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匪夷所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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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濱的泛泛之交實在太多了,江啟軒挨個兒看過去,查出真實姓名,確定自己和這些公子哥兩輩子都沒交集,再劃掉。等回過神來時,饑餓感才一口氣涌上來。他去冰箱里拿了點東西吃,回來后把被自己一個個打了叉的名單扔到一旁,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的。 只是江啟軒確定自己這輩子和對方毫無瓜葛,八竿子打不著邊。 不過看到“鄒晏鳴”這三個字的時候,江啟軒還是盯著看了幾秒,然后忍不住點進了他的個人賬戶。 “沒在用啊……” 鄒晏鳴上一條微博還是一年前發(fā)的。江啟軒又看了一眼定位,是在美國。 江啟軒記得很清楚,夏青說他遇到江啟軒是在二十三歲那年,對方的回國慶祝宴上。夏青和自己是同歲,那么說起來鄒晏鳴回國就是明年的事。 看到鄒晏鳴的個人信息里標著年齡,江啟軒禁不住砸了砸舌頭。二十六歲,和賀濱同歲,但是兩人的名聲和成就可謂是天差地別。 這么厲害的人,結(jié)果還是被夏青耍了。江啟軒心里有些莫名的安慰感。 雖然自己重來一回能夠擺脫夏青了,但別人的事他就管不著了,這輩子就看謝家怎么走上輩子的老路吧…… 江啟軒又往前翻了翻微博,鄒晏鳴發(fā)的東西太少,很容易就翻到了數(shù)年前。 看到他發(fā)過和一群人一起的畢業(yè)合照,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賀濱那張嬉笑的臉。雖然那會兒賀濱是另一種發(fā)色,但他的臉江啟軒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江啟軒一愣,這兩個人竟然關(guān)系很好嗎? 心頭起了疑惑,江啟軒勸說著自己,不是關(guān)注這些有的沒的時候了。 等下…… 江啟軒又回憶起今天賀濱在辦公室的一番高談闊論。當時他聽了只覺得這人其實挺厲害的,現(xiàn)在想想,他所說的理論和上輩子華匯娛樂的運營大方針有些相似。別的公司他不了解,自己工作過的地方江啟軒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問題又繞回來了,沒道理啊。不論是鄒晏鳴還是鄒壹辛,他這輩子見都沒見過一次。 心中的種種疑慮絞成一團亂麻,但其中似乎有某種怪異的感覺若隱若現(xiàn)。 江啟軒跑到電腦旁,手在鍵盤上上停留了一會兒,很快還是忍不住敲打出“鄒晏鳴 華匯 近況”等關(guān)鍵字,點擊搜索。 商圈的人到底不是明星,雖然肯定比常人受人關(guān)注,但信息并不是很多。 點開一個時間是今年年初的采訪視頻,標題寫的是“謝氏集團的海外初試水首戰(zhàn)告捷”一類的,江啟軒點了進去。 視頻里,鄒晏鳴西裝革履,衣裝發(fā)型都很成熟,襯得他不像一個才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并不是所有人往成熟里打扮都能看起來穩(wěn)重的,有的時候不適合地扮老反而會適得其反,但鄒晏鳴就是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能掌控一切的自信,讓人不由得忽視他的真實年紀。 視頻前面都在聊海外的公司發(fā)展,江啟軒聽得有些急躁,心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看這東西,這些事和自己有關(guān)嗎? “您這次在短期內(nèi)取得了這么大的成功,鄒振榮先生應(yīng)該很滿意吧?” 視頻里鄒晏鳴笑了笑答道:“這我不確定。我父母從小對我就比較嚴厲,很少嘴上說滿意之類的。我想就算心里滿意,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讓我知道。” “嚴父出孝子,嚴師出高徒,果然不假啊,”采訪主持人也笑了,“大家都知道鄒振榮先生與謝怡暢女士是出了名的關(guān)系和美,打破了豪門與普通人之間的墻壁。我聽說謝家一直希望您能盡早接班,他們夫妻倆就可以安心享福了,所以才提前派您去海外鍛煉。這兩年在公共場合他們好多次無意中提起您,我想肯定是心里滿意,只是不好意思親口說出來?!?/br> “是這樣嗎?”鄒晏鳴禮貌地應(yīng)和了一句,面對有關(guān)父母,顯得有些內(nèi)斂,仿佛遺傳了他的父母一樣,不習(xí)慣于在外人面前談?wù)搶λ麄儽舜说母星椤?/br> “謝怡暢女士身子一直比較弱,最近她還好嗎?”主持人客氣地問道。 “挺好的。不過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所以家里人這次提出給我辦接風(fēng)宴,我才沒有接受?!编u晏鳴道。 主持人稱贊了一番他的孝心,還打趣了一句,說看來在謝家真的是老婆第一,兒子第二。 “那這次回國,您有什么計劃嗎?海外企業(yè)的后續(xù)運營謝家又準備如何保持呢?”這是個人采訪,主持人估計再扯人家的家事,鄒晏鳴該有意見了,她看了一眼流程表,轉(zhuǎn)而繼續(xù)詢問公事。 屏幕前的江啟軒第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但很快腦子轉(zhuǎn)過彎來,頓時如遭雷擊。 回國?今年年初? 江啟軒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上輩子夏青直到最后還在騙人,謊報了和鄒晏鳴相遇的時間。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畢業(yè)后的半年正是自己和夏青的蜜月期。他們在校外租了房子,除了在劇組跑龍?zhí)椎娜兆?,每天形影不離。而且夏青的確在那期間一直沒什么好機會,直到次年被簽進華匯以后才開始走紅。 心中的異樣感仿佛要沖破了名為“常識”的枷鎖。江啟軒暗道了句“不可能吧……” 他之前對杞芊芊改變?nèi)松卮鬀Q定的事感到狐疑,之后意識到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到她了,心里這才踏實下來。然而現(xiàn)在另一件大事發(fā)生改變了,江啟軒可不覺得自己這貧瘠的小翅膀,能有本事扇到美國去…… 視頻的后半段江啟軒都沒心情看了,急忙又去搜鄒晏鳴的其他新聞,近期的消息無一不是在說他去海外鍛煉了一遭后如脫胎換骨,回國后手段雷厲風(fēng)行,謝家這下真的不用擔(dān)心后繼無人了。 之前的十多年里,商圈里不少人都在背后討論謝家產(chǎn)業(yè)不少,但謝怡暢身子骨差,生了一個孩子后就病了一年。鄒振榮心疼老婆,說一個就夠了,于是鄒晏鳴成了謝家的獨生子。 當時有說他們恩愛的,也有說鄒振榮畢竟是小門小戶出身,眼光太短淺。就這么一個兒子,萬一日后不成器,那公司要誰來接手呢? 然而鄒晏鳴從小到大,比同齡人的哪家孩子都要爭氣,狠狠打了一群想看謝家笑話的人的臉。 江啟軒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更多證明他猜想的苗頭來。術(shù)業(yè)有專攻,對于這些商圈的事,上輩子的他是一點也不了解,所以看不出端倪。 但有一點,這次鄒晏鳴回來唯獨沒有碰華匯娛樂。華匯的董事長是鄒振榮,總裁是鄒壹辛,相比其他產(chǎn)業(yè),鄒晏鳴在華匯的股份是最少的。 即便如此,上輩子鄒晏鳴還是偶爾會來公司看看情況,一直到謝家出事前,他都與堂弟鄒壹辛關(guān)系挺不錯的。 莫非,真的是這樣…… 鄒晏鳴和自己一樣,有上輩子的記憶! 這么一來也許就說得通了,他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跟手下藝人搞不清楚并給人拉皮條的經(jīng)紀人”。 他是被冤枉的。如果仔細查查就能得知,除了夏青手上有照片,后來那些出來作證的藝人和同行根本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謂的聊天記錄都是捏造的。 但出了那事兒后,緊接著鄒晏鳴亂了陣腳也被爆料,隨即謝家就亂了。 謝怡暢進了醫(yī)院,具體是什么病謝家沒有公開,謝家二老也跟著急得進了急診,這事兒沸沸揚揚鬧了大半年。那段時間是鄒振榮出來主持局面的,緊接著鄒晏鳴就帶母親出國療養(yǎng)了。 銷聲匿跡了一年多,再次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的時候,就是他的死訊。 “……這算什么事兒啊。” 江啟軒站起來,在屋里繞著圈兒來回踱步。已經(jīng)半夜兩點了,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熬到這么晚還沒睡覺。 要說印象不好,自己這邊印象可是更差!鄒晏鳴怎么說都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而且金主和明星做交易這種事江啟軒一向看不上眼。他以前還總和夏青說公司里的誰誰誰又攀上大老板了,這樣的人是走不長遠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夏青應(yīng)該是在心里笑話他傻吧。 “……” 江啟軒顧不得別的,深吸了一口氣,給陳一哲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本以為陳一哲已經(jīng)睡下了,但最后通話還是被接聽了。 “喂?怎么了,你還沒睡嗎?” “陳哥,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了。” 陳一哲今天去和許豪導(dǎo)演提了這碼事,導(dǎo)演自然火冒三丈,當初是陳一哲自己找上門來的。這幾天配角也定完了,只等下個月拍宣傳照,又給他來這出兒。重點是許豪對江啟軒特別滿意,現(xiàn)在怎么能說撤就撤了? 陳一哲給人家賠了大半天不是,許豪聽他話里的意思,不是江啟軒反悔,而是公司里出了些問題,具體原因不便透露。這種事他們插不了手。 許豪語氣不好,但也沒開口罵他,只說周末見一面,把后續(xù)的事情辦了后就悶悶不樂地掛了電話。 “我已經(jīng)去和許導(dǎo)說了。哎,這事兒不怨你,他應(yīng)該心里明白。以后要是有機會,還是能再合作的……” 江啟軒連忙道:“不是的,我是有別的事想說?!?/br> 陳一哲不知道江啟軒這會兒還有什么話能說,轉(zhuǎn)念一想,他肯定一個人憋悶壞了,自己這個當經(jīng)紀人的開解開解他也好。 “你說?!?/br> 江啟軒誠懇道:“請陳哥再聯(lián)系一下賀老板。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他說。” 陳一哲當他還沒死心,無奈道:“我肯定是信你的啊。但是他不信,你打電話過去也沒用……” “不,我不是想跟他喊冤,陳哥你轉(zhuǎn)告他一件事就行。如果他聽了后沒有反應(yīng),我以后就再不麻煩你找他了?!?/br> 陳一哲思考了一瞬,驚道:“你是不是琢磨出來怎么惹著他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啟軒想了想,下定了決心。 當然,如果猜錯了,估計他是干脆要被當成神經(jīng)病了。 “具體情況挺復(fù)雜的,我也不好明說。陳哥你就和賀濱說,我這事兒是不是和鄒晏鳴有關(guān)?如果有關(guān)系,你讓他去問鄒晏鳴,記不記得’夏青’這么號人?!?/br> “鄒晏鳴……等等!是我想的那個鄒晏鳴嗎?你和他認識?你在哪兒認識的這號人物???還有,夏青又是誰?”陳一哲一頭霧水。 的確不應(yīng)該認識的,所以他解釋不了啊。 江啟軒無奈道:“拜托了,陳哥,你就一字不差地轉(zhuǎn)達。轉(zhuǎn)達之后不管他是什么反應(yīng),我都不會再麻煩你了?!?/br> 陳一哲聽他語氣誠懇,但死也不解釋具體原因,扯了一會兒還是嘆了口氣答應(yīng)了。 上面老板態(tài)度陰晴不定,話不說明白?,F(xiàn)在連手下藝人也開始當謎語人了,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可謂是兩頭犯難。 掛了電話,江啟軒坐在沙發(fā)上。成敗在此一舉。 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鄒晏鳴聽到夏青的名字絕不會無動于衷。 連自己都會因為身邊與上輩子不同的走向心里發(fā)慌,腹背受敵的鄒晏鳴只會比自己更疑神疑鬼。前提是陳一哲真的會為了自己去聯(lián)系賀濱,而賀濱也會如實將此事轉(zhuǎn)告鄒晏鳴……中間要是出了差錯,那自己只剩最后一條路——豁出去直接去闖謝氏的大門了。 陳一哲掛了電話后,坐在床邊的確糾結(jié)了一會兒。 作為社會人,其實這種時候應(yīng)該會選擇先答應(yīng)江啟軒,但不真的去聯(lián)絡(luò)賀濱。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就是個中間的傳話筒,沒被牽扯進去。萬一因此被遷怒了,那以后的日子才是真的難過了。 江啟軒有事瞞著自己是肯定的。但經(jīng)過這半年的相處,陳一哲還是想相信自己的眼光。江啟軒絕對是個好人,更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演員。他要再為其爭取一下。 “……” 賀濱睡得正熟,隱約似乎聽到手機一陣震動,擾人清夢。 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房間里還黑漆漆的,顯然天都沒亮。賀濱心道哪個傻逼這時候打電話來,半夜酒局缺人了? 懶得理睬,想著過一會兒對方應(yīng)該就掛了,賀濱準備早上起來再看是哪個孫子。 響了一陣,電話終于消停了。賀濱正要重回夢鄉(xiāng),只聽手機又一次執(zhí)著地震了起來。 他身邊的女人好像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道:“是不是你手機在響啊……” “嗯,估計有人找我喝酒。”賀濱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思是讓她別在意繼續(xù)睡。他坐起來一看手機,見又是陳一哲,頓時心里一陣煩躁。 別來問了!具體原因他也沒搞懂??! 賀濱想直接關(guān)機,但是被吵醒后心里一陣火大,干脆還是接了。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賀濱拿起手機,壓低了聲音怒道。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還是下了床,拿著手機去了廁所。 “對不起啊,我知道您肯定睡了。但是我是真的有事兒……” “你有什么事兒啊。不就還是江啟軒的事嘛?我都說了,原因不好講的!你也早點睡吧,別瞎折騰了?!?/br> 陳一哲見解釋不通,干脆心一橫,照江啟軒說的直接講了:“等一下!就聽我說一句。江啟軒讓我轉(zhuǎn)告您,這事兒是不是和鄒晏鳴有關(guān)?” 賀濱剛才還困得眼皮打架,聽到這一句直接打了個激靈。 他就覺得詭異呢。鄒晏鳴從來不關(guān)心娛樂圈一人,昨天看到自己發(fā)的照片突然打電話來,問江啟軒怎么會在他們的公司里。簽約又不是賀濱負責(zé)的,他哪知道啊!只說自己昨天見了江啟軒和杞芊芊,覺得他倆挺不錯的。 鄒晏鳴卻跟他說,江啟軒這人不一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日后也八成不會留在星月安心發(fā)展。讓賀濱先把他拎出來,別為以后公司埋下隱患。賀濱聽著云里霧里的,忙問江啟軒以前是犯過什么事兒嗎,可鄒晏鳴也沒講清楚,三言兩語就掛了電話。 賀濱這人對鄒晏鳴說的話一向深信不疑,尤其是事關(guān)公司。他雖然糊里糊涂的,但還是連忙打電話給陳一哲讓他一刀切了。 見賀濱半天沒反應(yīng),陳一哲心里打鼓,連忙又把后一句補上:“他還說,如果有關(guān)系,讓您去問鄒晏鳴記不記得’夏青’這人?!?/br> “啊?這又是誰啊。我是認識鄒晏鳴,但不知道這個人?!笨戳搜蹠r間,凌晨兩點半,賀濱頭都疼了。 陳一哲也頭疼:“我只是原句轉(zhuǎn)述。這人我也不認識。但這事真的很重要,請務(wù)必一定聯(lián)系鄒晏鳴?!?/br> 最后這句是他聽賀濱的語氣,覺得好像有戲,所以自己加的。 “……好吧。我去問。你就別cao心這個了,掛了拜拜?!辟R濱沒心情多說,當即掛了電話。 陳一哲盯著顯示“通話已結(jié)束”的手機屏幕,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陳一哲在家覺得自己兩面為難,賀濱現(xiàn)在也開始這么覺得了。他在浴室里走來走去,想了一會兒還是給鄒晏鳴打了電話。 “喂,你還沒睡啊?”賀濱聽到鄒晏鳴立刻接了電話,語氣難得咬牙切齒,“你和江啟軒到底怎么一回事?私人矛盾私下解決?。∥铱墒潜荒銈z折磨得睡不好覺了?!?/br> 鄒晏鳴一愣,忙問他是怎么了。 賀濱疑惑道:“你不是說你和我弄公司的事,除了咱倆,連家里人都先不告訴的嗎?這事兒江啟軒怎么知道了,后果會很嚴重嗎?” 說罷,他把江啟軒通過陳一哲轉(zhuǎn)述給他的話,原封不動又說給了鄒晏鳴聽。 鄒晏鳴那邊久久沒有反應(yīng),半天只怔怔地來了一句:“……這不可能?!?/br>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這么說的,”賀濱透過浴室玻璃看了一眼屋里,無奈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和女朋友在賓館,這都半夜兩點了,被一通電話吵醒后我現(xiàn)在正蹲在廁所里給你打電話!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抱歉。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你先睡吧,我去聯(lián)系他?!编u晏鳴道。 賀濱心道,果然這倆人是認識的。 緊接著只聽鄒晏鳴又說:“給我一下他的手機號和住址?!?/br> “呃,我去問問,問到發(fā)給你?!边@下賀濱又不確定了。這真的認識嗎?怎么連對方手機號都不知道啊! 又折騰了十分鐘,還好陳一哲煩心,一直沒睡。很快,江啟軒的號碼和公寓地址就到了鄒晏鳴的手上。辦完事的賀濱終于去安心睡覺了,陳一哲告訴了江啟軒此事,想到第二天還有工作要早起,實在撐不住了。 夜深人靜,只有兩個人無比清醒。 江啟軒坐在家里,等著手機響起。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個未知號碼打進來了。 “喂?”江啟軒接起來,沒有多說半句。 “我們當面談?wù)??!睂γ嬉矝]有自報姓名,只說了這么一句,語氣冷得嚇人。 江啟軒沒被他的氣勢嚇著,只冷靜道:“好?!?/br> 有些“驚世駭俗”的話,的確只適合當面說。 對面掛了電話。此時此刻江啟軒已經(jīng)知道,自己八成猜對了。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兩個人同時回到了八年前? 江啟軒現(xiàn)在心里想的已經(jīng)不是什么簡單的資源和雪藏的問題了。 既然他們倆是這樣,那夏青呢?他的青澀會不會也是裝出來的?夏青背后陷害自己的主謀鄒壹辛呢?其他業(yè)界里認識自己的人呢?他們會不會也有上輩子的記憶? 腦子里飄過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二十分鐘后,他家的門鈴被按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