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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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楓一步跨入飯館,想不到昨晚被齊楓整得屁滾尿流的兩員大將就在其中,帶頭的三葉草牌子土潮哥還在他臉上打量,那兩位已經(jīng)條件反射一樣倏然竄起身,椅子都翻倒,縮在人群后面,面色慘白。 雖然有十來個同伴,但是齊楓昨晚那煞氣實在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竟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叫狐朋狗友撐腰,只想著一味躲避。 符偉義自認為是這些兄弟姐妹的“話事人”,多虧了他,這些蠢逼才能為虎作倀,自在逍遙。 他對齊楓臉熟,畢竟這么帥,難免同性也多看兩眼。 更何況這貨天天和谷霍一起上下學(xué),他們蹲人也蹲臉熟了,是重大暴打龍哥“嫌疑犯”,那個疑似長奶子的小白臉雖然兇,但是看著不像能揮滅火器掄人的狠人。 這位就不一樣了,眼神兇得能殺人,昨晚還教訓(xùn)了三個他的馬仔跟班,姓齊的必然把三個嚇狠了,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嚇得跟龜孫一樣。 符偉義就不信,他還真能像三個口中所說的能殺人不成? 龍哥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三個小跟班還不是完好無損跑來找他撐腰,真能殺人怎么可能給人活路,只能說這貨算稍微有種,但又怕法律規(guī)則的好學(xué)生罷了。 他最瞧不起好學(xué)生,裝什么呢?好學(xué)生也最好對付,他們有底線,我們沒底線。 符偉義不關(guān)心龍哥死活,龍哥要是真掛了,他就能永遠做大哥大,爽的一批。 唯一不爽的是被小白臉拿磚劈了頭,符偉義不管怎么著也得打回面子來。 符偉義站起身,冷冷地和齊楓對視,齊楓眸子更冷更涼,不是同一水平,符偉義有虛張聲勢的成分,但齊楓純粹是“真情流露”。 氣勢不能被壓過,符偉義不斷提醒自己一飯館都是他的人,以此找回自信和底氣。 飯館里買飯的學(xué)生都打包跑路了,老板更是貫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家停下碗筷,眼神聚焦于交鋒的兩人身上。 符偉義開口,將聲線壓得冷酷:“你就是那小白臉的同伙吧?幫他打龍哥還想脫身?” 這樣一說,他們占盡了道理,不提龍哥怎么搶劫sao擾,顛倒黑白,成了齊楓打人在先,煽動眾人氣血上涌,好待會兒一哄而上。 齊楓沉默著,口袋里撥著螺絲釘,金屬碰撞的聲響在安靜的門面房里格外刺耳,好像怪物磨牙一樣,符偉義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為了鼓噪聲勢,硬著頭皮道: “我看你還找了幫手是吧?故意打下車窗給我看,開車那兩個大爺誰???你爸爸你爺爺?那你可真厲害!” 符偉義觀察力很強,警惕性很高,剛剛就發(fā)現(xiàn)了齊楓坐著的面包車。 他本來懷疑是警察來盯梢,最近發(fā)生過好幾次,都讓他機靈地帶跟班們閃人了,一點證據(jù)也沒給警察留下。但這次從后座看到齊楓,怎么著也不可能是“微服私訪”的警車,便放心地提出來嘲諷他。 大伙往齊楓身后一看,果不其然有兩個成年男人往這飯店里快步走,看起來長得普普通通,眼神卻和齊楓一樣凌厲。 家屬到了,他們也不便動手,都不是傻子,家屬比學(xué)生難纏,于是坐回原位,哄笑著奚落齊楓,笑他這么大還會哭著找家長告狀諸如此類。 齊楓總不可能每天都帶家人上下學(xué),他們換個時間新仇舊恨一齊報。 齊楓聾了一樣,根本沒在聽嘲笑的話,他跨到符偉義旁邊,昨晚被他收拾的兩個跟班依然極其懼怕他,沒有參與同伴的嘲笑,縮在角落默默扒拉飯菜。 他們可是切實在齊楓手下走過一道“鬼門關(guān)”,這些人沒經(jīng)歷過,自然不會想到齊楓會有多變態(tài)恐怖。 符偉義往嘴里丟了幾顆花生米,斜眼瞇這大高個,又悶又啞,除了眼神嚇人,完全是個呆子?。骸案阋粔K那個不會真長奶子吧?你們這是同學(xué)還是姘頭???” 哄笑更大作,齊楓眼神一變,再邁一步,站在符偉義背后,完全擋住趙晨和柯元的視線,讓兩個警察看不到自己在干什么。 趁誰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齊楓一把薅住符偉義堆得高高的發(fā)頂,狠狠地磕去桌沿,顱骨碰撞的聲音沉重得像打鼓。 齊楓下手這么狠辣,周圍笑臉們都凝固了,這時趙晨和柯元已經(jīng)邁進飯店正門,齊楓迅速退開,符偉義已經(jīng)捂著劇痛的額心滾進桌底,難耐地呻吟著,腦袋里嗡嗡亂響,五感都痛到麻木。 這事還能忍,就算家屬來助陣也不好使,十幾個對三個怕個屁,干他丫的。 十分鐘后,悉數(shù)被拷到警察局去了。 趙晨沒想到出師就大捷,他們進飯館時人已經(jīng)打起來了,柯元經(jīng)驗老道,已經(jīng)掏出手機拍攝證據(jù)。 齊楓從始至終沒還手,挨了好幾拳,不過兩個警察有點看出來他是故意挨打的,不然怎么只挨最輕的拳頭,把重拳重腳都悉數(shù)躲過? 本來這些小流氓沒打算對成年人動手的,但是看到柯元在拍,一哄過來,齊楓那邊鬧得不可開交,這邊也要開戰(zhàn),趙晨柯元瞅著些乳臭未干的小王八蛋還想襲警,掏出證件來大聲喝止。 齊楓卻突然變身“豬隊友”,摔了一張木桌,噼里啪啦,踢里哐啷,注意力都到他身上,噪音震耳欲聾,根本沒人聽見趙晨柯元的“官腔”,回過神時,齊楓的外套被拽下來,口袋里的螺絲釘、手機、手表五花八門摔了一地,趙晨柯元則在職業(yè)生涯第一次挨了毛孩打的王八拳。 “臥槽,這逼有錢啊,新款手機,機械表!” “孝敬你爺爺了嘿!” 趙晨一把抓住揮王八拳的小孩,把他手臂反絞踩在地上,痛得小孩嗷嗷慘叫,幾下就利索地用白色尼龍扎帶拴住了小王八蛋兩只手腕。 柯元也從皮套里拔出配槍,槍口對著天花板,喝兩聲“警察!”,每個混混臉上都露出“完蛋”的意思。 有狗急跳墻想跑的,沒想到飯店老板早有一手,竟然從外面拴上玻璃門,讓警察甕中捉鱉。 趙晨拎著一溜小屁孩去局子做筆錄。 他看著齊楓,就五味陳雜,他挺想給齊楓弄個什么英勇少年除惡揚善的獎狀榮譽,以后升學(xué)也有好處,但是你說他協(xié)助警察,確實是他給警察弄到了證據(jù),可這一套下來,細細琢磨,怎么想他都在玩弄人?。?/br> 敢說他不是故意摔了桌子,好讓小王八蛋們襲警,罪加一等? 敢說他不是故意丟了外套“漏財”,讓柯元拍下?lián)尳俚淖C據(jù)? 敢說桌底下那個倒霉蛋腦門不是他打腫的?——這個偏偏沒拍下證據(jù),齊楓還裝蒜,問他誰把符偉義打成這樣的?他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瞎說“不知道?!薄安磺宄??!?/br> 趙晨覺得自己要不是碰巧撞上他,這個小孩怕是真的能把這些人收拾了,而且不僅僅是關(guān)到警察局這么簡單。 柯元聯(lián)手老板把殺滅氣焰的小混混一個一個壓上車。 齊楓不管其他,默不作聲地蹲下來撿螺絲釘,每一顆都揣進兜里,目光比螺絲釘?shù)奈膊窟€要銳利。 趙晨看他這種慢條斯理的模樣,太沉寂了,不像剛經(jīng)歷過一場險境后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就算成年人也做不到這么冷靜。 趙晨很擔(dān)心,多一嘴,循循善誘:“這比你買了扳手錘子搞斗毆好多了,年輕人不要沖動,你要是真喜歡你女朋友,也要為自己考慮啊?!?/br> 齊楓偏執(zhí)地撿完最后一根螺絲釘,頭也不抬:“為他死了都可以,為什么要為自己考慮?!?/br> 趙晨無語。 少年心思單純幼稚,總把感情當人生全部,是病,得治! 齊楓沒有反駁,但心中篤定,絲毫也不動搖。 有的人一輩子都是這樣,千人千面,誰也不能一概而論。 做完筆錄,趙晨沒講齊楓暴揍符偉義的事,讓齊楓受了表彰,賣他個便宜。 搞完雜七雜八,已經(jīng)到了下午,齊楓終于離開局子,趙晨特意叫住他,互加了社交賬號,他實在不放心齊楓這種性格,這種頭腦,別到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得把齊楓拷進來。 “以后再遇到類似的問題,就給我說,別瞎弄?!?/br> “嗯?!?/br> 趙晨嘆口氣,這種性格偏激的孩子,不是父親有問題,就是母親有毛病,這貨一下占全了還行。 “沒吃飯吧?記得去吃飯?!?/br> “嗯?!?/br> 齊楓揣著兜走了,手里又撥拉著口袋里的螺絲釘,即使走了五十米遠趙晨還能聽見那些金屬物件的響動。 附近一溜全是飯店,但齊楓根本沒有駐留,趙晨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太多管閑事了,盯了齊楓幾眼,總覺得這孩子走的地方,陽光都照不進去。 齊楓估量這些人該拘留的拘留,該進少管所的進少管所,不過關(guān)也關(guān)不了多久,出來說不定又要鬧事,起碼能消停十幾天吧。 這點力度要是不夠,他就再加砝碼,讓他們連眼睛都不敢放谷霍身上。 齊楓一想到谷霍,心里如火燒,必須下一秒就見到他完完整整、開開心心地跟自己說sao話、亂撒嬌才行。 齊楓攔了出租車,雖然一中離這不遠,但是他等不得步行過去。 一入座,司機感受到齊楓的低氣壓,閉嘴保持安靜,沒跟他侃大山。 齊楓點開谷霍的頭像,沒有發(fā)什么消息,只是盯著他的賬號看,如此才緩解心中的躁郁。 谷霍常用的是另外一種更花里胡哨的社交軟件,所以這個賬號只有齊楓一個聯(lián)系人,還是齊楓一邊搞他逼一邊給他加的,被谷霍吐槽老年人社交軟件。 谷霍雖然這樣吐槽,還是乖乖地拿這號和齊楓聊sao,偌大的社交網(wǎng)絡(luò),好似成了他倆獨占的秘密基地。 齊楓親了親谷霍的頭像,估算快放學(xué)了,忍不住給谷霍打點字【一起回家】 良久也沒收到回復(fù)。 因為谷霍跑太快了,還沒勘探敵情,就叫李魚陽把自己一手心送去了墻外后山。 符偉義一眾人又是打人又是挨打又是進局子,好不忙活,根本沒空給后山的小混混通風(fēng)報信,大家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二威扒了谷霍的外套時,手機也相應(yīng)滾出來,其他同伙掀開了谷霍的短袖衣擺,驚呼他裹了胸,都大開眼界,咋咋呼呼地鬧,沒空搭理二威。 二威手指抖得厲害,他幫忙按著谷霍的右手,不斷觀察他人,似乎都完全被谷霍裹胸下的未知風(fēng)景吸引了,于是試一把,要是不成,原諒他也無力回天,他只是個新來的混混,不是什么見義勇為青年啊老哥! 二威把指紋解鎖湊到谷霍拇指下,谷霍掙扎得厲害,手指亂動,二威手指也發(fā)抖。 谷霍胸上被挑開了一條布,一抹輕淺的乳溝直叫眾人食指大動,嘖嘖稱奇。 屏幕終于對準谷霍大拇指,按開了,解鎖了。 首先冒出來的是條未讀消息。 二威不可能拿起來打字,這是找死,于是發(fā)了定位過去,立馬收工,神不知鬼不覺。 兩千米,兩千米而已。齊楓跑得像穿梭的鬼魅,連樹林里穿梭的風(fēng)也追不上。 體育考試女生是八百,男生是一千,齊楓只用拿出五六分的精力,總可以拿第一。 現(xiàn)在只要拿出全部精力,跑完兩場體育長跑測試,他就能找見谷霍了。 等停在烏泱泱壓在谷霍身上、七手八腳扒得他七七八八的現(xiàn)場,齊楓才迫于生理需要急促地喘息補充氧氣,他的發(fā)絲汗?jié)窳?,搭在額上,汗水在他兩鬢淌下來,面孔像蒸了水汽的美玉。 他一路來的驚惶都褪下了,只有絕對的平靜,從口袋里摸出螺絲釘,揪住一個雜種,就用掉兩顆螺絲釘,再血淋淋的一丟。 不多時滿地都是螺絲釘,還有蜷成大蝦的人。 他們一心撲在谷霍身上,哪想到突然殺出個閻王啊! 二威又嚇尿了,他本來想告訴齊楓,是他發(fā)的定位,務(wù)必放過他,但是到了關(guān)口,他卻除了牙齒顫顫,什么話也講不出來。 齊楓跨過猙獰呻吟的人,到二威面前,二威呼哧呼哧地大喘氣了,不過齊楓沒對他干什么,只是抽出他手里的手機,放回谷霍的外套里,再用外套裹住谷霍,抱起谷霍隱沒于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