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成麻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沒有盡頭的旅行(總受,np)、睡前小黃餅、特殊情欲道具所、四面楚歌(np)、[NP]愛我、叔叔你好甜、塵鎖、觸手可得、(總攻/快穿)在睡夢中淪陷的天之驕子、《偷拿室友內(nèi)褲后》
蟬予回到住處,楊炎幼清還未醒來,他拉了張幾案放在合歡樹下,倒了茶水自顧自的吃。 瓔娃少見他如此落寞,又因龐平也去午眠,自己也沒帶針線,實在閑來無事,便湊去與蟬予一同吃茶。 “喲,小公子這衣裳是被什么潑了?”瓔娃瞧見蟬予濕答答的袍角。 “不知……”蟬予淡淡道。 瓔娃瞧他懨懨的,更來了興致;“可是被哪個官宦子弟欺負(fù)了?咱們不怕的!佐州雖說是大犀都城,可它還不是靠著諸侯國的供奉養(yǎng)活,現(xiàn)如今各個諸侯國擁兵自重,誰人還怕他犀天子……更何況咱們是尹國人,尹候是陣候的郎婿,陣候還是犀天子的紅人,若走大街上真被那不長眼的沖撞了……小公子莫要怕!只要不是天子,誰敢惹咱們!” 蟬予苦笑著搖搖頭,想著也無事,便跟瓔娃打聽;“公子的藥里有個斑褶蕈,你可知道?” “怎么不知道呀,咱們來佐州不就為尋這個嗎!” “它的藥性你可知?” “不知……是什么?”瓔娃眨著眼問。 蟬予瞧他不像裝的,便把店伙計的話復(fù)述一遍,聽的瓔娃呆若木雞。 “你服侍公子最久,他喝藥前后可有什么變化?”蟬予看瓔娃呆完便陷入沉思,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瓔娃略為難。 “你說便是,我定不告訴幼清,我們二人的關(guān)系你肯定看的出,我是一心為他好的,不然也不會為了這一味藥又跑出去詢問,我大可以不管他死活,只是這藥有毒性,常吃怕是要出事,若是了解病情,也好尋找替代品不是?”蟬予無師自通,一席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瓔娃勸服了。 “哎……既然小公子這么說……” 蟬予看她要講,立刻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瓔娃看周圍無人,壓低聲音把楊炎幼清得病的事娓娓道來。 那還是約五六年前的事,那日楊斐的生辰,聽說宴席擺的極大,也是巧了,楊炎幼清與楊斐是同天生辰,以往都是楊鐸與他渡過,可這次不知怎么,他拋下了楊炎幼清,給楊斐過。 換到別家,父親給兒子過生辰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可楊炎幼清不服,穿一身紅衣去太子府,仿佛是要去一較高下一般,后來喝得大醉,被太子府的馬車夫送回來的。 瓔娃想著,公子一定借機鬧了一場,渾身酒氣不說,身上還有酒漬,哭的停不下來,那日大雪,眾人把耍酒瘋的楊炎幼清勸睡之后,便各自散去,只留下龐平在屋內(nèi)服侍,誰知楊炎幼清半夜起來,竟跑去前庭的銀杏樹下自縊,還好龐平起夜發(fā)現(xiàn)得早,將他救下來,可饒是如此,楊炎幼清也丟掉了半條命,并高燒不斷,夢中又打又罵,不得消停,后來請遍名醫(yī),楊炎成頃還專程從炎國趕過來陪伴,不知吃了多少藥也不成,后來吃了一游僧的偏方,楊炎幼清這才好轉(zhuǎn),并且好轉(zhuǎn)后的他仿佛失憶,性情也沒以往那樣乖張狠戾,更平易近人,且要周遭人叫他表字幼清,而不是本命端云,大家只以為是他終于要跟楊鐸撇開關(guān)系,重新生活所做出的改變,便由著他來。 后來病徹底好了,斷藥沒多久,楊炎幼清忽的一天又恢復(fù)往日面孔,并揪著媛月打罵,龐平最先覺出不妥,溫言軟語的哄勸楊炎幼清又吃了一副藥,這才恢復(fù)到現(xiàn)在模樣。 至此,楊炎府這些近身服侍的人都知曉了藥的作用,且楊炎幼清還在吃藥后提醒眾人,往后這藥不能斷,要一直吃下去,大家也便聽了。 “若不是這次吊唁,讓公子病了一場,也不會出差錯,所以這次斑褶蕈斷了,公子比誰都著急,”瓔娃說完嘆口氣;“這事……府里幾個大管事的都知曉,誰也不提罷了?!?/br> “那……楊鐸呢?” “不知公子告訴他了沒有,若是沒告訴,他應(yīng)該能感受到公子前后的不同?!?/br> 蟬予聽罷,心里空蕩蕩的,不禁想到王陵之亂后,與楊炎幼清的對話,他曾問自己,你是在意我,抑或是這個皮囊。 這么久以來,他所愛之人,卻是一個人的另一面,如同寄居在這幅rou體里的一縷香魂,甚至需要湯藥維持,否則就如煙霧、露水一般悄然而逝……了無痕跡。 若是現(xiàn)在的幼清消失,原來的端云回來,自己還會愛他嗎……?他們算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如何才能讓那個端云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斑褶蕈能一直起效嗎?若是不能……那幼清是不是遲早會消失? 蟬予越想越怕,便又毫無頭緒,他煩得也不顧瓔娃在一旁,直接向后一仰,躺在蔑絲席上,視野所及之處皆被上三門的房舍與合歡樹占滿,亂糟糟的,一如他的內(nèi)心。 阿珞瓜聽聞了鴿子被襲,好在他今日休息,便急吼吼的從延元宮里出來探望。 來到虞望所住的宅第,他被門口守衛(wèi)攔住。 “此處是重地,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 “我不是閑雜人等!我是樂府大人的隨從!” “那也不行!高大人說了,得他令之前,誰也不能進!”守衛(wèi)很是嚴(yán)肅,不肯通融。 阿珞瓜急的抓耳撓腮,只好跟他們打聽鴿子的傷情,可他們哪里知道,問也是白問,阿珞瓜無奈,只得離去。 然不是真的離去,他繞到房后,擼起袖子挽起袍子下擺,一個助跑起跳,蹬在圍墻上,又轉(zhuǎn)身撲在對面青石墻上,借力越過了墻頭,正好落在院內(nèi)。 阿珞瓜輕巧整理好衣衫,悄悄往院落里找。 這宅第不小,只是異常冷清,翠竹松柏全都疏于管理,所以要找個有人的地方也不難,瞧瞧哪里干凈整潔便知。 阿珞瓜很快尋到一片院落,大門敞開,里面有幾案茶器,上面還有殘茶。 阿珞瓜不敢大聲喧嘩,躡手躡腳進去,只見屋門緊閉,似是沒人的樣子,剛要走,卻聽見里面有動靜。 “啊……” 阿珞瓜敏感察覺,這院里竟真的有人?是誰?虞望吧……記得這里是押著虞望的地方,高骨每日來的勤如公務(wù),那是不是高骨也在這? 阿珞瓜走近屋門,越近越發(fā)覺里面動靜響,是他沒聽過的,有規(guī)律,一下一下,連帶著吱扭聲,像是木架子…… “嗯……啊??!容……容與!” 阿珞瓜聽清了,是虞望的聲音,不過容與是何人? 這么想著,阿珞瓜忽然警覺,難道他私自見了什么人?怪不得要押著他……是他真有古怪! 阿珞瓜秉承著替高骨監(jiān)察的心思,偷偷湊到窗下,耳貼墻壁細(xì)聽。 這下聲音更清楚,那一下一下的悶響更大,而且節(jié)奏忽快忽慢,阿珞瓜可辨認(rèn)出,這是身體撞擊發(fā)出的聲響,這下他困惑了,虞望在里面做什么?練功?拍自己肚皮?拍自己腦門?拍這么久這么重,他不疼嗎?聽起來還有水聲摻雜,是練出汗了吧。 “嗯啊啊……我……容與輕些……輕些……”虞望又發(fā)出一陣聲音,軟顫甜膩,幾乎不像他發(fā)出的聲音,仿佛精疲力竭,說的跟唱得一般還拖長音。 阿珞瓜再次困惑,這不像練功啊……容與是誰?在打他嗎?不然為何叫他輕些…… 這容與也聽話,撞擊的悶響輕了,虞望仿佛剛從水里出來,幽幽的大喘氣,聽的阿珞瓜都跟著憋悶,因著單腿跪地酸疼,他換了個腿。 就是這個空檔,里面動靜變了,有輕輕的光腳聲,開始只是走動,沒走幾步忽然跑起來,阿珞瓜大叫不好,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然而沒等他作出反應(yīng),一人從窗戶中一躍而出,手持短棍沖著阿珞瓜的頭就打下去。 阿珞瓜驚慌失措,就地一滾避開了,定睛一看,竟是高骨! 只見高骨全身赤裸,只在腰間纏著布片,仔細(xì)看是件中袍,他大汗淋漓,發(fā)髻松散,持著短棍的手懸在當(dāng)空,要下未下的樣子。 “你怎么在這!?”高骨喘著粗氣怒斥;“你在這做什么!” “主子饒命!”阿珞瓜趕緊跪下磕頭,說明自己來意,只是為了找高骨詢問鴿子情況,順道看望鴿子,只是門口守衛(wèi)不讓進。 高骨在剛才,阿珞瓜換腿時發(fā)現(xiàn)了他,登時汗毛全豎,沖出窗欞時差點痛下殺手,此時站他面前只覺哭笑不得。 “混帳東西,”高骨一腳踹上去。 虞望一身熱汗將自己蒙在絲綢被中,高骨抽身離去,他立刻側(cè)躺下來,雙腿攪緊。 他與高骨終于做了那有悖人倫之事,起初這種事只在書中見過,就覺的應(yīng)該如書中所講,水到渠成,快活銷魂,誰知滿懷期待的被高骨壓倒擁吻后,等來的卻是一場撕心裂肺的疼痛。 虞望羞紅著臉,聽高骨在外面呼呼呵呵的訓(xùn)斥,腦子里卻全是他胯下那東西。 想想自己也是傻,那東西這么大,怎么會不疼?可就是被什么東西糊住了神志,虞望只想著與他親熱,無師自通的與他嘴吃著嘴,舌纏著舌,一點不嫌棄。直到那賁張rou冠頂?shù)搅俗约合旅妗?/br> 想到這,虞望閉上雙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實在太疼了,疼的他咬牙落淚,高骨見他如此,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退出來摟著他安慰,可看著他胯下高聳的樣子,虞望不忍讓他憋著,哭過一陣后,他如獻(xiàn)祭一般推倒高骨,自己鼓起勇氣坐了上去。 許是有了血或者別的柔潤,虞望忍過開始的疼便沒事了,只是漲的難受,再看高骨,他忍得更難受,一雙粗糙的大手抓揉著虞望的大腿,看他不反感后,便得寸進尺的往上頂,虞望如同騎在了馬上,顛簸的他叫出聲,可又不像騎馬,下面被頂?shù)乃崦涬y忍,偶爾某個地方還會有奇怪的癢感。 后面的事便如那書中所描述,隨著高骨循序漸進,逐漸打通yin竅,虞望不由加緊后庭,越發(fā)顛簸的得了趣,忍不住yin聲浪語的叫,叫不了幾聲便臊的捂住嘴,可高骨喜歡聽,使了勁兒的往上頂,很快虞望便雙眼迷離,被高骨一個翻身壓在下面,高骨的雙臂耍弄環(huán)首刀都不在話下,更別說虞望軟綿無力的雙腿,很快就固住他,并打開了他的身體。 虞望在高骨略粗魯?shù)男薪?jīng)中動了情,情不自禁的夾緊了他,高骨倒抽口氣,半天吐不出來,在柔軟緊密的收縮律動里,他無師自通,腰腹收緊發(fā)力,發(fā)狠的往里插。 虞望回想他剛才的勇猛,雙腿就絞纏摩擦,說不出的春意萌動與舒暢,原來心悅之人rou體相通如此令人心醉神馳,他恨不能一直與高骨纏綿在床榻上。 高骨詢完阿珞瓜,也告訴他鴿子養(yǎng)傷之處,看著他逾墻而走,才放心進屋。 “樂兮,”高骨掀開絲綢被子,虞望一身汗涔涔的皮rou見了光,大腿上都是自己留下的掐痕,顫顫巍巍,我見猶憐。 虞望抬起頭,亂發(fā)擋了他半邊臉,眼眸如同星子在發(fā)絲間閃爍出細(xì)小的光,看的高骨心都融化。 “是……我的部下,來找鴿子,我把他轟出去了,他不會再來了,”高骨脫下腰間的中袍,與虞望躺在一處。 此時二人沒了隔閡,皮貼皮rou貼rou的相擁,唇齒自然的親在一起。 因著阿珞瓜的打擾,高骨拽過絲綢被蓋在二人身上,他又一個翻身,壓著虞望,壓抑道;“得罪了?!?/br> 這次進入順滑的多,虞望忍過開始的不適,便情動著咬住下唇,雙目半開半闔,媚骨渾然天成。 虞望心里愛死他生澀的得罪,高骨也愛死他媚而不妖的情態(tài),二人被被子包裹成一體,在里面高低起伏的動,由懵懂變得灼熱,再到粗野放肆,一起在初試的極樂中快活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