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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94)

    作者:老刀把子2020年6月25日字?jǐn)?shù):17748第九十四章:血搏敵巢(上)西山別墅區(qū)。

    女人湊在一起,永遠(yuǎn)有說不完的話題,尤其對于打扮,說出自己見解,聽取兩個人意見,就成為三個女人一臺戲。

    注意到冷若冰原來的齊耳短發(fā),長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蓋過脖頸,留成了中分直發(fā)的波波頭,劉香君好奇道:“原來的發(fā)型多好看,既顯臉小又顯氣質(zhì),還利于打理,能拉高身材比例呢?!崩淙舯πΓ骸斑€是長發(fā)顯的成熱些,再說我也不是小女孩啦,以后還打算留長點,扎個高扎的馬尾辮,或者盤起來,再搭配條長褲,給人留下個清新的感覺呢?!奔热徽f到長褲,冷若冰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適合高個子女孩的長褲特難買?”“可不是嘛!很多大尺碼只是腰圍粗,而褲腿短,上身后,長褲變成了九分,腰圍肥的像水桶,尷尬的要命?!笨吹嚼淙舯┑母吒?,劉香君問了問尺碼,從柜子里拿出一雙,說自己只穿過一次,尺碼有點小,略微擠腳,建議她換上試試。

    “看看這雙頭層羊皮的白色尖頭小高跟,可以隨意搭配,不但質(zhì)感柔軟,前面還有蝴蝶結(jié)做點綴,大氣又不失簡約喲?!鳖D頓劉香君又道:“五公分的細(xì)中跟,更能在低調(diào)中彰顯品味與格調(diào),在保留女人氣場的同時,走路還格外平穩(wěn)呢!”將雙腳踏進(jìn)鞋子,冷若冰走了幾步,感覺正合適。

    劉香君拍手叫好:“這雙鞋就適合腳掌瘦,腳背不高的女孩穿,看來今天終于找到了主人,那我就給你打包嘍!”“哎別!我可什么都不要,來做客還拿東西回去,多難為情??!”“你就是抹不開臉面瞎矯情,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浪費,就當(dāng)是好心幫我清理庫存唄!”劉香君說著找出鞋盒,順便招呼李蓓幫忙把之前的幾件衣服疊好放進(jìn)袋子里。

    “那,那改天請你們出來玩,吃飯地方任你們選……”話音未落,冷若冰和劉香君的手機(jī)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冷若冰掃了眼,見來電顯示為系統(tǒng)內(nèi)的號碼,是胡廷秀,她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我說冰姐,不仗義??!今天去外面吃大餐不記得叫我,隊里的破事我可總落不下。”“好廷秀,別埋怨了,回家之前我先去趟隊里,給你捎點好吃的。”“你可別忙活了,我現(xiàn)在正往溫泉假日山莊趕呢,那邊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嘿,我猜你就不在場,是不是找個借口躲出去,背地里跟男友開房滾床單呢?”“你怎么一天到晚沒正經(jīng)?快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在胡廷秀敘述后,冷若冰得知了事情經(jīng)過,當(dāng)韓宇熙被塞進(jìn)汽車時,或許因為之前被人撲到,扯動了在交媾時受傷的私處,她捂著下體蹲坐在地上,疼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眾男人措手不及,王斌想聯(lián)系冷若冰,可徐局以多給點時間,讓久別情侶說說悄悄話為理由拒絕了他的提議,加上蘇虹去了基地學(xué)習(xí),任務(wù)自然而然落在胡廷秀身上。

    冷若冰問:“你打算怎么安排?”“這事總不能還讓領(lǐng)導(dǎo)出面吧?我琢磨著干脆把兩人一塊弄回來,黃毛也受了傷,哼哼唧唧的,正好一塊去趟醫(yī)院看看?!薄澳銕Я藥讉€人?”“也就趕上我值班,這都幾點了?再說別人不回家?換你好意思?”“就你自己?”“你怕兩人串供還是逃跑?那都沒機(jī)會,到時我把他倆分別銬在車頂扶手上,看醫(yī)生的話一個個來唄……”冷若冰想到溫泉假日山莊是唐劍鋒的產(chǎn)業(yè),自己跟劉香君又見過韓宇熙,加上胡廷秀還是獨自一人,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過去看看。

    “單獨出外勤太危險,這樣,你和王隊交接后,去醫(yī)院前和我約個地點,咱們一起過去?!薄斑€是冰姐體貼人,最好給我?guī)c吃的犒勞一下……”劉香君也接到周誠打來的電話,對方言簡意賅講了幾句,她又把話轉(zhuǎn)述給李蓓,李蓓皺皺眉,背對著冷若冰,將拇指放在頸下滑動了半圈,做出抹脖子的手勢,劉香君明白了,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等冷若冰掛掉電話回來,講到她們離開后,溫泉假日山莊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劉香君,作為目擊證人,恐怕你要跟我回趟隊里,做個筆錄,協(xié)助調(diào)查呢,如果韓宇熙就是嫌疑人,那么我們兩個人,正好可以相互印證?!薄皠偛盼乙步拥诫娫?,與你說的內(nèi)容相同,警方執(zhí)法為民,讓我指認(rèn)壞人,那我換身衣服就去?!眲⑾憔饝?yīng)的很干脆,李蓓也愿陪同前往,可聽到要順帶押解黃毛去趟醫(yī)院,最后才回警局,劉香君犯了猶豫。她表示自己與李蓓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黃毛肯定很兇,萬一出現(xiàn)意外,身邊還需有個男人,多個照應(yīng)。

    “不然我給李凡打電話,到時約個地方碰面?”劉香君征求李蓓意見,李蓓卻搖頭表示,這次叫上王鋼。

    看著自己身穿的連衣裙,冷若冰想起什么,原來在單位臨出門時更換的警服還在大挎包里,這下派上了用場,她去洗手間更衣,劉香君和李蓓則留在衣帽間鼓搗著。

    因為晝夜溫差大,冷若冰脫下連衣裙,選擇直接套上長褲,將制式長袖外襯扎了進(jìn)去,系好領(lǐng)帶,帶上翻檐帽,對著鏡子整理好儀容出了門。

    待她從洗手間走出,看到劉香君正彎腰系著山地靴鞋帶,而李蓓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與劉香君外向性格截然不同,她總是一副淡然表情,好像對什么都無所謂,即使經(jīng)過半天接觸,冷若冰依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三人下了樓,將送給冷若冰衣物的袋子放進(jìn)后備箱,劉香君坐進(jìn)駕駛位,招呼兩人上車,發(fā)動機(jī)發(fā)出轟鳴,白色帕爾梅拉Turbo載著三人駛離了西山別墅區(qū)。

    汽車在濱海大道停下,這是劉香君提前約好的碰頭點,片刻后王鋼拉開后門鉆了進(jìn)來,剛上車他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透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身穿警服的冷若冰正焦急地?fù)艽螂娫?,而與自己同在后排的李蓓,則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動著白皙手腕上的手串。

    “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眲⑾憔龁枴?/br>
    “南山巷,麻煩開快些!”“怎么選擇在那里碰面,位置可是有些偏僻,再快過去也要將近二十分鐘呢!”方才停車時,冷若冰接到胡廷秀電話,說行駛到南山巷附近,韓宇熙自感下身不適,堅持不住要找個廁所查看一下,處于女人之間的同情心,胡廷秀停下車,片刻后傳來的怒喝聲讓電話斷了線,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漸漸浮上冷若冰心頭。

    她不斷回?fù)茈娫挘廊粺o人接聽,轉(zhuǎn)而撥出蘇虹電話說明了情況,擔(dān)心劉香君繞遠(yuǎn),又打開手機(jī)導(dǎo)航尋找最近路線,看著對方焦慮的神情,劉香君將油門踩到底,汽車在馬路上飛馳,窗外的街景急速向后掠去,這讓冷若冰那顆原本高懸著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內(nèi)人身體不同程度朝前傾了傾,劉香君向窗外一指,說:“到了?!蹦仙较镱櫭剂x,是坐落在南山腳下的一條街道,與臨近繁華鬧市形成鮮明對比,這里到處充斥著低矮錯落的建筑,就像燈紅酒綠城區(qū)邊上的膿瘡,顯得十分雜亂無章。

    夜已深,遠(yuǎn)處家家戶戶都黑著燈,估計人們早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只有街角昏暗的路燈偶爾忽閃著,迎著乍起的晚風(fēng),更添一份蕭瑟。

    汽車停在巷口,順著劉香君手指的方向,冷若冰發(fā)現(xiàn)巷子里停了一輛警車。毫無疑問,警車是胡廷秀開來的,此時,紅藍(lán)相間的警燈還在不停地閃爍,配合著荒涼破敗的環(huán)境,寂靜的讓人發(fā)慌。

    “我過去看看,你們留在車?yán)飫e動!”冷若冰叮囑完推開車門,跨出車外,巷子里輕悄悄的,只有自己鞋跟敲擊路面留下的聲音,咯噔咯噔地四處回響。

    她小心戒備著,向警車走去,將伸縮棍抽出握在手里,橡塑手柄上的顆粒感讓她感到格外踏實。但越靠近警車,來自心底的不安就越慢慢地升騰起來。

    身體貼在車身一側(cè),冷若冰從前排車窗向內(nèi)望去,中控臺上放著一只手機(jī),綠色信號燈正快速閃爍著,提示著主人有未接來電。

    看到后座有個蜷曲身影,她猛地拉開后門,黃毛身體差點從里面栽了出來,若不是手腕還拷在車頂扶手,恐怕此時已經(jīng)趴在地面。

    冷若冰定睛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黃毛早已死透,胸前兩排血洞,還在滲出鮮血,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痛苦,扭曲的面容顯得極為猙獰。眼角瞥到地面不遠(yuǎn)處一根帶血的管叉,結(jié)合胡廷秀與韓宇熙雙雙不見蹤影,她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連忙給蘇虹發(fā)了一條派人增援的語音信息,快步往巷子深處跑去。

    待冷若冰人影消失,又過了片刻,李蓓斜了王鋼一眼,問:“東西帶了嗎?”“呃,老板,帶了?!逼鋵嵲趧⑾憔o游俠打電話要王鋼出來時,游俠就聯(lián)想到今晚注定不會太平,特意囑咐王鋼察言觀色,順帶讓他掖了把大攮子。

    “很好,那我們也出去透透氣!”三人來到警車前,看到手腕拷在車頂扶手上,身體探出車外的黃毛尸體,就像吊掛在半空中的一條死狗。李蓓深吸口氣,繼而慢慢呼出,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她感到格外興奮。

    “有意思,看來有人比我們還要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對方呢!”用發(fā)繩把酒紅色長發(fā)扎成丸子頭,帶上手套,李蓓與劉香君一道將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頭部,又把帽繩在脖頸下打了結(jié),三人也往巷子深處走去。

    回頭再說胡廷秀。

    “胡警官,我下面真的很疼,好難受……”后座傳來韓宇熙虛弱的聲音。

    “早干嘛去了?忍忍吧,一會到醫(yī)院看看?!薄翱晌艺娴膱猿植蛔×?,像是撕開了,感覺在流血……”胡廷秀一邊駕駛,一邊通過后視鏡觀察后座兩人情況,兩人手臂都高舉過頭頂,均被穿過車頂扶手的手銬牢牢銬在一起。一側(cè)是蔫頭耷拉腦的黃毛,另一側(cè)韓宇熙則夾緊雙腿,街邊路燈正透過車窗,折射出她額角的冷汗。

    “你這純屬自作自受!”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身為女人,胡廷秀看到韓宇熙這般模樣,還是對她動了惻隱之心。

    在南山巷選點停車,胡廷秀打開韓宇熙手銬,指著不遠(yuǎn)處的公廁說:“進(jìn)去檢查一下!”頓頓又補(bǔ)充道:“你可老實點,我就在門口等著!”“胡警官,能給我點紙巾嗎?我身上連買衛(wèi)生巾的錢都沒了……”胡廷秀搖搖頭,翻出錢包,抽出張票子塞到韓宇熙手里,朝一邊街角還在營業(yè)的小賣店努努嘴,示意讓她自己去買。

    盯著對方回來又走進(jìn)廁所,胡廷秀拉開車門,拿出手機(jī)給冷若冰打起電話,她不擔(dān)心韓宇熙會跑掉,之前有人在溫泉假日山莊指出了對方身份,而且對方還受了傷,加上公廁離得近,有點風(fēng)吹草動也能迅速過去查看究竟。相比之下,男女有別,黃毛才更值得自己防范,所以胡廷秀選擇留在車旁。

    公廁隔間內(nèi),韓宇熙撩起裙子,拉下殘破不堪的內(nèi)褲和絲襪,用紙巾朝雙腿間抹了把,借著燈光一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血跡,因為受到紙巾摩擦,她感覺私處傳來女人分娩時側(cè)切般地疼痛。

    聯(lián)想到今天先被馬天雷強(qiáng)jian,又被刑警捉個正著,這一系列遭遇讓她在心里把馬天雷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

    “韓宇熙,這里……”她抬頭望去,見廁所透氣的推拉窗被人撥到一旁,霍桐的腦袋探了出來。

    他低聲道:“過來,我把你從窗戶里拉出去!”“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們就沒跑遠(yuǎn),看見警車從溫泉假日山莊出來就打車跟著,我猜里面八成是你……”韓宇熙聽了有些感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兒,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她沒想到對方這時還沒拋棄自己。

    “你快走吧,有人認(rèn)出了我,黃毛也被抓了,反正我是不會把你供出去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砼说呐龋骸澳銈円墒裁矗?!”“嘩啦!”隨著玻璃破碎聲,夾雜著男人的慘叫,霍桐的腦袋也縮了回去。

    原來在韓宇熙去廁所時,巷子里冒出兩條人影,見警車旁只有個女人來回踱著步,相視一眼后朝這邊徑直走來,其中有人還背著手,像是在身后藏了什么東西,這引起了胡廷秀注意,等兩人走到警車前,借著燈光看清楚后座上黃毛的身影。

    胡廷秀把手機(jī)扔向中控臺,警惕地喝到:“你們要干什么?!”晚了,那人將胳膊轉(zhuǎn)到身前,赫然出現(xiàn)一根磨得發(fā)亮的管叉,他將胳膊高舉過頭頂,用管叉隔著窗戶朝里面黃毛死命地鑿去!

    “嘩啦!”車窗玻璃被鑿個粉碎,穿越而過的管叉狠狠地戳在對方前胸,直接進(jìn)去了大半,拔出后接著又是一下,黃毛口中發(fā)出滲人的慘叫,眼看是活不成了。

    胡廷秀腦袋嗡地一聲大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愣在當(dāng)場,就在這分神的功夫,兩人扔下東西撒腿就跑。

    “混蛋!站住,別跑!”人死為大,顧不得拿上手機(jī),更顧不上還在廁所里的韓宇熙,胡廷秀向兩人背影緊追而去。

    “韓宇熙,快出來!”霍桐和兩個混子跑進(jìn)廁所,抓住韓宇熙胳膊就往外拉。

    “你們怎么還在這?我以為被那女警察發(fā)現(xiàn)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海城咱們是待不下去了,得快點跑!”幾人來到外面,看到警車?yán)锫柪X袋的黃毛,霍桐憂心道:“咱們闖了大禍,不僅拍了馬天雷裸體視頻,還把他砍了,現(xiàn)在黃毛死了,肯定是對方派人下的手,想必也不會放我們……”韓宇熙第一次見到死人,兩腿發(fā)軟。

    “啊?!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霍桐拉著她邊跑邊道:“不知道,我這里還有些錢,咱們先離開海城市,得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頭!”幾個人沒跑出多遠(yuǎn)便被一伙人攔住去路,霍桐看的真切,為首的正是大龍。此時此地,對方忽然出現(xiàn)讓霍桐感到驚詫。

    “大哥?!你來得正好,有人要殺我們,黃毛已經(jīng)死了!”“你給老子閉肛!”大龍面色陰沉,指著自己滿臉淤青道:“還有臉喊我大哥?這他媽都是拜你所賜!”霍桐不解地問:“大哥,這話從何說起?!”“我cao你媽!”大龍咆哮道:“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我跟著彪哥,彪哥跟著程天海,而程天海又是雷爺?shù)男值?,今天你把雷爺撅了,就是以下犯上!也不用腳趾頭想想,我能饒過你嗎?!”霍桐傻了,他哀求道:“大哥,這層關(guān)系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就放過兄弟們吧!”大龍手里捏了把短刀,朝霍桐點了點:“放屁!如果今天不把你們做了,那他媽回去死的人就是我,都別給我愣著,弄死他們!”看著圍上來的馬仔,霍桐三人也像被逼到絕境的惡狗,自知今天除了殺開條血路,再無逃脫可能,紛紛拔出藏在身上的家伙迎戰(zhàn)。

    一時間打斗聲四起,伴著怒喝與慘叫,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只剩下韓宇熙捂著腦袋蹲在原地,她哪見過這種場面,已經(jīng)完全被嚇傻了。

    視線里有人邁著四方步來到身前,抬頭一看,正是大龍,沒等她做出反應(yīng),便被一個光頭從后面拎了起來。

    “快放開我,救命?。 表n宇熙驚恐地尖叫。

    “咋呼你媽了個逼!”“住手!光天化日,你們要對那個女孩干什么?!”大龍扭過頭,注意力被幾十米外民居打開的一扇窗戶吸引過去,屋里亮起了燈,一位熱心居民探出頭,其實他早就隔著窗戶看到下面的亂象,覺得那些家伙不是好人,只不過剛才因為人多,加上自己膽小才不敢出聲制止,但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男人要非禮一個女孩,他鼓足勇氣發(fā)出了正義的吶喊!

    “喲,是誰褲襠拉鏈沒拉上,把你這個傻rou露出來了?”“放開那個女孩,不然我報警,而且你們這也算擾民!”“你他媽眼瘸嘛?!”大龍指著遠(yuǎn)處閃爍著警燈的警車朝居民吼道:“明明是這個賤貨先當(dāng)婊子后當(dāng)娘,為了錢想玩兩頭通吃,警察已經(jīng)來調(diào)查取證,這又管你rou事?!”頓頓又威脅道:“沒事一邊玩蛋去,再胡咧咧,我他媽帶人砸爛你家!”居民自知遇上了社會人,看來即使有警察在也管不住對方無法無天,只得暗自嘆息,把窗戶關(guān)上,將腦袋縮了回去。

    看到黃毛已死,霍桐幾人又被追殺,韓宇熙想在黑暗中抓住僅存的這點光亮,她放聲大喊:“不是這樣,快報警,他們想殺……嗚……”光頭從后面捂住她嘴,大龍從前面抬起了她腿,兩人把她連拖帶拽的弄到個僻靜地方。

    抹了把臉上的臭汗,大龍將短刀抵在韓宇熙脖頸上。

    “喊啊,怎么他媽不喊啦?!”猛然間覺得脖子下皮膚一緊,好像刀尖隨時能割破動脈,韓宇熙差點癱在地。

    “別裝死狗!再出動靜,我他媽就割了你,信不?”韓宇熙心里早就亂成一團(tuán)麻,她不知道霍桐幾人逃走沒有,更不知道接來下自己將要面對什么,只能不住地點頭。

    看著女孩驚恐的神情,大龍滿意的朝光頭遞了個眼色,后者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

    “韓宇熙,這是你吧?”大龍?zhí)统鍪謾C(jī)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是馬天雷發(fā)給程天海的那張pose照。

    韓宇熙又點點頭,雖然事實無從辯駁,但作為女人,她感覺對方還不至于對其痛下殺手。

    “膽兒挺駒啊,仙人跳敢玩到雷爺頭上?不但搶了錢,還把他給砍啦?”韓宇熙忙解釋道:“不,是他先強(qiáng)暴了我,所以霍桐他們才……”大龍沒聽完就呲著黃牙一笑,韓宇熙都能聞到從他嘴里散發(fā)出的煙酒味兒惡臭。

    “真是驢rou插進(jìn)磨盤眼,調(diào)不過扁擔(dān)來,給她長點記性!”“啪!”光頭反手抽了她一記耳光。

    “啊!”韓宇熙叫出聲,她感覺腦袋里嗡嗡地,臉上像被火燎了一樣,火辣辣地疼。

    刀尖從脖頸滑到心口,大龍略微用力,把連衣裙的胸襟頂出個深坑。

    “讓你喊了嗎?!再讓我聽見動靜,他媽一刀捅穿了你!”刀尖上寒冷仿佛透過連衣裙傳到骨髓里,恐懼占據(jù)了韓宇熙內(nèi)心,此時任何借口都是蒼白的,她只能低聲道:“都是我的錯,但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現(xiàn)在知道改口啦?你他媽分明就是只雞!嘴橫著是嘴,豎著就是個逼!”光頭說著不耐煩地朝她小腹又是一記重拳。

    “哦唔!”韓宇熙頓時覺得一陣劇痛來襲,仿佛五臟廟都被移了位,雖然她行為不檢,可從未被男人如此凌虐,委屈和痛楚讓她流下了眼淚,卻又因剛才的告誡不敢叫出聲來。

    女孩因嬌軀疼痛發(fā)出的顫抖勾起了光頭性欲,roubang一點點翹立起來,光頭沒有選擇收回拳頭,而是向下移動,撩起對方裙擺,用手掌隔著絲襪,在女孩光潔的大腿內(nèi)側(cè)游來游去。

    韓宇熙既驚恐又羞憤,連忙收攏雙腿,豈料光頭瞅準(zhǔn)空隙,握住一把女孩大腿內(nèi)側(cè)雪白的嫩rou狠命一攥。

    “啊呀!”韓宇熙再也無法忍受鉆心般的疼痛,叫出聲來。

    光頭威脅道:“再他媽亂動,信不信老子把整個拳頭給你懟進(jìn)去?!”“哈哈哈!”大龍獰笑道:“能伺候好雷爺?shù)呐嘶疃疾诲e,現(xiàn)在兄弟們心癢,也想在你身上開開葷……”韓宇熙明白開葷的含義,但作為個精明女人,以往釣到的男人通常在上床前就被霍桐等人控制住了局面,想到今天可能二次失身,她不住地哀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臭婊子還裝純?去你媽的!”大龍已經(jīng)按耐不住,揪住女孩胸襟向旁邊一扯,小圓領(lǐng)連衣裙扣子被嘣飛,頓時變成了大開領(lǐng)。

    看著女孩脖頸間的嫩rou和性感的肩頭,在月光下平添一份魅惑,大龍把撕開的領(lǐng)子又朝兩側(cè)一分,露出了被亮藍(lán)色胸罩包裹著的rufang。

    “雷爺有眼光,這妞身材不賴!”大龍贊嘆著將韓宇熙胸罩像抹布一樣推上去,兩只如小白兔般飽滿的雙乳頓時彈了出來,他將只手按上去,大肆揉捏起來。

    “老大,借個光!”光頭把大龍往旁邊擠了擠,獨自蹲在女孩面前,他攤開手掌,伸出中指,想要探索對方蜜xue。

    見光頭色心大起,搶占先機(jī),大龍罵了句,轉(zhuǎn)到女孩身后兜起對方胸部,一時間,女孩的rufang像發(fā)起的面團(tuán),在暴力揉搓中不停地晃動著。

    這種情形下,韓宇熙感覺自己像塊三明治,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后夾在中間,羞澀與憤恨讓她渾身顫抖,卻又?jǐn)z于對方威脅不敢發(fā)聲。

    光頭yin笑兩聲:“這sao貨還穿著被雷爺撕爛內(nèi)褲和絲襪,也不知涼快不?”自己私處被窺探,極盡的羞辱感襲上韓宇熙心頭,她只能拼命的搖頭和扭動身體,默默地抗?fàn)幹鴥扇藢ψ约旱拟C。

    “老大你把穩(wěn)點,叫她別動!”原來韓宇熙在掙扎下,光頭的手指不是碰到大腿根就是戳在會陰上,卻怎么也插不進(jìn)那道rou縫,這讓他漸漸不耐煩起來。

    大龍聞聲攏過女孩肩膀,手臂繞過對方脖頸,將短刀刃身別在她臉頰上,迫使其另一側(cè)臉頰貼向自己,嗅著體香的同時,還不忘用舌頭舔著對方臉蛋,片刻后,腥臭的口水掛滿了女孩香腮,甚至骯臟的舌頭上,都布滿了黑色睫毛膏。

    光頭索性直接將腦袋拱進(jìn)裙底,把阻礙視線的絲襪和內(nèi)褲扒至對方大腿,扯成兩段的內(nèi)褲無精打采地垂在胯間,就像過道口的門簾子,迎著裙底微風(fēng)四下里搖擺。

    光頭手指順著柔軟的陰毛一路向下,左右分開了女孩yinchun,從yindao口里探了進(jìn)去,接著斜向上一摳,女孩身體驟然間僵了一下,之前被馬天雷roubang撕裂的陰部,又遭到光頭手指野蠻入侵,韓宇熙發(fā)出痛楚的呻吟。

    “噢……”“哈哈,老子進(jìn)去啦!”光頭趁機(jī)擴(kuò)大戰(zhàn)果,捅進(jìn)去的手指好像插入的roubang,進(jìn)入了狹窄而又敏感了通道,擠開每一寸嫩rou,爾后用粗糲的指甲在yindao壁上端褶皺處勾撓著,看那樣子仿佛在掏一只隱藏在地洞里的知了龜。

    大龍見狀興奮不已,他把短刀插在腰后,低下頭,用嘴巴叼起韓宇熙左面rutou吮吸著,兩只手也同時忙活起來,一只手從前領(lǐng)子里伸向?qū)Ψ铰晕⒙∑鸬男「?,另只手則撩起裙子,在她綿軟而富有彈性的裸臀上揉捏著。

    “嘖嘖,這妞的屁股還挺圓!”痛苦與悔恨充斥著韓宇熙內(nèi)心,她后悔自己走上這條錯誤道路,更對目前境遇感到絕望,眼下只能無助地扭動身體,用沉默來抵御兩人對自己的侵襲。

    但這絲毫無濟(jì)于事,反倒變相激起了對方興奮,光頭顯然是個老手,深入的中指已經(jīng)探明了G點位置,他時而用指肚揉弄,時而又用指甲剮蹭,最后還不忘貼過臉去舔舐對方外陰。

    大龍舌頭依然挑逗著乳尖,右手也掰開雪白的臀rou,在那朵嬌小的菊花里摳挖著……兩人連親帶啃,既摳又挖,無所不用其極的對這具軀體各處敏感地帶侵犯著,而這也漸漸地撩撥起女孩心底的原始欲望。片刻后,女孩rutou被大龍玩弄的堅硬無比,yindao也在光頭手指的刺激下泛出“噗嗤,噗嗤!”地水聲。

    光頭亢奮地叫著:“cao,出水啦,呵呵!”“求求你們,放我走吧……”話音剛落女孩感覺后庭一涼,原來大龍早已探聽到馬天雷玩弄女人的真髓,將開塞露擠到她的菊花上,這玩意他一直隨身揣著,每逢肛交時來一坨屢試不爽。

    將女孩裙子掀開,上身壓低,屁股翹起,大龍開始寬衣解帶,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褲子落在腳面。

    正待韓宇熙為身后魔爪遠(yuǎn)離而暗自慶幸,心里又是陡然一驚,她未曾料想此時魔爪與roubang,已經(jīng)悄然完成交替,后者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抵在她的臀間,而那股巨大力道,差點把她頂?shù)南蚯霸匀ァ?/br>
    在這種殘酷的前后夾擊下,韓宇熙感覺自己身體像只被掐住兩端的氣球,隨著力量加大,馬上就有被捅穿的可能。

    光頭感覺女孩體位發(fā)生變化,也耐不住寂寞,他直起身,將混有愛液與血絲的手指在她臉上蹭了下,故意讓對方感受到臉頰上絲絲涼意。

    “小賤貨,出那么多水,還真他媽sao!”他又對大龍興致勃勃地道:“大哥,要不咱兄弟玩?zhèn)€頂門沖?”說著拉開褲鏈,把內(nèi)褲撥向一邊,掏出火熱筆挺的roubang,作勢就要從正面插入。

    “邊玩去!”把光頭趕到旁邊,天黑看不清方位,大龍選擇將整個上身壓在女孩身體上,左手繞過她的腰際,從前面撫弄陰蒂,右手則握著guntang的roubang,在雙臀間尋找合適的角度,看他專注的神情,仿佛在擺弄一臺精密的儀器。

    光頭羨慕道:“高招啊,這是海底撈月!”大龍并未搭話,而是感受著指尖上的濕潤,用手指捻動陰蒂來引導(dǎo)對方屁股扭動的幅度,隨著女孩呼吸愈來愈急促,屁股扭動幅度愈來愈大,為對方j(luò)ianyin創(chuàng)造出了絕好機(jī)會,估摸著菊花與roubang兩點間成為一線時,大龍瞅準(zhǔn)時機(jī),腰身向前一挺,將roubang慢慢滿頂了進(jìn)去。

    “唔,爽!”大龍低吼著,發(fā)出類似神舟十號對接成功般興奮的怪叫。

    “不……呃!……”韓宇熙叫出半聲便戛然而止,之前她從未有過肛交體驗,那種來自菊花的脹痛,像是被人懟進(jìn)去一只暖壺塞般難以言表。

    女孩掙扎著想擺脫這邪惡的禁錮,可雙臂早已被對方向上反剪至背后,此時,肩胛骨快要被崩裂的痛楚讓她放棄了抵抗,只能彎腰抬臀,任由對方侵犯。

    月光下,光頭貪婪地注視著那雄壯的roubang硬生生地擠進(jìn)女孩菊花,那緩慢的速度就像地面上蠕動的豆蟲,又看到被大龍攥住的兩條手臂,好像在駕駛一臺手扶拖拉機(jī)。

    大龍得意地炫耀:“好好學(xué)學(xué),這才是正宗的老漢推車!”頓頓又道:“去那邊看看,人做掉后抓緊回來,要是老子心情好,前面就讓你放個頭炮!”“得嘞!”光頭聽見這話,興奮地都忘記拉上褲鏈,急沖沖向?qū)γ媾苋ァ?/br>
    等光頭消失在視線盡頭,大龍開始賣力抽插,在開塞露潤滑下,被緊致括約肌包裹著的roubang,混合著女孩的體溫,就像泡進(jìn)暖水缸里般格外舒適,讓他每次都是一插到底。大龍暗聲叫好,他一邊jianyin著韓宇熙后庭,一邊哼著黃色段子羞辱對方。

    “一朵菊花兩邊翻,一條黃鱔往里鉆,菊花夾住鱔魚頭,一股黃水往外流,哈哈哈!”下流之極的言語讓韓宇熙內(nèi)心如遭重?fù)?,一天?nèi)遇到的兩次強(qiáng)暴讓自己聲名具毀,眼淚伴著冷汗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聽著女孩抽泣與含糊不清的呻吟,大龍一邊賣力抽cao,一邊臆想著身前女孩的面部表情。室外強(qiáng)jian加上肛交刺激,讓他抽cao了百十下后,就精關(guān)一松,即將山崩海嘯時,大龍腰身用力,讓roubang連根沒入,同時放開女孩手臂,按住她的胯骨,將大股jingye注入到女孩直腸里。

    roubang持續(xù)搗入,為韓宇熙帶來濃郁的便意,她感覺那火熱的玩意在膨脹了幾圈后,猛地一頓,滾滾熱流沖進(jìn)了自己身體內(nèi)部。

    趁著對方泄身的當(dāng)口,她手臂一松,恢復(fù)了自由,猛地抬起身,用高跟鞋細(xì)細(xì)地鞋跟,使勁踩向大龍的腳面。

    “哎喲我cao!”大龍發(fā)出一聲慘呼,腳面?zhèn)鱽肀粚Ψ叫赴愕靥弁?,他單腳跳躍著,疲軟的roubang拖著濃精也從女孩的菊花里滑了出來。

    韓宇熙趁機(jī)轉(zhuǎn)身朝大龍推去,后者猝不及防下被落在腳底的褲子絆倒,摔了個嘴啃泥,望著女孩逃跑的背影,他顧不得腳面疼痛,提起褲子,摸起短刀追了上去。

    “救命呀,強(qiáng)jian啦!”韓宇熙邊喊邊向亮著路燈的主干道跑去,驚慌失措下,跑出幾十米便被八公分的高跟鞋崴了腳,打了個趔趄后,摔倒在路面上。

    大龍從后面追上來,看見躺在地上的女孩,二話不說就用堅硬的鞋底朝她身上猛踹,雨點般的鞋印綻放在韓宇熙的小腹,胸口和后背,她只能蜷曲身體,呻吟著在地面上滾來滾去,無助地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摧殘。

    揪住韓宇熙的麻花辮,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抵在墻上,捂住嘴巴,大龍雙眼通紅,兇狠的表情中毫無半點憐香惜玉,握住短刀朝著女孩當(dāng)胸連續(xù)猛戳。

    像極了條狂躁的瘋狗,大龍邊捅邊罵:“cao你媽的,你個臭婊子竟敢給老子玩陰的,非捅穿你不可!”原本高亢的尖叫被手堵著變?yōu)閱柩?,韓宇熙怎么也想不到對方竟會對自己一個女人痛下殺手,她吐著血,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般盯著刀尖每次離開自己體內(nèi)帶出的一股股鮮血,然后無力地倒在地上。

    “賤貨!”看著地面上抽搐的女孩,大龍啐了一口準(zhǔn)備離去,誰知剛轉(zhuǎn)過身,便看到十幾米外路燈下出現(xiàn)了三個人。

    開始以為是警察,嚇了他一跳,但借著燈光望去,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沒穿警服,隨即鎮(zhèn)定下來。而且走在前面的兩人身材高挑,前凸后翹,雖然在路燈背面,看不清面部,但他知道,這分明是兩個女人。

    兩女一男的路人使大龍色心頓起,自己兄弟們就在附近讓他有恃無恐,他琢磨著先把男人干倒,順帶擄兩個女人回去享用一番豈不美哉?他暗暗打定主意,要將對方來個一勺燴!

    邁開四方步,大龍氣定神閑地在三人面前幾步之遙穩(wěn)穩(wěn)站住,沖著對面的男人嚷道:“喂,你個大男人躲在兩個娘們后面搖jiba晃覽子的干啥?!”對面人是劉香君一行,剛才聽到女人呼喊,還以為是冷若冰,見到對方在夜風(fēng)下擺動的裙子,她認(rèn)出了韓宇熙。

    “你聾嗎?怎么不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倆生的野種呢!”連續(xù)挑釁沒動靜,大龍認(rèn)為他慫了,向前又邁出兩步?,F(xiàn)在王鋼借著燈光,看清楚了對面人相貌。這人自己很早以前見過,道上的名號也聽過,只不過當(dāng)時礙于自己是個小混混,惹不起對方而已。

    “你他媽是大龍?!”大龍聞聲一驚,這時他也看清了王鋼,之前在金海馬夜總會讓人捅出自己手下撒丸子被警方捂住的事情,害的他躲了好一陣,曾暗中打探過對方身高體貌,知道他是盛唐集團(tuán)的人。

    因為自己和馬天雷都在盛唐集團(tuán)下屬產(chǎn)業(yè)栽了跟頭,眼下他自持人多,吃定對方,最重要的是面前兩個女人,如果把她們弄回去,不但能讓對方折了臉面,自己也好交差。

    大龍不耐煩地催促:“喂,傻逼,如果今天你把這倆娘們留下讓老子帶回去瀉瀉火,金海馬的事情咱就此翻篇兒怎么樣?!”“我cao……”王鋼再也受不了了,看到對方手里拎著短刀,身體頓了一下,抽出掖在身后的大攮子作勢前沖。

    誰知這時李蓓突然發(fā)難,她閃身出去,速度快的出奇,當(dāng)面就是一記正蹬,結(jié)結(jié)實實跺在對方下肋。

    與一般腳底前端迎擊對手不同,這種腿法利用腳跟,腳踝甚至小腿聯(lián)動發(fā)力,迅猛無比,爆發(fā)力極強(qiáng),大龍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肋骨折斷的脆響。

    “嗷!”他在慘叫聲中捂著受傷的肋部后退。

    劉香君也在斜刺里沖出幾步,騰空后的跳懸踢,使小腿脛骨就像掄開的棒球棍,狠狠地抽在對方胸口,發(fā)出著rou后沉悶的聲響。

    “唔哦!……”大龍后背撞在墻壁,上面的石粉簌簌地落下。

    李蓓將手一揮,沖王鋼道:“動手!”“大龍,我cao你媽!”隨著話音,王鋼用手中大攮子捅進(jìn)對方肚子,那感覺就像扎了個爛西瓜,剛開始遇到點阻隔,后面就是直沒刀柄。

    沒等他拔出再捅第二下,便被李蓓踹到旁邊。她動作極快,手掌一翻,多出個物件,王剛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寒光就從大龍脖頸間劃越而過,那聲音如中敗革,就像割開了張熱牛皮,發(fā)出讓人牙根泛酸的“嗤啦!”一聲。

    待李蓓收手,王鋼這才看清,原來她手中多出了柄手掌長的飛刀,而她剛才就是用的這柄飛刀,劃開了對方的脖子。

    開始只是條細(xì)細(xì)的血線,后來血流如注,大龍雙手緊緊捂住脖子,想要刻意延緩失血的速度,但這絲毫無濟(jì)于事,大量的鮮血還是從脖頸間的傷口噴薄而出。

    他嘴角泛起血沫,目光變得呆滯,喉嚨里也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響,最后漸漸倚著墻壁倒了下去……夜已很深,四下里一片靜謐,遠(yuǎn)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李蓓用舌頭舔舔刀尖血跡,隨后咂了咂嘴吧,品嘗著帶有鐵銹味的血腥氣。

    這時候,頭頂?shù)脑鹿饷腿婚g被一片烏云給遮住了,剛才還繁星點點的夜空,轉(zhuǎn)眼間漆黑的像鍋底一樣。

    烏云邊緣還泛著電光,幾個呼吸的空檔,一道粗大的閃電從半空中直劈而下,接著滾滾雷聲,震耳欲聾,把大地照得通明一片。

    驟然間,李蓓一把勾過王鋼脖子,將他腦袋抵在自己額頭上,用眼睛死死盯住對方,一字一頓道:“如果李凡是廢物,你卻連廢物都不如!再讓我看到你出手前猶豫,我保證下次捂著脖子的人是你!?。 睌z于對方凌厲的目光,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嗓子眼,王鋼渾身冒出白毛汗,原本蓬松的頭發(fā)也都根根直立起來。

    “現(xiàn)在我要知道,你跟李凡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嗯?!”王鋼立馬感覺有一只冰冷的硬物頂在自己腦門上,那是劉香君端著的手槍。

    “呃,老板,您別生氣,前一陣我們?nèi)ミ吘掣愕搅嗣盁煹募一?。”“說點我不知道的?。?!”李蓓聲音讓王鋼覺得發(fā)瘆,額頭浮現(xiàn)出豆大的汗珠。

    “我們還把槍販子給炮了!”劉香君收了槍,笑嘻嘻道:“姐,我就說你沒看錯人,李凡這家伙知恥而后勇,心狠著呢!”李蓓點點頭,放開了王鋼。

    “呃,老板,還有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說!”“李凡告訴過我,你讓他打聽一個海城道上會功夫的女人,我這里有點眉目了?!崩钶硎疽馑^續(xù)。

    “她也姓劉,叫劉佳怡,是海天實業(yè)程天海的姘頭,聽人說以前在體校練過柔道……”接著王鋼敘述了對方的體貌特征。

    這下就全串起來了,李蓓心道:沒準(zhǔn)以前自己在三岔鎮(zhèn),還有李薇薇家,甚至勾引唐劍鋒的女人,都是同一個,那就是劉佳怡!

    想到關(guān)于身世血仇的漏網(wǎng)之魚,即將要被翻了出來,李蓓嘴角上揚(yáng),露出難得的微笑,她拍拍王鋼肩膀:“看不出你還有點用。”接著頓頓又道:“從現(xiàn)在起,你走前面!”“還記得今天下午你說過的話嗎?”劉香君蹲在韓宇熙面前,在昏黃路燈照射下,映出她絕美的臉龐和嘴角的一絲冷笑。

    韓宇熙躺在地上,眼下進(jìn)氣少出氣多,已是回光返照!她吃驚地望著對方,絕望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想抓住劉香君的衣襟,后者卻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任憑她怎么抓也抓不到。

    “救……救我……我不想死……”將食指放在唇邊,劉香君道:“噓!……太遲了,單憑你連累盛唐集團(tuán)的事和對我說出的那番話,即使別人不殺你,我也會放干你身上最后一滴血,把你留在黑暗中絕望等死!”“求求你……別丟下我不管……”韓宇熙依然留戀這個世界,她把手臂舉過頭頂,仿佛執(zhí)意挽留將要轉(zhuǎn)身離開的劉香君,口中發(fā)出微弱的吶喊。

    “塵歸塵土歸土……死亡并不是令人悲傷的事情……你逝去了rou體,靈魂卻在天上與主相聚……愿主寬慰并憐憫你……安息吧,直至永遠(yuǎn)……”“你……不要……唔……呃……”望著對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韓宇熙抽搐猛然間加劇,隨著手臂下垂,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大股鮮血從她嘴里噴了出來,菊花里也淌出了濃精……巷子里四通八達(dá),三人順著條較寬的路面,轉(zhuǎn)過街角,繼續(xù)前行,對面一個孤單的身影引起了三人注意,李蓓捻動手串,觀察著對方舉動。

    此人身材不高,目測也就一米六左右,顯得嬌小玲瓏,等來人與自己打照面時,王鋼認(rèn)出了對方,驚道:“嫂子?你怎么在這兒?”來人聽到聲音顯然也是一驚,待仔細(xì)打量后,道:“鋼子,怎么是你?她們是……”回避著劉香君狐疑的眼神,王鋼撓撓頭發(fā):“嗨,我忘了介紹,這是原來金海馬夜總會東家,棒子哥的老婆,叫馬紅?!鳖D頓又道:“現(xiàn)在金海馬歸盛唐集團(tuán)持有,這兩位都是集團(tuán)的老板,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啊,呵呵……”李蓓兩人對馬紅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她們心照不宣地注視著對方,眼前女人上身穿一件黑色網(wǎng)紗打底衫,下面是條深色碎花長裙,手里還拎著挎包,雖然已經(jīng)年近不惑,但從眉宇間流露出的少許英氣,依然被她們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

    “對了,鋼子,你們怎么在這兒?”馬紅問。

    “嗨!開車路過這里,正巧沒煙了難受,黑燈瞎火的,她們在車上害怕,索性一起下來轉(zhuǎn)轉(zhuǎn),呃,嫂子你呢?”“開車去串門,車子就停在那邊,下來上了趟廁所?!迸聦Ψ桨l(fā)現(xiàn)那兩個死人,王剛忙道:“喲,從這邊走吧,我們身后這條路黑呼隆咚的,你一個人走,可不太安全啊!”“行,那我從旁邊繞過去,看這天馬上要下雨,你們也早些回去?!瘪R紅說完,朝三人笑笑,獨自走了。

    “有意思!”劉香君嘟噥著。

    “老板,你說啥?!”王剛沒聽清。

    “她是讓你繼續(xù)往前走?!彪m然嘴上這樣說,但李蓓腦中此刻正飛速旋轉(zhuǎn)著,已經(jīng)對目前形勢做出了幾種假設(shè)。

    轉(zhuǎn)過兩個彎,耳邊隱約傳來怒罵聲,三人緊走幾步,順著聲音望去,見到馬路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家伙正站在街面,向某個奄奄一息的人痛下殺手,隨著手起刀落,飆出一股股鮮血,噴灑在地面上。

    劉香君低聲道:“走,過去瞧瞧。”對方兩人注意力高度集中,一陣狂戳亂捅,確認(rèn)傷者死透之后,這才看到有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兩個人中的光頭把王鋼當(dāng)成了大龍,他興奮地喊道:“大哥,人都解決啦,我們這邊折了一個,那個娘們在哪里?我還等著開頭炮呢!”另一個好像是大龍的朋友,見對方不吭聲,也用方言嚷道:“喂!大龍你個死嗨佬佐去邊度呀?吾講嘢既!吖蕉啦你?!”看著來人走路的姿勢,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人走到近處,他大驚失色道:“丟!佢唔系我們既人!”倏地,從來人身后閃出兩條人影,一左一右朝自己這邊飛奔而來,對方速度極快,就像兩支響箭,轉(zhuǎn)眼已至身前!

    李蓓左手握住從袖口滑越而出的靈巧短劍,那柄沒有一絲光亮,深色的劍刃在燈光照射下,透出一股異樣的殺氣!劉香君也反握著抽出藏在身后的一對爪刀,鈷合金材質(zhì)的刀尖泛起寒光,就像從手臂兩側(cè)生出的一雙獠牙!

    兩人目光中均閃爍著嗜血猛獸即將撲向獵物時的殘忍,又或像是雌獅面對羔羊般的冷靜!

    光頭是街頭掐架的野路子,當(dāng)即握著短刀朝劉香君脖頸扎來,她左手撥開來襲手臂,迫使短刀刺偏,右手爪刀跟進(jìn)劃開對方手肘,光頭中路大開,劉香君趁勢左右開弓,左手爪刀反向劃開對方脖子,右手刀尖也插入對方腹部向上一拉。

    “嗷!”光頭口中發(fā)出滲人哀嚎,脖子被割開的同時,還順帶開了膛,腸子肚子流了一地。

    李蓓動作更快,她出手非常隨意,沒等對面人將匕首完全刺出,就把靈巧短劍捅入對方肋部之間!這柄短劍鋒利異常,兩邊還都帶有血槽,這下把人扎了個對穿,劍尖從對方腰后透了出來。

    李蓓在收手時還不忘反手把短劍向上一提,接著一剜,在對方身體上開了個大斜口,這才抽了出去。

    陡然間,天邊傳來隱隱雷聲,大風(fēng)驟起,黃豆般大小的雨點像串起的珠子,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割裂了夜空,短暫的將大地照的如同白晝。

    王鋼被這一幕驚呆了,今晚身邊的兩個女人抬手就殺人,舉手就索命,而且手段狠辣之極,像是宰殺牲畜一般不夾雜絲毫情感,完全顛覆了自己平時對她們的認(rèn)知,眼下他看著面前的兩個煞星,滿腦子嗡嗡作響,身體僵硬,嘴唇發(fā)白。

    “嗤!”劉香君斜了王鋼一眼,口中滿是不屑,有些厭惡地甩著粘在爪刀上的血水。

    李蓓則是居高臨下,饒有興致地盯著地面上的男人,他像得了羊癲瘋,不停地抽搐,連續(xù)抽搐了十幾下后,腿一蹬手一松,就再也不動了。

    看到這里,李蓓笑了笑,轉(zhuǎn)而仰面望向天空,任憑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龐和劍身上的鮮血。

    “白晝將盡,暗夜永至?。?!”劉香君試探性地問:“姐,冷若冰應(yīng)該就在前面,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瞧瞧?”讓時間順延一小時,還是南山巷。

    遠(yuǎn)處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近處一組警員開始布置警戒帶,又一輛警車開過來停下,小趙和兩個警員下了車。

    看到一個警員捧著文件夾走來,小趙迎上去問:“兄弟,看見小劉了嗎?”警員往后一指,道:“好像在那邊吧?”“小劉啊,小劉?”喊了兩聲,小趙見小劉在不遠(yuǎn)大樹下避雨,低頭捯飭著手機(jī),不時還罵出一句,帶人走了過去,有點不滿道:“你小子倒是挺會躲清閑,該辦的事兒都辦了嗎?”“趙哥,你囑咐的事兒我能不辦?技偵和法醫(yī)都到位了?!背虺?qū)Ψ绞謾C(jī),小趙問:“出現(xiàn)場還看?”“嗨!出現(xiàn)場我這內(nèi)勤也幫不上啥忙,把人捎過來就算完活,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嘿嘿……”“剛才怎么聽你還罵上了?”小劉鎖上手機(jī)屏:“沒啥,感覺有些描寫的咱這個行當(dāng)忒傻逼,不但對咱這個職業(yè)一竅不通,寫東西也不過腦子,文章人物之間沒有感情不說,情節(jié)簡直他媽弱智的要死,索性直接關(guān)了!”“咋回事?說說唄?”“所謂干啥務(wù)啥,賣啥吆喝啥,既然是創(chuàng)作,而創(chuàng)作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編的咱這個行當(dāng)像那么回事也行,可都胡嘣的盡是些什么糟爛玩意?壓根沒法看!舉個例子,大白天,短裙、披肩發(fā),辦公樓里晃來晃去,甚至這樣出外勤,這也太他媽飄了吧???不擔(dān)心被督察處的人找上門,還是當(dāng)六項規(guī)定不存在?這么寫也不害怕被內(nèi)行人看了笑話,真jiba扯淡!”旁邊一警員插嘴道:“嗨,兄弟,認(rèn)真你就輸啦,沒準(zhǔn)寫的是郊區(qū)基層單位塞進(jìn)來,沒編制的關(guān)系戶呢,哈哈!”“你知道啥?寫的是女刑警隊長!”“嘖,就這身打扮?我cao!還真有呲牛逼不帶打草稿的?。?!多虧沒弄出個燙波浪卷,染個發(fā)啥的,這樣下去周末上街都買不到蝦醬,合著全他媽整成牛逼醬啦!”“還有更扯淡的呢!”小劉清清嗓子又道:“寫什么國際刑警在本國捂人,跨國捂人的,純屬四六不通的傻逼玩意!國際刑警就是個虛銜,只有配合協(xié)調(diào)與交流,又沒越境執(zhí)法權(quán),還真他媽以為同住地球村,拿自己不當(dāng)外人,不分轄區(qū)啦?!當(dāng)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呢?手伸那么長,管那么寬?即使建立了中心局,又有哪個主權(quán)國家實際上把國際刑警當(dāng)盤菜?這不扯馬覽子嗎?!”“呵呵!”哥幾個都笑了,小趙掏出盒煙,撒了一圈,小劉點上抽了口,繼續(xù)往下說。

    “哥幾個,20歲冒頭的女孩當(dāng)警監(jiān)的聽過沒?有這么寫的!”小趙幾個愣了,面面相覷,沉了一會小趙才道:“這怕不是貼近生活,而是扯出天際了吧?!學(xué)院畢業(yè)一年后工作轉(zhuǎn)正是一毛一,兩毛一以前每次晉銜都三年,后面是四年,我cao!即使是關(guān)系戶摞上工作能力有加成,可20冒頭的丫頭當(dāng)警監(jiān),這怕不是買來的官吧?就算是前清時期的捕快衙門,和民國時代淪陷區(qū)的警察局,也得顧忌點影響,不敢那么造吧?!”“所以說扯jiba蛋唄,但這還不是最惡心的!”“還有?”小趙吃驚道。

    “有,太他媽有了!”小劉猛吸一口,將煙頭彈了出去,燃燒的煙頭在雨夜里劃出一道弧線,落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還有胡編亂侃刑警緝毒的最他媽傻逼!真不清楚是故意想讓咱刑偵口的人搶緝毒警飯碗,還是嫌咱過勞死的慢?人家危險系數(shù)高,破獲一起就是大案,人也拽的不行,而咱是刑事案件的勞碌命,要想刑警涉足涉毒的案件,除非以刑偵為主,從其他案件入手,才能插一杠子,系統(tǒng)內(nèi)職能部門具體分工都不知道,還胡亂寫個籃子?”小趙感慨道:“看來亂寫刑警管緝毒的文章,概括起來就只有一句話,叫他媽拉屎rou動彈,閑勤快,瞎出力唄!”“哇哈哈哈!!”哥幾個都大笑起來。

    小劉嘆口氣:“說到底咱刑警還真就是個勞碌命,最郁悶的是什么人都來找,就像前幾天我處理的一起報警,老大爺?shù)淖孕熊嚥灰娏?,說是嫌治安案件金額小,派出所不給立案,結(jié)果找這來了,雖然咱管的是刑事案件,可又不能晾著報案人不管,我和兄弟們就發(fā)揚(yáng)了下風(fēng)格,最后費力巴哈的找到自行車,你猜怎么著?”“怎么著?”“看那成色最多值30,當(dāng)時真想塞給大爺50塊,讓他去二手市場再買一輛,咱費不起那功夫!”小趙拍拍小劉肩膀,安慰道:“行啦兄弟,少點牢sao,咱去現(xiàn)場那邊看看。”哥幾個往前走著,小劉撐起黃白相間的警戒帶,分發(fā)了鞋套,幾個人套上后貓腰鉆了過去,看著不遠(yuǎn)處地面躺著的兩具尸體,技偵組的人正舉著照明燈讓相機(jī)拍照,地下也擺放了不少標(biāo)識牌,還有人噴灑著發(fā)光氨,偵測不易目及到的血跡,看起來要采樣留底,等后期與數(shù)據(jù)庫的資料做個對比,屬于標(biāo)準(zhǔn)流程。

    小趙不由嘬了嘬牙花子:“嘖,這次玩的可夠大的?。 薄翱刹皇锹?!”小劉指了指墻角處的那具女尸,又道:“又一個先jian后殺,這都第三個了,領(lǐng)導(dǎo)們自感臉上無光,給咱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可飯總要一口口吃不是……”“這女孩身份核實了嗎?”“核實了,我們在被害人的挎包夾層內(nèi)找到了身份證,叫韓宇熙,通知了被害人家屬,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了?!鳖D頓小劉又道:“待會被害人家屬來認(rèn)尸,幫忙招呼一下,我得避避!”“你跑什么???”小趙不解。

    “嗨,趙哥,你是剛從特警調(diào)到刑警隊時間短,對有些工作流程還不熱悉,自殺案件遺體是否解刨,由被害人家屬做決定,但刑事案件還得是我們說的算,就像之前黃雅雯和李薇薇那倆案子,法醫(yī)驗尸后的結(jié)果,腔子里的那玩意都滿啦!看著被害人家屬哭天喊地的那股悲傷勁,我心里就直發(fā)毛,那伙人真他媽畜生,這是人干的事兒嘛……”說到法醫(yī),小趙四下張望,看到法醫(yī)老張坐在旁邊車?yán)锍闊煟贻p助手正打開后備箱,搗鼓著里面的工具。

    “都說多少次了,年輕人要沉住氣,先歇歇,等現(xiàn)場勘測完才輪到我們上,最后還要把尸體弄回法醫(yī)室,到時候又切又拉的,現(xiàn)在省點勁兒不好嗎?……”小趙幾個走過去:“喲,您老開導(dǎo)徒弟呢?”向技偵人員那邊努努嘴,又道:“從這里打聽最省事,您老德高望重,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法醫(yī)老張從車?yán)锵聛?,搖頭道:“我估計技單純偵那邊現(xiàn)在夠嗆,柏油馬路平時就人來車往的,加上雨天全給泡了,不過嘛,你們來看?!痹诶蠌垘ьI(lǐng)下,拐了兩個彎,眾人來到兩具間隔較近的尸體旁,老張蹲下,帶上手套,指著一具被開膛的尸體道:“對方壓根就沒把他當(dāng)人,像是屠宰場里的屠夫,宰殺吊掛起來的生豬,直接給開腸破肚,毫不留情!”又翻動著另一具尸體,接著道:“從表面?zhèn)诔醪脚袛鄟砜?,這是被扁平狀,雙面利刃穿刺后留下的痕跡,直接將其扎了個對穿!對方從下手到收刀,包括收刀前的那一剜,都是標(biāo)準(zhǔn)職業(yè)殺手的刺殺動作,每個步驟都直指要害,干凈利落,簡直精準(zhǔn)無比?。 睅孜痪瘑T聽后神情嚴(yán)肅,但其中小劉有些不解,問道:“您老到底想說什么?”老張表情凝重起來,他望著漆黑夜空,緩緩開口道:“我們還不清楚對方是些什么人,如何來到這里,但毫無疑問這些人極度危險,他們生性冷血!出手迅捷!反應(yīng)奇快!身手高明之極卻絲毫不見生澀!這樣下去,恐怕海城市真要變天了!……”厚重云層下,一架不明國籍的C17環(huán)球霸王III型運(yùn)輸機(jī),穿越了南C國海域,繼續(xù)航行在低垂的夜幕中,盡管飛機(jī)下的風(fēng)景全部籠罩在黑夜里,但平緩的海域地貌反饋到雷達(dá)屏幕上,依舊呈現(xiàn)出一種夢幻般的淡藍(lán)色。

    在即將進(jìn)入V國空管區(qū)時,飛機(jī)在預(yù)定航線上又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駕駛員忽而拉高升限,忽而降低高度,熱練cao控飛機(jī)做出各種戰(zhàn)術(shù)規(guī)避動作,謹(jǐn)慎飛行在對空雷達(dá)搜索的真空地帶,頭腦冷靜的副駕駛也在此時關(guān)閉了雷達(dá)外聯(lián),像是一只盤旋在夜空中的幽靈,飛機(jī)距地面高度已經(jīng)降至9500英尺,隨著目標(biāo)點臨近,他按下了控制臺面板上的按鈕。

    低空掠海飛行帶來的氣流讓機(jī)艙內(nèi)部晃動不已,饒是經(jīng)驗豐富的領(lǐng)航員這時也不自主地握緊扶手,他執(zhí)行過很多次戰(zhàn)術(shù)投送任務(wù),當(dāng)下正用驚詫的目光注視著面前一個人。

    對面人中等身材,身穿一件數(shù)碼通用迷彩服,與自己的人高馬大相比顯得有些嬌小,在機(jī)艙內(nèi)部如此顛簸的情形下,仍舊穩(wěn)穩(wěn)地站立著,胸前掛著的傘包和身后塞滿裝備的行囊,依然無法掩蓋住那姣美身姿。

    透過全罩式頭盔前的鏡片,領(lǐng)航員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留著齊耳的蘑菇頭短發(fā),以及隨著咀嚼口香糖,露出宛如珍珠般白亮的牙齒和玫紅色線條分明的嘴唇。

    毫無疑問,她是個年輕女孩,也是這次戰(zhàn)術(shù)投送任務(wù)中唯一一個人。

    正待他想把手放在女孩肩頭,依靠自身魅力上去搭訕時,對方舉動卻讓他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女孩神態(tài)既高冷又孤傲,她微揚(yáng)起下巴,正用細(xì)長的眼睛挑釁般盯著自己,銳利的雙眸中閃爍著兇狠的憎惡,就像荊棘叢中的一團(tuán)火!她猛然間向前踏出一步,右手也順勢握住斜掛在身側(cè)的狗腿彎刀!

    領(lǐng)航員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接連后退著,道:“Hi,pretty!Thisisn’tfunny!”看看艙壁上的面板,他接著道:“Checkequipment,and30sectogreenlight!”“嗤!”女孩緊了緊身后背包,臉上掛滿不屑。

    “5、4、3、2、1……”隨著指示燈由紅變綠,領(lǐng)航員拉下控制把手,機(jī)尾艙門向下緩緩打開,夜風(fēng)瞬間倒灌進(jìn)來,他不禁捂住衣領(lǐng)。

    “Greenlight!greenlight??!Go!go?。o?。。 迸⒊Q了下中指,向機(jī)尾跑去,空蕩蕩的機(jī)艙內(nèi)回響起一連串陸戰(zhàn)靴踩著鋼板發(fā)出的聲音。

    她跨出機(jī)尾艙門,向上高高躍起,像只騰空的飛鳥,采用燕式入水般,高跳低開的動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在此之前,女孩的真實姓名鮮有人知,她將在未來幾天徒步穿越V國與C國邊界的叢林地帶,那里有接應(yīng)她的向?qū)?,之后她會變更新的身份前往自己的目的地——C國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