癢,眼下他吐沫星子亂飛,侃道:“喲,妹子這么說,當哥的可就真怕了,酒桌上就怕三種人,一種是吃藥片的、一種是扎小辮的、再有一種就是紅臉蛋兒的,你一人可占了兩樣哩!呵呵!”“再亂說我不理你了!”“別啊,妹子,待會跟哥找個地方說說悄悄話,大哥有的是錢……”酒足飯飽,馬天雷佯裝喝高,與阮勇分別,讓韓宇熙攙扶著,腳步虛浮地來到前臺,隨便找借口開了房間。待關上房門,他色相畢露,把女孩推倒在床上,立馬松了褲腰帶,扒下襯衣,老鷹捉小雞般撲了上去。 “你小時候做夢尋白馬,長大以后變老馬,呵呵!”“不要!”韓宇熙尖叫著在床上縮成一團,那樣子好似受到驚嚇的小鳥,馬天雷一身肥膘讓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尤其見到他布滿黑毛的兩只手臂,讓女孩覺得面前男人整個就是一只熊瞎子,更令她覺得反胃。 “喲,矯情上了?對于女人我太了解啦!開始全說我不要,后來全都變成我想要,來吧,寶貝!呵呵!”韓宇熙連忙道:“大哥,等等,我想先去趟洗手間……”馬天雷老江湖,他琢磨著小逼妮子打譜辦完事兒后,想多要點錢還不直說,故意在釣自己胃口,八成是個裝嫩的戲精。 嘴上卻道:“沉住氣,穩(wěn)住襠,拉在褲里別心慌,哥在外面候著呢?!标P上廁所門,放下馬桶墊圈,韓宇熙坐了上去,掏出手機撥出霍桐電話,這是之前兩人的約定。 但尷尬的是,可能因為工程剛竣工不久,配套設施跟不上,又或是處在角落衛(wèi)生間密閉效果太好,導致手機信號只有時隱時現(xiàn)的一格,韓宇熙接連撥打幾次電話都顯示斷線,情急之下她又發(fā)了一條信息,正待再次撥出電話,衛(wèi)生間門被人暴躁地一把拽開。 馬天雷赤身裸體堵在門外,肥碩的身軀幾乎塞滿了整個門框,粗大丑陋的roubang高高翹起,腹股溝內黝黑的rou毛與濃密的腿毛遙相呼應,讓他看起來像個十足的野人。 沷怖頁2ū2ū2ū“坐馬桶上也能醞釀感情?可真他媽稀罕,還是跟大哥到床上逍遙快活去吧!呵呵!”說完也不顧韓宇熙反抗,一把將她抱起,來到床邊。 無法聯(lián)系到霍桐,就等于無法在交媾前控制住對方,韓宇熙自感事情有些失控,之前她在夜場搭訕釣到的男人大多是溫文爾雅,再不濟也是含蓄悶sao之流,從未見過如此猴急貨色,使她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她在馬天雷懷中掙扎著,想出了緩兵之計:“大哥,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可能馬上要來事兒了,別壞了你的興致,咱們下次再約好嗎?”“還他媽下次?!”馬天雷獰笑道:“房間都開好了,你媽了個逼的居然想給老子放鴿子???下次扛著獵槍牽著狼狗都他媽找不到你啦!”“大哥,我說真的,你就相信我吧!……”韓宇熙在對方懷中無助的扭動身體,但絲毫無濟于事,馬天雷粗壯的手臂就像鋼箍,緊緊環(huán)繞著女孩的身軀。 “逼是一樣的逼,臉上分高低!”馬天雷將女孩扔到床上,又沉聲道:“叫我相信你也行,除非將我老二喂飽,瞧瞧它看到你的精神頭,已經(jīng)急不可耐啦!呵呵!”說完用手握住那根勃起的roubang捏了捏,隨著手掌一緊一松,雞蛋般大小的guitou突破包皮阻隔,猙獰著露出頭來,仿佛一條出洞的毒蛇。 “啊!”韓宇熙在驚恐中捂緊嘴巴,她見過男人的那玩意,印象中霍桐的roubang與之相比,簡直如同條無精打采的蚯蚓。 “來吧,哈哈!”“不!……”見對方撲向自己,韓宇熙用指甲朝對方臉上撓去,隨著一陣刺痛,馬天雷臉上多出幾道紅印。 “丟你老母嗨!”馬天雷高舉右手,厚重的手掌向女孩臉上砸出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韓宇熙慘叫一聲,身體翻到旁邊,重重的耳光扇的她眼冒金星,俏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一道清晰地五指印。女人的呻吟就像催情劑,讓馬天雷roubang抖動了一下,他跳上床急不可耐的扒下女孩的黑色露趾涼鞋。 將鞋口堵在臉上,一股皮革與汗酸交融的氣味傳到馬天雷鼻孔中,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像品嘗陳年葡萄酒回甘一樣體會著這種心馳神往。 看到女孩大腿上的淺灰色絲襪,將雙腿包裹的更加渾圓修長,想到飯局時感受到對方大腿的絲絲柔滑,馬天雷又將手掌按了上去,一個勁兒地撫弄著。 質地輕薄的絲襪很快不堪重負,在粗糲指甲和掌心老繭的剮蹭下抽了絲,就像歡快的溪水,從大腿一直蔓延到腳踝。 順著抽絲的痕跡一路向下,馬天雷的眼睛落在女孩秀足上,牛油果綠色指甲油在絲襪的覆蓋下發(fā)出曖昧的光澤,他將其捧了起來,像啃豬蹄似得舔舐著。 骯臟的口水浸濕了腳背,讓細膩的足部肌膚在灰色絲襪下rou隱rou現(xiàn),顯得極為性感撩人。馬天雷把玩著女孩的腿腳,眼睛不住四下亂瞟,看到女孩修長的雙腿,纖巧的足部,尤其是絲襪的足尖部分,在原有絲質的特殊味道下,混合了女孩汗液,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味,聞起來更加令他癲狂。 他禁不住用牙齒豁爛襪尖,將對方潔白的腳趾含在嘴里,賣力吮吸著,女孩腳上的皮屑,仿佛點心上掉下的酥皮,在他大力吮吸下,趾縫里的汗液與皮屑,夾雜著口水,被他源源不斷吞進自己肚子里。 馬天雷表情陶醉,嘬弄時還不發(fā)出“嘖!嘖!”的聲音,看那樣子仿佛是在品嘗五支北京老冰棍。 “啲嘢好好味,真系正!”韓宇熙驚道:“你系度做咩嘢?。俊眲偛虐さ囊话驼谱屗蔁艮D向,臉上火辣辣地,又感覺到腳上涼絲絲的,這才回過神來,想抽回被挾持的那條腿。 “癡線!唔要動!你知唔知?。??”馬天雷一手攥住對方腳踝,另只手擴大戰(zhàn)果,把咬爛的絲襪剝到女孩腳跟,用自己肥厚的舌頭舔了上去,品嘗著迷人rou香,片刻后女孩足弓與腳掌也掛滿了亮晶晶的口水。 看到自己腳趾被對方用暴力手段吮吸的通紅,差點被擼掉皮,韓宇熙在羞憤中用方言大罵。 “你這只死肥佬就系變態(tài),躝開!躝開啦!”“洗衫板既賤女人,癡嗨線,撲街啦你!”馬天雷回道。 “??!”女孩爆出一聲尖叫。 他像小山一樣壓在女孩身上,掀起裙擺,胳膊探到對方下腹,用手指在褲襪腰頭掏了個洞,薅起內褲往旁邊一扯。 “嗤啦!”一聲,隨著褻衣被撕個稀爛,韓宇熙整個下體裸露在男人眼前。 她用手護住下身私處,兩腳亂蹬,喊道:“快放開我,你這是在強jian!”“丟你老味臭化閪!充什么云南大瓣蒜?先讓你嘗嘗老子的一指禪!”為防止女孩掙扎過于劇烈,馬天雷用一只胳膊橫向抵住對方脖子,把她牢牢按在床上,另只手中指捅進女孩稀疏叢林下的桃花源徑,不斷摳動著。 粗糲的手指好似普通男人勃起的roubang,插進去便把女孩嬌柔細嫩的yindao占據(jù)了七七八八。隨著在yindao內部旋轉游走,時而深淺抽插,時而摳挖洞壁,馬天雷看著指頭不斷地被蜜xue吞進吐出,享受著指jian快樂,手掌也不住地在神秘之處撫摸、揉弄起來。 “呃!……”女孩緊抿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泄憤似地瞪著他。 “爽吧?接下來是二龍戲珠,呵呵!”馬天雷又將拇指指肚,按壓在女孩陰蒂上,快速揉動著。 韓宇熙在情場老手極度撩撥下,身體起了本能反應,一種火燙的感覺傳遍全身,羞澀不堪的生理變化被挑逗的愈來愈強烈。 但她還是極力壓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告誡道:“放開我,我男友是混社會的,你不害怕他知道后會報復嗎?咳!”“我他媽就是混子的爺爺!”說完馬天雷把無名指也塞進女孩yindao內,快速扣動著,粉嫩的蜜xue被兩根手指撐得老大,不斷地收縮和抽搐著。 “爽吧?你們女孩不是愛喝可樂嗎?我這就叫扣可扣樂,越扣越樂,呵呵!”隨著連續(xù)刺激,女孩屁股小幅度扭來扭去,把手指緊緊夾在兩腿間,溢出的愛液將手指浸濕,在抽插中發(fā)出“噗嗤,噗嗤”聲。 “唔……嗯……”女孩再也禁受不住誘惑,連續(xù)發(fā)出銷魂的媚叫。 抵在脖子上的手臂被移開,韓宇熙小臉漲得通紅,她劇烈咳嗦幾下,吼道:“咳,咳!你這個變態(tài),我要報警!”馬天雷將沾滿愛液的手指抽離女孩身體,在她面前晃晃,臉上透出一絲猙獰,猛地捏住女孩雙腮,迫使其嘴巴張開,把沾滿愛液的手指塞了進去,在對方口腔里滑動著。 “味道怎么樣?你這個賣yin女淌了那么多,還他媽有臉說報警?!”“嗚……放開我,嗚……不!……”先是一股淡淡的尿sao味飄入自己鼻孔,后又是一種濕咸的感覺傳入大腦皮層,韓宇熙在羞辱中掙扎,眼角涌出了淚水,一腳踢在對方胸口。 “喲?起性子啦?!”馬天雷把女孩掀翻,手臂擰到身后,用自己腰帶將她手腕扎得結結實實。 瞧著女孩無助的神情,仿佛待宰的羔羊,又看到對方的美腿,就像晚宴吃過的雞腿rou,馬天雷眼珠一轉,想出了新花樣。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握住女孩兩只腳踝往自己懷中猛拽,韓宇熙仰面躺倒,馬天雷yin笑著,用她兩只秀足將勃起的roubang緊緊夾在中間,大力搓動起來。 丑陋的roubang被秀足裹在當中,就像夾在面包中的大號熱狗,一邊是柔嫩的腳心,一邊是光滑的絲足,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合二為一讓馬天雷覺得欲仙欲死。 他緊握女孩兩只腳背,加大力度,將roubang死死地擠在中間,加快了搓動速度,黝黑粗壯的roubang,好似鉆木取火用的松枝,在古人手中不停歇地轉動著。 隨著動作持續(xù),女孩秀足在不斷顫抖,粉嫩纖細的腳趾因為羞澀緊張微微蜷曲著,柔嫩的腿肚不停地搖晃,另只腳上完好的絲襪,也在摧殘下被腳趾頂破了襪尖。 馬天雷氣喘吁吁,roubang表皮下青筋暴起,guitou上的馬眼也在略微開合中,滲出透明色液體。 “唔!……”他滿意的哼唧著,忽地直起身,粗暴分開女孩雙腿,手握被揉搓著發(fā)燙的粗黑roubang,朝著她雙股間的rou縫徑直懟了進去! “嘗嘗我擴陰器的滋味吧!呵呵!”“?。。?!”韓宇熙發(fā)出一聲慘叫,嘴巴長得老大,隨之上身前傾離開了床面,秀發(fā)四下里披散,巨大痛楚讓她渾身白嫩的皮rou都跟著哆嗦了一下,兩只小粉拳也緊緊攥在一起,腦中滿是即將撕裂后的疼痛感,她甚至覺得插入自己體內的不是男人的roubang,反倒像是被鐵錘硬生生地砸進去一只木楔子! “真他媽舒坦,還挺緊!”未干涸的愛液成了潤滑劑,馬天雷一下將roubang頂進大半,接著腰身一拱,連根沒入,爾后大力抽cao起來。 胯下溫婉的少女yindao如此緊致,roubang每一寸的深入都被濕潤的嫩rou緊箍著,極大著刺激著馬天雷的感官神經(jīng)。 他索性把女孩雙腿夾在腰間,奮力耕耘著,用肥碩的肚腩連續(xù)撞擊女孩的恥骨,讓黝黑巨物不斷在yindao里進進出出,蠻橫的穿刺著yindao壁,撞擊著zigong口。與此同時,布滿黑毛的大手也猶如魔爪般伸進女孩懷中,揉捏著她的椒乳。 這種上下齊發(fā)的手段,手掌上的力度和下身的痛楚讓韓宇熙雙目緊閉,情難自禁地呻吟起來。 “一不偷二不搶,自己身體當工廠……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張床……不集資,不貸款,自帶設備搞生產……學生妹,不流淚,掙多掙少無所謂……呵呵!……”“呃……不要……好痛……嗚……啊……啊……”怒挺的roubang就像隧道中的盾構機,不間斷進行著掘土作業(yè),女孩下身也分泌出大量的愛液,在這種強烈交媾模式下,roubang每一次深入淺出,都能看到粗糙表皮上除了淡淡血絲還有乳白色的陰精。 狂暴的抽cao加上下流的調戲,韓宇熙感覺自己身體仿佛是滔天巨浪里的一葉孤舟,不斷承受著強大的沖擊,那是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或許因為足交前戲刺激過了頭,加上女孩yindao緊致,快速抽插一段時間后,馬天雷只覺得精蟲不斷上涌。 “哦……哦哦!……快到了!”韓宇熙在驚恐中也覺察出私處的脹痛感又增加了幾分,她明白那是男人即將要泄身的前兆。 “啊……啊……不要……你這流氓……呃……”“唔……哦……!”即將高潮時,馬天雷將roubang拔了出來,他佝僂著身子,低吼著,又擼動了幾下,guitou頂部飛出幾股黃白色的濃精,噴灑在韓宇熙胸腹間,roubang忽地又跳動一下,接著又是一發(fā),飛濺在她的額頭上。 “死變態(tài),你真下流!……嗚嗚……”女孩哭喊著。 馬天雷yin笑道:“正中紅心,顏射啦!呵呵!”話音剛落,房門被人踹開,幾個兇神惡煞的年輕人舉著手機闖了進來,看到男人依然怒挺的roubang,又看到女孩裸露的下體和滿身穢物,砍刀片頓時剁了下來。 馬天雷久經(jīng)陣仗,見到來者不善立馬翻身下床,用衣帽架左支右擋,可仍然雙拳難敵四手,片刻后被踹翻在地,胳膊和后背也被砍了幾刀,黝黑的roubang此時也像霜打的茄子,軟了下去。 “cao你媽,敢強jian我馬子,砍不死你!”說著領頭那人拿刀作勢又砍,馬天雷見狀趕緊捂住腦袋。 “誒,這逼身上貨不少??!”一個染黃毛的家伙從散落衣服中翻出馬天雷的手包,里面有厚厚一疊鈔票。 “行了!不會出去再數(shù)?”領頭的混子招呼韓宇熙快些下床,略微收拾一下好趕緊離開。 馬天雷這才回過味來,意識到自己遇上了仙人跳,更令臉上掛不住的是,像玩鷹的人讓鷹啄了眼,作為黑道大哥,居然讓幾個毛頭小伙子給崴了,簡直是八十歲的老娘倒嘣孩兒,當下想叫對方留下名字,日后算賬。 “朋友,錢你們搶了,留個號吧!”“大龍聽說過吧?我跟他的!你老小子以后當心點!”“跟著彪子的大龍是吧?我知道了。”“喲嗬!你這頭肥豬還有點道行?我咋沒看出來呢?!”“我是馬天雷!”人的名樹的影,馬天雷的名號對方當然聽過,眼下吃了一驚,但很快恢復鎮(zhèn)定,心想這家伙八成是在唬人呢。 當下道:“你說是就是?我他媽還說是你爹呢!仔細瞅瞅像嗎?!”“你他媽……”“大哥,他真是馬天雷!”黃毛哆嗦著從手包內抽出張身份證,上面清晰印著對方名字。 “我cao,快跑!”馬天雷吼道:“你們這群小逼崽子死定了!”他感覺自己裸體被拍,黑道巨擘的尊嚴受到踐踏,日后傳出去定會成為他人笑柄,再也無法抬頭做人。 “站住,你們搞什么呢?!”幾個保安站在門口擋住去路,原來他們從監(jiān)控上看到一伙人拿著家伙進了電梯,害怕出事,來查看究竟,沒想對方奪路狂奔,將自己人沖得七零八落。 “客房部快來人,有人受傷,他們從步梯跑了!”保安沖著手臺喊完,跟著追了過去。 亂哄哄的鬧劇一直從八樓延續(xù)到大堂,大門外的臺階上,王斌與徐家龍正和幾個熟人寒暄道別。雖然喝的有點多,聽到吵鬧聲,又看到幾個持刀的家伙正被后面保安追趕,刑警的敏銳直覺讓王斌迅速做出反應,當即撲倒了前面的黃毛。 “別動!市局刑警隊的,老實點!”剩下幾人見狀急忙收住腳步,轉而向一側樹林跑去。 王斌褲子被堅硬路面磨破,膝蓋處也擦掉了皮,絲絲拉拉地疼,他把黃毛手腕擰到身后,揪住對方后領正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一群保安也沖到身前。 為首的是王鋼,跑動中一記外腳背大力抽射,皮鞋面狠狠兜在對方肋部,又有幾根警棍先后劈頭蓋臉砸了下來,黃毛口中爆出殺豬般的狼嚎。 “我cao你媽!到是跑?。吭谶@鬧事,逮住非練死你媽了個逼的!哎!你干什么?……”沒等他說完,便被王斌推到一邊。 “上次金海馬夜總會的教訓不夠是吧?!”看著對方兩眼放光,一身干練神色,王鋼想起來了,上次就是他帶隊在金海馬夜總會搞的突擊檢查,當時自己還因為持刀滋事被拘進去幾天,當下立正敬禮。 “報告公安領導,這狗逼……哦不,這黃毛伙同他人持刀行兇搶劫,被我方追趕,感謝您出手相助,保一方百姓平安,保安部副經(jīng)理王鋼聽候指示!”這話王斌聽著受用,瞬間把自己形象在眾人面前襯托的高大起來,待他問明事情經(jīng)過,給刑警隊去了電話,又與徐家龍商量片刻,打算率眾人壓著黃毛去找受害人做指認工作。 剛走進大廳沒幾步,就聽不知誰喊了嗓子:“都別上電梯啦,人來了!”大伙紛紛扭頭望去,只見服務員攙扶著個肥胖的中年人從屏風后面轉了出來,原本發(fā)膠定型的大背頭變得雜亂無章,打眼看去,像是個亂蓬蓬的鳥窩。 他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條皺巴巴西褲,褲襠里還鼓鼓囊囊的,像是掛了串葡萄,看那副狼狽相,明眼人都知道他沒穿內褲。 馬天雷滿臉菜色,渾身酒氣,用手捂著胳膊,隨著虛浮的腳步,能看到身后滴滴噠噠的血跡。 對方這幅模樣讓王斌和徐家龍差點沒認出來,等看清后兩人臉上均浮現(xiàn)出奚落神情。 王斌佯裝吃驚道:“馬老板這是咋啦?”“還用問?我被人給劫了,砍了唄!”王斌故意提高調門:“噢!原來你就是受害人啊?!”接著撣了撣褲子上浮土,道:“剛捂住一個,瞧瞧臉熟不?為了逮他,我膝蓋還磨掉皮了呢!”馬天雷一指:“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搶我的錢!”看到王斌膝蓋處擦傷,轉而又道:“哎喲!王隊長辛苦,您受累,待會我先去醫(yī)院處理好傷口,改天……不,就今晚!請您和徐局帶上刑警隊所有弟兄來我名下酒店吃宵夜,我馬某人做東,每人冷、葷、熱、素、煎、炒、烹、炸,八個菜,八個菜啊~~!咱們不醉不歸啊~~!呵呵!”“吃飯的事情我看就免了吧,剛吃完還得消化消化!”說這話的是徐家龍,他從人群中走出,皺起眉頭盯著馬天雷,目光漸漸銳利起來。 “馬老板早年也是出名人物,現(xiàn)在憑空受這么重的傷,真讓人有些匪夷所思??!是不是做了虧心事,讓鬼找上門了呢?”馬天雷當然聽得出弦外之音,忙低聲辯解:“這,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分明是盛唐集團容留賣yin人員,把我灌醉后帶到房間,伺機搶劫財物,順帶行兇傷人??!”王鋼聽見這話立馬炸了,他跳起來破口大罵:“放你媽的屁!被砍的是你,我們幫忙抓人,怎么還反咬一口?你他媽是屬狗的嘛?!”頓頓又道:“少你媽在這玩煙兒炮鬼吹燈,存心找茬是吧?別以為我看不透,隨便拉個娘們來演場雙簧,就想栽贓盛唐集團?這套自殘的把戲早他媽過時啦!知道你是原來社會上的老逼燈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血地上?!”說著王鋼就想擼胳膊挽袖子,未料后面一腳把他踹到人堆里,幾個保安護住才沒讓他趴地上。 “cao,誰他媽偷襲老子?!兄弟們,給我抄家伙!”沒人敢動,王鋼回過身也乖乖站在邊上,因為來的人是周誠。 “沒教養(yǎng)的東西,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一個女孩被推進了人群里。 “周總,鋼子說得對,別聽那人掰扯,問問她什么都清楚了!”說話的是游俠,他剛從西山別墅回來就碰到上面發(fā)生的事兒,不過他多了個心眼,先叫保安把抓住的韓宇熙弄到僻靜處,拿傘兵刀架在脖子上,看著對方瘋狗一樣的眼神,韓宇熙怕了,和盤托出事情經(jīng)過。 可事情并沒像游俠期望的那樣發(fā)生,韓宇熙不傻,從霍桐那些人對馬天雷懼怕的態(tài)度來說,她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說出實情只有死路一條,何況對方現(xiàn)在還惡狠狠地盯著自己,更令她感到惴惴不安,但盛唐集團這伙人看起來也不是善茬,左右為難之際,她只能選擇沉默死扛。 “說啊你!別耍滾刀rou,把剛才給我說的對大伙重復一遍!”看著韓宇熙不吭聲,游俠有點火。 馬天雷得意起來:“我說實話你們?yōu)槭裁床恍牛克睦镉泄?,八成是這里暗藏的賣yin女,沒準我出去買包煙,都能碰到九個跟她上過床的男人!呵呵!”游俠也炸了,他吼道:“我cao你媽!明著栽贓?有魄力出來單挑,信不信你這種傻逼,我一個人能撅挺你仨?!”“年輕人火氣不要太盛,以后要吃虧的!”“滾你媽了個逼的!”周誠喝到:“你給我閉嘴!我現(xiàn)在要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剛才那些人又是怎么進來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游俠撓頭道:“對了,咱不是有監(jiān)控嗎?她沒請柬根本進不來,鋼子你找?guī)讉€人快去監(jiān)控室查啊!”王剛傻了眼:“???!趕著完工剪彩,監(jiān)控設備還沒調試好,咱大門守得那么緊,誰想到能出這種幺蛾子……”“你就是個廢物!”馬天雷自覺占了上風,此時傷口也仿佛變得不那么疼了,他冷笑道:“不知今天盛唐集團對馬某人的遭遇作何解釋?”周誠沉吟片刻道:“做生意無非為了和氣生財,我看這樣,盛唐集團除了承擔看病所需醫(yī)療費用外,再額外支付馬先生一筆精神補償您看如何?”“就這?!事情可是在你們地頭上發(fā)生的!除了要恢復我的名譽,消除事件所帶來的不良影響,還要承認你們在管理上存在疏漏,讓這里成為藏污納垢之所!”王斌插話道:“馬天雷,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妄下結論,這恐怕有失偏頗吧?”“這女孩確實不是我們內部人員,至于他怎么來的,這不正巧公安局同志也在,不妨讓他們帶回去問問清楚?!薄安恍?,現(xiàn)在就得有個解釋!今天來賓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圖的就是個喜慶,如果這樣把人帶走,看在盛唐集團劃撥八百萬款項協(xié)助海城市公安局建設家屬樓的面子上,背后搞點小動作,保不齊黑的變成白的!正的變成反的!”徐家龍忍不住怒道:“你明知我們會秉公執(zhí)法,卻故意含沙射影用意何在?!把公安局當什么了?身為企業(yè)家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說這種話未免太放肆了吧!”“難道想證明自己是受害者不可以嗎?我不會閑的沒事出洋相,更不會傻到拿自己身體玩自殘,去醫(yī)院縫個幾十針!”“你!……”徐家龍被對方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馬天雷不忘用傷情對眾人施壓,道:“快點做出解釋,讓盛唐集團承認容留賣yin人員,不然我哪也不去,大不了因失血過多而死,等著記者采訪吧!”“我可以證明她不是這里工作人員,還是被人帶進來的!”話音是個清脆女聲,一個俏麗的女孩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她是蕭琳。 蕭建國從后面拽住女兒胳膊。 “你這丫頭添什么亂?那是大人們的事!”“不,我就要說!”甩開蕭建國的手,蕭琳又道:“她叫韓宇熙,和我同在海城師范大學讀書……”她把下午與劉香君遇到的事情跟大家敘述了遍,順便提到冷若冰,最后還不忘把韓宇熙因遷怒馮曉東死,揚言要教訓自己的事情也給抖落出來。 市委書記千金作證讓這件事情變得富有戲劇化,人群中開始發(fā)出竊竊私語。 “這女孩是誰?”“蕭書記千金唄!”“嘖,就對方這樣還想教訓她?膽子有些離譜吧?!”“現(xiàn)在人證已經(jīng)有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剩下的公安機關會依法處理!”徐家龍對馬天雷說完揮下手,示意王斌把對方和黃毛塞進車里帶走。 此時處境最為尷尬的便是韓宇熙,她從未料想釣男人會把自己帶進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漩渦。在得知了蕭琳身份后,腦中回想起長輩曾經(jīng)教導她窮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的處世哲學,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與蕭琳之間的層次,存在著全方位不可彌補的差距。 但越是這樣想,那種濃郁的自卑感就越從心底不斷涌現(xiàn)出來,她羨慕蕭琳出身,嫉妒對方所擁有的一切,來自他人的鄙視更讓韓宇熙怒火中燒,趁眾人不注意,她發(fā)狂般地沖出,用長指甲朝蕭琳臉上死命抓去,并歇斯底里地大吼:“死賤人,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笔捔毡煌蝗缙鋪淼淖児蕠樀眉饨衅饋?。 還是游俠眼明手快,他擋在蕭琳身前,用拌腿將韓宇熙放到,順勢撲在對方身上,嚷道:“快來人幫忙,這女孩瘋啦!”馬天雷坐進汽車,腦中對目前形勢作出分析,他料定借韓宇熙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自己強jian了對方。即使道出實情,作為切實受害者,加上晚宴時也被對方勸過幾杯酒,又有他人目擊,警方問起來完全能以被灌醉中了仙人跳為借口,一推四五六,不會對人大代表那頂官帽產生實質影響。 阮勇側目望著馬天雷,沉聲道:“老兄,記得下午我還告誡過你,不是所有女人是你相碰就能碰的!”干笑一聲,馬天雷并未答話,后背流淌的血液已經(jīng)浸濕了座椅,他現(xiàn)在盤算如何找回黑島巨擘的顏面。 拿出手機,先把女孩照片編輯彩信發(fā)了出去,后又撥出電話,接通后馬天雷沖著電話嚷道:“喂!海子嗎?我他媽還沒死難道你就想上位?”程天海在電話那頭有些茫然:“雷爺,出了什么事,這話從何說起?”“我他媽被你手下彪子的人撅啦!給我查清楚是誰干的!還有照片上那女孩,現(xiàn)在就在溫泉假日山莊,派人跟著,我叫對方統(tǒng)統(tǒng)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