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父在線閱讀 - 02

02

    轎簾一掀,百里臨江探出半邊身子,瞧見客棧大堂坐著的布衣男子,正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酒。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眾目睽睽白日縱酒,這莫非就是路人口中說的那個什么齊知府?

    高嗓門的堂倌迎了過來,喜氣洋洋春風(fēng)滿面:

    “喲,小少爺這是新婚攜夫人出行吧?這么嬌貴的小夫人,可不能住得隨隨便便,委屈了身子——本客棧有上好的天字一號房,保準(zhǔn)窗明幾凈賓至如歸??凸?,樓上請?”

    百里臨江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來,心道,好端端的什么夫人?他一回頭,卻見溫別莊跟在自己身后下了轎子,一頭烏瀑長發(fā)用紫玉梳斜斜挽著,素白紗袖半掩著面,只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含媚雙眸,仿佛倒真是像足不出戶的柔若少婦一般。那人偏偏做戲還要做足全套,一個身形不穩(wěn)滾在百里臨江懷里,壓低了聲音柔柔道:

    “官人,奴家累得很,不如我們上了樓,早早安息?”

    百里臨江一陣惡寒,想起來半盞茶功夫以前,這人還一臉得色,借腰間那物在自己身上逞兇,此刻竟然有臉皮裝作女子?偏偏那聲“官人”叫得口齒生春,入耳酥脆,令百里臨江愣了一愣,心旌搖動,便不自覺挽了那人,跟著堂倌一步一步往樓上去。

    大堂那名布衣男子仍在飲酒,面對掌柜和伙計(jì)的欲哭無淚只當(dāng)不見,接過一壇美酒,如牛飲水般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用袖子抹了抹,感嘆道:

    “不愧是富甲天下的臨江城,不愧是號稱百年老店的風(fēng)來客棧,這桂花酒果真香醇無比,就算是繁華如京城,也難得一見——”

    話音未落,一雙厚底錦繡的靴子輕輕邁入客棧門檻。嘈雜的大堂忽然清靜了下來,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一個又尖又細(xì)的聲音笑道:

    “京城風(fēng)物雖然繁華,怎么比得上臨江城逍遙自在——齊大人久坐翰林院的書齋,料想美人美酒,俱難一見?!?/br>
    進(jìn)來那人衣衫華麗腰肢纖細(xì),面龐蒼白,眸子像是某種死去已久的東西。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的齊雁臣,忽然坐直了身體。

    那華服男子面帶微笑。他笑得越是甜蜜,堂上的掌柜、伙計(jì)和其他賓客,卻仿佛越是瑟瑟發(fā)抖局促不安。華服男子笑了笑,剛在齊雁臣面前的桌子旁立定,立刻身后一個華服尖臉的少年便箭步?jīng)_上來,替他拍了拍袍子下擺,又迅速四肢著地匍匐下去。

    華服男子竟然看也不看,就坐在了少年的脊背上。

    齊雁臣被那男子的目光灼視,只覺得方才飲的桂花酒都化作冷汗流了出來。偏偏那華服男子笑得愈加燦爛,拍了拍手,大廳外便一溜涌出了四五名花枝招展的女子,抱著三弦、琵琶、月琴等物,在齊雁臣身前一字排開,各自施展出平生本事,或或唱、或跳起舞來。

    齊雁臣的臉色忽而變得慘白,又漸漸漲紅,最終按捺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裴公公,下官知錯了,還請這些姑娘們各自回轉(zhuǎn)吧?!?/br>
    裴公公吹了吹手指甲,斜著眼睛朝那些美人一笑:

    “既然齊大人看不上你們的粗陋技藝,你們的這些爪子留著也是無用——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從手肘一下盡皆斬斷,身份各自從樂戶里除名,發(fā)配為下等妓女,就算被人cao逼cao爛了,也不許他人贖買。”

    那些女樂嚇得尖叫了起來,跪倒在地叩首不止。幾名年輕力壯的帶刀官服侍衛(wèi)快步走上大堂,將女樂們連拽帶扯,拖了出去。齊雁臣臉上的苦笑漸漸凝結(jié)了,像是戴了一張不自然的假面。

    裴公公卻怡然自得地倒了兩杯桂花酒,將一杯遞到齊雁臣面前,一杯用袖子遮著自飲了,慢吞吞道:

    “酒是好酒——可是這酒喝多了,也傷身呀?!?/br>
    他見齊雁臣并不回答,又道:

    “齊大人在翰林院沉寂十年,郁郁不得重用。若非離妃仰慕卿才,在圣上面前一力保舉,大人何來今日外放封疆大吏的風(fēng)光體面?雜家在大人面前算不上個什么東西,無非是為了離妃娘娘一片苦心孤詣而已。忠言逆耳,良藥苦口,還請大人多多包涵哪?!?/br>
    齊雁臣沉思了半晌,忽地冷笑一聲,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真的是很苦?!?/br>
    裴公公見齊雁臣飲了酒,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堂下又走上來兩名小吏,抱著幾卷書冊放到二人桌前。齊雁臣也不問究竟是何物,便閉了眼睛,直接口授道:

    “東王村鄉(xiāng)民斗毆一事,雖李秦氏腦后有被鋤頭敲出的傷口,卻絕非致命傷,死因乃是頸上的勒痕——分明是李秦氏夫家殺妻在先,嫁禍鄰家為后,顛倒黑白。著差人到東王村將李二捉來,杖責(zé)三十,令其從實(shí)招來。

    “白虎營糧倉被焚燒一事——糧倉主事耿有志,月俸不過二兩紋銀,父親不過西田鄉(xiāng)一介普通農(nóng)戶,何來錢財在臨江城置了五處房產(chǎn),四房姨太太?燒倉前一晚,如何讓城中無賴蔣大頭覓私車運(yùn)進(jìn)去許多木材?立刻著人將耿有志和蔣大頭抓來,各自杖責(zé)五十,分開詢問,再作對質(zhì)?!?/br>
    兩名小吏運(yùn)筆如飛,半日將齊雁臣的口授書完,寫了厚厚的半卷宗案,方才各自退下。裴公公見齊雁臣處理完了公務(w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扶著小太監(jiān)亦悠悠去了。

    百里臨江在樓梯上看得呆了,半日方才醒悟過來,摟著溫別莊,跟隨著堂倌轉(zhuǎn)過樓道,走到天字一號房。那堂倌是個多嘴的,忍不住喃喃自語:

    “唉,齊大人也是個京城才子,只可惜啊只可惜——”

    百里臨江一臉疑惑:

    “那裴公公是何等人物,為何堂堂知府在他面前噤若寒蟬?他一個太監(jiān)而已,又何來權(quán)力,對樂戶女伎說砍手就砍手?”

    那堂倌忙豎了根手指在嘴唇上,眼睛飛速地朝周圍瞟了一圈,輕輕掩上門防人偷聽:

    “這位少爺,我看您是平時雙耳不聞窗外事吧?這裴公公來頭可大了,人家背后是離妃——那可是當(dāng)今圣上眼前的紅人?!?/br>
    “離妃?妃子弄權(quán)什么的我在故事書里聽多了,莫非又是什么恃寵禍國、紅顏禍水?”

    “嘖嘖,您這位小少爺可是真的對世事一竅不通——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比皇帝還大的,是御宇三清。就連皇帝老子要登基,也得去泰山封禪,拜一拜三清門下的泰山府君。那三清門人,豈不是就和皇帝平起平坐了嗎?”

    “三清門人?”

    “嘖嘖,您連這個也不知道哪?三清門人,可不就是當(dāng)年峨眉子弟——峨眉自從數(shù)百年前與魔道聯(lián)手,和窮奇大戰(zhàn)之后,就劃分為三股勢力:昆侖、寒潭幽堡和南海。所謂三清門人,自然是指的這三派的子弟了?!?/br>
    百里臨江恍然大悟。他素來知道昆侖子弟恃才傲物不可一世,卻不知道原來寒潭幽堡和南海派竟然和昆侖同氣連枝,階品竟然能在帝王面前平分秋色。只是南海派固然聽人隱隱提起過,寒潭幽堡這個名字卻陌生得很。

    “至于寒潭幽堡,小人也難以講述其中關(guān)竅——只是這離妃,據(jù)說和寒潭幽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故而即使是當(dāng)今圣上,也要事事給這位離妃三分面子?!?/br>
    百里臨江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又弄明白了一點(diǎn)。他只道自己離了昆侖地界,闖蕩江湖,就不會再和昆侖子弟牽扯上什么聯(lián)系。卻想不到,即使進(jìn)入了這凡塵俗世,卻連這世俗里的一切,都和三清子弟脫離不了干系。想起剛才裴公公趾高氣昂的樣子,百里臨江想起昆侖山上,就連十歲出頭的三清子弟都能將凡夫俗子視為螻蟻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咔嚓”一聲裂開了個縫。卻聽?wèi)牙锬侨藡蓩扇崛岬穆曇簦?/br>
    “官人,奴家累得很,想要一桶熱水,洗洗身子?!?/br>
    那堂倌乖覺得很,忙不迭地喚其他小二取來了水,又送來了酒水菜品。百里臨江跟著溫別莊和幾個契奴,沿路風(fēng)餐露宿了許多日,此刻聞著桌上的飯菜香味,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他剛送了幾筷子飯菜入嘴,聽到背后的水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差點(diǎn)下巴都掉了下來。

    那人脫了白色紗衣,在浴桶散發(fā)出來的霧氣朦朧中,抬起光裸纖長的腿,慢慢邁進(jìn)了去。

    烏黑的發(fā)絲被紫玉梳高高挽起盤在頭頂,纖長的脖頸沒有一絲瑕疵,挺直的雙肩薄如蝶翼,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像一個過于美麗的夢,消失不見。

    百里臨江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卻渾然不覺。他仿佛受到蠱惑一般走了過去,跪在浴桶的旁邊,只覺得口干舌燥,心臟在砰砰跳動。

    百里臨江低下頭,將嘴唇虔誠地印在那人肩膀上。

    那人輕輕笑了。

    官人,喜歡嗎?

    百里臨江聽見那個聲音在心里問。

    喜歡。

    有多喜歡?

    他的嘴唇輕輕在晶瑩的皮膚上啄吻,流連不去。

    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

    就算是這一刻,死了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