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關(guān)系33【摑】
書迷正在閱讀:墮落雙/性社會生活實錄、末日女皇養(yǎng)成手冊、碧龍雙飛記、家奴、被玩弄的美人們(雙/NP)、被綁架的人把我上了、攝政王被射記【雙性、骨科、年下】、被迫扮演替身的可憐閻羅、蛟尾、快穿之玩弄青澀美人
“誒我說這位記者大哥,你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嘴巴渴不渴?要不這樣,你先喝一杯我的奇異果特調(diào)威士忌,讓‘準太子妃’,好好想想該怎么回答你?” 說話的還能有誰?除了楊·調(diào)酒師兼端盤志愿者·松,還有誰會不分場合,如此熱衷于推銷他的“怪味威士忌”??? 記者一臉懵逼,望向太子的眼神,分明是在說:這、這怎么跟殿下您說好的不一樣?。坎皇钦f都安排妥了么?這又是哪兒請的不著調(diào)群演啊?是來攪局的么? 但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記者小哥只能表現(xiàn)得禮貌從容:“呃、不用不用……謝了,工作時間,我不喝酒?!?/br> “哎呀來一口嘛,保證好喝,別客氣別客氣……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我給你擦擦啊,”楊松作勢抱歉地掏出手絹,在記者的身上四處游走,蜻蜓點水。名義上是在幫擦,實際上是把“不小心”潑掉的“酒”,沾得人滿身都是。 楊松他……藍汐心中一震,患難見真情的感動,油然而生。關(guān)鍵時刻,還是楊松站了出來,替自己擋下了箭,比尹天峰強太多! “對不起對不起,我新來的臨時工,瞧我笨手笨腳的……不行,您這衣服必須得立即送去干洗!要不這樣,您先隨我來?送了衣服登記完,您再回來問問題?”楊松跟拔河似的,把記者往廳外拖。 “噗……”藍汐猛然悟出潑在記者身上的水是什么,剛才被問得差點兒哭出來的喪氣臉,瞬間因偷笑而恢復(fù)了活力。 那是他的漱口水!剛才他笑噴出來時,楊松順手接的“圣水”!正好用來進化一下那位拿著正義當令箭,實際上拿錢辦事、跟尹天峰一路貨色的齷齪記者。 記者小哥的一身“正義斗魂”,被楊松無厘頭的胡攪蠻纏給撲滅。責(zé)問藍汐的話頭被打斷了,他為難地以眼神請示太子:是否要繼續(xù)下去? 趁著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于記者和莫名其妙的服務(wù)生時,尹天峰悄悄附到藍汐耳邊,小聲威脅:“這個人的精神狀況鑒定書,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如果我愿意,下一刻我就可以叫他的記者證作廢。他會被鑒定為,一個早已被報社開除的‘精神病人’,因為不甘心失業(yè),而經(jīng)?;孟氤鲆恍┳犹摓跤械拇蟀缸觼恚髨D弄出個大新聞……一切就看你的表現(xiàn)?!?/br> 藍汐望著尹天峰挑動的眉,他說不出話來。而在尹天峰看來,這就是默認。 “鬧夠了沒有?保安!”太子終于想起來要維護未婚妻了,“把這位‘記者’先生請出去,好好地查驗一下他的記者證,看他到底是哪家報社的記者,在不在我們的邀請名單里!” “?。窟@就不洗了啊……”楊松目送著記者被保安架走,還“不舍地”揮手道別。 尹天峰看夠了楊松的表演,而現(xiàn)在,輪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忽然,他深情地牽起藍汐的手,在事先安排鋼琴師奏響的浪漫音樂中,成功把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收回到“未婚夫婦秀恩愛”上來。 “藍汐,不管剛才那人說了什么,不管你的家族或你的父親遭遇了什么危機,我都會一如既往地陪在你的身邊,默默堅守住我們的婚約?!?/br> 尹天峰的臺詞,寫得可真好。隨著音樂聲漸入高潮,他迸發(fā)的演技,也從專注的眼神中奔涌出來。 “……現(xiàn)代基因工程學(xué)大師羅伯特貝恩,首次破解出雙性人的基因序列之謎時,他感嘆道:‘這真是神創(chuàng)的奇跡!這些人啊,不是異類,而是神賜予人間的瑰寶。這是一組被創(chuàng)世神親自親吻過的基因序列,透過它,我們看到了人類性別存在的、豐富多彩的可能性。他們是受祝福的精靈,是最稀有的風(fēng)景!’ 而藍汐,當我第一次在校園里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他就是神創(chuàng)造的奇跡!他是上天派來,點亮我生命的風(fēng)景!我要好好地愛他,珍惜他,將他當做我生命中唯一的瑰寶! 所以藍汐,如果你也愿意愛我,珍惜我,成為點亮我生命的絢麗風(fēng)景,請允許我親吻你!就像神當初,親吻了你的生命序列一樣,讓我的吻,也深深地融進你的生命里……” 來了來了他來了!尹天峰帶著他出神入化的演技,向藍汐當眾索吻來了! 藍汐心里很清楚:法律規(guī)定非夫婦間,任何人不得隨意碰觸雙性人的身體。可是如果自己說出了那句“愿意”,從此以后所有人都會認為,自己是因為與尹天峰太過相愛,所以情難自禁地做出親昵行為。那么即便以后真的被他強暴,今天的這一吻,必定會成為日后太子的辯解詞:“你們都看到了,藍汐是心甘情愿的!” 尹天峰的算計太深了。藍汐就像踩在火圈里走投無路的人,眼看著火光熊熊燃燒,能容他站立的圈子越來越小,而他卻無能為力。一旦想鼓起勇氣跨出去,一定會燒傷自己…… “唔!”藍汐沒辦法躲,但他擰著眉、痛苦接受親吻的表情,在場者沒有人會傻到以為,太子妃真的沉浸在兩情相悅的幸福里。 尹天峰本想覆住他的唇,在世人和楊松面前,與藍汐激情擁吻??伤{汐在本能的驅(qū)使下,還是選擇將臉扭過,讓尬吻落在他的臉頰上,而避開了嘴唇。 尹天峰失算了!他本以為,不管是身體或是思想,藍汐都被馴化成了沒有反抗能力的綿羊。可就是那一扭之間的拒絕,讓他意識到,距離徹底掌控這個小賤貨,還差得很遠。 他只能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道:“哦、哈哈……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從未跟男性親密接觸過,有一點兒小小的緊張,這也很正常。我理解,都理解哈。好了各位,我和準太子妃,已經(jīng)向各位匯報完了正式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好消息,大家可以盡情地享受晚餐了……” * “你個小賤人,躲在這里干什么!不跟我出去招呼客人?你這么不識抬舉,是不是jiba環(huán)永遠也不想取下來了!”尹天峰氣沖沖地登上三樓陽臺,在僻靜的夜色里,揪住發(fā)呆的藍汐。 藍汐心灰意冷,壓根兒就不想和尹天峰說話。說真的,他連和這混蛋對罵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給我轉(zhuǎn)過來!看著我!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野男人!”藍汐的手腕,被尹天峰揪得很痛。 “野男人”顯然意有所指。藍汐擔(dān)心,尹天峰接下來會把對付的矛頭,指向楊松。 太子雖然目中無人,但他可不是瞎子。同班同學(xué)突然出現(xiàn)在宴會上,還那么招搖過市,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楊松是為誰而來。 藍汐忽然很后悔,自己的心血來潮,可能會害楊松成為標靶。之前他還不清楚尹天峰的手段,只覺得楊松肯冒險跟來,自己的心里很甜。 本來他覺得,尹天峰知道了又能咋樣?最多是懷疑楊松愛慕自己罷了??赡怯秩绾危坎槐荒腥藧勰降钠岭p性人,幾乎不存在。 可是今晚他見識了尹天峰與那記者串通好的、“一邊打一邊揉”的可怕伎倆,可真是刷新了自己認知中的“卑鄙”下限。 “你別張口亂噴糞!我還能想著哪個男人?當然是擔(dān)心我爹!”藍汐恨恨地咬牙,“你明明說過只要我表現(xiàn)好,你就肯幫藍家的。你為什么出爾反爾!” “我沒有幫你么?我那段話都白說了?再說,你的表現(xiàn)也能叫‘好’?!”尹天峰氣勢洶洶地瞪著眼,“不過就是親個嘴而已,能有那么難!你個人前假清純、人后夜夜發(fā)浪的小婊子!我不僅要親你的嘴,我以后還要天天啃你的逼!把你的sao逼啃出血印子來!” “你、你……”藍汐簡直想不出,該用什么詞來形容這個無賴。 而尹天峰也根本沒想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用雙掌鉗制住藍汐的手臂,讓小美人躲無可躲,侵奪意味極濃的唇,像是真要啃下一層唇皮來,瘋狂地向藍汐的小嘴壓去…… “你再給我躲一個試試!你剛才欠我的,我要十倍地討回來!” 是十倍的親吻時長,還是十倍的蠻橫粗暴?怕是都有。 藍汐的手腕被擰到背后,叫尹天峰的一只手給抓住了。粗莽的另一只手,本想捏住藍汐的下巴強吻,可又禁不住誘惑,先去撕扯他的衣襟,解開胸罩的前扣,想把那藏在領(lǐng)口下的大波給釋放出來,抵在那柔軟的rou峰上、蹂躪小sao貨的嘴唇,才是至高的享受…… “吧嗒!”楊松的衣扣,猝不及防、從藍汐的乳罩里掉出來。 白軟的乳rou再誘人,也抵不住尹天峰看到那??圩訒r,瞬間升起的敵意! “這是……”尹天峰剛想質(zhì)問藍汐。 “啪——!”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狠狠地扇到了他臉上,藍汐氣得乳rou都在發(fā)抖。 尹天峰摸著火辣辣的臉,他不敢相信,被逼到無路可退的藍汐,居然還敢如此強烈地反抗自己?他是真的不顧藍家和他父親的死活了么! “你去哪兒!”尹天峰站在原地,看著藍汐扯緊領(lǐng)口,不顧一切地跑開,跑下樓去,在眾人的驚奇中跑遠…… 尹天峰緩緩地踱到紐扣邊上,蹲下身、拾起來。嚴肅的目光,像用顯微鏡在檢視藍汐的令人費解的舉止。 * 冬日的夜晚,本就嚴寒刺骨,而那些飄飄灑灑的冷雨,更像是刀片一樣,刮在藍汐的發(fā)上、身上、臉上…… 他哭得淚眼模糊,看不清前路,也看不見路燈的光亮在哪里。 他徹底迷失了方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艱難地做著每一個選擇。他想要避開轟亂的車流,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掙扎不能、沾在權(quán)力輪胎上的一粒渺小灰塵而已。命運滾滾向前,他卻被迫轉(zhuǎn)圈,被甩得天昏地暗…… 可是他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將那個吻交出去。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與楊松唇齒相摩時,那人貼在他唇上的每一寸溫度。即使在冷冬的寒風(fēng)里,穿得單薄又在瑟瑟發(fā)抖地淋雨,藍汐依然能強烈地感受到,與心愛的人初吻時的炙熱,依然留在他的唇瓣上。 那個吻屬于楊松——不能讓尹天峰偷走!不容許任何人偷走! “準備好回家啦?來,我們走?!庇袀€聲音,透過雨簾,在路燈下堅定地對他說。 藍汐揉揉被暴雨打濕的眼睫——他沒有看花眼!這不是他的幻覺! 楊松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沿著這條唯一的小徑奔出來,然后早早地站在無人的花園里等他。 楊松的發(fā)梢全濕了,貼在額頭上,顏值大打折扣??墒撬{汐覺得他好帥,帥成了落湯雞中的戰(zhàn)斗機。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這一次,藍汐撲進楊松的懷里,抱著他嚎啕大哭。 不是為了撒嬌,不是為了勾引。藍汐是終于找到了一個、溫暖可靠的所在,可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千斤巨石,暫時地卸下來,借楊松的臂膀扛一扛,在避風(fēng)港里歇一歇。 “傻瓜。再站在這兒哭個不停,咱倆都要感冒了。”楊松陪藍汐一起“淋浴”。 慢慢追上來的尹天峰,撐著一把黑傘,就那樣遠遠地站在十步開外,將一切看在眼里。他盯住楊松的目光里,是戰(zhàn)火,是硝煙,是下了戰(zhàn)書的決絕。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