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去咒換骨,王后結(jié)胎(百合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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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火族失落已久的上古傳說中,并不以龍為吉,莫如說正好相反,以龍為兇。 據(jù)說每到世道顛倒,人心無限貪婪惡劣,乃至于無法反抗之時,上蒼便會孕生龍族。那龍族降世,是來終結(jié)貪婪無道,執(zhí)行凈世神罰的,實乃無辜之人的福祉。 如今魔火族的傳說早已失落,這些殘片還是大祭司利用職位之便,百般找尋拼湊,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 魔族早已忘了傳說的來源和因果,遠古時有龍出現(xiàn),王族或者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便說此物不吉,理應(yīng)人人喊打。久而久之,龍是兇兆一事,逐漸深入人心。 百余年前魔龍出世,恰逢天魔大戰(zhàn),魔族急欲斬龍,害的那條小龍四下逃竄,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直至被仙人弘所救,取名為羽。 羽出生的地方,是魔界深處一火焰深坑。那里原本就環(huán)境惡劣,如今更被視為禁地,不許族民接近。 玄翊與帝子解讀完這些殘片,曉得火焰深坑多半與天池一樣,是天地靈氣聚集之處,也是他們此行的去處。 但先前見大公主出嫁情形,玄翊又生一計。在動身前,延請大祭司去辦。 卻說女王帶王后回了寢宮,見她態(tài)度雖柔順,內(nèi)心卻仍固執(zhí)。自己若強要了她,她必定順從。但那在高傲的女王心里,卻不是滋味。 ……這樣的美人,當然要對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臣服才好,用強的又算什么本事呢?…… 王后以為這會兒遲早要圓房了,端莊嫻雅地坐著,等待命運徹底改變的一刻。沒想到女王并不碰她,而在床上坐下來。 “……王后,看著我?!迸跽f。 王后抬起眼睛。 四目相對,那颯爽英姿的女王,眼睛明亮地注視著自己,其艷麗又瀟灑的神情,是王后在人間從未見過的。 這異族女王,真是女天神一樣的人物??!但王后心已死滅,無法再愛上她了。 王后瞧了一眼,又如人間新婦那般,收回了眼神。 “……我既成了你的王后,一切應(yīng)盡之義務(wù),聽憑你的安排。”王后說,神情端正,“魔族人心地坦蕩,性情奔放,我是聽說過的。但要讓我在私底里如你們那般熱情……倒不合我的性子。” 哪是不合她的性子呢?她在寒鴉面前,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恨不得像魔族女子一般熱情奔放。但那正是寒鴉對她的可貴之處,對旁人終非那樣的。 “這,我是懂的。”女王滿不在乎地說,“你溫柔如水,我一見到,就很喜歡。若要我恃強凌弱,這族中不乏上趕著讓我欺負的對象,可那無法贏得我的尊重,自然也不是我的王后。既是我的王后,理應(yīng)聽憑自己的意志行事才是?!?/br> ……什么?…… 王后一怔。 女王又道: “我以誠待你,亦望你以誠待我。但我憑著自己的喜歡,將你娶了來,這事并未過問你真正的意思。你便在此,將我慢慢了解。若你覺得不枉,屆時再以身相許,亦是不遲。” 女王滿心以為王后終會全身心地愛上自己。她之自信,固然有所道理,卻總忘了人魔有別。再明艷動人、強大灑脫之愛人,若非心中那人,終究不對。 王后不言不語,一味沉默。 女王在寢宮中處理公務(wù),呆了一、兩個時辰,如此族民都以為,女王與王后正式成了親,破滅了許多人暗地里的希望。接下來,若王后誕下子嗣,對那些家伙來說,一切就完蛋了。 女王起身時,但見王后一路疲勞,已經(jīng)更換了衣物,獨自睡下。美人獨眠的身姿,特別清凈寂寞,令人心生悲憐。 女王索性對侍從傳話,說今晚不見外人,就宿在王后這兒。 大臣們一聽,更以為女王迷戀王后,各人心中五味雜陳,不好表露。 女王脫下禮服。她那身子,結(jié)實、美麗,又高貴,無懼寒冷,早已習(xí)慣赤身而眠。于是女王這樣躺下,將王后摟在懷里。 本就睡不安穩(wěn)的王后,一下被她弄醒。 陌生的愛人身上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裙,貼著自己的后背,依稀可感那長腿和rufang艷麗的形狀,以及股間刻意避開她的陽物。 王后臉上一紅,雖覺溫暖感動,還是有些難堪。 女王信守承諾,并不對她動手動腳,只是抱著而已。王后性欲不弱,并非毫無所感,只是此刻滿心想著,若背后那人是寒鴉,該多么好啊。自己一定愛惜他那身子,絕不使他再受一絲折磨。 這終是無謂之幻想。 王后閉上眼睛,眼中朦朧有淚,到夢里見她的寒鴉去了。 第二日,女王要接見大臣,暫離寢宮片刻,囑咐護衛(wèi)好生保護寢宮,不可讓外人接近王后,以免有不軌之人嫉妒,對王后不利。 王后終于落了個清凈。 她捉起被子,將它提了上去,幾乎蓋住自己的整張面孔。那是魔族特有的織物,輕盈溫暖,讓王后覺得特別舒適。 王后在被中解開衣裙,嬌嫩的肌膚由織物呵護著,她暗暗打開雙腿,將雙手探向濡濕的腿間。心想: ……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嗯……嗯……” 王后撫慰了自己一會兒,片刻后,身子一抖,xiele少許。 “呼……” 她壓抑著聲音,在被中喘息著,直到身子逐漸鎮(zhèn)定下來。 魔火族殘片上,凈是上古難解的文字,玄翊與白蛇帝子二人,片刻間就將古語解讀完了,大祭司在一旁看著,心里好生敬佩。 又見二人風姿特別俊美,特別瀟灑,默契十足的模樣,世間難尋,只覺周圍魔火族的宮殿,不堪做他們的背景,又敬又畏,連他自己也不由變得持重起來。 二人與大祭司交換了信息,囑托他早日與王后接觸。此事不難,因為女王對大祭司,歷來都有十足的信任。 大祭司說道:“此地大臣們都有家族淵源,各分派系,斗得不亦樂乎。女王雖然以勇武美麗服人,但不少實際的權(quán)力,卻分散四方。人人都想將自己家族的女子送往女王的床第,以cao縱宮廷。女王最終選擇一名人族女子做王后,實是不愿親近任何一方的無奈之舉?!?/br> 大祭司混入魔火族宮廷時,若依普遍情況,他那無依無靠又多番偽造的身份,只會惹人懷疑,偏偏在女王眼中,這孤臣之身,成為了利好之處。 “我那時正是看中這點,才送他來,料想他至少能夠做女王的親信?!卑咨叩圩诱f,“想不到女王身邊竟如此缺可信任的對象,一路找那些權(quán)臣們不甚在意、又難以掌控的地方,提拔他至今日。——讓女王娶人族公主,這其中也有你的一番功勞吧?” 他問大祭司。 大祭司羞澀地微笑:“臣的確在旁人不甚在意之處,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br> 這時玄翊又問:“你外表優(yōu)雅,談吐不凡,深得女王信任,怎么女王竟對你無意?” “這……她貴為女王,就算與男子結(jié)親,也要高高在上。臣純陽之身,一開始便沒了資格?!贝蠹浪竞茈y為情地解釋,“……況且想入女王后宮者甚多,臣已受了女王的偏愛,若再公然做她的情人,怕是樹大招風,死得比這冰天雪地里的小花小草還要快了。” 解釋倒也十分合理,卻總有避重就輕之嫌。 “你不要為難他了?!卑咨叩圩有Φ?,“他愛的是男人。他自己不肯坦誠的?!?/br> 大祭司肅然。 “……若二位殿下有朝一日需要臣做那女王的情人,臣也當盡力為之?!?/br> “……好了,你不必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魔火族宮廷是我們的敵人,女王卻是我們未來的盟友。對待盟友,當以禮相交,不須用那些美男計之類的下作法子?!卑咨叩圩诱f。 大祭司顯見松了一口氣,看來的確對女王無意。 他長久以來,身處魔火族,還不知三公子與白蛇帝子已是一對情人,但看二人姿態(tài),且憑做暗樁直覺的敏銳,猜出了七、八分,不由得好生羨慕。 聽聞二人要去火焰深坑,大祭司周全地預(yù)備了許多法器與物資,又百般匯報自己所知,很怕二人遭遇危險。 玄翊認為此人忠誠,可堪尊敬,暗暗將他的名姓記下。 北地堡壘中有若干條暗道,通往魔界。二人走暗道,身影漸行漸遠。 大祭司將他們送走后,悵然若失,故鄉(xiāng)之音,只能聽此片刻。不一會兒,他回到宮中,迎面撞見女王,魂魄被拉回現(xiàn)實,趕忙對女王行禮。 “你連私下也這般多禮,真讓人難做?!迸跞崧曊f,令他抬起頭來,“……王后不適應(yīng)此地氣候,似有些受寒。我也摸不準以她之體質(zhì),該備怎樣的衣物和飲食,你通曉三界人事,可愿替我去看看?” “臣這就過去?!?/br> 帝子留給他的任務(wù),本就是親近王后。因大祭司主管宮廷內(nèi)的醫(yī)官,自己又特別精通醫(yī)術(shù),此事終是不難。就算王后身子始終康健,未來也有懷孕之時,需要他照看呢。他一點兒都不著急的。 這不,機會就來了。 大祭司來到王后寢宮。女王先前已做安排,護衛(wèi)就將他放了進去。 大祭司見王后桌上飲食,精致雖是精致,卻凈是些魔火族人喜愛的冰果、魚生、冷盤之物,不由得啼笑皆非。 “王后生于人族帝京,脾胃嬌弱,自小用暖食,怎經(jīng)得起你們這些食物?令廚房熬些濃湯來,待王后身子好了,平日飲食,也要加熱至全熟?!?/br> 他又轉(zhuǎn)向王后。 “殿下,你若不適,與女官們照實說便好。殿下是千金之體,莫要硬逼自己吃這些東西?!?/br> 王后性子倔強,確是自討苦吃了。她起來回答大祭司,依然端莊守禮: “多謝大人?!?/br> 病中還是這般嫻靜的姿態(tài),無怪乎女王對她死心塌地。女王那樣寵愛她,二人很快就會有子嗣吧?大祭司想。稍后,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王后看似溫柔,實則性情固執(zhí),女王又不愿強迫他人,王后不見得立即和女王親密呢…… 教他猜對了。一連兩個月,王后逐漸適應(yīng)了堡壘中的生活,與女王卻仍是暗中僵持,未曾圓房。 女王感到有些灰心。她本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的,怎么唯獨喜愛之人,對自己這般淡漠?她的自尊略微受傷,暗想:我縱是用強的,依照她的說法,她也不會拒絕,繼續(xù)與她斗氣,倒顯得我天真幼稚。 這夜她遣散所有人,獨自來到王后的寢宮。王后一見那架勢,就曉得女王是傷了面子,今夜定要獨占己身。 她暗暗嘆氣,不做多想,任憑女王將她抱到床上,解開衣裙。 王后光潔優(yōu)美的玉體,第一次給女王看全。 ……她多美啊,柔滑嬌嫩的肌膚,纖細的腰肢和恰到好處、不大也不小的rufang,人族女子特有的櫻色乳尖,曲線玲瓏的臀部,和兩條優(yōu)雅白皙的長腿。她在人間,雖不是人人趨之若鶩的艷麗美人,可那高雅端莊的風情,到女王眼里,才真叫無瑕呢。 女王望著愛人的裸體,一陣暈眩。 她忽然淡淡笑了。 王后吃驚。 “……陛下笑什么?” “……我偏不強要你。”女王笑道,“這樣美麗的身子,縱是在我的宮里,當個精美的擺設(shè),娶回來也值得了。要我同一個對我無心的女子歡好,于我于她,都是煞風景。這賠本買賣,我才不做呢。你高興這樣,就做你的擺設(shè)王后吧?!?/br> 她低下頭,極珍惜地親吻王后的身子。王后被她的唇,吻得有些動情了,小腹中暗暗發(fā)熱。 身子終是比腦海誠實,王后忍不住想要服軟。但還未等她真正下定決心,女王便離開了她,為她重新披上衣服。 王后給她架到前后為難的地方,心里一陣惱怒。賭起氣來,翻過身去。 ……這人真壞,知道我并不愛她,也發(fā)覺我身子易動情,想了這個欲擒故縱的法子折磨我,還不如直接將我強了痛快…… 她一邊想,氣得眼眶都濕了。 她那千回百轉(zhuǎn)的心緒,哪里瞞得過同床共枕的愛人呢?女王一番作為,找回了面子,卻見王后著惱,不由開始后悔,覺得自己對這人間女子的心思,計較得太過分。 ……她已是我的王后,此生注定要與我歡好,為我懷孕生子,她本人也不抗拒這義務(wù),那么她的心偷偷地愛誰,對我真的那樣要緊么?也許世間多的是人并不愛我,倒是我過分自戀,又何必對她折辱?…… 女王一聲嘆息,與王后同床異夢,躺了一夜。 到清晨,王后神魂朦朧,睡得發(fā)絲散亂,衣裙不整,夢中委屈惱怒的神情,別提多么可愛。 女王望著她,陽物叫囂著要立刻占有這人,躊躇一會兒,終是自己先投降了。 趁她半夢半醒,女王脫下她的衣衫,摸到那濕滑的股間,更加憐愛后悔,于是十分溫柔地要了她,沒有一寸不小心謹慎,生怕將此事真正變成強暴。 王后睡夢中,被她摸得xiaoxue大開,即將高潮了,還以為是做著甘美的夢,并不清醒,身子也既放松,又柔順。直到女王插入,股間微痛,處子之身煙消云散,她才吃驚地醒過來。 一望這情形,終于明白了先前并非春夢。無奈身子已是情熱之至,什么理智都不管用了。 “……嗯……啊啊……” 王后在女王懷中,不由自主地高潮,聲音真是凄美動聽。事情沒有她想象中那樣糾結(jié),一切都發(fā)乎自然,身子自己柔順地響應(yīng),何須她付出什么心呢? 女王射滿了她的zigong,心滿意足地退出,望著愛人身下殷紅的處子之血,她感動極了。女王要過許多女子,還是第一次這樣感動呢。 她將王后抱在懷里,不許她早早起身。二人就這樣有些僵硬地歇著,避開床上的濡濕之處。 王后呢,早已預(yù)備了這一天,并不十分難過,只是覺得寂寞蕭索。女王越真心疼惜她,她越暗中慚愧,這孤獨的念頭,終是無法向任何人傾吐,只能憋在心里,真是讓人悲傷。 ——若她能同時愛兩個人,該有多好? 女王身居王位,自是瀟灑,愛她已不須她的回報。況且讓女王高興的事還多著呢。 幾日后,天氣轉(zhuǎn)得更冷,王后茶不思飯不想。女王以為她又受了寒,請大祭司來看,沒想到大祭司一臉喜色,對女王道: “陛下,王后并非生病,是有孕了。恭喜王后,恭喜陛下?!?/br> 只被碰過一次,便有了孕,這才叫命中注定吧?王后背過身去,暗自神傷。 ……她待我總算不錯,老天讓我死心塌地地跟她,孩子便是老天的意思。事已至此,我若再一心二用,也顯得不夠爽快……稚子無辜,不能一出生便見我對她冷冰冰的,不如我便學(xué)著愛她,將我那死而復(fù)生的愛戀之人忘了…… 道理雖不差,她卻更覺得寒鴉可憐。一邊努力忘他,一邊又為他哭了一場。 ……他并不愛我,只是命運多舛,太過凄慘,反倒教人不忍放下。若有緣再見,我憑此身份,再幫他一把,總算對得起我自己的心。旁的事,不該再強求…… 這樣想了一輪,她才算通透了。離開床鋪,披上魔火族人為她備的那些厚重精美的毛皮,拖著孕體,來到庭中。 女王見到她忽然出來,嚇了一跳。趕快過去,以烈焰之息,為她暖身。 “……平日都百般養(yǎng)著,不肯出來受凍。怎么懷了孕,反而四處亂跑呢?” 王后鼻尖凍得通紅,稍稍背過身去。 “……你那孩子影響我的身子,讓我頗覺得熱??傟P(guān)在宮里,也很氣悶,因此稍稍出來透氣……” 這話雖別扭,卻很像妻子說的話了。女王心里特別高興,將她抱在懷里,不肯讓她再跑。 王后不像先前那樣抗拒,靜靜站了一會兒,在冰天雪地里,望著天邊的暖陽。 她有孕的消息傳到宮中,嫉妒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這原本也是預(yù)計中的事。若她們結(jié)婚當日圓房,立即有孕,那才叫令人恨得牙癢癢呢。 推遲了兩月,已是歪打正著,稍微平緩他人的怨恨了。 這會兒玄翊和白蛇帝子,亦已在火焰深坑耽擱了兩月。 只因他們在此地有了奇遇,得到了破解帝子人身詛咒之法。 過程自然不易。 帝子坐在深坑當中,八條火舌從四面八方升上半空,舔舐著他的身體,他那神情,顯然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玄翊不能接近此處,只能遠遠望著他,目光中滿是情愛與悲憐。帝子每次能夠睜眼,見到他,便稍覺心安。 歷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烈火功成,火舌終于離開帝子,將他放下來。 玄翊趕忙上前,接住帝子軟綿綿的身子,將虛弱的愛人抱在懷里。 “阿樾,辛苦了……” 玄翊溫柔地說,為他盡注入清泉之息,平緩體內(nèi)灼傷。帝子勉強笑了,朦朧地瞧著他。 “……這比上次好受多了。能夠看著你,真是十分值得……你在這里枯站了這么久,應(yīng)當比我更累……往后再有孩子,就不必只有條蛇陪你……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見女兒和兒子……” 這話他應(yīng)是憋著,就等這會兒一口氣吐出來,說完便險些昏過去。 玄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遠比對孩子更為情深。他二人休養(yǎng)耽擱之時,從火焰深坑地底,傳來轟隆隆的說話聲。 “——那詛咒附于人骨上,此刻他之人骨已盡換,詛咒盡去。你二人情真意切,理應(yīng)有此報答。但這詛咒輪轉(zhuǎn),難免加于一人之身。若要從此無憂,光我一方出手,并不夠用?!?/br> “曉得?!毙吹鼗卮?,并不多言。 帝子聞言,抓住他的手腕。 “……你為我換骨之事,和他做了交易?” “沒有?!毙凑张f是那般淡淡的,“……你受了這么多天苦,將這些年白得人身的好處都還回去了,哪兒還需要我再付出什么代價呢?” “那他說的‘詛咒加于一人之身’和他出手不夠用,是什么意思?” “是與你眼下無關(guān)之事?!毙慈崧暤?,“除了自己的身子,什么也別想。” “你定有事瞞我……你與這些混沌之神的交往,是我不能插手的,可那你也不許瞞我……” “無非是我那無情之命。你自己都說了,我二人是叔侄血緣之情,你又怕什么呢?躺下吧?!?/br> 鴻蒙初開之時,有四方混沌,無形無質(zhì),神力無匹,隱于天地罅隙。當日同帝子做人身之交易的,就是其中一位。 解鈴還須系鈴神,這位混沌大神,如今寄身火焰深坑,宿命合該他們在此地巧遇。玄翊便猜測,自己在胎中聽聞的,也是混沌神的聲音。 卻不知又是哪一位,做得那金龍無情的好事。 他暗想自己另有代價。 神龍出生,是為凈世神罰。爹爹已完成了他的宿命,得以同父親逍遙山水。他負金龍之身,卻什么也沒做,一味游蕩。所謂無情,當為此事之警戒。 但他一心一意地照顧愛人,并未立即焦慮不堪。反倒是白蛇帝子,遠沒有他那般老神在在。帝子凝視著他的面孔,想從那平靜的神情中,找到些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