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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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買回家,瓔娃立刻拿它與其他藥材煎湯,端給楊炎幼清吃下。 蟬予看他喝的如此痛快,既不嫌燙,也不嫌苦,迫不及待一般一飲而盡,吃完了長吁一口氣,仿佛放心了。 蟬予直覺這藥不同一般,其中定有乾坤,可楊炎幼清肯定不會說,只能自己去問。 吃完藥,楊炎幼清吃了一頓清淡的飯食,因著急事兒忙完了,心下一片安詳,又吃了幾口酒,逐漸有了困意,蟬予瞅準(zhǔn)時機,與他一同進入臥房,替他脫衣上榻,摟在懷里好生呵護哄慰,也就兩柱香的功夫,楊炎幼清便睡熟了。 蟬予確認(rèn)過,輕手輕腳穿好衣裳,獨自出了門,直奔那藥鋪去。 今日外加昨日,那藥鋪里的伙計全對蟬予有了印象,他一到鋪里,上午接待的伙計立刻迎上來。 “公子!可是藥材有什么差池?” “沒差池我就不能來嗎?”蟬予笑道。 店伙計瞧他一臉輕松,便松了口氣,蟬予借機詢問;“那個什么蕈,到底是什么藥?” “公子藥都買回去了才問?”店伙計哭笑不得。 “不是我吃,是另一位公子吃,我問他不說,所以……” 店伙計瞧出異樣,警惕道;“我們只管賣藥,不管把脈問診……您那方子上有這個藥我們便賣了,具體這方子治不治的好,我們可不擔(dān)待……” 蟬予聽出店伙計怕?lián)?zé)任,好一頓和聲細語的解釋,表示自己只想知道這什么蕈的藥性,沒別的意思,同時從懷里摸出幾個大錢塞進店伙計手里。 店伙計看到了錢,拉著蟬予去了后面藥材庫,摸出幾枚斑褶蕈遞給蟬予。 “這東西性溫,有毒,但不會死人,吃的人會看到常人看不到的,聽見常人聽不見的,常吃的話會讓人性情大變,與以往大不同,但不吃的話便慢慢無礙了,而且萬物相生相克,有毒藥便有解藥,藥方里若有這東西,便會有其他幾味相克的藥材去它的毒性,不過你家公子的方子沒有……”店伙計遲疑道。 “什么意思?”蟬予大驚;“你是說……我家公子一直只吃這個什么蕈,沒有吃去毒性的!?” 店伙計深深一點頭;“所以小的不敢開啊……小的尋思……就是掌柜的在也不能開,誰知梅三娘看過方子,居然說行,他們醫(yī)術(shù)高明,這方子許是有別的東西給沖了!” 蟬予垂下眼皮,滿腹心事的撥弄著斑褶蕈,這東西小小一片,上午時楊炎幼清抓了一大把,若是每次藥里放上2、3片,那夠他吃一陣子了。 “你剛才說……常吃這個……會性情大變?” “是?!?/br> “不吃便恢復(fù)正常?” “是,那位公子多久吃一次?” 蟬予想了想;“大約十二、十五日吃一次?!?/br> “哦……那不是日日吃倒還好,那公子吃了多久?” “少說也兩年有余了!” “啊???”店伙計一愣;“這……這種藥能吃這么久?那……那公子他沒撒癔癥?” “呸!你才撒癔癥,”蟬予懟了店伙計胸口一拳,店伙計忙賠禮。 “那可奇了……這種藥吃這么久,還和一般人似的毫無影響……恕小的無知……實在不知其中緣由。” “這個什么蕈一般是治什么的?” “什么也不治……”店伙計將斑褶蕈放回去;“雖說溫補,可誰會吃這危險東西溫補,都是拿一小塊權(quán)當(dāng)輔料用,至多是病人思慮繁多得了心疾,整日抽風(fēng)胡言亂語,用它來鎮(zhèn)定心神的,倒也不能根治,解表而已?!?/br> “心疾是何癥……?心口疼?” “不全是,夜里撒癔癥,白日要么癡傻,要么胡言,嚴(yán)重了還會打人、光著屁股跑大街上,爹娘都不認(rèn)呢!吃了斑褶蕈的藥,至多小打小鬧,渾渾噩噩,不會傷人,但也沒法治好心疾,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br> 蟬予張著嘴瞪著眼,被店伙計幾句話說的惶惶然,楊炎幼清……不會是患了心疾吧? “不過公子看著不像患心疾,”店伙計一句話打消了他的顧慮;“談吐清晰,口齒伶俐,雙目有神,那……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知道這么多了……” 蟬予看他如此誠懇,也不好追問,只得告辭。 回去的路上,蟬予一個激靈,想起了王陵之變。 沒錯,就是餓了七日的王陵之變,待到第七天的時候,楊炎幼清已經(jīng)餓的臉色蠟黃,回到府上簡單吃些東西便睡下,誰知一覺起來忽然變了性格,不認(rèn)人便罷了,連日子也不知曉,蟬予幾乎懷疑是尹壽王的冤魂上了楊炎幼清的身。 若說斑褶蕈吃多了讓人性情大變……那日也巧了,正是楊炎幼清吃藥的日子,往日他按時吃藥都沒有異常,唯獨那日,竟然不認(rèn)自己,只認(rèn)龐平,而龐平云淡風(fēng)輕,似乎習(xí)以為?!?/br> 蟬予想不通,難道是饑餓導(dǎo)致楊炎幼清身體虧空,讓他得了心疾?需要斑褶蕈壓一壓? 可也不對啊,店伙計說了,楊炎幼清瞧著沒有心疾。 那他為何還要吃這個藥?還沒產(chǎn)生任何影響,莫說性格大變…… 等等……性格大變?。?/br> 蟬予停下腳步,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性格大變…… 難道說……現(xiàn)如今,自己認(rèn)識的楊炎幼清,便是性格大變后的他? 那日那個滿臉戾氣,性格乖張之人,才是楊炎幼清的本性?。?/br> “哎哎?公子!這位公子?你可要買東西嗎?不買的話別站在我們店鋪前,擋著我們做生意了!”一脂粉鋪子的掌柜哄趕著蟬予。 蟬予傻愣愣的挪開地方,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仍舊雙眼無神,仿佛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直到又一店家往外潑水,濺了他一袍子才清醒過來。 店家看他是個華服公子,嚇得連連作揖致歉,還要請蟬予進店換干凈衣裳。 蟬予回過神兒后,心里更亂了,他沒空理會自己的衣袍,只胡亂擺擺手,快步往住處走。 與此同時,高骨也回到住處,他剛剛審訊完那高大男子,手里攥著火羽墜飾。 那男子果真不是中原人,司獄見多識廣,認(rèn)出他是半個霜勒人,無論如何拷打他,都問不出他來此地意欲為何,同伴幾人,這人反反復(fù)復(fù)的只重復(fù)什么燃羽之神,什么罪徒,并不承認(rèn)自己要殺人,只說自己是帶他們?nèi)ヮI(lǐng)罪,司獄換了個問法,問他送了幾個人去?這男子陰森一笑,只搖頭,不言語。 高骨想著,近日佐州下三門處發(fā)生的幾起死傷案子,多半與他有關(guān),既然問不出,高骨也不留下,直接回去。 回到住處,正碰見那送飯婆子帶著食盒出去。他們處理完鴿子的事,終究是回來晚了,聽守衛(wèi)說,送飯婆子正點到的,在院里等了他們多時。 若只是普通送飯,她等人做什么,放下食盒就走,等過了一個半個時辰的再來不就好了? 看來……她是真的在幫人打探消息。 院子里,蟬予正用鹽水漱口,看到高骨來了,他吐掉嘴里的水,捧著一盤糕點端到高骨面前;“你吃,這個好吃!” 高骨沒看糕點一眼,只舉起手中的火羽墜飾;“這是什么?” 虞望看著墜飾,心里一沉;“是……罪徒的證明?!?/br> “罪徒是什么?燃羽之神又是什么,你與那男人又是何關(guān)系!”高骨控制不住提高嗓門,唬的虞望一哆嗦。 “燃羽之神……是保佑草原黎民蒼生的神,是霜勒人的祖先,罪證……就是這個火羽,”虞望放下盤子,從衣領(lǐng)里掏出他自己的火羽墜飾,與那男子的一模一樣。 “那罪徒呢?你們有什么罪?” “每個人都是帶著原罪來到人間,就是為了經(jīng)歷苦難……洗脫原罪,燃羽之神的子民……便是罪徒,”虞望將墜飾塞回去。 “你是說……那男子與你一樣,信奉燃羽之神?” “大約吧……可燃羽之神從不教人殺人,各自的罪孽各自贖,我不認(rèn)識他……我也不知為何他要殺人……”虞望頭一次被高骨吼,心里也怨也怕,他今日也被嚇到了,可高骨居然沒安慰他,只知道問這種事,細想之下,委屈的要掉淚。 高骨聽了這解釋,挑不出錯,靜下心想,霜勒人蠻橫粗野,剛擺脫蒙昧,信奉個邪神野鬼也正常,只是沒想到居然有霜勒人跑到了佐州撒野,還撒到了他頭上,實在讓人生氣。 虞望的父親虞蘇是中原人,母親是霜勒人,他本人常年在那邊生活,信這個也正常,那么大一片草原荒地,虞望不一定與他認(rèn)識。 這么一想,高骨的氣便下去了,覺得自己遷怒了虞望,實屬不該。 將墜飾塞進懷中,高骨溫言道;“蟬予……給了你什么?” 虞望原本含著淚,等他繼續(xù)審問,忽聞他換了話鋒,滿眼悲切成了含著水光的閃爍。 “既是老叟,只能勞煩童子自己動手了,反正他也老的無法動彈,不怪他遲緩?!?/br> 虞望想起蟬予的話,一瞬間下定了決心,他抓住高骨的手,回頭牽進屋中。 高骨不明就里,跟著進去,看虞望從書案上拿起一卷書交給他。 高骨翻開看,眼睛陡然瞪大。 “這……這混賬!”高骨紅著臉結(jié)巴道;“屢次三番的耍弄我!他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 虞望不說話,拿起那卷給他看。 莫動氣……這書名仿佛就是蟬予說給他聽的。 高骨漲紅著臉扔下書,無措的面對虞望。 虞望一反常態(tài),竟比他還鎮(zhèn)靜,軟軟的小手摸上高骨鋼筋鐵骨般的大手,上面疤痕縱橫;“容與……你……你可心悅我?” 高骨不動,卻覺得心臟炸裂開。 “若是你心里有我,那我們就如書中那樣……” “不行!”高骨想也不想的搖頭。 虞望臉上一僵,呆呆的看著他,血色從臉上漸漸退去。 “我……”高骨含糊著改口;“你阿帕知道……會心疼的?!?/br> “心疼什么?心疼我沒人要?心疼我心悅一個榆木疙瘩?” “樂兮……不是這個意思……”高骨看他眼中含淚,心里慌起來;“我……我不過是陣候的一條狗,生死不由命,你若心悅我……以后要吃苦?!?/br> “我從霜勒一路找來尹國,什么苦沒吃過,我不怕!”虞望堅定道。 “我怕……”高骨閉上眼,他本是無牽無掛,能以命相博,可虞望……虞望不該與自己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們道不同啊…… “你死都不怕,難道怕我纏你?”虞望少見的伶牙俐齒。 “死不可怕,死是我的歸宿?!?/br> “你命里只有死……沒別的嗎?”虞望臉上失了光彩;“誰不會死……興許……我死在你前面?!?/br> “我不會讓你死在前面,”高骨沖口而出。 “陣候給你的任務(wù)?” “……不是。” “那你管不著我,”虞望丟下這句話,撿起書,冷冷道;“你出去吧?!?/br> 高骨為難了,沒應(yīng)承,卻也沒有動,眼看著虞望走回到床榻前,脫下外袍扔在蔑絲箱里,面沖里躺下。 高骨的雙腳生根一般定在地上,腦中亂糟糟的,魔怔了似的望著虞望的背影。他沒想到,向來乖順可愛的虞望,生氣起來卻是如此決絕,冷漠的叫他心酸。 虞望躺在塌上根本沒睡,雙眼大睜,心里砰砰直跳,等了半天也無開關(guān)門的聲音,也沒有走近的聲音,仿佛屋里沒這個人了似的,等的他無比心焦。 最終他捱不過了,直起上身回頭看,那高骨竟然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只是神情黯然的盯著地板垂著頭,犯錯了一樣,看的虞望瞬間便原諒了他。 “容與!” “恩!”高骨被他唬了一跳,猛的抬起頭看向他,眼中有幾分無辜。 “傻站著做什么,過來啊!”虞望用腳跟一砸床榻。 高骨不敢怠慢,忙走過去,虞望又下了一道命令;“把衣裳脫了!” 高骨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一甩手,腰間兩把短刀連帶著牛皮腰帶扔在地上,接著是胳膊上的短棍,當(dāng)啷一聲落地,震的虞望一跳。 高骨當(dāng)他面摘下無數(shù)暗器護甲,看的虞望瞠目結(jié)舌,想著平時看高骨穿著利落,里面居然這么能藏東西。 待到高骨脫光了膀子,只剩下褻褲了,他停下動作,等著虞望的下一步指令。 虞望看著他筋骨結(jié)實,滿身疤痕,已經(jīng)辨不出美丑,只有緊張了,可他知道,今日不做出進一步動作,那以后便只能如此,他與高骨,只能如此了。 虞閉上眼回憶了下禁書內(nèi)容,跪著與高骨面對面,雙手一抬,脫下自己的中衣,然后是褻衣。 高骨癡癡看著虞望,他也讀過禁書,知道虞望下面要做什么,卻又不敢確定,也不敢躲,無計可施的站在他面前。 虞望慢吞吞脫光自己,羞得不敢去看高骨的臉,待到他鼓起勇氣…… 虞望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往上看,便被下面的東西吸引了。 高骨薄薄的褻褲,竟撐起了一塊。 虞望心中一喜,不知廉恥的抓上去…… 高骨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攥住了虞望的腕子。 虞望被他攥疼了,楚楚可憐的看向他;“你……不想嗎?” “我……”高骨舌頭在口中打架。 “你看那些書時……想的是我嗎……” 高骨口干舌燥,徒勞的吞咽,暈頭轉(zhuǎn)向的說了實話;“是……” “我想……做書里那些事,咱們倆一起,你想嗎?”虞望癡癡地問,眼里全是渴望。 高骨從未聽過如此纏綿之情話,更沒體會過這種升天般的感受,他目光灼熱,呼吸急馳,仿佛一頭栽進了懸崖中,沒有回頭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