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悔恨(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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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驚恐無比,悲慟萬分地癱坐在地,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惡寒,背上的紅色胎記那般的隱晦并無人知曉,他早在自己結(jié)識了裘玉寒之后,為了開始新的生活,他請求裘玉寒將他背上的胎記用藥水洗去了,這么多年,誰還可能知曉他背上曾有過胎記的事實,除非是他朝思暮想,想見而不得見到親生父母了。這么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殫精竭慮,自以為完成了了了不起的復(fù)仇之路,卻沒想到卻是成了別人的棋子,代替別人走了這段路。自以為為了大仇得報,哪怕是辜負(fù)了自己的愛人也在所不惜,卻沒想到這卻是一段荒唐的鬧??!葉離從未有哪一刻覺得自己有這般可笑而可憐!他癡癡地發(fā)笑著,眼淚順著嘔吐的涎水淌下,他從釋然再次跌入大悲,哭的是那般無助悔恨,聲嘶力竭,原來所有的一切,終究還是到頭來的一場大夢,夢醒后,萬境歸空。 水丹青自然知曉如此殘酷的事實會對葉離造成何種嚴(yán)重的精神上的沖擊,他自然也是憎惡葉離的,他恨葉離cao控他的阿澈做棋子,恨葉離拆散了他和阿澈,他想到了回?fù)魣髲?fù) ,于是這一擊,正中葉離要害。 “好了,告訴我!司徒澈到底在哪里!聶——離!” 水丹青后面幾個字咬的極重,似乎是刻意強調(diào)著什么,可是此時此刻的葉離哪里還會顧及那么多,他辜負(fù)了裘玉寒,他若是早一些知曉不是葉氏族人,不會去肩負(fù)那所謂的復(fù)仇使命,那他就可以和裘玉寒在一起了,此刻他什么也不顧及了,他滿心滿眼,只有裘玉寒: “裘玉寒,對不住,裘玉寒……那一劍我傷了你,不致命的,我沒想殺你,我是怕他們殺了你,我想救你,你能活的……裘玉寒……玉寒哥哥,阿離要和你成親,哈哈哈,阿離要和你成親……” 水丹青和賽蠻趙驍一眾人皆是面露疑惑地頂著葉離從剛才那副失心瘋似的模樣變成了瘋瘋癲癲如同癡兒的樣子,水丹青還想繼續(xù)逼問,又是被趙驍攔下來了: “王上,此人已經(jīng)是神志不清了,不若先將他收押,再命人將他醫(yī)治好,沒準(zhǔn)兒能打聽出司徒澈的下落。至于他剛才口中說的裘玉寒,我在搜查洛河山寨之時發(fā)現(xiàn)他倒在血泊里,尚有氣息,便是命人救下了他,替他止了血,沒準(zhǔn)兒他也會知曉司徒澈的行蹤?!?/br> 其實,按照趙驍?shù)男愿?,是?yīng)該將裘玉寒滅口的,可是他想到裘玉寒幾次救下司徒澈,便是心軟了,他也是篤定了裘玉寒必定也會如同自己一樣,對司徒澈的行蹤秘而不宣,因為他們都希望司徒澈安然無恙,趙驍這才放心了。 ………… 眨眼間,寒冬臘月一過,春去夏來,初夏的四月,雪雁城依舊還是草長鶯飛的天氣。雪雁城雖然被割地給了北蠻,可是瑜鄢國的漢室習(xí)俗仍舊在,司徒澈也已經(jīng)有了近七個月身孕,大著個肚子雖是行動不便,可是清明一到,他依舊是催促著格爾丹帶他去城郊的斜陽嶺祭拜故去多年的父親母親。 司徒澈一襲素衣,在格爾丹的攙扶下跪在了二老墓碑前,司徒澈輕描淡寫地訴說著他這十多年來的經(jīng)歷和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他都只字未提,只一人,他一提起時,一雙眸子都在發(fā)著亮光,好似看到了那世間最美的花開了。 “阿水,是我此生厭過,怕過,愛過,卻也忘不了,恨不起來之人。若是說刻骨銘心才為所謂愛情,可是我卻只體會到那刻骨之痛銘記于心,愛情仿若是那世間最美好的毒藥,一旦沾染上,即是令人痛苦萬分,又是讓人上癮難忘,直到毫無保留地為之而付諸一切,甚至于是這條命。阿爹阿娘,澈兒知曉您們二位必然不想我過得這般痛苦,可是澈兒躲不掉,逃不開他們,他們一個個都說愛我,他們的確也為我付出了許多,甚至不惜以命相籌。可是我不過是普普通通之人,有什么值得他們那般付出,我身上背負(fù)了太多人的性命,辜負(fù)了太多人的真心,我怕我的禍患會累及我肚里的孩子,我罪孽深重……阿爹,阿娘,您二老若是在天上看著,便是保佑澈兒平安生下孩兒……” 司徒澈涕淚交加,本就是懷孕消瘦的面龐更顯得凄楚可憐,格爾丹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安慰才是,眼見著天空似是要下雨了,便是連忙攙扶著司徒澈上了馬車。 天公不作美,馬車行至半路,竟是下起瓢潑大雨來,本就是泥濘的路更是難走,格爾丹為了司徒澈不受顛簸動了胎氣,便是將馬車趕在了不遠(yuǎn)處的茶棚的馬廄躲雨。司徒澈拉著衣服已經(jīng)淋濕了的格爾丹在馬車上的暖爐烤火,卻是聽到又是一隊人馬停靠在茶棚之時喧鬧的噪音。司徒澈想著這般借用店家的馬廄躲雨也怪不好意思的,便是差了格爾丹下馬車去買點熱茶點心吃嘴。司徒澈閑暇無聊地靠著軟墊瞇了會兒,格爾丹似乎是去了許久,司徒澈已經(jīng)睡過去了,上馬車時搖晃著司徒澈這才警覺地醒過來。 “怎的去了這般久?” 司徒澈揉了揉惺忪睡眼,不經(jīng)意的問著,醒了覺,就是覺得格爾丹的神色很是不自然,似乎是在極力想掩飾著什么,格爾丹傻笑了幾下,似乎是想轉(zhuǎn)移話題: “公子,先進(jìn)些茶點。” 格爾丹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屬實有些奇怪,司徒澈察覺到不對,又是繼續(xù)追問著道: “怎的?你有事兒瞞著我不成?” 司徒澈似乎聽著外頭茶棚里的人交談甚歡,總是什么大事作為談資讓這些人如此興致勃勃地議論吧,司徒澈艱難起身,就是想下去問個究竟,卻還是被格爾丹攔下來了: “公子!您身子不方便,別隨意走動了,我說,但您一定得穩(wěn)住心情,可不要影響了肚里的孩子。” 司徒澈深吸一口氣,終是緩緩坐下來,一手捧著肚子,一手卻是攢著衣角,心中似乎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趙驍組織了一番言語,支支吾吾地,到底還是說出來了實情: “瑜鄢國,前朝鎮(zhèn)北將軍趙驍謀逆,推翻了水丹青,扶持正統(tǒng)穆家后人登基,自立攝政王,關(guān)押水丹青入天牢,秋后發(fā)落……” 司徒澈聽著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頭暈?zāi)垦K坪跏且獣炟剩墒撬で啾魂P(guān)押,危及性命,教他如何能安心?況且自己如今身在雪雁城,又身懷六甲,京城遠(yuǎn)在千里,他要如何做,才能在秋天到臨前,救下水丹青。裘玉寒說他陰虛虧損,本不宜受孕,他原是能活到今年十月的,可是若是生產(chǎn),孩子出生之時便是他的死期,司徒澈無一刻會覺得這般無能為力。司徒澈抑制住內(nèi)心的急躁和不安,他悄悄地請來了醫(yī)師,詢問了肚里胎兒狀況,醫(yī)師把過脈后搖了搖頭,又是極力勸解著司徒澈不要想著催產(chǎn)之事。是的,司徒澈想提前生產(chǎn),為了有足夠的時間營救水丹青,他不得不讓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出世,他才能了無牽掛地去救水丹青。 “醫(yī)師,我求求您了,我時日不多,可我的戀人危在旦夕,我不想帶著孩子一同去與他殉葬,所以……” 那醫(yī)師聽得司徒澈這般坎坷不平的敘述,不由得心軟了,終是同意了助司徒澈催產(chǎn)之事,不過醫(yī)師答應(yīng)的時日是滿八個月后再用藥物催產(chǎn),否則會傷胎兒心智。不過這樣便需要等上一個月,司徒澈同意了,他既然想孩子平安降生,自然不會一時沖動,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北蠻王宮外,可汗的座駕突然被闖出的一名孕婦攔住了去路,幾個侍衛(wèi)就是要將其拖走,那北蠻可汗卻是及時制止了手下粗魯?shù)男袨椋?/br> “且慢!” 阿勒但一襲金絲織錦窄袖,絲綢翻領(lǐng),收腰飾金邊的長袍,盡顯貴族的華麗奢靡,腰間佩著華美的皮帶,腳蹬長筒皮靴更襯托出王者的威嚴(yán)偉岸。阿勒但在看清來者是司徒澈之后,便是勾唇一笑,饒有興趣地叫停了手下侍衛(wèi),司徒澈從容不迫地與之對視著,阿勒但這也才察覺到司徒澈應(yīng)當(dāng)是有事求自己,不過他倒是要看看司徒澈如何能請的動自己相助。 “帶他回王宮,小心伺候著?!?/br> 于是浩浩湯湯一群人就是簇?fù)碇嘶亓送鯇m,有人就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位風(fēng)流俊逸的可汗,想是司徒澈這般美麗的人兒應(yīng)當(dāng)是可汗在外頭的風(fēng)流債罷,竟是留情后還留了種,對于司徒澈與阿勒但的關(guān)系,一時間眾說紛紜。然而對于當(dāng)局者的二人聽來,都是當(dāng)做無稽之談后,一笑置之。阿勒但是曾經(jīng)救過司徒澈的人,司徒澈感念過此人恩情,沒想到還沒等到償還的機會,就是再次需要欠下其一個人情。 “你讓我借兵給你?” 阿勒但微微蹙眉,面露難色地背對著司徒澈,他在思考司徒澈話語里的真假成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傾國傾城的柔弱美人兒實際上可不是個省油燈,阿勒但還要看看情況再做定論。司徒澈依舊是窮追猛打: “是!借我一萬兵力,我把我的命抵給你?” 阿勒但聽了這話,嗤笑一聲后,就是勾唇伸手挑起來了司徒澈那瘦削精致的下頜,guntang的呼吸打在了司徒澈臉上,司徒澈蹙眉抿唇,不由得緊張后退了一步,卻是被那人步步緊逼,一下子撲倒在了太師椅的軟墊上: “我要你的命作甚?你的命哪里比得上一萬兵力,不過本汗倒是樂意與你做另一個交易,只是看你肯不肯了?” “是何交易?” “你伺候舒服本汗,只要每讓本汗射一次,本汗就借你五百兵力,如何?” “你……” 司徒澈本想罵這人趁火打劫,卻是生生忍住了,他咬牙同意了下來,只是低頭瞧著自己肚里的孩子之時,一種負(fù)罪感油然而生。司徒澈果斷不再多想,便是立刻同意了,又是挺著個大肚子就是爬到了阿勒但雙腿之間,正要伸手去替那人打手銃之時,阿勒但卻是迅速扯開了司徒澈的裙帶,就是用著那火熱的巨物蹭著司徒澈圓潤嫩滑的股溝: “本汗正遺憾上一次沒有親自參加瑜鄢國的萬國來朝的宴席,沒想到你竟然是與賽蠻和水丹青二人玩的如此盡興,還玩出來個野種?你說要是本汗把你cao流產(chǎn)了,然后再把你cao地懷上本汗的孩子……” “畜生!你不如殺了我!” 司徒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聽著阿勒但一字一句的粗鄙羞辱,淚水依舊是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沒有絕對的善人,可正當(dāng)司徒澈以為窮途末路之時,一句峰回路轉(zhuǎn)的話語卻是讓司徒澈看到了柳暗后的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