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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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音樂,昏暗的燈光,嗆人的煙味,SNAKE和其他酒吧一樣,到處充斥著讓人昏昏沉沉的欲念。 然而SNAKE和普通的酒吧有一點(diǎn)不同,它是個gay吧。和這座城市其他的gay吧一樣,它的管理也更加開放和狂野一些。但是即便如此,在公開場合動手打架這種事,出于男人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也會有不少人起哄和圍觀的。 然而角落里的動靜似乎只讓人分散注意力看了一眼,就立刻把視線收回來,該干嘛干嘛了,甚至連服務(wù)生都懶得多看一眼,也并不擔(dān)心動手的兩個人對酒吧有絲毫影響。一方面是因?yàn)橹栏揪筒粫髣痈筛?,畢竟一個人單純的挨打,也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另一方面是因?yàn)楸淮虻娜穗m然是個人渣,但是卻很有錢,每次打完架都會掏出十倍的小費(fèi)放在吧臺,作為精神賠償。 錢飛人如其名,花錢如飛,典型的富二代紈绔。而且他長得也頗為對得起自己那紈绔愛玩的名聲,一張臉上五官精致,長期不鍛煉浸yin聲色場所的他皮膚白的有些病態(tài),卻更突顯他五官的深邃好看,尤其是一對眉毛,和女生一樣又細(xì)又彎的眉毛長在他臉上絲毫不違和也不女氣,倒顯得一雙眼睛愈發(fā)明亮有神。 只不過現(xiàn)在他明亮有神的眼睛已經(jīng)被人揍腫了,眼角鼓起來,頗為滑稽,白皙的臉上青紫格外明顯。 然而他好像一點(diǎn)也不在意,隨意的拿著一個裝著冰塊的酒杯敷在臉上止痛,眉頭都沒皺一下。 打人的人已經(jīng)走了,又是生氣又是覺得丟人。然而被打得破相的錢飛少爺?shù)故悄樒け人拟n票還厚,絲毫不覺得丟人,繼續(xù)嬉皮笑臉的捏著一摞鈔票自以為瀟灑的摔在吧臺:“一杯曼哈頓。”聲音清越悅耳。 調(diào)酒師眼皮都沒抬,只伸手拈走了鈔票,淡淡的道:“麻煩把你前男友摔的杯子賠了?!?/br> 錢飛一個激動,抓著酒杯的手力氣沒控制住,壓得傷處疼得讓他皺起了眉:“喂,阿錢!”沒錯調(diào)酒師也姓錢,別人通常都稱呼他的名,阿羽,只有錢飛,認(rèn)為錢羽和自己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覺得叫阿錢異常親切?!鞍㈠X,這些錢還不夠賠幾個杯子嗎?”他倒是完全沒去理論為什么打人的人把酒杯摔了,要他這個挨打的人去賠錢。 錢羽依然沒抬頭,自顧自的專注自己的酒,“你給的是小費(fèi),哦,你不說我還忘了,酒錢你也沒給?!?/br> 錢飛聽了也不生氣,又拿出錢夾掏出一打鈔票,放在吧臺上,錢羽伸手去拿,錢卻被人按住,這下錢羽不得不抬頭了。 這一抬頭間,錢飛的三魂已經(jīng)沒了七魄。因?yàn)檠矍暗娜藢?shí)在太好看了,雖然畫著濃妝,卻也依然遮掩不住錢羽那干凈出塵的氣質(zhì)。也就是因?yàn)殄X羽的氣質(zhì)太出塵了,所以酒吧老板才要求他上班必須化妝,如此才能稍微融入到酒吧的整體氛圍里。 可是不管錢羽如何掩飾,錢飛都知道他本來的面容是多么的令人心馳神往。他此時一手壓著錢,一手放下臉上的酒杯,伸手托起錢羽的下吧,又恢復(fù)了那賤兮兮的笑:“阿錢,這么多小費(fèi)都收了,給爺笑一個?!?/br> 錢羽雖然氣質(zhì)出塵,但好歹是混跡酒吧的,又太了解錢飛這混蛋了,所以并沒有對錢飛的輕薄表示介意,而是咧著嘴角向錢飛拋出了一個曖昧十足的笑容。錢飛太懷念這個笑了,沒人知道,當(dāng)長相干凈的錢羽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是多么的勾魂奪魄,就像是清純少女突然化身嫵媚蛇精,那完全相反的氣質(zhì)竟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完美融合,簡直不可思議! 沉浸在笑容里的錢飛少爺早就不知道手下的錢被人抽走了,直到他看到那短暫的笑消失在眼前,面前的人繼續(xù)用頭頂對著他,才有點(diǎn)悵然若失。 短暫的情緒稍縱即逝,錢飛繼續(xù)沒羞沒臊的調(diào)侃:“阿錢,你就應(yīng)該多笑笑的,你笑起來這么美,整個酒吧能抵擋住你一笑的人也沒幾個了?!?/br> 錢羽繼續(xù)手上的工作,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響起:“既然我的笑這么值錢,那么飛少爺你是不是該多給點(diǎn)小費(fèi)呢?” “阿錢你怎么張嘴閉嘴的就是錢,我們以前……” 錢羽瞬間抬起頭,狠厲的眼神盯著錢飛。錢飛立刻住了嘴,收起那嬉皮笑臉的表情,訕訕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服務(wù)生把酒送到他桌上的時候,他抬頭看了吧臺后面的錢羽一眼,珍而重之的捧著酒杯品嘗著錢羽親自調(diào)的雞尾酒。 挨了打又在錢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錢飛并不會就此收斂,他慢慢喝著手里的曼哈頓,同時又開始在酒吧里物色他下一任“男朋友”。 錢飛打量了一圈酒吧里的各色牛鬼蛇神們,一個能入他法眼的也沒有。就在他失望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一個人卻讓他眼前一亮。 來人一身休閑運(yùn)動服,筆挺的身材,健康的膚色,整齊的寸頭,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十足,和錢飛那頹靡的樣子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 而這個看起來精神又陽光的男人,卻也在看著錢飛,而且徑直朝他走來?!霸趺矗址质至??這次揍得沒上次狠啊!”男人開口就調(diào)侃錢飛,竟是和錢飛認(rèn)識。 不僅認(rèn)識,此男名叫趙可,正是錢飛的死黨兼……初戀。 趙可和錢飛這段戀情,說起來有點(diǎn)啼笑皆非。當(dāng)年錢飛剛向家里出柜,正值一身荷爾蒙無處發(fā)泄的時候。于是“年少無知”的他被趙可的外表“蒙蔽”,開始了對他的窮追猛打,追到手才知道,趙可這把鎖,根本就打不開他這把鎖…兩個人在一起的一個月對“誰在上”這個哲學(xué)性問題苦惱不已,最后經(jīng)過幾次不太愉快的床上經(jīng)歷之后,不得不一拍而散,他也是唯二沒有因?yàn)榉质侄徨X飛的男友之一了。不僅沒揍錢飛,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 趙可雖然和錢飛關(guān)系好,卻是個十足十的陽光好男人。他之所以能和錢飛要好,一方面覺得錢飛是個聊得來、不矯情的伙伴,另一方面也是在他那單純善良的心里總覺得錢飛這種朝三暮四的性子,一定是因?yàn)榧彝ゲ恍一蛘咴庥隽艘恍┎惶玫氖?,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墒窍嗵帟r間長了,趙可發(fā)現(xiàn),錢飛家庭幸福成長順利,現(xiàn)在這種性子根本就因?yàn)樗莻€天生的混蛋。幸好作為朋友錢飛還算仗義,所以趙可一邊對錢飛嗤之以鼻,一邊繼續(xù)和錢飛做朋友。 趙可坐下來,絲毫不客氣的拿起錢飛面前的酒杯,然而卻被錢飛眼疾手快的一把奪走。趙可愣了一下,才失笑道:“又是你那位‘白月光’調(diào)的?” 錢飛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 趙可當(dāng)即走到吧臺后的錢羽面前,“阿羽,給我拿一打啤酒?!?/br> 錢羽對錢飛愛答不理,但別人畢竟是酒吧的客人,他不可能對誰都一副高冷的樣子,于是收起了那副面無表情的臉,燦爛一笑到道:“稍等!” 說著從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一打啤酒,放在托盤上:“慢用!” “多謝!”趙可拿著啤酒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錢飛沒來得及從錢羽身上收回去的目光。 趙可走到錢飛身邊坐下,突然一本正經(jīng)對錢飛說:“錢飛,問你個問題?” 錢飛道:“什么問題?” “你說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最珍貴?” 饒是錢飛少爺沒什么情cao,也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些酸文,隨口不屑道:“不就是得不到的東西嘛!” “錯!”趙可笑道,“世界上最珍貴的,是得而復(fù)失的東西。因?yàn)榈玫竭^,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東西是多么的寶貴?!?/br> 錢飛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用力拍了一下趙可:“靠,你他媽拿我取笑呢!” 趙可開了一瓶啤酒,“你活著也就這點(diǎn)價值了?!?/br> “誰說的!世界上那么多男人等著被本少爺愛呢,再說,我給國家創(chuàng)了多少GDP,你怎么能說我沒價值呢?” 趙可喝著酒和錢飛逗貧,眼睛突然定格在遠(yuǎn)處沙發(fā)上獨(dú)自坐著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人穿著隨意的牛仔褲和休閑上衣,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卻一點(diǎn)不容忽視。他的五官單看幾乎都很秀氣,但是又和錢飛的秀氣不同,因?yàn)樗哪樞?,偏高偏寬的顴骨,飽滿的額頭,小麥色的皮膚,再配上那一臉略顯秀氣的五官,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卻硬是給人一種港片里黑道大哥的感覺。 那人坐在那里,似乎很無聊,面前連一杯酒都沒有。 錢飛順著趙可的目光看過去,瞬間了然,“艸,你眼睛夠毒的,這么極品的帥哥讓你一眼就尋摸到了!你上不上,不上我去了?。 痹掃€沒說完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趙可欲攔著:“唉!你先等一下!” 錢飛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會比別人慢,趙可話剛說完他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了那男人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