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涼水沒問題，但是洗澡用涼水，程帆卻是絕對不可以。縱使是夏季，他也要沖熱水澡，因?yàn)槟鞘巧儆锌梢粤钏械綍晨斓氖虑椤?/br>
    給房東打了電話，第一次沒接；第二次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第三次終于接了，程帆向?qū)Ψ秸f明了情況，得到的只有敷衍。

    “可是，當(dāng)初說好的，”程帆表示，“這些電器壞了，由您負(fù)責(zé)維修?！?/br>
    “我又不是維修工?！狈繓|調(diào)笑道，“你找我，我也是找人來修——你自己找個(gè)維修工去修不就得了，結(jié)果都一樣啊?！?/br>
    那怎么能一樣？房東找人，是房東出錢；程帆自己找人，修壞了他還要賠熱水器的錢。

    “王哥，還是您找人來修吧……麻煩您了?！?/br>
    房東王緒“嘖”了一聲，不耐煩地妥協(xié)道：“得得得，我給你找，行了吧?！闭f完便掛斷了電話。

    程帆想說你還沒問我什么時(shí)候在家，可轉(zhuǎn)念一想：房東有家門鑰匙，他不在家也不妨事。

    家……那不是他的家。誰會把家門鑰匙交給一個(gè)不相關(guān)的人？不，也不算不相關(guān)——是一個(gè)出錢一個(gè)收錢的關(guān)系，就像程帆和程志剛。出錢的倒把自己活成了兒子，程帆哂笑，他還真是賤胚子。

    洗了一個(gè)冷水澡，jiba都凍小了，程帆打了個(gè)激靈，竟然抖出了幾滴尿。太冷了，想被人cao。

    “姚盡，”程帆抄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花露水瓶，沖鬼魅喊道，“你過來一下?！?/br>
    鬼姚盡一直陪在程帆身旁，與其保持半臂遠(yuǎn)的距離。

    “怎么了？”姚盡跟著程帆，來到床邊。

    程帆鉆進(jìn)被子，趴在床上，用內(nèi)褲裹住jiba，握住較窄的瓶口，將約三指粗的瓶身插進(jìn)屁股。

    “你，趴我身上，”程帆指揮鬼魅，“假裝你在cao我?！?/br>
    “可我碰不到你啊?！币ΡM委屈道。

    “碰不到也沒少騎我啊。”程帆來了感覺，他需要?jiǎng)e人的配合，“快點(diǎn)，給我整點(diǎn)動靜出來?！?/br>
    沒有接觸，卻有響動。憑借yin蕩的呻吟，姚盡榨取了程帆許多的jingye，哪怕最后全都落在對方的身體上。

    姚盡是個(gè)聽話的鬼，如果能夠少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話，程帆甚至可以說是享受有他的陪伴。

    花露水瓶不算太長，卻是廉價(jià)的自慰神器，里面早已沒有驅(qū)蚊用的液體，程帆專門留下來用它模擬陽具。

    “啊～～啊～～好爽……”程帆對鬼說，“你說點(diǎn)什么啊。”

    “我……說什么??？”姚盡在頂胯，赤裸的下身，勃起的yinjing，穿透被子，卻穿不進(jìn)程帆的體內(nèi)。

    “問我——問我‘大不大’，”程帆說，“‘cao得你爽不爽’?！?/br>
    姚盡照辦，說得毫無感情，想來不善此事。

    “以前騎我的時(shí)候不是叫得挺歡的嗎？”花露水瓶不過癮，程帆干脆插進(jìn)去自己的拳頭，撕裂般的壓迫感，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都做了鬼了，還矜持個(gè)屁。”

    “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姚盡說。

    又是這種鬼話！他要求，他要求——他明明不認(rèn)識活著的姚盡，上哪里提出要求？總不能是睡著后與鬼說的夢話吧？

    隨便吧，怎樣都好。程帆破罐子破摔道：“那我現(xiàn)在要求你放蕩一些，用迫切饑渴的語氣，用自以為rou炸天的語氣，問我剛才那些問題！”

    姚盡只能照做。程帆予以浮夸地回應(yīng)：“好大，好爽——啊～～再插得深一點(diǎn)——好棒，還要，我還要！”

    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耳畔，不知是鬼的還是他自己的。應(yīng)該不是鬼的，畢竟鬼沒有呼吸……可卻擁有聲音？奇怪，太奇怪了，到底是怎樣傳入到他耳中的？科學(xué)難以解釋的事情，程帆是個(gè)學(xué)渣，還有點(diǎn)迷信，此刻沉溺于情欲，沒有精力去考慮。

    啊……一聲嘆息，高潮射精，粘膩的jingye，浸濕了內(nèi)褲，被子里全是令人作嘔的腥臊味。程帆短暫失神，眼底劃過許多奇怪的景象——有他，有姚盡，乘騎的體位，不過是他坐在鬼的身上，放縱地喊著“好大，好爽，我還要”。

    他，坐在……鬼的身上？真搞笑，怎么能夠做到？除非鬼把自己的jiba附著在花露水瓶上。別說，粗細(xì)大小還真差不多。

    爽了，也暖和了。鬼的好處就是不用照顧對方的感受。程帆拔出拳頭，帶出被弄濕的玻璃瓶，懶得去清洗，就這樣放回到柜上，將臟了的內(nèi)褲丟到地上，而后對鬼說：“下去，我要睡覺了?！?/br>
    “小帆……”姚盡不愿離去，“可我還沒射。”

    人都死了，射個(gè)jiba。程帆卸磨殺驢，冷酷無情：“趕緊cao，cao完從我身上滾下去?！?/br>
    小帆，小帆，念個(gè)不停。一陣涼意，仿佛鬼真能射精，害裹在被子里的程帆打了個(gè)寒噤。

    然后是那句他的耳朵已經(jīng)聽出繭子的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記得個(gè)jiba。程帆身上無比輕快，因?yàn)楣硪呀?jīng)下去，他終于可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