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聽起來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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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洗了好幾天的冷水澡,不感冒才不正常。 房東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聯(lián)系,除了收房租的時候,那人的態(tài)度永遠(yuǎn)消極。 程帆瑟縮在被子里,給領(lǐng)班打去電話,為的是請假。 沒有同情和關(guān)懷,沒有形式化的問候,只有冷漠地說明:“要有病假條才能請病假?!?/br> 下床都他媽費勁,開你媽逼的病假條。程帆懶得爭辯:“那您算我事假吧?!?/br> “隨便你?!彪娫拻鞌啵敛华q豫。 無所謂,只要不是曠工就行,程帆想。 身體忽冷忽熱,應(yīng)該不止感冒,估計還在發(fā)燒,多少度沒有必要去確認(rèn),反正他連體溫計都沒有。 “吃點藥吧?!?/br> 程帆不確定,這是鬼魅在勸說,還是他僅存的理智在提出合理的建議。 體溫計都沒有,哪兒來的感冒藥?仿佛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姚盡又說:“外賣可以買藥的?!?/br> 廢話,他當(dāng)然知道。程帆覺得腦袋疼,耳朵里也在嗡嗡作響,不光是因為鬼在說話,更因為內(nèi)心的焦躁:一盒感冒藥,頂他一頓飯錢。飯他都撿便宜的吃,藥卻沒有便宜給他撿,吃了也不一定管事。 沒關(guān)系,睡一覺就好了,程帆想。 稀里糊涂的,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的他依舊萎靡不振,坐在電腦桌前發(fā)愣。有人湊上前,同他說話,他沒有力氣回應(yīng),然后被對方摸了腦門,接下來便是一聲驚呼:“天啊,你怎么燒得這么厲害!” 奇怪且神奇的夢境,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有男有女,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怎么發(fā)燒了還來上班??!”“快回家吧!”“他這樣怎么回去?。俊薄叭耸履??查一下他家住在哪里?!薄按騻€車,安排個人把他送回家?!薄爸苯咏芯茸o(hù)車吧,人都燒傻了!” 豐富的想象力,程帆感慨,畢竟這些都是他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可能是某個電視劇中的橋段,溫情到只能出現(xiàn)在夢境里。 程帆掛著點滴,還在擔(dān)心工作的問題。陪同的人笑著打趣道:“都病成這樣了,還怎么工作啊。” “沒有病假條,怎么請病假……” “有掛號記錄就可以啊?!蹦侨藷o奈道,“再說了,你都燒得神志不清了,還非要病假條才能給你算病假,那也太不是人了。” 哦,原來沒有病假條也可以請病假,只要證明自己病得足夠嚴(yán)重就可以。程帆哂笑,想著夢醒了便是爬也要爬去公司。 陪同的人還在絮絮叨叨:“你們這幫小年輕啊,就是太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什么‘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入冬了還穿得這么單薄,喝的永遠(yuǎn)是涼水,感冒了也不張羅吃藥。聽說你一個人在A城,想來應(yīng)該也是能夠獨立生活的人,怎么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孤獨和寂寞從未使他感到難過,大概是病痛擊垮了程帆無謂的自尊,寒冷驅(qū)使他下意識地去找尋溫暖,幾句帶有譴責(zé)意味的話語,竟讓他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哎呀,別哭啊。”誰人見他人落淚,難免要說這樣的話。 程帆不斷地淌出眼淚,大概是水補多了,不從下面排,就得從上面排,反正不能全留在身體里。 “年輕嘛,沒有生活經(jīng)驗,不懂得照顧自己,也很正常。”那人安慰道,“吃一塹長一智,受罪都是自己的,再親的人也替不了,以后多注意就是啦?!?/br> 漫漫人生路,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程帆從未感覺如此疲憊,一定還是病痛在作祟。 “好啦,別哭了。水也掛完了,我送你回家。” 家……家在哪里?不是這里,不是這個陰冷狹小的地窖。他家在依山傍水、陽光明媚的小鎮(zhèn)里。 “你家就在這里,”譏諷的聲音,聽不出絲毫地憐憫,“你還想回哪兒去???” “老家……我的老家……” “你回不去啊。” 程帆不解:“為什么?” 譏笑,挖苦,無情地道出殘酷的事實:“因為你是變態(tài)同性戀,不陪踏進(jìn)程家的大門。” 父親的聲音,領(lǐng)班的臉,上身穿得人模狗樣,下身挺著勃起的yinjing。 “給我舔,舔舒服了,我就考慮批你的病假?!?/br> 又黑又臭的jiba,包皮裹著guitou,射得比硬得還快。 “咽下去,不準(zhǔn)浪費?!鳖I(lǐng)班用他那變軟的陽具,堵住程帆的嘴巴,“真想試試你下面的洞,一定比娘們的爽。” 可以,沒問題,千人cao萬人騎,不差你這一根rou,程帆心說。 “真他媽賤!”領(lǐng)班的臉變成了程志剛,說的是輕蔑至極的話,“我他媽給你個jiba是讓你搞女人的,你他媽竟然去搞男人的屁股——滾!滾出程家!別再讓我看見你這個斷子絕孫的不孝子!” “爸,別趕我走。只要有錢,就還能有子嗣?!背谭蛟诘厣?,向父親解釋,“可以借腹生子——我去賺錢,一定能夠讓您抱上孫子!” 程志剛將他一腳踢開,嫌棄地說:“那我寧可自己再生一個娃,也絕對不讓你壞了我們整個程家的血脈!” 呵,生一個是變態(tài),怎么就能保證第二個一定不變態(tài)了?程帆冷笑,他聽到有人在問:“你還好嗎?” 不好,非常糟,屁眼已經(jīng)麻木,感受不到j(luò)iba的溫度,心也停止了跳動,只會胡亂地叫:“啊~~好爽,大雞雞,我還要!cao我,快點??!” “你怎么哭了?”那個聲音聽起來十分緊張,似乎非常擔(dān)心程帆的狀況,甚至伸出手臂,試圖擦拭他不住落下的淚水。 “人是碰不到鬼的,別白費力氣了?!背谭忉尩?。 “只要你接受我的存在,我就能夠碰到你?!?/br> “就為了擦眼淚?”程帆問。 那個聲音回道:“還可以給你cao?!?/br> “聽起來還不賴……” 程帆閉上了眼睛,有一只手替他拭去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