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彩蛋免敲 醫(yī)生x退伍兵(前奏/手y/夢中口爆/哄騙交出身體主權)
1. “謝、謝謝光臨……請下一位、客人來、來收銀臺結賬?!贝┲憷曛品哪腥苏驹谑浙y臺后,招呼客人。他長了一張兇狠的臉,身材也是健碩挺拔,表情卻是懦弱至極,像只雨天里淋濕了的狗。他的語速也極其緩慢,還有些磕磕巴巴的,看著像是智力有些問題。 下一位顧客很快就對他的服務感到不滿:“你能不能動作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男人低頭,指著自己的頭:“對、對不起……我的大腦、有損傷,思考、會慢?!?/br> “行了行了,換個人吧?!鳖櫩痛叽俚馈?/br> 不一會兒,另一個店員就把男人換下:“哎你來收銀做什么???不是讓你去整理貨架嗎,來搗什么亂?”他對顧客賠笑道,“實在是對不起,他就是腦子有點問題,您別介意?!?/br> 男人被趕到貨架便,他雖然腦子不靈活,聽力也不好??赡魏蝺扇烁緵]有壓下聲音的意思,他聽到顧客說:“不是我說什么,腦子有病就別出來??!妨礙別人生活效率!”店員跟著應和:“是啊是啊,真給人添麻煩?!?/br> 男人垂著頭,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卻還是緩緩松開,整理起貨架上的商品。 下班后,男人正打算離開,卻被店長留在員工室。店長攆著小胡子,憂愁道:“向湮,你這樣可不行啊。我聽小張說你今天又給他添麻煩,還惹客人生氣了?” “不、不是……排工、我管進貨,他管收銀。他走了、沒人??腿撕芏?,我收銀……”向湮說著說著漲紅了臉,努力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解釋道。 店長揮揮手:“行了,小張都跟我說了。你不理貨架就算了,還擅自在他替你理貨架時去收銀,害得客人發(fā)火。”他嘆了口氣,“也不是我想訓你什么的,但我當初招你是因為你硬是要留下來,說能干好活兒。現(xiàn)在看你這樣,我這兒是留不住你了,你也別干了,東西拿好走吧。” “我、我……”向湮眼里一片死灰。店長不在時,小張向來插科打諢,反正除了工作啥都干,還隔三差五地小偷小摸,反而把活兒全推他頭上。可這小破便利店也沒有監(jiān)控,他自己又說不清,只能認栽。他問:“那、那工資?” “你搞砸了事兒還想要工資?”店長睨了他一眼,“還不收拾了東西快滾!” 向湮無言以對,只好抱著行李灰溜溜地離開了。走之前,小張恰好在門口吸煙,見他出來,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哎,你今天走那么早???我一會兒還有倉庫整理的工作,你閑著也是閑著,幫我做了唄?!?/br> “不做?!毕蜾握f。 “什么?”小張不悅,“你膽兒肥了,還敢拒絕我?” “不做。”向湮堅持,他只穿了件緊身t恤,粗壯的手臂肌rou隆起,青筋根根暴起。胸肌鼓掌,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往日他憨厚溫順,總叫人忘了他是個強壯的男人?,F(xiàn)在他不怕小張去找店長告狀了,便面露兇色:“你、欺人太甚,我打你?!?/br> 小張這還是頭一次見向湮這副模樣,嚇得雙腿發(fā)顫,嘴里還倔強著:“打人犯法,你敢!” “我敢?!毕蜾闻e起拳頭,整個能有小張大半張臉那么大。小張再無膽子挑釁,一溜煙地跑了。 向湮出了口惡氣,卻沒有絲毫喜悅。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吹了,接下來該怎么辦他是毫無頭緒。還好這個月的房租已經(jīng)交上,不然他又得睡天橋底下去了。 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鼻尖,他茫然地抬起頭,原本淅淅瀝瀝的雨滴頃刻間轉化成瓢潑大雨,澆在他頭上。向湮趕緊躲進附近的一棟建筑屋檐下,望著外頭的雨簾,暗自憂愁。 就在這時,一則廣告映入他的眼簾。一側的墻上貼了張海報,原來是這棟樓上有一家新開的心理咨詢室,首次咨詢只需一半的價錢。 向湮不禁心動,要不是因為戰(zhàn)后瘡痍,找份工作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雖然他剩下的錢不多了,但如果能治好… 這么想著,他果斷地上了電梯。咨詢室的裝修十分簡潔,前臺記錄了簡單的個人信息后便讓他等在客廳。不一會兒,前臺就帶著他來到一扇門前。 向湮緊張地推開門,門內的冷氣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他緊繃的神經(jīng)。兩張沙發(fā)相對而置,靠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長發(fā)美人。雌雄莫辨的長相,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瞇起,聲音也溫軟如玉:“你好,是向先生對嗎?請坐吧。” 2. “你說你很厭惡自己,你覺得這和你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嗎?”男人溫和的聲音就像海面下的陽光,明媚溫暖。 “……不、是我,我很、壞?!毕蜾伍]著眼睛躺在靠椅上,人造風輕撫過他的鼻尖,親吻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眼瞼微顫,幾次張嘴想說什么,卻還是沉寂了下去。 “向湮,你在害怕我嗎?”男人問,“你先睜開眼睛吧。” 向湮聽話地睜開眼睛,男人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深不可測,就像能看穿他內心的黑暗一般。他惶恐地搖頭:“對不起……” 他才剛認識這個男人不到十分鐘。單月笙容姿端麗,溫文爾雅,談吐舉止無不透露著一股貴氣。他就像追光的蛾子,即使翅膀沾上了光,也不過是下賤骯臟的棕灰色。他下意識就不想讓這個人討厭自己,對男人的提問也是回避不及。 “看著我?!眴卧麦媳鶝龅氖謸嵘纤哪橆a,緩緩靠近。 兩人離得太近了,向湮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捂住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太重,被單月笙聽了去。他眼神撲朔不定:“我、對不起……” “為什么想對我道歉?”單月笙離開了點。 向湮一瞬間有些失落,卻很快被迷茫蓋過。他訥訥道:“為、什么?” “嗯,一般來說道歉是因為做錯了事?!眴卧麦系哪粗傅衷谒南骂€后側,卡住耳根,四指插入發(fā)絲。他繼續(xù)問:“你為什么對我道歉呢?” “我、我……”向湮慌亂無措地錯開視線,低下頭去,“我會打你、會傷害你的……”他說到這里,痛苦地皺起眉頭,手指劇烈顫抖著握在身側。他呼吸急促,胸腔劇烈起伏著發(fā)出陣陣粗喘。 “向湮,你看得到我嗎?”單月笙突然問道。 “什么?”向湮怔怔望向單月笙,他的手里攥著一只懷表,金燦燦的殼子上鑲著一顆璀璨的寶石。單月笙說:“看著它,不要緊張?!边@么說著,他握著懷表的那只手緩緩移動,到了一個位置后又轉變方向。 幾個來回后,向湮的呼吸竟真的緩和下來。他聽到單月笙又問:“你為什么會傷害我呢?” “我……”向湮睫毛微顫,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失去控制,“我殺了很多、很多人。” “你能回想起來自己殺了誰嗎?”單月笙問。 “我不知道……很多,大多、是男的,也有、女的。”向湮一字一句地答道。他的眼神一直跟著那只懷表,漫無目的地飄蕩在空中,“我,用槍、還有刀子……殺了他們?!?/br> 單月笙握住他的一只手,輕輕摩挲著:“是你想這么做的嗎?” 向湮閉了嘴,過了許久才艱難地回答道:“……我不知道?!?/br> 單月笙帶著他的手拉向自己,向湮見快碰到他了,驚慌地失聲喊道:“不,我會傷害你……” 粗糙的手心貼在單月笙單薄的胸膛,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傳了過來。向湮愣了一瞬,直到單月笙的手指與他的交合在一起,十指相握,這才楞楞地抬起頭。 “你很安全,別擔心。”單月笙的另一只手也蓋了上來,將向湮的手像夾三明治一樣攏在手心,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也很安全,別怕我?!?/br>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向湮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冰,化在了溫熱的春泉里。 之后的談話順暢起來,離開時單月笙給他留了個電話:“有什么事就找我吧,好嗎?” “可、可以嗎?”向湮恍恍惚惚地反問,懷疑自己在做夢。 “當然可以,生活上的小事也可以?!眴卧麦闲α?,“你才剛退伍,這世界變得翻天覆地,又不懂的很正常。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們可以隨時聯(lián)系?!?/br> 向湮受寵若驚,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低頭連聲道謝。 回到昏暗陰濕的出租屋后,向湮坐在狹窄的擔架床上,膝蓋隱隱作痛。他在戰(zhàn)場上受了不少傷,除了大腦外就屬膝蓋最嚴重了。他將褲子褪到小腿,左側膝蓋上烙著一枚硬幣大小的rou圈,跟一躲玫瑰花似的艷紅靚麗,每每到了陰雨天就會疼痛不已。再加上他現(xiàn)在住在這種陰冷潮濕的地方,病情愈發(fā)加重了。 向湮把手心搓熱了蓋在膝蓋上,疼痛稍微緩和了些。他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天花板,靠窗邊的一側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了,微微凸起一層向外滲水。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那是一臺舊式的滑蓋手機。他刪掉了店長的聯(lián)系方式,又一格格往下調,終于看到了“單月笙”三個字。綠色的撥號鍵閃爍著,他的手指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按下。 3. 偌大的商場里,向湮正排隊結賬。后頭的人離他一米多遠,排他前面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而向湮本人對此毫無所覺,只是垂著頭盯著手機屏幕。 一周前的那晚,他還是未能打出電話。事實上,他仍覺得與單月笙的相遇簡直就像一場夢,太美好也太飄渺了,除了掌心的一點柔軟,就只留下一串數(shù)字。 他的眼睛都有些酸澀了,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該他結賬了。一盒雞蛋一包速食面,他把褲兜都翻了個底朝天才湊夠了錢。 店員應該是不好意思催他,但在他抖著手指遞出那一打零錢時,她還是面露些許不悅。 “對、對不起?!毕蜾谓Y完帳,拔腿就跑。 他的手指用不上力,于是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兒只能把只粉紅色的環(huán)保袋挎在肩上,步子邁得又慢又沉,抬不起頭。 他停在紅燈前,今天已經(jīng)把最后一些錢花完了。然而今早去面試的物流公司也因為他的戰(zhàn)后后遺癥拒絕了他??诖镞€剩最后一張面試單子,他打算將食物放回家就去試試運氣,要是再不行,那就得做好餓肚子的準備了。 “唉……”向湮握緊拳頭,深深嘆了口氣。 忽然身側傳來一陣尖叫,向湮抬頭望去,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輕飄飄地走在馬路中間。粉紅色的小裙擺被風吹得飄揚,她蹲下?lián)炱鹇湓诘厣系男∑で?,交通燈醒目刺眼的紅色印在地上,仿佛血色。 風聲呼嘯而過,向湮瞳孔一縮,在大腦做出反應前,渾身的肌rou先急劇收縮,整個人飛一樣蹦了出去。他將小姑娘攬在懷里,在馬路上滾了好幾圈。 刺耳的剎車聲劃著弧度擦到不遠處。向湮恍惚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磕碰到馬路牙子,腿狠狠擦在地上,胳膊也傳來陣陣劇痛。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吃力地撐起身子,顫顫巍巍地捏著小姑娘的胳膊檢查她有沒有出事兒。 所幸比起他自己,小姑娘只是有些輕微的擦傷。向湮松了口氣,剛想開口,卻見小姑娘“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她拼命推開向湮,大哭大喊著叫mama。 雞蛋碎了一地,黏糊糊的將褲腳打濕。雪白的面試通知單落在地上,被血液染紅。 - 忙碌了一整天,單月笙終于從繁忙的工作中抬起頭來。送走了最后一個顧客,他拿起手機看了看,露出一絲落寞的表情。隨即他收拾衣物,離開時大樓里已經(jīng)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了。電梯內的白熾燈在他的眉骨下留下一道深深的陰影。 外頭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灰白色的蛾子繞著路燈撲閃著翅膀。單月笙走出兩步,突然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大樓門口。 向湮健碩的身軀蜷成一團,背部肌rou隆成一座小山,腦袋埋在兩條胳膊之間,只能看見他的發(fā)旋。他只穿了件單薄的T恤,即使是夏日,夜里總是涼的,此時正悄悄發(fā)著抖。 單月笙怔楞片刻,脫下外套搭在男人肩上:“向湮,你怎么不上樓找我?” “我……我不好……”向湮仍然低著頭,聲音甕里甕氣的。 “發(fā)生什么了?”單月笙蹲在他面前,輕輕拍著向湮的背,“別怕,我在?!?/br> 向湮抬起頭,單月笙這才發(fā)現(xiàn)他滿臉是淚,血污將額發(fā)黏在額頭上,還糊了半邊眼睛,幾乎睜不開來。向湮一看到他,便哭得更是洶涌:“是我不好……” 大樓已經(jīng)徹底鎖上,單月笙將向湮帶回家。公寓里整潔寬敞,暖黃的側燈將兩人裹起來。向湮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單月笙握著他的手,時不時點頭。 “你為什么覺得是你不好?”單月笙讓向湮的腦袋靠在自己鎖骨上,一邊替他順毛,一邊問,“不用著急,慢慢說。” “如果我、小心一點,她不會受傷?!毕蜾蜗乱庾R地摟住單月笙的腰,纖細單薄,隔著一層襯衫微涼順滑。 “如果你沒去救她,會怎么樣?”單月笙換了個問題,“會比現(xiàn)在的結果好嗎?” 向湮茫然地看著他:“會怎么、樣?”他的瞳孔微顫,低下頭不再說話。 “你救了她一命,怎么會是你不好呢?”單月笙說。 “可……”向湮還想說什么,突然感到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貼在他的額頭上。他渾身一滯,呼吸變得急促,抬眼時單月笙已經(jīng)向后靠去,微笑著望進他的眼睛里:“怎么了?” 向湮怎么會猜不到那是什么,臉頰通紅地搖了搖頭:“你、你怎么……” “你困了嗎?”單月笙起身拿了套衣服出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在我家過夜吧?!?/br> 4. 直到向湮躺在軟乎乎的被窩里,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身上穿著單月笙給他的睡衣,大概是怕他介意,單月笙還特地提了一嘴衣服都是沒穿過的。向湮心想:穿過的也沒啥,我覺得挺好的。過了會兒,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不起,我家只有這張床。”單月笙從浴室里出來,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瑩白的肌膚被蒸得泛起誘人的粉紅色,水珠順著柔暢的肌理滑進浴袍的陰影里。一頭長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頭,他遞了杯水給向湮:“你不用介意的,睡吧,我睡沙發(fā)就行?!?/br> 向湮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喝了兩口,好不容易從眼前的美色中抽出一絲理智,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對不起,我、我睡沙發(fā),床、你睡?!彼揪陀行┤惩?,一下子沒站穩(wěn),整個人向前撲去。 單月笙眼疾手快,一個箭步?jīng)_到他面前,向湮便落進他懷里。別看單月笙身材削瘦,力氣卻大得很,硬是接住了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也沒動半步。他溫和地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對不起?!毕蜾沃挥X得一片溫香軟玉撲面而來,熱騰騰的水汽和沐浴露香薰得他頭暈眼花。鼻尖抵在單月笙胸前,他隱約瞧見了一粒粉嫩的小東西藏在浴袍里,若隱若現(xiàn)。他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推開單月笙站了起來。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不禮貌,他有些慌張地抬頭:“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幸單月笙并沒在意,而是低頭看向他的瘸腿。向湮的兩條腿又長又直,肌rou恰到好處地勾出一條流暢的弧線,其中一只膝蓋上卻有一枚硬幣大小的疤痕。單月笙扶他坐到床上,將這條瘸腿推至胸前,輕輕按了按傷疤:“疼嗎?” 沐浴露的香味將向湮的神志薰得暈乎乎的,他下意識搖頭:“不、不疼……” 單月笙加大了些力氣:“這樣呢?” “呃!”向湮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嘶嘶抽著氣,“別……” “對不起。”單月笙將手收回,做出了一個令向湮意想不到的舉動。他將嘴唇輕輕貼在那枚傷疤上,伸出舌頭舔了舔:“會養(yǎng)嗎?” “你、你在做……什么?”向湮大腦一片混亂,匆忙地將腿錯開,卻意外地敞開了兩條腿,露出被內褲包裹的弧度。 大約是因為長年累月的鍛煉,他的臀部比尋常男性的要翹不少,就像兩個大面團一樣擠在一起,又圓又彈,讓人很想狠狠抓一把。單月笙的眼神變得幽暗,嘴里卻安慰道:“你看上去很疼,我聽說只要親親就不會疼了?!?/br> 向湮大腦轉不過彎,自然是他說什么信什么,小聲反駁道:“那、那你也不能舔啊……” “那我可以親?”單月笙笑了,他笑起來太漂亮也太有欺騙性,即使向湮心里知道不對,也還是沒能堅持,一糊涂就點了點頭。 于是單月笙將他健康的那條腿壓在膝下,扶著那條瘸腿,虎口壓在大腿根部將他的膝蓋送到嘴邊。一開始是輕輕的啄吻,酥酥麻麻的觸感像陽光下蒲公英落在身上那樣。很快向湮就感覺到單月笙的手在他的腿根摩挲起來,上下擠壓揉捏著。 那種溫暖的感覺變了味,向湮遲鈍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間的欲望緩緩抬頭。他大驚失色,下意識就想并攏腿,卻被單月笙固執(zhí)地分開。 “別、別看……”向湮的臉都要熟透了,搖著頭將手抵在單月笙胸前。 “怎么了?”單月笙似是沒有察覺,低頭徐徐睜大眼睛,恍然大悟,“向湮,你對我勃起了嗎?”不知有意無意,他將“對我”兩字咬得特別清楚。 向湮羞得簡直想要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不知如何辯解是好。他怕極了,好不容易遇到單月笙這么溫柔漂亮的人,愿意對他好,愿意幫助他??墒恰⒖墒撬麉s……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想要逃避現(xiàn)實。卻聽到單月笙動聽的聲音:“我來幫你吧?!?/br> “什么?”向湮在腦海里確認了好幾遍不是自己聽錯,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 單月笙笑著將手逐漸從大腿處推向鼠蹊部,纖長的手指勾開內褲沿,讓rou紅色的yinjing探出頭來。他將guitou抵在手心,轉了兩個圈,讓向湮發(fā)出難耐的呻吟:“為什么?” “為什么?”單月笙握住他的yinjing,富含技巧地上下擼動起來。咸腥的液體弄臟了他的手,從指縫中發(fā)出咕啾咕啾的水聲,他低頭盯著馬眼中吐出一股股白液,在向湮看不清的角度勾起嘴角:“可能是因為你看上去很難受吧,我想幫你?!?/br> 因為我難受,就想幫我? 向湮腦力一團漿糊,艱難地處理著這片信息,卻怎么也無法理解。直到他無法忍耐地射在單月笙手心,困意襲上心頭,才迷迷糊糊地想: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啊? 單月笙看著沉沉睡去的向湮,將沾滿濁液的手伸進自己的睡袍,掏出早就硬挺流水的yinjing。那是一根紫紅色的惡龍,布滿了猙獰的青筋,馬眼翕張著吐出清澈的腺液。他跨坐在向湮胸前,沾滿了jingye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taonong著yinjing,guitou抵在向湮毫無防備的嘴唇邊。 他一只手插入向湮的嘴里,將他的嘴唇分開,yinjing趁虛而入,擠進了他的嘴里。guitou將向湮的臉頰撐起,他左右換著角度挺身,口內的每一寸黏膜都被染上了男人的氣味。單月笙渾身肌rou一緊,jingye噴涌而出,落進向湮的嗓子眼里、涂抹在舌面上、沾滿了他的嘴唇。 單月笙微喘著氣,看著自己的“杰作”,再不壓抑地笑出了聲。 5. 向湮再次醒來時,大腦還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沒躺在陰濕的木板床上,而是被一片溫軟的被子包裹著。他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卻沒看到單月笙的身影。 “你醒了?”就在向湮左顧右盼時,圍著條粉紅圍裙的單月笙站在門口。他手里拿著只鍋鏟,笑瞇瞇的:“早餐快好了,牙刷在衛(wèi)生間里,白色的那支。衣服穿我的吧,都準備好了。 “早、早上好。”向湮腦子嗡地一聲炸了開來,昨晚的畫面怎么都揮不去。他面紅耳赤地低下頭:“那個,對不起,我……”他只穿了件睡衣,領口還被蹭開了大半,大片蜜色的皮膚裸露在外。偏偏他又不自知,看著愚蠢又色情。 “嗯?”單月笙用視線舔過男人的身體,“你是說昨晚嗎?”他偏過頭,似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是你的心理咨詢師,也是你的朋友??吹侥汶y過,想幫你是很正常的,你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我。” 向湮總覺得哪里不對,卻說不上來:“那、那好吧……”他有些不敢直視單月笙的眼睛,下意識用舌頭頂了下口腔內部,卻嘗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見他面色有變,單月笙問:“怎么了?” “我昨晚,有沒有吃過、怪東西?”向湮有些不確定,磕磕巴巴地問,“嘴里,怪味道?!?/br> 單月笙面不改色:“大概是昨晚換了個環(huán)境,身體不適應造成的?!闭f完便轉身走向廚房。 “是這樣、嗎?”向湮有些苦惱地又舔了舔嘴唇,果然還是一股腥氣的怪味道。他想不明白,便也只好不去想,老老實實地去洗漱了。殊不知剛才在他面前言之鑿鑿的男人在屋外站了好久,才讓興奮起來的性器平息下去。 單月笙長得漂亮,人也溫柔聰明,卻是一點都不賢惠。他做的飯簡直能用災難來形容,甚至有些指鹿為馬——畢竟任誰都不會覺得那團像海綿似的東西會是炒雞蛋。最后兩人只好隨便吃了點牛奶泡燕麥填填肚子。 向湮吃飽喝足,本想離開,卻被單月笙留下。他靠在沙發(fā)里又開始昏昏欲睡。自從腦子受傷后,他不僅思緒遲緩,還總是愛打瞌睡。他厭惡自己這樣,卻無可奈何。他下意識看向坐在身邊讀書的單月笙,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對方的衣角:“單、單醫(yī)生,你說我能、好嗎?” 單月笙合上書,認真地回望著他:“你想治好嗎?” 退伍以來,向湮再也沒被人這么認真地翹過了。緊張、害怕匯聚在一起,又生出一絲被重視的感動。他點點頭:“……想。” 單月笙笑道:“既然你想,那么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彼D了頓,“我可以幫你。” “該、該怎么做?”向湮急切地問。 “嗯……通常是從小事開始的。”單月笙說,“有什么事情是讓你想要改變、或者讓你覺得不便的?可以是習慣,可以是環(huán)境,也可以是一種想法?!?/br> “我……”向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總是、很困。想做事、困了,做不到?!?/br> “現(xiàn)在也很困嗎?”單月笙問。 向湮點頭:“現(xiàn)在,也困。想改掉。” “困意是很難自行遏制的?!眴卧麦弦娤蜾蝦ou眼可見地消沉了下來,思考了片刻:“但是可以人為控制,讓你學會戰(zhàn)勝困意。” “怎么戰(zhàn)勝?”向湮一驚,眼睛又亮了起來。 單月笙看他這副模樣,yuhuo又逐漸攀升。他側身藏起抬頭的欲望,握住向湮的手:“由我來監(jiān)管你,幫助你控制自己的身體?!?/br> 向湮一臉茫然。單月笙一點點靠近,兩人幾乎呼吸交融,曖昧得很。他輕輕在向湮耳邊吐了口氣:“只要你想清醒,我不會讓你睡著?!鄙咭话氡浠伒氖种咐p上向湮的胳膊,“要試試看把身體交給我嗎?” “我該、該怎么做?”向湮呼吸變得急促,他下意識知道自己不該答應。可是單月笙的手指自下而上地伸入他的衣擺,沿著腹肌一路摸到胸肌,將他的每一寸肌膚揉搓撫摸。他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也不想拒絕。 單月笙的嘴唇貼了過來,卻在即將親吻到他時停了下來:“把一切交給我,成為我的?!?/br> 向湮喘著粗氣,臉頰赤紅,手指顫顫巍巍地摸到單月笙的嘴唇:“……好?!?/br> 話音未落,兩對嘴唇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