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沒有退路[cor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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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只擁有智慧,有時會軟軟的咩咩叫,才剛斷奶的鮮活小羊羔談?wù)搻矍?,說自己日后一定會成為羊群里兇悍的領(lǐng)頭羊…嗯,他確實有這個資質(zhì),或許所有事情得等到他成為領(lǐng)頭羊之后再談。 如果說某一瞬,西蒙教授真的被一往無前的堅實沖勁和確鑿無疑的guntang真心震撼到不知道說什么好,那接下來等他離開海藍色眼睛的凝視,自己呆在實驗室里,飄搖的魂火更多是既無奈又哭笑不得。 指骨刮過被親到的下頜。 他試著回想,事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時候從那雙澄澈幽深的眼睛里看到掠奪感。西蒙教授想了想,發(fā)現(xiàn)因為習慣被渴求的眼神注視而沒仔細分辨過。難道林德想得到的不是知識嗎?西蒙確實很迷惑。如果那個眼神是對著我本身,他想得到什么?他能得到什么?好多塊碎骨頭? 他下意識環(huán)視一圈自己,深覺自己和正常的骨架沒什么太大區(qū)別,而林德手里應(yīng)該有各式各樣的人形骨骼,而且數(shù)量不少。他擁有的骨頭有那么多,為什么非要盯著我的,難道得到教授的組成部分會比較有成就感? 西蒙教授本人不是很在意被拆解。他思維慢慢發(fā)散到要不要找機會讓林德拆一拆試試,畢竟得到之后慢慢就會發(fā)現(xiàn)不過就是那么一回事。吸引人的神秘感消失,也許就不會再說喜歡了。 西蒙沒意識到,他絕對沒意識到,無意識的縱容已經(jīng)超出保護學生的邊界線。他寄希望于林德主動放棄喜歡他,而不是由他干脆利落的強勢拒絕。他把自己放在被動的位置上,希望捕獵的幼崽放棄,這怎么可能? 第二天是每周都存在的假日。窗外是漫天飛舞的白雪,沒有一片雪花比西蒙教授的骨色更好看。林德照例走進實驗室,他有屬于自己的實驗課題。 他比西蒙教授先到。沒有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的情況下突兀開口,說話聲音似乎元氣滿滿,“早上好,教授!” “早上好。”西蒙教授走進來,走得比平時慢一點。他穿著符合天氣的絨白長袍,帽檐的毛領(lǐng)上掛著許多細小的雪片。指骨撫了撫毛絨絨的沿邊,硬質(zhì)骨骼陷在柔軟的絨毛里,劃開道路后,溝壑又被絨毛立馬站起來填平。 “你沒什么要說的嗎?”西蒙教授站在門口迷茫于林德的若無其事,他恍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不透年輕人的想法,就比如,那杯曾被強行要走的咖啡。 “當然有,教授。您今天要做什么?需要我?guī)兔???/br> “我只是來看看你,本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蔽髅山淌谝馔獾靥拐\。 “我不可能忍受整整一天都見不到您!”林德強調(diào)?!澳裉鞗]什么事,對吧?正好我也沒有,我們來約會怎么樣?”他轉(zhuǎn)身后,幾步走到西蒙教授身前。 西蒙教授蒼白又平靜地解釋:“我并沒有默許?!?/br> “您真冷,像一塊冰?!绷值掠弥袊@的調(diào)子。西蒙教授剛從外面走進來,本來就沒什么溫度,或許這句話在說他的態(tài)度,或許真的只是在說體溫。 林德又湊近一點,微微仰頭欣賞靜靜燃著的火焰。親吻落在與昨日傍晚相近的位置,剛吻上去就用舌尖挑一下,觸感是冰冷的。熱氣在冷感骨骼上液化成白霧?!拔易蛱焱砩弦恢痹谙胫D悄?,是不是也在想我?”他逼近,西蒙教授不知道為什么反而后退。 “……我的確。但是…”沒等后面的話說出口,林德主動貼上來打斷,西蒙教授后背倚靠著巨龍遺留的遺骨,退無可退。 “我真高興,您晚上也一直在想我?!蔽髅山淌谏砩系暮畾鉂u漸包裹住他。距離太近了。 教授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仔細觀察后,很快意識到哪里出現(xiàn)問題,陳述著提醒,“你發(fā)燒了。” “或許有那么一點。”林德含糊其辭?!安恢匾?!我感覺非常好,好極了。您知道嗎,我昨天想了很久。在外面,雪花正巧飄飄灑灑落下來,我面對著它們想了很久,果然還是不甘心。我會變老?,F(xiàn)在年華正好,既然您一定會喜歡上我,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我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的?!?/br> “你應(yīng)該回去休息,而不是在這里說閑話。”西蒙教授被困在堅實的門板和生病的學生之間,占據(jù)的空間很小,整個像是扁平的,沒什么聲勢。 “那您陪我去休息?!绷值碌哪橆a是酡紅的,體溫比正常時候要高。他毫不在意西蒙教授溫度很低,湊上來要抓他的手,得寸進尺又肆意妄為?!澳阄?,不然我留在實驗室陪您。”他笑著威脅,沒抓到手就去摸有棱有角的下頜關(guān)節(jié),“您明明穿得很厚,為什么這么涼?”林德手腕的溫度融化一些雪花,帽檐的絨毛漸漸被打濕。 西蒙教授眼看著學生越來越不清醒,就像醉酒一樣,只能答應(yīng)他,“我送你回宿舍?!眳s立刻遭到反駁?!安?,去您宿舍?!彼聊粫?,想到學生宿舍都是兩人間,默認了。他很久沒遇到過需要照顧的生病人類。“你自己能走嗎?” “當然,不然我是怎么到實驗室的?”林德和教授一起出門,神神秘秘小聲說,“我知道您宿舍在哪里。”西蒙教授應(yīng)付著回答,“嗯,我也知道?!?/br> “……我是有點不清醒,但我沒傻?!毖劭次髅山淌诓焕硭?,他又纏過來拽住絨白袍子摸索掌骨和指骨,整個重量靠在西蒙教授身上。 西蒙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真的給了他?!昂煤米呗贰!毙臐M意足的林德當然會好好走路。外面真的很冷,林德伸出來攥住掌指關(guān)節(jié)的手指很快就被凍得通紅一片。 教授的房間距離實驗室也不是很遠,很快就到了。是一間沒有人氣息的屋子,剛進來時和外面一樣冷。不過很快教授就讓整棟房屋暖起來。林德靠在沙發(fā)上,眼神有點兒渙散。 “霍雷肖先生?”沒有得到任何反應(yīng)。“…林德?”再次呼喚一遍。“……什么?”林德非常輕聲地應(yīng)答?!拔冶仨毘鋈ヒ惶耍@里沒有任何常用藥物,你一個人待在這里沒問題嗎?”這次林德答得很快,“沒問題。”于是西蒙教授放心出門。 林德拍拍自己通紅的臉頰,試圖清醒一下,但他失敗了。他很快就暈乎乎趴在沙發(fā)上,陷到半夢半醒之間?;蛟S只過去一瞬,他被西蒙教授的聲音叫醒,想掀掉身上沉沉的被子,被長長的掌骨加指骨制止。 身下的床很硬,就連棺材都會鋪上軟絨布,他或許躺在一整塊木板上。 他能感覺得到,流經(jīng)肺部的空氣很燙,似乎燒得有點嚴重?!啊淌??我想我之前在沙發(fā)上?,F(xiàn)在還是在您家嗎?”這個關(guān)注重點讓西蒙教授無可奈何,“你還在我家,而且在我房間。你說沒問題我才讓你待著的,等我回來就迷迷糊糊叫不醒人了?!?/br> 他回來的時候,林德歪在沙發(fā)上喘息很重,他呼喚好幾聲只有模模糊糊的無意識應(yīng)答,臉上敷著非常濃重的紅霞,體溫很高。他好不容易才把溫度降下來一點。 “抱歉,我昨天沒睡好?!绷值滦÷暤狼?,“我想我的藥也回來了,是嗎?” “是的。所以你該吃藥了?!蔽髅山淌谀没貋淼乃幤嫫婀止郑ず?,形態(tài)是黑色漿體,離得很遠都能聞到特別苦的味道。林德稍微珉一口就不吃了。 “如果不想吃,就不要生病?!蔽髅山淌谀弥捕撕荛L的小勺子往他嘴里送,勺子之前的用途林德直覺自己還是不要深究。他把嘴閉得死死的。 “所以,剛才不是準備主動吃藥嗎?”西蒙教授說得慢吞吞的,一對瑰美的火焰是昏暗房間內(nèi)唯二的光源。哦,是了,這兒連個燈都沒有。 沒什么力氣的林德掙扎著擺脫被子的束縛坐起來,捉到放在被子上的腕骨,順勢啄一下肩峰,光明正大撒嬌,“……想要您喂我。”手心的溫度很燙,還不老實地摩挲腕骨。 “我不是正在……” “不是這種喂,想要您「親自」喂我。” 他說著把勺子從優(yōu)美指骨上取下來,放在一邊,明明拽著一只手,又去貪心夠另一只手。將手心翻過來,把每一節(jié)掌骨,每一節(jié)指骨擺在應(yīng)該放的位置上,弄出來一個小窩。漿體墜落到瑩瑩的掌骨上,黑色被白色呈著。 他俯身舔過去。 炙燙舌尖時不時舔到溫涼掌骨。為了那些沉到狹長骨縫里的藥漿,舌尖也擠進去,從鞍狀關(guān)節(jié)沿著縫隙直到遠端關(guān)節(jié)旁。掌指關(guān)節(jié)被重點照顧,它們周圍截留的藥漿最多。他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去,看起來玩得開心。 林德從白色碗中抬頭,含住小節(jié)指骨,舌尖在口內(nèi)卷一下,瑩藍眼睛似乎還有點期待地問,“我還需要再吃點嗎?” 西蒙教授抽回黏著藥劑和口水的手骨,重重把沒有標簽的藥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安挥昧?,霍雷肖先生,你看起來很精神。” “可我還是很燙,您不摸摸我嗎?”林德緩緩靠過去。他其實真的沒剩什么力氣。這種時候挨著西蒙教授很舒服。 “您不喜歡熱水嗎?”他問。 “我不喜歡熱水。”西蒙教授回答。 “那體溫您也不喜歡嗎?”他接著問。 “我不喜歡體溫?!蔽髅山淌诮又卮?。 “那您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他鍥而不舍。 “我不喜歡……你該睡覺了。” “您這兒根本沒法睡,除了床板什么都沒有,我情愿睡沙發(fā)?!绷值滦÷暱棺h。西蒙教授可疑地頓一下,“是你吵著要過來的,你該知道,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柔軟又無用的東西。”他似乎想借此說什么,又被一句無心的話懟回去,“那您為什么還有個沙發(fā),難道它不軟?” “那你就睡沙發(fā)。” 西蒙教授最后還是把沙發(fā)浮著從一樓搬上來,他實在是怕了,免得林德明天又叫不起來。 很遺憾,林德·霍雷肖先生在沒追到人的時候就先解鎖了睡心上人家里沙發(fā)的特權(quán),或許這就是每個可能成家立業(yè)的柔軟人類必須要經(jīng)歷的命運。 這個沙發(fā)也不舒服!明天早上起來要想著聯(lián)絡(luò)人換掉它!要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