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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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斂這話,沈千拾額上的青筋暴得壓都壓不下去,想直接一掌把這小雜種給送走了! 趙斂這要酒的舉動,可以說是挑釁也可以說是示好,這點(diǎn)趙晟摸不定,即使沈千拾表現(xiàn)出被冒犯也不可能完全打消趙晟的疑心,但趙斂已經(jīng)做出了這事,沈千拾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沈瑞端著那半杯酒朝趙斂走去,趙斂全然沉浸在可以碰到沈千拾碰過的杯子上,根本不知道場上的暗流涌動。 眾人屏氣,視線在黑了臉的沈千拾和直勾勾盯著沈瑞手里那杯酒的趙斂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就在沈瑞離趙斂五步之遙,趙斂都打算直接上前搶過那杯酒時(shí),沈瑞突然一個踉蹌,趙斂趕都趕不及,就看著那個玉杯砸在了石面上跌得粉碎。 趙斂盯著那一地碎渣和酒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瑞已經(jīng)跪地請罪,“奴才該死”!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沈千拾,誰不知沈瑞是沈千拾隨身帶了多年的內(nèi)侍,又是皇城司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之一,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這番動作自然是沈千拾授意的 沈千拾變回了平時(shí)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既不嚴(yán)詞也不厲色,悠悠地說“端個酒都端不好,要你何用”。 趙晟沒開口,沈千拾就先來了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責(zé)備,眾人皆不滿沈千拾的跋扈,卻沒人敢當(dāng)面嗆聲,這獵場里里外外的護(hù)衛(wèi)全是皇城司的人,真要這里惹惱了沈千拾,怕沈千拾當(dāng)場就讓人“狩獵時(shí)突遇不測”,這種事沈千拾也不是沒干過。 沈千拾看都沒看趙斂,又對趙晟說“陛下,小奴才做事馬虎,誤了陛下的賞,臣定將人送皇城司重罰,還望陛下息怒”。 沈千拾算是給了趙晟一個臺階,趙晟當(dāng)然說了兩句漂亮話也就順著下了,又寬慰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趙斂幾句,問他可還有別的想要的。 趙斂懨懨地說沒有就要走,沈千拾突然來了一句“若是十七殿下對臣的東西情有獨(dú)鐘,皇城司內(nèi)還有些不錯的東西,殿下可去慢慢挑選”。 這話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威脅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也明白這個十七皇子今日算是同沈千拾結(jié)下梁子了。 趙晟雖然仍有疑慮,但平日里明面上從不落人話柄的沈千拾今日三番兩次直接當(dāng)眾露了殺機(jī),無論如何,趙斂都不可能成沈千拾的人了,也放下了心,像是打圓場一樣開口賞了趙斂些東西。 沈千拾都開口了,趙斂哪里還敢放肆,一臉憋屈苦悶地應(yīng)了趙晟,又說自己打獵打累了要回去休息,直接走了。 沈千拾之后自然還要應(yīng)酬,回來之時(shí)就聽說這小雜種下了場就偷溜到他這兒來了,晚膳都沒用就在偏房等著他,沈千拾沒有理會,將這小雜種又晾了兩個時(shí)辰。 結(jié)果這小雜種搞了半天就惦記那杯沒喝到的酒! 沈千拾簡直想把這個小雜種的腦袋剖開來看看里面除了yin蟲還裝了什么,這小雜種居然還敢哭,沈千拾生生被氣笑了。 “好啊,要喝酒是吧?殿下明日要狩獵,還是以水代酒吧,”沈千拾笑得瘆人,揮手下令,“來人,上桶,今晚讓十七殿下喝個夠”。 趙斂擦了半天終于止住了眼淚,正覺得自己在沈千拾面前丟臉了,聽到這話心一驚,沈千拾今天這是要把他灌死在這里啊,連自己一臉的狼藉都不管了,直接撲過去抱住了沈千拾的腿,大喊“沈大人饒命啊饒命,我明天還要打獵呢,您不是還要我贏那幾個人的嗎?這小的要今天撐死在這里了,趙鄞可沒法幫您贏他們啊,您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趙斂這動作太突然,沈千拾居然沒躲開就被賴在地上的趙斂抱住了腿,看著趙斂把一臉的鼻涕眼淚全擦到了他衣物上,額角的青筋抽了抽,有點(diǎn)忍無可忍地說“十七殿下,你堂堂一個皇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趙斂都沒想到沈千拾居然沒直接一腳把他踹開,這是他第二次碰到沈千拾,上次差點(diǎn)沒了命,聽到沈千拾的話反而抱得更緊了,聲音里還帶著哭腔說“我一個雜種有什么體不體統(tǒng)的,就因?yàn)槲沂请s種,你就賞趙鄞不賞我,明明我才是第一”! 沈千拾如何看不出這個精蟲上腦的小雜種根本就是在趁機(jī)占便宜,額上的青筋都抽得要跳了出來,見這小雜種完全沒有松手的打算越抱越緊,突然冷笑一聲。 趙斂心一驚,以為沈千拾下一秒就要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沒想到沈千拾突然說了聲“都出去”把周圍的內(nèi)侍都給撤了下去,趙斂不知道沈千拾想做什么,抬起頭朝沈千拾看去,正好對上沈千拾冷笑著看下的眼睛。 沈千拾眼睛極黑極深,眼尾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道鋒利的弧線,和剛才心如死灰的樣子不同,此時(shí)眼中是燃燒的寒冰。 沈千拾眉眼染霜,對著看癡了的趙斂勾起了抹笑,“你不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就喜歡閹人是吧”? 柔聲細(xì)語,絲絲扣心。 趙斂被沈千拾迷得七葷八素,聽到沈千拾話卻搖了搖頭,眼神瞟一下沈千拾又收回去瞟一下又收回去,最后還是小聲地說“我才不是喜歡閹人……” “哦?”沈千拾冷笑,“那你對我糾纏不清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個假太監(jiān)”? 趙斂不知想到什么,咽了咽口水,說“我才不管你是真是假,你要是真的我就喜歡閹人,我要是假的我就喜歡男人,你要是個女人……” 沈千拾正要開口,卻見趙斂往沈千拾胯下看了一眼,仿佛在確實(shí)他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極為堅(jiān)定地說“沒有這個若是,你不是個女人!” 朝堂之上看不慣沈千拾的趙氏忠臣叫沈公公,皇城司里的一群將死之人天天大罵閹狗,民間話本里他是十惡不赦的jian宦,皇宮上下都在背地里說他曾是沈賢的閹孌,即使是外族也拿他太監(jiān)身份挑釁,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趙氏雜種天天跑到他面前來提醒他,他,沈千拾,是個閹人。 真是極好! “哦?那我若真是個女人,你又要如何?”沈千拾語氣輕柔,嘴角上挑,眼中具是冷意。 趙斂被沈千拾嚇得縮了脖子,卻還是抱著沈千拾的腿不放手,聽到沈千拾的話有點(diǎn)呆愣,他又不是沒見過沈千拾的…… “你不可能是個女人”,趙斂極為篤定地說,小心翼翼瞥了眼沈千拾,像下了什么極大的決心說“你就是個女人,我,我也喜歡你”。 沈千拾今日已經(jīng)鐵了心要給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小雜種一個教訓(xùn),連如何讓人痛不欲生又不影響到趙斂明后兩日的狩獵都已經(jīng)考慮到了,冷笑一聲正準(zhǔn)備把這小雜種踹開時(shí),又聽到這小雜種嘀咕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就是只能用手嗎!沒什么大不了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趙斂說著沒什么大不了的,卻是一副痛心入骨的模樣。 沈千拾今天第二次皺起了眉,捏住了趙斂的肩,趙斂沒覺得沈千拾用了什么勁,卻頃刻雙手酥軟,被沈千拾扔到了一邊。 “你說若我是女人,你就如何?”沈千拾眼神有點(diǎn)復(fù)雜。 趙斂不知道沈千拾到底為什么要抓著女人這個話頭不放,明明他都見過沈千拾身下那東西!就算不是完整的也不是個假的??!但他又不敢對著沈千拾喊,只能狠下心咬咬牙說“你就是個女人,我也認(rèn)了,只要你……”說著又瞥了沈千拾一眼,聲音弱了下去,極小聲地說“只要你忍得了…” 沈千拾這么多年腌臜事見得不少,自然也聽出來這小雜種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對這種喜居人下的斷袖也見怪不怪,但是…… 沈千拾滿腔怒火化成了荒唐感,坐在榻上居高臨下看著一把坐在了地上的趙斂,語氣平平地說“十七殿下,你若不懂閹人是什么,就去找兩個小太監(jiān)好好看清楚”。 說完也不想再理會這個一身怪癖的小雜種,說“夜深了,明日十七殿下還要去狩獵,還是回去歇著吧”。 趙斂當(dāng)然不想走,但是怕再惹沈千拾生氣又不肯見他了,只能可憐巴巴地說“那我若明日也拿了第一,能來見你嗎?” 沈千拾聽見趙斂的話才想起來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見的這小雜種,結(jié)果被這小雜種搞起起伏伏,他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也沒什么精力磋磨這個小雜種了,淡聲說“不能。以后沒什么要事,殿下就不要來我這了”。 “我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的!”趙斂也看得出沈千拾極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有什么來往,又小聲嘀咕“都是你那么久不肯理我,我今日才會那么做的,只要你讓我見你,我肯定就不會在外面看你的……” 沈千拾冷笑,看著趙斂道“你在威脅我”? “沒有沒有!我哪敢吶!”趙斂趕緊蹦了起來,吭哧癟肚地說“我以后在外面一定會注意注意再注意的,絕對不讓人看出來我們有來往,沈大人,你就理我一會兒,一小會兒就行!” 這小雜種只要見了他就跟條看見了骨頭的餓狗一樣,趕都趕不走,哪有什么一小會兒。 不過…… 沈千拾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趙斂果然眼睛又直了,沈千拾站起來悠悠地說“若十七殿下明日也得了魁首,沈某自會在此恭迎殿下”。 趙斂眼中發(fā)出瑩瑩綠光,興奮地說“這可是你說的!明日頭名一定也還是我!” 沈千拾笑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