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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后下過了第一場驟雨,街市的道路被沖刷得干干凈凈,連走路的行人臉上都增添了幾分清爽。 鬧市中心,最繁華的酒樓上,說書先生正搖著紅牙板,對酒足飯飽的游客侃侃而談: “高塔佛鼓震臨江,繁華夢里做道場。 “話說這臨江城,最有名的,便是這依山傍水、沿江而立的含光寺了。傳說數(shù)百年前江中水患不止,沿岸災民輾轉(zhuǎn)有數(shù)十萬之巨。忽有一日,金龍現(xiàn)世,投于江中,乃鎮(zhèn)得江水平靜——待江水褪去,僧人收了泥沙之中覓得的龍牙,制成了龍牙舍利,供奉寺中。一百年后,又有高僧到含光寺中修行,因佛法高深廣結(jié)善緣之故,得以在寺基旁邊另起高塔,足有十四層之高。 “且說佛塔一旦修成,這位高僧便在塔中宏法十日十夜。就在第十夜,只聽天邊一聲霹靂,天邊仿佛開了個口子,遠遠傳來獅子的吼聲——人們都說,這是因為高僧得了佛法精髓,獅子吼便是六道中的妖魔百獸,發(fā)出心悅臣服的呼叫聲。” 座上的年輕人——換上了便裝的昆侖青曉,聞言輕蔑地笑了笑,手指輕輕滑過桌上的長劍: “如若此說,含光寺僧法力如此精深,憑一己之力就能令六道妖魔心悅誠服——那又要昆侖派做什么?世人又何必千里迢迢遠赴西域,上昆侖學藝?” 那說書先生被問得一愣,張口結(jié)舌,絞盡腦汁剛要將話頭圓滿,忽聽樓下一陣喧嘩。 原來是不懂事的孩童,四五人聚作一堆,對來往的車水馬龍指指點點,引發(fā)他們一陣sao動的,是六名黑衣人抬著的油紙小轎,正匆匆在鬧市中穿行。 在經(jīng)過街口的水井時,黑衣人的腳步停下了。 水井邊早已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佛菩薩慈悲平等,世間但凡有緣眾生,皆會放光加持……只要你們真心向佛,每日勤勉誦經(jīng),誠心懺悔,就一定會得到佛祖的保佑……” 井水旁邊,一個白衣僧人結(jié)跏趺坐,眼觀鼻鼻觀心。一旁皮膚黝黑的農(nóng)戶撲通跪倒,指著被兩個年輕人架過來、奄奄一息的女人: “高僧,我家婆娘自從上月去了臨鎮(zhèn),回到家里就上吐下瀉,病得骨瘦如柴,求高僧施些法力,快救我家婆娘一命吧!” 一旁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 “去臨鎮(zhèn)回來就上吐下瀉?該不是喝了他們鎮(zhèn)子里的井水,得了瘟疫吧?” “哎呀,得了瘟疫可還行?快走開,快走開,莫把瘟疫傳到我們臨江城了?!?/br> “你這婦人也真沒見識——小小瘟疫怕什么?有含光寺的高僧在此,再厲害的瘟疫也如同兒戲。” “就是就是,你們新來的怕是不知道,每年春夏時節(jié),沿江上下蚊蟲肆虐瘟疫泛濫,卻獨獨我們臨江城不起時疫——多虧了含光寺的諸位高僧,佛法精深,能護得城中百姓周全。你還不趕快向這位俱空禪師磕幾個響頭,求禪師快救救你們家婆娘?” 那農(nóng)戶剛朝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那俱空禪師忙伸手扶起農(nóng)戶,口稱不必。白衣僧人口中念念有詞,令旁邊伺候的小沙彌打了一桶井水上來,又伸手指朝井水畫了幾個圓圈,盛了一碗井水遞給那農(nóng)戶。農(nóng)戶半信半疑地將井水喂給女人,那女人起初尚不能吞咽,被強灌了半碗水之后,忽地“噯喲”一聲,睜開眼睛,竟坐直了身體。 “我說是不是?俱空禪師法力高強,藥到病除,哪里有禪師醫(yī)不好的病?你們夫妻倆日后要到含光寺多多上香,供奉佛祖,在家念誦佛經(jīng),方才不辜負俱空禪師治病救人的本事?!?/br> 那農(nóng)戶夫婦兩人并排跪作一堆,連連磕頭: “多謝高僧救了我家婆娘,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我兩公婆也必然全力報答!” “你們兩公婆這就少見多怪了,俱空禪師渡人渡己,治病救人從來分文不收——要想報答,只需多行善事,多念佛經(jīng)即可。” 白衣僧人點點頭,含笑將面前農(nóng)戶小心奉上的禮金塞回二人手里,不發(fā)一言振衣而去。那小沙彌朝地上扔在磕頭的農(nóng)戶擺了擺手,見二人仍是行禮膜拜不止,無可奈何地撓了撓頭,追著白衣僧人而去。一旁圍觀的人慢慢散了,一邊走一邊紛紛議論: “咱們臨江城真是多虧了有諸位含光寺的高僧,一年四季水患瘟疫不生——咱們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記得要去拜拜?!?/br> “光拜拜可不夠,要給佛祖買上二十斤香油,點一盞碗口那么大的蓮花燈,最好再去求求諸位高僧——聽說王家那媳婦兒,因為心地虔誠,來回往含光寺跑了幾趟,生了個大胖小子哩!” “含光寺有這么靈?那改日我也帶著我的媳婦兒去磕幾個響頭——” “噓——低聲些,低聲些,這位老兄你不知道,說別的倒還罷了,唯獨說含光寺求子靈驗,眼下最是忌諱——” “好端端地怎么成了忌諱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新來的知府齊大人,不知怎么和含光寺的高僧結(jié)了梁子,說求佛生子之說是邪佞妖術——” “嘖嘖嘖,我看是這位齊大人在翰林院蹲了十年,眼睛被書里的蠹蟲磨出了繭子,居然敢在高僧面前如此放誕——” “噓——低聲些,低聲些——” 路人的低語聲漸漸散去,厚厚的青油氈下,轎內(nèi)居然是一番旖旎光景。 百里臨江咬著下唇,騎坐在那人身上,后庭銜住那人胯間一根兇物,不住上下吞吐。在這初春薄暮天氣里,他赤裸的胸膛上俱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溫別莊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似是帶著幾分沉醉,又摻雜著幾分冷漠,漫不經(jīng)心地捉住百里臨江親了個嘴兒,輕輕笑: “你說這佛祖是不是閑得發(fā)慌,不止要管這一城數(shù)十萬人的水災、病患,還要管人家媳婦兒生不生孩子——佛祖這么有本事,怎么不干脆讓這些男人生孩子?” 百里臨江只覺得那兇物在肛中不斷出入,好似要一直深入腹中一樣。他兩腿的肌rou繃得又酸又痛,偏偏那xue中深處仿佛長了一張貪婪的嘴,每次坐下時,就把那兇物納得更深一些,頂?shù)侥c腔最深處,頂?shù)绞裁疵舾械臇|西,震得腦子里酥酥麻麻。他暈暈乎乎湊過去,含住那人的嘴唇,將舌頭遞過去。那人卷住他的舌頭吮吸了一會兒,冰涼的手指沿著百里臨江的脊椎骨一路慢慢往上輕點,輕輕笑道: “不愧讓本座這幾日連xiele幾次精在你xue兒里。如今你督脈半開,腎俞一下幾大要xue已經(jīng)貫通,耳目敏銳、身手今非昔比——哪里還是十日前闖進本座法陣毛手毛腳的小子?!?/br> 百里臨江臉龐漲得通紅。他被迫與溫別莊共乘一轎,一番威逼利誘、半推半就之下,竟與這妖人糾纏到了一起——非但肌膚交纏,還從這種荒唐場面里得到了快感,到了后來,竟然開始與那人主動交歡。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便哼了一聲,岔開話題: “荒誕。男人天生造化與婦人不同,怎么能生孩子?” 溫別莊嘻嘻笑,一張過分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無恥,伸手到二人結(jié)合處摸了摸,將兩根手指塞了進去: “怎么荒誕?本座覺得你這xue兒,又暖又密,又滑又柔,就很適合生個大胖小子?!?/br> 百里臨江一張面皮漲紅到了耳根。偏偏那人身體與他榫卯合縫,再怎么掙扎不脫。那張比女人還精致的臉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百里臨江一陣失神,忍不住心中暗道。 這么漂亮的人,若是個姑娘,能娶回家當媳婦兒多好。 那人被他的心思激得來了興致,干脆將百里臨江整個抱起,隨著轎子的不斷顛簸,那兇物便趁勢深入,那人口中猶低聲道: “不如我們也順便去含光寺求一求,看佛祖有多少本事,能不能讓你給本座生個大胖小子?!?/br> 百里臨江被那人折騰得又羞又怒,偏生后xue之中淋漓不止、酥麻之感有增無減,只得任憑那人翻來覆去地jian自己。所幸這油氈小轎空間雖狹窄,但隔音效果極好,自己喉中胡亂涌出的yin言浪語才不曾教旁人聽了去。 過了兩炷香功夫,那人方才xiele身,又引導百里臨江行功了一回。百里臨江這才察覺到,轎子已經(jīng)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百里臨江耳目極明,即刻意識到轎子是停在某個車水馬龍之處,旁邊不斷有人來來往往。某個高嗓門在不遠處響起,顯然是堂倌在迎接二人的轎子: “客官可是頭回光臨鳳來客棧?您可是真是挑對了地方,我們鳳來客??墒钦麄€臨江城百里挑一的風水寶地,只要住了我們鳳來客棧,做生意的財源廣進,走親訪友的歲歲平安,上京趕考的金榜題名,——” 那堂倌的嘴皮子還要再說出許多花言巧語來,卻聽大堂里“啪”的一聲,仿佛什么東西被猛地摔碎,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 “酒,給我更多的酒——” 以及旁人不住的勸慰聲: “大人,不能再喝了,您還有許多公務,再這么喝下去也不太像樣,對不對——”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喝,我還能再喝,拿酒來——” “大人,您從早晨就一直坐在我們大堂,喝了這許多酒。臨江城許多百姓看著,只怕有傷您的官威——” “什么官威?老子這個知府是御賜的,臨江城誰敢比天子大?誰敢壓我的官威?” “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再給老子上一百壇你們這里最好的桂花酒,我要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