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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云月傳在線閱讀 - 【云月傳】(11)

【云月傳】(11)

    【云月傳】第十一章(一萬四千字、武俠、后宮、母子、無綠)作者:baluntan882020年5月18日字數(shù):15250第十一章·濱海宵小云寧一聲驚呼,一把就把云航從身上推了下去,不顧他在床下慘叫,驚慌失措地尋找散落在旁邊的衣服遮掩春光。

    云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心想自己只是出去洗了個澡,這兩人就在這里做這種事?四娘不是說成親后才可以的么!現(xiàn)在這兩個光屁股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實在太可惡了!

    她甚至都忘記了害羞,眼睜睜的看著起來找衣服的兩個人,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云寧羞的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可惜這是個石室,就算她武功高強,一時半會也挖不出來,只氣自己把持不住,心疼這個壞痞子挨了一巴掌,不忍心拒絕他。

    云航也尷尬莫名,他臉皮還沒厚到偷情現(xiàn)場被抓都無所謂的程度,穿上褲子,摸了摸鼻尖:“啊…呃…雪兒快出去,你寧姐在幫我檢查傷勢,馬上就好,馬上就好?!?/br>
    云雪不但不出去,還走了進來,毫不避諱盯著云寧還帶著點點梅花,雪白粉嫩的大腿氣鼓鼓的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四娘早就教我過的,你們不成親就做這種事,真的太過分啦!”

    “幫你檢查傷勢?我看是你幫她檢查傷勢吧,你看寧jiejie都流血了,你怎么不幫她止血?怎么,沒帶療傷藥是吧?”

    云寧羞的抬不起頭來,只是慌亂地把衣服往身上堆,穿的歪歪斜斜,也不敢去整理,捏著衣角坐在床上抹眼淚。

    云航看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疼不已,自責(zé)自己把持不住,軟語求道:“好雪兒快別說了,別讓三娘聽到,都怪我,中了魔花的蠱惑,把控不住心神,對云寧用了強,跟她沒關(guān)系?!?/br>
    云雪啐了他一口:“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凈找些借口,我讓寧姐過來看護著你,她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你不要嫁你,竟然跑來偷…偷吃,哼,真是看錯你們了。”

    云寧沉默不語,云航也厚著臉皮也不搭話兒,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白說,再說偷吃大老婆被二老婆抓,也沒關(guān)系嘛,大家反正以后都要一個鍋里吃飯,說不定還要一張床上睡覺的。

    穿好衣服,才覺得的底氣壯了一些,探出石室看了一下遠處,四娘在潭邊洗衣,直呼僥幸,被雪兒抓了還好,要是被三娘抓了,一頓板子是跑不掉的。

    云雪看他鬼鬼祟祟,油頭滑腦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掐了他一下噘著嘴說:“等下我就告訴娘親,你和云寧在這里干……壞事!”

    云航趕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床邊坐下,低眉順眼地討好她:“好雪兒,千萬別告訴三娘,三娘知道了肯定會教訓(xùn)我的,你舍不舍得?再說了,我和寧兒還沒成親,讓人知道了,她怎么做人?!?/br>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現(xiàn)在是云寧的人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沒成親,你也知道啊,知道不好做人還做這種事。”小醋壇子看來也不好哄騙。

    云航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云寧,意思是你也說兩句好話兒,雪兒消氣了就行了,說不定明天她就不記得了。

    云寧還在哽咽中,沒理會他的小動作,聽雪兒半奚落半威脅,只覺羞憤交加,她一向心高氣傲,受不得一點言語刺激,從云航經(jīng)常被揍就可以看出,何況做了這種事情還被抓了現(xiàn)行,感覺實在是沒臉做人了。

    伸手就摸到旁邊的劍,抽出來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我死了算了……”

    這下子可太出乎意料了,嚇的云航和雪兒齊聲驚呼:“不要!”

    云航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劍,厲聲說:“云寧,你要做什么?”

    雪兒也手忙腳亂的過來安慰她:“好jiejie,別嚇我,你這是要干嘛啊,我是開玩笑的,不會告訴娘親的,真的?!?/br>
    “寧姐,我知道你心里愛著航哥哥,才會任他施為,再說,他受了魔花控制,你也是為了救治他才同意的對不對,我真的沒有怪你,反正我們都要嫁給航哥哥的,你別傷心了好不好?!痹蒲┬男陨屏紗渭儯B借口都給他們找好了,現(xiàn)在這一鬧,好像被捉j(luò)ian在床的是她一般模樣了。

    云航聽的直點頭,心想:好雪兒,真是我的乖乖小媳婦,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心中感嘆,就左右握住了兩人的小手:“寧兒、雪兒,遇到你們真是我云航天大的福氣,你倆貌若天仙、身姿優(yōu)美、武藝高強、心地善良、賢良淑惠,能娶到你們我真是走了八輩子的運,你們放心,等此間事了回到家中,我就讓娘親向師娘和三娘求親,等我們成了親,就可以相親相愛地生活在一起了,再生幾個寶寶,咱們一生一世都不分離?!?/br>
    兩人聽他胡亂吹氣,心中又甜蜜又感動,這種情話兒可是第一次聽他說出來,也不管他有沒有虛張聲勢的成分在里面,只覺得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恨不得馬上就趕回家去,打扮的漂漂亮亮,嫁給他,再給他生上一堆孩子。

    抹了抹眼淚,云寧羞聲道:“胡說八道什么話呢,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云雪聽了這話瞠目結(jié)舌,看著云寧心想:你身子都給他了,還像煮熟的鴨子一樣,嘴硬的不行,真是服了!

    看航哥哥在看自己,就甜甜一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噢,可是說了要先娶我們的,莫要到時候找借口說六娘安排,哼,我今天就原諒你們了,不過,成親以后,我要你先和我同房,寧姐要排在后面?!?/br>
    云寧臊的不行,暗想這丫頭真大膽,這種話兒都敢說,平時看她單純可愛的不行,莫不是裝樣兒的么?

    云航倒是樂的不行,嘻嘻哈哈答應(yīng)說一定讓雪兒拔得頭籌,然后就三個人一起大被同眠。

    雪兒只是愛他愛的深切,又被打翻了小醋壇,才不顧心中羞怯說了這些過分的話兒,只想刺激刺激兩人,找找心里平衡,沒想到這家伙就順桿子往上爬,還要說更多不要臉的情話,羞死人了,不要聽了不要聽了,真是厚臉皮,這種話要說……要說也要成親以后偷偷跟我說才行。

    三人坐在一起呢喃低語,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兩女被他逗得不時嬌笑,云寧早就忘記自己剛才還想自殺來著,這會兒卻只顧著如何對付他想偷偷占便宜的的大手了,室內(nèi)的氛圍又變的溫暖曖昧起來。

    “喲!航兒醒啦,身體不錯嘛,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你們?nèi)齻€在干嘛,笑的這么開心。”原來三娘漿洗好衣服,走了進來。

    三人都慌張分開,云寧撥開香臀后面不老實的手,乖坐在一旁沒有說話,雪兒也聲如蚊蠅,吶吶不知道該說什么。

    云航裝作沒事兒一樣站了起來:“三娘您回來啦,辛苦了,我剛睡醒,謝謝三娘救我,要不是您,我可就麻煩了?!?/br>
    三娘笑道:“麻煩?我看你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原來跟你叮囑的事情為什么不記下,要不是寧兒離你近去救你,估計你要躺幾個月了。”

    “慚愧,學(xué)藝不精,讓三娘掛心了,您辛苦了,快來坐下,航兒給你揉揉肩?!?/br>
    云少“恬不知恥”的技巧越來越嫻熟,說話間就拉著三娘的手讓她坐在石床上。

    “去去……誰要你獻殷勤,保護好你的小命才好,不然你的一群媳婦可都要守寡了。”三娘被他執(zhí)手,臉色微紅,趕緊排除心中雜念,轉(zhuǎn)移話題掩飾。

    幸虧云少爺并不知情,要是知道了三娘的所作所為,說不定……說不定要開心的跳起來。

    “咦?!寧兒怎么不說話還躲的這么遠?你是怎么了,衣衫不整,兩眼通紅的?!比锸抢辖戳嗽茖巸裳劬涂闯霾粚?。

    云寧緊張的一抖,攥緊了手里來不及藏起來的薄毯,上面還有點點梅紅……還沒想好該如何說,就聽噗通一聲,云航在三娘面前跪了下來:“三娘,您打我吧,我犯了大錯!”

    云寧、云雪都一驚,難道他要現(xiàn)在就說出來?

    三娘疑惑地看著跪在下面的云航,疑惑道:“犯了什么大錯?你先前受魔花迷惑,對云寧使了壞,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說寧兒以后也是你的娘子,她雖然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但也不會記在心里?!?/br>
    三娘還以為剛才幾人把前面的事情說了出來,云航主動認錯呢。

    只見他緩緩搖了搖頭,一臉悲憤的說:“先前的事情我已知道,剛才跟云寧也道了歉,不過,不是這個事,我剛才蘇醒以后……以后……”

    見三娘還是疑惑地看著他,又說:“我蘇醒以后,還是神智不太清楚,就又……又欺負云寧了?!?/br>
    三娘看兩人都衣衫不整,云寧紅著眼睛,才明白過來:“你…你對寧兒用強了?你們……”

    云航趕緊接話:“沒有!三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醒來看見她在照顧我,一時沒控制住,就對她動手動腳,幸虧后來雪兒趕來制止了我,才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為什么,三娘,你責(zé)罰我吧,我…我對不起寧兒。”

    三娘輕笑一聲:“我還當什么事情,寧兒她又吃了一次虧是吧,沒事沒事,這有什么好責(zé)罰的,反正以后也是你的娘子,趕緊起來,都是石頭,跪在地上做什么?!?/br>
    又扭頭問道:“寧兒還在生氣么?氣哭啦?不行就再給他一巴掌,讓他另外一邊臉也變成豬頭。”

    云寧這才知道這壞家伙的意思,變被動為主動啊,厲害,三娘都被騙過去了,看來以后我要盯著點他,省的去騙了別家的姑娘,就裝做凄苦的模樣:“沒有,三娘,他……那樣對我…我猝不及防讓他占了便宜,也……也不怪他……他畢竟是受了迷惑。”

    “你如此想便好。”三娘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只是心里也暗自思索:這孩子怎么被魔花蠱惑了就做這種事,難不成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又想到先前的事情,暗啐了一口催促道:“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急趕路,再休整一下,周邊轉(zhuǎn)一轉(zhuǎn),反正快到了?!?/br>
    云航自己找了個石室,用衣服和薄被堆了個狗窩,幸福回味了一陣就睡著了。

    三娘說三人擠一擠,不用分開睡了,云寧忍者剛破瓜的疼痛,行動不便,有心出去獨睡,又不敢,怕露了餡。只有云雪一個人還在迷迷糊糊之中滿腦子的文號:航哥哥為什么給娘親跪下來承認動了云寧?云寧為什么也承認?我進來制止什么了?娘親為什么不責(zé)罰他?難道這樣就被糊弄過去了……休整了兩日,在三娘的指導(dǎo)下,云航三人將幻魔芋服下,不過那條“騰蛟”

    只給了云航一人,原因嘛很簡單,這東西要最好的是血液,還要生服,兩個小姑娘不愿吃這么惡心的東西,只好“委屈”云大少爺了。云航也不客氣,俗話說的好,以形補形,少爺我今天吃了這個小“騰蛟”改日我要變個大“騰龍”出來。

    三娘助三人化了藥效,理順氣息,心中驚喜,對兩個女孩來說效果不錯,但最受益的卻是云航了,魔芋花配騰蛟服下后他果然功力大增,雖然還算不上一流高手,但對于一般江湖人物來說也算登堂入室了,招式和對敵經(jīng)驗都可以磨練出來,但內(nèi)勁和氣血的增長卻是難上加難,不但要靠一絲一毫的努力積累,還要考慮天賦和運氣,真是便宜了這個小壞蛋。

    云航也驚喜不已,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澎湃的氣血內(nèi)勁,不由大呼過癮,覺著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不世高手,竟然很囂張地去挑釁云寧,結(jié)果又被揍了個灰頭土臉,氣的他哇哇大叫,偷偷跟云寧說要在床上較量較量,結(jié)果又被扔進水潭一次……害的云雪在一旁偷笑不已,羞惱無法的云航只好又去挑釁她,結(jié)果還蠻意外,竟然打了個平手,不知道是小姑娘故意放水呢還是故意放水……好不容易找回自尊的云大少也挺滿足,平日里整個云月誰想揍他就揍他,他也只有求饒的份,現(xiàn)如今咱也是武林一把好手了,下個目標就是干翻云寧了,也不知道他是想打架干翻,還是床上干翻,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了山洞,幾人都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還是外面舒服,尤其是三娘,心中一凜,暗呼僥幸,自己在洞內(nèi)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只怕還是受了幻魔芋的影響。這東西果然厲害,雖然自己采摘的時候已經(jīng)萬分小心,但還是在不知覺中就中了招,影響了心神。平日里嘴上雖然說著無所謂,但心底最深處,怕還是期望男子的關(guān)愛和滋潤,差點就誤入歧途,不由得拍了拍酥胸:幸好是航兒……不是…航兒也不行,幸好我把持住了,以后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

    在三娘的帶領(lǐng)下,一路無驚無險,幾個人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大山深處最多的就是藥材,他們收獲的盆滿缽滿,三娘也開心不已,逐漸放下了心頭的旖旎,恢復(fù)了昔日嚴謹干練。

    濱山是邊陲之地最大的一座城了,但近千年下來,朝廷少有真正掌握的時候。

    在他們眼里,這里離皇朝中心極遠,資源不豐厚,戰(zhàn)略不重要,人又野蠻,甚至連皇朝之間開戰(zhàn)也波及不到這里,算是可有可無的雞肋地方,哪怕皇朝更迭,大多也是一紙詔書,封了原來的城主繼任,告訴大家,你們換主人了,好好給我守著這個地方。

    可憐的老城主蕭天鷹,已年過六十,名字取的是霸氣,可人一直都像天上的風(fēng)箏一樣,被放的高高的,時不時扯幾下,就是不讓他下來。他也想開了,外面戰(zhàn)亂不堪,不到四十年,皇朝都換了兩次姓了,外面做官的是死了一批又一批,自己不但沒受到任何牽連,還被賞賜了兩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就條忠誠的老狗一樣死在這里吧,再過上幾年,等兒子長大了,接了自己的位置,皇權(quán)大富貴是沒有了,不過做做富家翁,偶爾欺個男霸個女還是沒問題的。

    錢鵬錢三爺也是這么想的,他正半臥在濱山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出云樓”第五層雅間的軟塌上,揉揉捏捏地幫懷里的嬌俏丫鬟促進發(fā)育。斜著眼看跪在地上的大徒弟段墨,沒好氣地說:“沒看老爺我正忙的么,什么事情?”

    早已習(xí)慣了自稱老爺?shù)膸煾?,段墨也不敢細看榻上的情景,低著頭回復(fù)道:“四狗子上午來報,昨日有二十三個新人進城,其中有三女一男四人,身上都背著劍,看來像是練家子,幾人包裹里鼓囊囊的,看來有不少好貨。我下午又讓三師弟派人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們在“醉月坊”買了一處大宅,竟然用的是紫金結(jié)賬,今日她們已經(jīng)在招募傭人了,徒弟不敢擅自做主,特來稟報師傅,是否……”

    “噢?!”錢鵬撥開已經(jīng)癱軟地堆在身上的丫鬟,讓她出去,坐起來問:“你說用紫金結(jié)賬?”

    “是啊師傅,她們出手極為闊綽,不但買宅子的時候不還價錢,還以極高的價錢買了幾個丫鬟,又派人出來招募雜傭,均用紫金結(jié)的賬,師傅……”

    “查到她們是哪里來的了嗎?”

    “沒有,沒查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只聽說是皇朝那邊過來避難的,要在此安家立業(yè),不過這話不太可信,哪家避難的穿的錦羅綢緞,沒有一絲風(fēng)塵氣息,可能是大戶人家出來歷練的吧?!?/br>
    錢鵬揉了揉下巴,看著段墨問:“她們是一家人?只有四個么?沒有保鏢扈從之類的?”

    段墨搖了搖頭說:“看樣子也是有武藝在身的,不然不會這么高調(diào),要么就是富家子弟,不懂江湖規(guī)矩的?!?/br>
    錢鵬陰陰地一笑:“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濱山的規(guī)矩,紫金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一兩紫金足以兌換二百兩上好的白銀,醉月坊是濱山最貴最好的宅子,哪一院不得八千一萬兩白銀,給我盯牢她們。”

    “是,師傅,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徒兒下做事去了。”段墨心中一喜,腦子里已經(jīng)被那三個美若天仙的影子擠滿了。

    “慢,記住,別莽撞,盯緊,弄清楚她們的情況再回來報我,這種人,要么是有錢的白癡,要么是要命的閻王,別忘記你二師弟是怎么交代的!!”錢鵬看大徒弟一臉喜色,知道他那點小心思,這個徒弟辦事牢靠,心思縝密,幫了自己不少大忙,但有一點始終是個隱患,就是太好色,以往去百花樓找個姑娘也就算了,有時候還會擄掠良家,被教訓(xùn)了幾次還不知道悔改,前陣子還被蕭老狐貍抓了一次,暗地里不知道被拿捏了多少好處才撈了出來,想想都rou疼,看現(xiàn)在這個賊兮兮的樣子,估計又安耐不住了。

    段墨心頭一凜,知道自己太急切的模樣被師傅看了出來,連忙稱是,保證了一番才退了出來。

    錢氏三雄,老大錢龍,老二錢虎,后來生了老三,他爹準備取個名字叫錢豹的,可是被他爺爺給否了,說取什么龍虎豹,海里游的地上跑的都有了,總要取個天上飛的嘛,所以就叫了錢鵬。錢鵬老爹大字也不識幾個,只覺得龍虎豹有氣勢,不過當兒子的畢竟干不過老爹,就隨了老頭子,錢鵬就錢鵬吧。

    兄弟三個,老大老二都生的膀臂腰圓,魁梧有力,長得算不上英俊,但也不丑,都隨了父親,偏偏老三生的個子不高,還猥瑣不堪,一臉的jian相。為這事他爹沒少發(fā)牢sao,說錢鵬不是自己親兒子,要么就是名字取的太差,害的他娘幾次要投河才讓他閉嘴不敢再提,自小不受老子待見,也造就了錢鵬陰損,刻薄寡義的性情。

    三兄弟也爭氣,老大老二少時得緣拜入達摩宗為弟子,練了一身好武藝,可惜的是達摩宗因資敵被皇朝掃蕩,兩人東躲西藏了十幾年,才跑到濱山,站穩(wěn)了腳跟。老三加入的是拜陰教,不過他性格太陰損,手段辛辣,連拜陰教這種魔教都受不了他,經(jīng)常受人排擠,被趕了出來,就投奔了兩個哥哥。三人一奶同袍,雖然長相性格迥異,但感情也極好的。

    兄弟三個武藝高強,雖算不上頂尖高手,但好歹也能混上個一流,加上老三工于心計,跟城主蕭天鷹又勾勾搭搭,三年下來,就在濱山站穩(wěn)了腳跟,這出云樓就是三兄弟的家產(chǎn)。

    出云樓實際上是由兩棟五層高的樓群組成的,前樓名為“出云”一至四層是酒樓,第五層只是算是半開放性質(zhì),只是拿來招待貴客用的,平日里只是錢鵬在使用。后樓名為“百花”實際上就是妓院、賭坊加演藝的綜合娛樂場所。

    云航和三娘四人極為喜歡這處四進大院,正紅朱漆大門頂端已經(jīng)懸起黑色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清雨”。三娘和云雪住在一起,本來云寧也要住這里的,可是云少爺說一個人住一院害怕,要有人保護他才行。受不得他的無賴手段,三娘知他不老實,似笑非笑地問他:我保護你行不行?他極為光棍的答應(yīng)說也行,弄的三娘毫無辦法。最后還是讓云寧跟他住在一院,云雪急的抓耳撓腮,也不敢說破,只是恨恨地看著云航,比了個手刀下切的動作,看的云航心里發(fā)麻!

    一切收拾停當后,已是到濱山的第七日了,有正事要做,云航也消停了幾天,雖然住在一個院子里,但也沒去主動占云寧的便宜。這一日晚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跟云寧歡好后已有半月不知rou味,他心癢難耐,偷偷下床遛了出來,就想去找寧jiejie談?wù)勑摹?/br>
    先假模假樣的去三娘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心想被發(fā)現(xiàn)就說前來請安的,也不知道三更半夜請的是什么安,卻發(fā)現(xiàn)三娘和云雪都好似睡下了,心中歡喜,急急忙忙回來,到云寧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寧姐,睡下了么,小弟今日練武有些不明之處,前來討教啊?!?/br>
    敲了半天也不見人應(yīng)他,心想莫非這丫頭也睡熟了么?睡的這么死可不安全,我還是嚇嚇她,讓他知道世間的險惡。捅開窗戶紙,房內(nèi)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無奈只好回房拿了匕首,要撬門……來到門前還未使力,只輕輕一推就開了,他一楞,心想小丫頭這是給我留門的啊,這幾天都沒來看她,罪過!罪過!應(yīng)該早點來才是。等鬼鬼祟祟的摸到床邊,隱約看到床上有個身影俏臥帳內(nèi),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寧jiejie,我來了……”

    見床上的玉人身子似動了一下,卻不搭話,以為她害羞,無比興奮地三下兩下把自己給扒光,撩開紗帳,順勢躺下后就急不可耐的從后面摟住了床上的云寧,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伸到她懷里,捉住了一只豐滿的玉兔,嘿嘿賤笑:“好幾天沒見它們了,竟然大了這么多,哇好軟,好滑,寧姐你怎么睡覺還穿這么多衣服……”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傻掉了,原來懷里的玉人已經(jīng)轉(zhuǎn)頭過來了,一張艷麗羞惱的臉就呈現(xiàn)在眼前。他倒吸一口冷氣:“三……”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接著聽到耳邊急促的聲音響起:“航兒別出聲,有人…”

    云航懵了,心想怎么回事,這不是云寧的房間嗎?三娘怎么在這里,剛才我摸到的大兔兔是三娘的?!這…這……這也太軟了!

    這貨色膽包天地回憶著剛才手里的柔軟滑膩,只覺得捂住自己嘴的小手柔弱無骨,奶酥香滑,就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三娘大驚,全身不受控制地一抖,想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又怕他大喊大叫,只好不動聲色地移開手掌,嬌聲輕道:“小滑頭不要搗亂,有外敵,在后窗和房頂,你不要命了?”

    云航這才吃了一驚,想問怎么回事,又被三娘的動作制止,聽她低聲說道:“不要臉的家伙,脫的這么光跑云寧這里干嘛了?等會再收拾你,趕緊穿上衣服?!?/br>
    說完三娘提起放在床邊的寶劍,拉開門騰身而起,片刻就聽到外面兩聲慘叫,接著就是人從瓦片上滾落的聲音,不一會兒遠處又是幾聲慘叫,等云航穿好衣服,云寧云雪剛好也走了進來,看到云航在這里,兩人都是一愣,云寧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云航一看壞事兒,被捉j(luò)ian在床了,不對,又沒jian情,那就是被捉了。尷尬的咳了一聲:“我聽到外面有些聲音,怕有人圖謀不軌,就過來保護你?!?/br>
    云寧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我看你慌慌張張的,是做了什么壞事?”

    云航五指并攏,指尖向上,一臉的嚴肅認真:“你這人,就是太愛疑神疑鬼,我云航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我發(fā)誓……”

    誓還沒發(fā),三娘就走了進來,云航心中一虛,下半句就咽了下去。云雪急切的問道:“娘親,怎么樣了?”

    三娘神情不屑的一挑柳葉秀眉:“幾個蟊賊,一個都沒逃掉,殺了五個,還有一個打斷了腿扔在前院,你們那邊呢?”

    冰冷的口氣聽的云航心中一寒,怎么三娘說殺幾個人跟殺雞沒什么區(qū)別一樣,她還說等下要找我算賬,我又不是故意摸的,要不要走先?

    云寧也冷聲說:“我們這邊有四個,已經(jīng)全部殺了?!?/br>
    三娘點點頭說:“既然航兒沒事兒,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何方蟊賊宵小,敢來這里搗亂?!?/br>
    云航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氣憤,這幫王八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晚來,壞了少爺?shù)拇笫聝?,還有個活的,等下非綁起來抽一頓鞭子不可。

    讓驚醒而起的下人們散去,幾人來到堂前,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行的黑衣人,云寧上去就是一腳,踩在了他手上,黑衣人哀嚎一聲,痛醒過來,還待再叫,臉上又挨了一巴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再叫就割了你的舌頭,問你話,好好回答,答錯了,就殺了你!”

    黑衣人知趣不語,強忍著腿上和手上的疼痛,不停點頭。

    “來這里做什么?誰派你們來的?”三娘盯著他,一臉煞氣地問。

    “我們是山上的綠林好漢,缺了錢財,無意間闖進來的,沒誰派我們,真的,放過我把,我以后再也不敢打家劫舍了?!?/br>
    “啪”的一巴掌響起,黑衣人牙齒被打脫了三顆?!霸俳o你一次機會,再不說,那留你也沒用了?!?/br>
    云航第一次見三娘這么兇,額頭直冒冷汗,也顧不上用鞭子抽人了,只想著等下該如何讓三娘消氣,不然要是這么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那說不得也要飛幾顆牙齒了。

    黑衣人見她們實難糊弄,只好老實招供:“姑奶奶饒命,小人本是城里的混混,跟那些一起過來的人也算不上熟悉,只是昨日被叫到一起,說您這宅子里有不少好東西,還有…還有……”

    “還有什么?”快說。

    “還有好幾個美嬌娘,花錢請我們的人說,得了財富會分我們一半,另外……姑娘也分我們一半,所以……所以……”

    三娘沉吟片刻,舒緩了一下額頭,坐了下來,問:“哦?這么說來,你們是來綁架劫財了?是誰指示你們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叫我們來的人已經(jīng)死在姑奶奶您的劍下了,剩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求姑奶奶饒命啊!”

    “云航,你都聽到了?”三娘臉上不見一絲表情,冷聲問。

    “???哦…我聽到了,三娘!”

    “那你說該如何處置他?”

    黑衣人頓時一臉諂媚的看著他,期望云大少爺能手下留情。

    “這…三娘,他的腿都被打斷了,既然都如實說了,不如就放了他吧,只要他保證以后再也不做壞事就行了?!痹坪綋狭藫项^,他確實不知道如何處理當下的局面,只是下意識的想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就行。

    黑衣人一聽頓時磕頭如搗蒜:“謝謝老爺饒命,小的再也敢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兒需要照顧,請老爺和姑奶奶們大發(fā)慈悲,把我當個屁放了吧?!?/br>
    “好,既然我航兒要放你,那你走吧?!比镆琅f面無表情。

    黑衣人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好事兒,想起其他五個死去的慘狀,早被寒了心膽,本想自己小命也要丟掉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緊張地又磕了個頭,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找了個木棍拄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等到黑衣人走遠,看著云寧疑惑的眼神,三娘沉聲吩咐:“寧兒,跟著他,找到他的老窩,人多就殺一些掉再問,人少就打斷腿一個一個地問?!?/br>
    云寧眼神一亮,嬌喝一聲:“遵三娘命,寧兒去也!”

    三娘看著一臉震驚,又一頭霧水的云航和云雪,靜靜地說:“航兒,雪兒,今日放走了他,明日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人,他們毫無信譽和人性可言,今日你只看到他可憐,給你跪地磕頭求饒,若是我們手無縛雞之力,落在他們手上,你們可想得到后果嗎?”

    兩人聽了渾身一震,終是明白,要是自己等人沒有武藝在身,被劫錢財,人被擄掠,說不定有什么悲慘下場。云航也愧疚地看著三娘說:“是,航兒受教了,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

    見云航想通,三娘點點頭,吩咐一聲:“都下去休息吧,這事等明日寧兒回來了,再細細分說?!?/br>
    兩人應(yīng)下不提,云航回到房里,再去細想一下今日的事情,也不禁毛骨悚然,自己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子,不但沒有保護好她們,毫不知情,出了事情后還知后覺的不動腦筋。萬一三娘她們被捉了,那……那該是何等下場,我和她們來到這濱山是為了什么?可不是為了享樂,而是為了保護好我身后更多的家人,保護好我云月不受侵犯,慈悲心思要不得,偷懶心思也更要不得!

    晚間云航睡的極不安穩(wěn),一邊擔(dān)心云寧的安危,一邊擔(dān)心冒犯三娘的事情不知道要挨什么處罰,迷迷糊糊中夢到了三娘她們被抓走,夢到云月被攻擊,斷壁殘垣,焦尸遍地,夢到自己被殺死在娘親面前,悲憤之中,渾身大汗的驚醒過來。

    這一夜,對云航觸動很大,從云月走出來的短短時日,他是一張白紙,有一顆單純、善良、與世無爭的心,但江湖就是大染缸,只要你涉入,任你如何躲避,都會變得五彩斑斕,甚至黑如漆墨,善良和單純換來的可能是遍體鱗傷或體無完膚。

    再次醒來,天色早已大亮,云航急忙去找三娘,見云寧、云雪都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云寧見他憔悴的模樣,也有些心疼,對她點了一下頭,意思是一切安好。

    云航惴惴不安地坐下,想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始,還有些懼怕三娘,眼神不敢跟三娘對視,有些焦躁。

    三娘見他模樣,有些好笑,就說:“航兒,今日起晚了,晨練都錯過了,該如何處罰?”

    云航心中一緊,支支吾吾的答道:“任憑三娘處罰,只是不要打屁股了,這里不是云月,被人看到了要被笑死?!?/br>
    三娘和云寧對視一眼,咯咯笑出聲來:“滑頭!以后不打屁股就是了,今次意外,就饒你一回,下次不可再犯,不然三娘的家法可是多喲?!?/br>
    云航松了一口氣,心想不打屁股就行,其他的咱也不怕,就問:“三娘,昨夜到期什么情形,為什么會有壞人到咱們家來?”

    三娘嘆了一口氣,說:“正要與你們分說,外界險惡,從昨日事可見一斑,現(xiàn)在想想你師娘的決策是再對不過了,這般宵小云集濱山,云月再遠也難免會暴露出去,雖然我們武功不弱,但也抵不住人多,萬一被人知道,雖然不一定有大的危機,但終歸不是好事。你三人要謹記,以后不可再提云月二字,小心隔墻有耳。”

    見三人點頭應(yīng)下,三娘接著說:“昨夜事云寧已處理好了,航兒和雪兒不要過分擔(dān)心,你們要多向云寧學(xué)習(xí),她非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你們要切記我們的底限,人不犯我,我還要御人三分,人若犯我,必誅滅之,來不得一絲僥幸和軟弱,更不需要去做那善人,江湖事有江湖法,怎么解決,一切按我說的來?!?/br>
    三人都點頭稱是,三娘面色不善的看了云航一眼,想出言教訓(xùn)他,又看了一下云寧云雪,就換了口氣:“寧兒先把昨晚的事情再與他二人說說罷,讓他們長點心。”

    云寧看起來也受到不小的影響,臉色不算太好,舒了一口氣,輕聲道:“昨夜我隨著那人走了許久,卻如三娘預(yù)料,他們是有組織的,只不過人數(shù)只有數(shù)十人,算不上多,我只留下領(lǐng)頭的二人,其他全殺了?!?/br>
    她說完臉色又白了一分,以她的武功殺這些人再簡單不過,但她畢竟是個姑娘,以前打殺野獸倒也沒有關(guān)系,這次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第一次殺人,還殺了這許多,要說心理沒有一點負擔(dān),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受到的教導(dǎo)如此,為保護云月會不惜一切代價,忍住反胃,話也不問,就出手殺了一批,剩下的兩個也只是按照三娘說的敲斷了筋骨問話,兩個人也不可能大義赴死,就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招了。

    三娘看她臉色不對,出聲安慰到:“寧兒,他們死有余辜,你也不必內(nèi)疚,以后這種事說不得還有不少,血腥手段也不可避免,莫要忘記我們的使命就是,其他的不要多去考慮?!?/br>
    云寧強忍住惡心反胃,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繼續(xù)說:“三娘,我知道了,我就當他們是山野之獸罷了。其實事情也沒那么復(fù)雜,這幫人就是收了一筆錢,要做的事情就是來搶掠我們的財物和人,至于背后的人是誰,他們自己也不算太清楚,指了一個人,我已經(jīng)把名字和他的背景記了下來,已經(jīng)說與三娘聽了。這二人也被我殺了,放了一把火全燒了?!?/br>
    見云航二人聽的認真,三娘點點頭,說:“現(xiàn)在敵明我暗,這一次可能只是一次試探,你們以后千萬小心,另外準備招收一些人手吧,時不待我,是著手建立起自己勢力的時候了。至于背后這幫人,總有浮出水面的時候,到時候再跟他們算總賬。寧兒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調(diào)整一下心境,雪兒也去忙吧。”

    二人應(yīng)下離開,云航一看氣氛不對,就想溜,打了個哈哈:“好的,三娘,我陪寧姐走走,散散心。”

    三娘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說:“航兒不急,你武功最近拉下不少,隨我到房里去,我?guī)湍阙s一趕?!?/br>
    云航聽的汗毛直豎,顫聲道:“出去練吧三娘,房間里這么小,耍不開啊?!?/br>
    三娘一把提住他的脖子,說:“耍的開,耍的開,三娘自有辦法,你卻不需cao心?!?/br>
    云航哀嚎一聲,求救地看著云寧云雪,嘴巴無聲地比劃兩個字:“救我!”

    云寧自從被他要了身子,心中早已把他當成自己夫婿和最親的人了,看他慘樣,也不忍心,更別說云雪了,二人剛想張口替他求饒,就被三娘瞪了一眼:“兩個丫頭不許求情,該干嘛干嘛去!”往日余威不可小覷,這一瞪眼嚇的二人脖子一縮,趕緊溜之大吉了。只剩下云航一臉衰相,暗罵二人不夠義氣。

    被扔到房里,云大少爺,唯唯諾諾,少了往日的機靈和無賴,心虛的看著三娘:“三娘不要打臉!”

    “三娘從不打臉,打了你的臉,我也心疼,丫頭們也不同意?!?/br>
    “也不要打屁股!”

    “哦?屁股也打不得了?怎么說?”

    “打屁股太丟人!”

    “你還怕丟人?怕丟人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去云寧房里?怕丟人把自己扒的精光?怕丟人還來欺負三娘?我看你膽大包天了已經(jīng),你應(yīng)該是天不怕地不怕唄。”

    “怕的,怕的三娘,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小王八蛋還敢亂說,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啊!疼…疼疼疼,說了不要打屁股的,三娘,我錯了,我認錯,莫動手,動手也不要用竹板?!?/br>
    “呵呵,知道疼啦?知道為什么把你拎到房間來揍么?就是要照顧你云大少的面子,省的被人看到了笑話,喲喲,家里的男主人屁股挨板子啦,鬼狐狼嚎的,確實不雅,所以你不要擔(dān)心,我把他們都趕出去了,留你在房間里,這樣不就沒人看到了么,也不會丟人對不對?”

    三娘柳眉橫豎,手里拎著竹板,看著顧頭不顧腚的云航,冷笑連連:“云少爺,請你老實趴在榻上,另外啊,麻煩你把褲子也褪下來咯,二十下,打完收工,三娘我就原諒你了?!?/br>
    云航一聲慘呼:“三娘哎,我的親娘,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摸了?!?/br>
    話還沒落音,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兔崽子還敢說,這一下是免費送給你的,不算數(shù)?,F(xiàn)在,趴好,對,就是這樣,外襯脫了!沒錯,褲子也脫了!記得上一次這么挨揍是幾歲么?”

    “不記得了,三娘,?。觥瓫鰶鰶?!竹板不要放我屁股上。”

    “不記得了是吧,那今天就給你找找記憶,讓你犯渾?!?/br>
    “啪”

    “啊……”

    “三娘你真打啊,輕點輕點,哪有這么打屁股的,我都多大的人了,再打我反抗啦!”

    三娘看著云航白白的屁股上一條被抽紅的印子,也覺得好笑,上一次這么揍他的時候,還是在十歲他爬墻在廚房門口尿尿的事兒了。心想確實大了,以前那小屁股白白嫩嫩的一小點兒,現(xiàn)在屁股都……這么大了!再往下一瞄,軟塌塌的一坨被壓在身下,還有幾根調(diào)皮的“黑草”偷偷摸摸的冒了出來。就有些臉紅心跳,暗呸了一口,正想放過他,沒想到聽他要反抗,怒火又壓住了羞澀,冷笑到:“反抗,好啊好啊,你反抗我看看?!?/br>
    云航暗自后悔,自己的機靈勁兒呢,怎地老說錯話,只好又埋頭求饒:“說錯了,三娘,我不敢,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打了,再打屁股都破了,明日晨練又要耽擱了?!?/br>
    三娘聽他胡謅,也不上當,竹板在手心上輕輕敲打,發(fā)出瘆人的啪啪聲:“態(tài)度好一點,知道為什么挨揍不?!?/br>
    云航正想說不就摸了你一下胸么,扭頭看了一下眼中寒光大盛的三娘,心里一慌:“不……不知道。”

    “哼,不知道,我問你,三更半夜去云寧房里做什么?”

    “聊…咳…練功有些問題,前去請教?!?/br>
    “嘖嘖…真努力啊,這么晚了還去請教,那么去請教問題為什么進去就脫褲子?”

    “這……這個…練功練的岔氣了,差點走火入魔,腿上有條筋脈不通,所以要脫褲子給她看?!?/br>
    這小壞蛋,油嘴滑舌,三娘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恨恨的說:“信你才怪,那你伸進被窩去亂摸又怎么說?是不是準備去欺負云寧?”

    “呃……沒有,我打不過她??!就是筋脈不通,不好控制,一下子跌到床上去的,摸…摸到純屬意外?!?/br>
    “意外!我看你熟練的很。”

    “啪”又是一下,“筋脈不通是吧,那條腿?說給我聽,給你疏通疏通,省的你走火入魔。”三娘冷冷的說。

    云航一時情急,怕她再打,就急忙翻過身來,說:“就是這條!”

    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可憐的云航,為了逃過這一劫,已經(jīng)慌不擇路,六神無主了,早已忘記自己褲子被扒下來過的,這一翻身,靜臥草叢中的旗桿就完全暴露了出來,雖然還沒有升旗,但它依然雄壯、粗魯,像未曾出擊的神槍,像靜候獵物的雄獅,像盤踞巢xue的神龍一般,莫看它此時蔫頭巴腦,毫無精神,待它雄風(fēng)再展時,定會有風(fēng)雨狂飆,山河蕩漾!

    三娘也懵了,這兔崽子怎么回事……無語夾雜著羞澀、嗔怒,頓時慌亂:“你……你…小壞蛋耍流氓,臭無賴,快把你的臟東西收起來?!?/br>
    看三娘羞紅著臉轉(zhuǎn)身躲避,云航才回過神來:嘿嘿,原來三娘也有怕的東西,早知道早點亮出來,也不會多挨幾下了。也不急著穿褲子,索性躺在榻上耍寶:“三娘,航兒又不騙你,有時候練功練著練著它自己就起來了,我時常覺得憋悶,好難受的,不信你看看?!闭f完自己用手撥弄了幾下,這玩意也爭氣,就自己昂首挺胸站了起來,威風(fēng)凜凜的,像在給三娘背對著他的翹臀致敬,又像不可一世的將軍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自負、自信而又面目猙獰。

    三娘心如鹿撞,臉色羞紅,剛才的狠勁兒早去了爪哇國,轉(zhuǎn)頭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一時間心里亂糟糟的,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航兒怎么這樣,他…太壞了,怎么可以對我這樣,我是他三娘?!?/br>
    氣氛尷尬,曖昧著,室內(nèi)靜寂無聲,只有三娘和云航的砰砰心跳,云航見三娘不肯轉(zhuǎn)身看他獻寶,但也不再對他打罵,望著這個朝夕相處,雖揍起人毫不手軟,但疼他愛他的三娘,她就站在哪里,身姿優(yōu)美,清新俏麗,被衣裳遮掩著豐臀輪廓好似蜜桃一般,散發(fā)出誘人的輝暈,芊芊細腰不足盈盈一握。云航心里暖暖的,癢癢的,麻麻的。喊了一聲:“三娘……”

    三娘渾身一顫,急忙低下頭:“叫我做什么,衣服穿起來沒有?”

    “三娘,我難受。”

    “難受…什么了,不打你了?!?/br>
    “三娘,我這里難受……”

    “你…不可無禮,我是你三娘,你快些穿上衣服罷,教人看到不好?!?/br>
    “我知道,三娘是疼我愛我的三娘,您不是說人都被趕出去了么?別人看不到的?!?/br>
    三娘心底一聲哀嘆:這小壞蛋到底想干什么……“三娘,幫幫我好不好?”

    “怎…怎么幫,你不許無禮,不許打壞主意,再這樣,我……我要生氣了!”

    三娘心里越來越慌,好怕云航會突然提什么無禮的要求。自己想奪路而逃,又全身發(fā)軟,一步也邁不開,只有不停的在內(nèi)心的安慰自己,我沒看見,沒看見,啊,之前看見過,還吃了!可是……可是那時候自己是中了魔花的毒啊,再說航兒也睡著了不知道,現(xiàn)在他醒著,醒著!天吶!羞死了,我該怎么辦。

    云航看三娘沒有立刻拒絕,心中大喜,以為有戲,就急忙說:“它站起來了,里面的筋脈又不通了,三娘幫我打通!”

    三娘聽的好笑不已,心里羞恥的要命,但又忍不住想笑他胡謅,終于緩過神來,拍了拍胸脯,鎮(zhèn)靜了一下情緒,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就這么逃了,說不定下次還被他拿捏,咬了咬牙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矗立在草叢中的一桿大旗,又粗又壯,腳下又是一軟,心頭狂跳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的對躺在那里的云航說:“噢,筋脈不通好解決,不如割了吧?!闭f完就抽出了掛在床頭的寶劍。

    “我的娘嘞!”上腦精蟲瞬間就死無全尸,一聲驚叫,云少爺收了神槍,提上褲子,一個翻身,打開門拔腿就跑。

    三娘不敢攔他,心虛腳軟的坐在了床上,腦海滿是那神氣活現(xiàn)rou槍的影子,甩也甩不掉,捂著自己發(fā)燙的臉,嗔怒地想:這小壞蛋,我一定饒不了你,昨夜摸了我的胸脯,今天又拿……拿寶貝嚇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靜靜的靠在了床上,無數(shù)個畫面在腦海里倒映,山洞、赤裸的云航、粗壯的龍槍、自己埋首吞吐的情形讓她迷失了心神,思緒飛上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