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八方鐵騎蕩煙塵
書迷正在閱讀:持酒勸斜陽、小狗、降落、獸世求生記、[快穿]美人驅(qū)魔師在恐怖片世界里被艸了又艸、【快穿】復活之后不是被艸就被在被艸的路上np,1vn、一間rou鋪(h)、魚的短篇合集、戀兄情結(jié)、一段春
蕭問舟醒來時白寧玉已經(jīng)不再身邊,用來取暖的炭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熄滅,清寒的空氣充斥著營帳。蕭問舟被封了內(nèi)息,照理來說應(yīng)該會感到寒冷,然而他身上嚴絲合縫的厚重毛皮卻將冰冷牢牢遮擋在外。 蕭問舟探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身上黝黑發(fā)亮的厚重毛皮,若是他沒有認錯,這應(yīng)當是一張熊皮。 當蕭問舟掀開身上的毛皮起身之后,才恍然間意識到,昨夜赤身裸體昏睡過去的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被套上了單衣,做下這件事的除了白寧玉不作他想。 蕭問舟怔愣地望著虛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一聲尖銳的哨音猝然劃破清晨尚且略顯寂靜的空氣,整個營地仿佛一下子活了起來,略顯雜亂的腳步和各級長官的呼喝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伴隨著刀劍撞擊的金戈之聲。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蕭問舟瞬間緊繃起來,他努力忽略身上的酸痛,利落地拿起身邊疊放整齊的衣物換好,走出這間在昨夜還充滿旖旎的營帳。 外面的情況并非如他所料那般,白寧玉手下的士兵甚至沒有列隊,而是成堆聚集在一起,各個小隊的長官也沒有約束手下,反而三三兩兩站立在一旁,似乎在向遠方眺望。 蕭問舟順著大大多數(shù)人注目的方向望去,觀望數(shù)秒之后,面色微變。 遠方天地相接之處,似有一條灰色的波浪正在涌動,待到近處便知,那是馬蹄卷起的滾滾煙塵。 眾議之會,八方來與。 即便阿史那王已經(jīng)將北地納入掌控三十余載,這些部族仍舊保有自身的堅持,雖然這有一部分原因在于阿史那王有心南下不愿內(nèi)耗折損北地勢力,但是依舊能夠看出北人骨子里是何等自傲而野性難馴。 倒不如說,阿史那王才是北地諸多豪雄中百年難遇的異類。 蕭問舟看著穿著各色騎裝的北地部族奔襲而至,眼中逐漸浮現(xiàn)出肅然。 他曾多次與北人交戰(zhàn),對于大多數(shù)南國邊境的北地部族都稱得上了如指掌,但是當時交戰(zhàn),兩軍稱得上勢均力敵。 如今再見,北人軍馬強盛,已勝南國。 若是南國京都的防軍,自然馬匹衣甲都不虛于此刻所見的北軍,然而窮盡南國浩土,又有幾只軍隊能夠有京都軍伍的配備。 終究只是做給天子邀功的籌碼。 自云州城起,蕭問舟一路所見,已經(jīng)能夠初窺端倪,若非北國地處苦寒,在此等手腕之下,當時早已有足夠的實力揮鞭南下。 若是當今南北兩國易地而處,白寧玉治下的北國怕是不會給南國分毫機會,早已經(jīng)將兩地合一。 各方部族的軍馬在蕭問舟怔愣的時間里已經(jīng)圍攏一處,各部首領(lǐng)圍聚在中央的牙帳門口,共同等候此時北國名義上的統(tǒng)領(lǐng)到來。 阿史那王如今年邁久居王都,白寧玉作為被他悉心培養(yǎng)的繼承者,早已被許多北人視為真正得掌權(quán)人。 馬鳴忽響,所有人不自覺轉(zhuǎn)向那傳來聲音的方向。 空氣沉靜了片刻,白寧玉手下的士兵中不自覺爆發(fā)出一陣激動的呼喝。 在這經(jīng)久未歇的粗獷呼喊聲中,白寧玉一人一馬,紅衣獵獵,宛若一道明焰,灼燒了眾人的眼睛。 蕭問舟的呼吸幾乎停滯,仿佛又回到當日戰(zhàn)場之上,白寧玉浴血搏殺的時刻。 與日月兮齊光。 這是北國的齊光侯。 北地萬人敬仰的少年戰(zhàn)神。 為白寧玉風姿所懾,眾多野性不馴的首領(lǐng)收斂了聲息,跟隨在白寧玉身后以此進入牙帳之中。方才白寧玉縱馬馳騁的模樣,讓某幾位年長的首領(lǐng)想到年少時曾見過阿史那王征伐各部的場景,縱然如今阿史那王已經(jīng)年邁,但是他培養(yǎng)出的繼承人甚至猶有青出于藍的趨勢。 或許當真是天命歸于瓦青部么? 在賜給瓦青部一個阿史那王之后,又帶給他們這樣的繼承人。 其實早在瓦青部降服巫夷部,將草原最大的兩股勢力合二為一之后,這些中小部族就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不可抗拒的命運,但是如今見得白寧玉英姿絕世,這樣的感受愈發(fā)鮮明。 然而無論白寧玉如何強勢,他們總歸還要為自己的部族爭取利益。 雖然無人管束蕭問舟,但他仍舊呆在白寧玉的營帳之中,沒有試圖外出探尋什么東西。因為他知曉,以白寧玉的御下手段,即便自己武功尚在也不可能波瀾不驚全身而退,更遑論如今他內(nèi)息被封。 就算當真聽取北國軍機,以他戴罪之身,又有何用。 蕭問舟想到那些并非倒在北國士兵刀下,而是被北地嚴寒奪去性命的南國軍,滿目愴然。 如今的北國如蓄勢待發(fā)的猛虎,只待驚蟄之日,便可擇人而噬。 而南國,雖仍有一身華貴外皮,內(nèi)里卻早已朽爛得沒有絲毫生機。 他不忍見山河破碎,卻不知何人能夠挽狂瀾于既倒。 楚泓修入京奪權(quán),當年意氣風發(fā)的皖湘候,就能擔得起這扶大廈于將傾的重擔么? 蕭問舟眼含悲苦,望著營帳之外晃動的人影,思緒不知飄往何方。 白寧玉回到帳中之時已是深更半夜,他甚至來不及換下白日的裝束,帶著滿身寒涼鉆進帳中。 蕭問舟剛要起身,卻被白寧玉摟住身子按在原地,白寧玉微涼的手掌順著他的衣襟探入其中,微一用力就將蕭問舟的衣衫扯得凌亂。 略有些急切地尋到蕭問舟胸口含住那熟悉的乳粒,白寧玉滿足地輕抽一口氣,緊繃的肌rou逐漸放松下來。 蕭問舟這才注意到白寧玉身上帶著水汽,一頭濃黑的發(fā)絲也是半干的,他甚至連用內(nèi)力將身上烘干都沒有做到,就趕了過來。 讓他心中一時不知作何滋味。 白寧玉今日似乎有些煩悶,翻來覆去將蕭問舟左右胸口舔吻一遍,舔弄得蕭問舟軟了腰身,然而這并沒有緩解他的煩躁,最終白寧玉略帶挫敗地將下巴壓在蕭問舟肩上,低聲道:“讓我進去,好不好?” 若是白寧玉徑直將蕭問舟占有,蕭問舟會隱忍承受這作為俘虜應(yīng)有的對待,但是他這樣半含著好似撒嬌的詢問卻讓蕭問舟不知所措。 怎樣回應(yīng)都是不對。 好在白寧玉似乎也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說出口之后白寧玉就自顧自動作著,用那張毛發(fā)柔軟的熊皮將兩個人裹在一處,隨后尋到蕭問舟微微濕潤的xue口,緩緩推入。 蕭問舟感覺到白寧玉并未動情到極致處,他的器物雖是昂長,但僅僅稱得上半勃,比之昨日的情動相差不止一星半點,但即使是這樣,未曾被開拓的花xue也被全然撐開,凡有寸進就激起星星點點的欲。 不似昨日那般瘋狂失控,今天的兩人都稍顯平靜,但是當白寧玉盡數(shù)沒入后,卻另有一種享樂滋味。 白寧玉長長舒了一口氣,與蕭問舟相對而臥,摟在他的腰間聲音低沉:“北地大寒,不知多少人畜抗不過這冬日,有些老家伙卻還要斤斤計較那些許財帛?!?/br> 即便蕭問舟因為xue中那磨人的飽脹感而有些意識游離,也能感覺到白寧玉此時的低落。 “他們?yōu)楹蜗氩幻靼?,最重要的便是治下子民,有了人,方才有其他。?/br> 白寧玉只對蕭問舟說了寥寥幾句,似是覺得不該讓這些來煩擾蕭問舟,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抱著蕭問舟的腰肢有一下沒一下的頂撞。 蕭問舟在白寧玉略顯凌亂的節(jié)奏中發(fā)出低啞的呻吟,但是比起身體上的快感,他心中的震動卻更為鮮明。 白寧玉的野心,天下人都知曉。 但是方才白寧玉的幾句少年人撒嬌一般的抱怨中,蕭問舟看到他的所思所想掀開一角。 若他是南人該有多好。 蕭問舟腦海中隱約掠過這樣的意識,隨即在白寧玉略帶賭氣的沖撞中破碎成片。 眾議之會相比于白寧玉在戰(zhàn)場上的雷霆手段,顯得冗長而繁雜。 白寧玉似乎并不樂意于應(yīng)對這樣的差事,但是每到白日他邁出營帳時,仍舊是那聲震北地、威壓四方的齊光侯。只有深夜他和蕭問舟獨處時,才會略略傾吐幾句潦草的抱怨。 相比于占有蕭問舟的身體,白寧玉似乎更喜歡玩弄蕭問舟胸口那對朱果,每次重要將那里折磨得狼狽不堪才意猶未盡得放手。 但是含桃客的身體被開了苞,再也受不得這樣恣意熱情的玩弄,兩人俱是青壯之年,于情愛之事才剛剛開竅,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一個稍微曖昧擁抱就能發(fā)展到床榻之上,一次略久的對視便能擦出情欲的火花。 不知是誰引誘了誰。 眾議之會將近尾聲的一夜,白寧玉例外地沒有等到深更半夜才歸來,而是借著酒意早早離席,解了蕭問舟身上桎梏帶他到了鎮(zhèn)上一間無人的民居。 那里燃起一堆篝火,架子上是烤灼得焦香的半只肥羊。 借著這宴請客人的美味,兩人飲盡兩小瓶不知品種的烈酒。 白寧玉不能久留,兩人很快就匆匆離去,將這殘局留給白寧玉的手下收拾。 縱馬歸去時,又落了雪。 蕭問舟被白寧玉擁在身前,望著遠處火光閃爍的營地,一時希望這路再漫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