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jié)風(fēng)雪夜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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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關(guān)越近,來給聞紹祺拜年的人就越多,一天好幾波,沒幾天,聞紹祺就煩了,可是人家都上門了趕出去也不好,于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給許承說還是出去度假吧,這家待不下去了。許承自然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一個人,在哪過年都是一樣,聞紹祺就讓人去準(zhǔn)備了,只是離開之前,許承說還得去給胖子拜個年。 胖子和蘇穎兩口子也忙,許承預(yù)約了好幾次才終于約到他們,聞紹祺訂了一家只接待vip客人的私家菜館,讓司機(jī)去把他們接了來。 蘇穎仍然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還沒進(jìn)包間,聲音就傳來了,“老許,你這是在哪發(fā)財(cái)了啊?居然請我們在楠苑軒吃飯,這里一般人都訂不到呢……” 一進(jìn)門,就看到坐在一旁喝茶的聞紹祺,愣了一下,“呃……聞先生也在啊……” 許承笑呵呵的,指了指聞紹祺,“我哪來這么大的面子,我都不知道有這家店,主要是他訂的?!?/br> 聞紹祺也站起身向蘇穎伸出手,“也沒什么,快過年了,在這里吃涂個氣氛好?!碧K穎懵逼地和他握了握手,這聞紹祺一副主人樣是怎么回事,胖子抱著豆豆不方便握手,兩人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 豆豆又大了不少,仍然奶乎乎的,一點(diǎn)不認(rèn)生,一見聞紹祺就往他懷里撲,聞紹祺自然地把他接過來,胖子不好意思地說:“這臭小子還真會選人哈,聞先生,小心你的衣服,他會流口水?!?/br> “沒什么,我習(xí)慣了?!甭劷B祺倒不在意,他說的是之前許承幫忙帶豆豆那幾天,豆豆已經(jīng)啃過他好幾件高級西裝了。 服務(wù)員輕輕敲了門,進(jìn)來布置桌子,許承招呼幾人,“坐吧,上菜了,我先點(diǎn)了幾樣你們喜歡吃的,你們再點(diǎn)幾個菜吧。” 胖子一馬當(dāng)先落了座,說:“老許,你請這,我可不會給你客氣啊……小心沒錢付賬?!?/br> 蘇穎肘了他一下,“你可真行,大過年的,能不能說點(diǎn)好聽的?!?/br> “哎哎,我的我的,”胖子端起桌上已經(jīng)斟滿的酒杯,“祝咱們許哥新年發(fā)大財(cái)!” “哈哈,承你吉言?!痹S承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悶了,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祝大家新年快樂!”桌上的四人一起舉杯熱熱鬧鬧地互相碰了一下,笑著齊聲說道:“新年快樂……” 三人本來就熟悉,邊吃邊聊,許承喝得臉都有點(diǎn)紅了,聞紹祺坐著沒怎么參與他們的話題,但也沒有流露出不耐煩。胖子抱怨了一番年關(guān)應(yīng)酬多,陪兒子的時間都少了,又邀約許承到自己家來過除夕,許承才說不了,打算和聞紹祺去外地度假過年。 這話讓蘇穎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關(guān)系會親近到一起過年了,只是聞紹祺還在座,她不太好問,而胖子的腦回路也沒轉(zhuǎn)開,想到的是另一方面,他問:“那許婷咋辦?你不和你妹一起過?” “她自己有家了,我就是留在這,她估計(jì)也沒空和我吃年夜飯?!迸肿臃蚱薏皇峭馊?,許承就簡短地把許婷的近況給兩人說了下,說到他終于把金偉茂揍了一頓的時候,都有點(diǎn)眉飛色舞了。 聽到這,胖子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他老婆一起教訓(xùn)了,他老婆不是也欺負(fù)許婷嗎?” 許承搖搖筷子,吐出了心里話:“我又不是為許婷出頭,金偉茂老婆也是可憐人,許婷自己選擇做人外室,被欺負(fù)了也是活該,我就是看不慣金偉茂那個老男人,老實(shí)說我連許婷都想揍,這幾年我沒虧待過她吧,怎么就長成這樣眼里只有錢的樣子呢,只是下不了手而已,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我不會教,她才變成這樣的,要是我媽還在的話,一定也會扇她的吧……” 許承幾乎不太提到自己的父母,聞紹祺突然聽到他說起母親,抬眼看了看他,只見他眼眉低垂,濃密的睫毛輕顫,看不清眼里的情緒,聞紹祺把手覆到許承的手背上,十指交扣。 如果是朋友,這個時候最多會拍拍背表示安慰,手牽手著實(shí)顯得太親密了,蘇穎忍不住遲疑地開口:“老許,你和聞先生……你們?” 聞言,聞紹祺只是看著許承,許承也回望了一下他,才看向蘇穎和胖子,另一只手撓了撓頭,緩慢而堅(jiān)定的開口:“就,我和他的關(guān)系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br> 不用說得太明白,蘇穎和胖子立刻就懂了,不再追問,端起酒杯又和他們碰了一下,意思是,好的兄弟。 這一晚,許承是真的開心,臉上紅紅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等散場的時候,聞紹祺去打電話吩咐司機(jī)來接人,蘇穎抱著豆豆,撞了撞胖子,胖子走過去摟住許承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著舌頭說:“老許,我們也不知道聞紹祺靠譜不靠譜,不過你是靠譜的人,以后要是和姓聞的過不下去了,記得我和蘇穎反正永遠(yuǎn)站你這邊?!?/br> “謝了,兄弟?!痹S承眼圈都要被這兩人弄紅了,但他不太擅長展示自己的柔軟,只是捶了一下胖子的胸口,示意自己接受到了他們的好意。 和胖子夫妻告別后,酒意上涌,許承有點(diǎn)昏昏欲睡,聞紹祺把他扶上車,讓他回家再睡,許承又突然精神了,臉上帶著紅暈,眼睛里暈著水汽,直直地盯著聞紹祺,“我不,不回家?!?/br> 聞紹祺只當(dāng)他喝醉了,結(jié)果許承在座位上蠕動著爬到聞紹祺身上,趴在他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了個地名,那是他出生成長的縣城,離他們所在的市有幾個小時車程,他呼吸間都帶著酒氣,還是堅(jiān)持要去那里,聞紹祺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了,告訴司機(jī)往那里開,許承這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栽倒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jìn)車窗,許承的睫毛輕顫,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在路邊,自己被聞紹祺半摟在懷里,聞紹祺頭靠在車窗上還在睡著。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這一動,聞紹祺也醒了,白皙的臉被車窗印上了個紅痕,眼里帶著剛醒的迷茫,看起來挺可愛的,許承忍不住就伸出罪惡的手在他臉上揪了一下,聞紹祺無奈地按住他的手,“找cao了是不是……” 許承呵呵一聲,抽出手問他:“怎么沒回家,在車?yán)锼??”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習(xí)慣將聞紹祺的豪宅當(dāng)做家了。 聞紹祺捏了捏他的后脖頸,“不記得了?你昨晚非要到這里來,到了后睡得太香,就沒喊醒你?!?/br> “唔……”許承捂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想起來了,昨晚喝大了,突然想帶你回老家看看來著。”和胖子坦白和聞紹祺的關(guān)系后,他也不知道哪里涌上來的沖動,非常想帶聞紹祺回到這里。 許承盯著窗外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半晌,他輕咳一聲,小聲說:“要不要去看看我父母?” “樂意之至。”聞紹祺嘴角微微向上揚(yáng)起了一個幅度,往他身邊挪了挪,“只是我讓司機(jī)去找個賓館休息了,只能我們自己開車去?!?/br> 這個小縣城只有一個位于城邊的公墓,去那里的路許承已經(jīng)很熟悉了,聞紹祺開車,許承指路,很快就到了公墓的門口。 一路上,許承的情緒都很高昂,每路過一處就會給聞紹祺介紹,這是我之前的學(xué)校,班主任可兇了,這條巷子里面是美食街,小吃很好吃的,以前我經(jīng)常來吃,這條河不寬,夏天的時候我經(jīng)常從這邊游到對岸去,等等,一路行來,仿佛就走過了他的青少年時代。聞紹祺含笑聽著,覺得身旁坐了個大可愛。 “到了,把車停在路邊吧,有一小段山路,只能走上去。”許承搖下車窗,熟門熟路地說。 “好?!?/br> 路邊沒有停車位,來掃墓的車都是隨意停放,聞紹祺也隨便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了進(jìn)去,兩人下車,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一束花,一點(diǎn)水果,就往山上走去。 越往上,許承的臉色越趨于平靜,他雙手插在黑色羽絨服的兜里,呼吸間呼出一陣?yán)淇諝饽Y(jié)的白霧,一路無言,看不出在想什么,聞紹祺只是靜靜地跟著他,沉穩(wěn)的腳步踩在林間的樹葉上沙沙作響。 許承停在一個墓碑前,彎腰把花和水果放下,平靜地直起身,注視著墓碑說:“我爸媽走了挺多年了……” 墓碑上是一對男女笑著的照片,男的看起來敦厚和善,女的漂亮動人,整個人顯得很年輕,只有眼角的紋路出賣了她的年紀(jì),看得出來,他們生前的生活應(yīng)該是優(yōu)渥的。 許承的家庭背景,聞紹祺一直沒有查過,即使他只需要開個口,助理就會把他的祖宗八代都做成檔案放在辦公桌上,但是通過文字所知道的畢竟不如親眼所見,看著許承父母年輕的照片,聞紹祺能想象少年時期的許承是多么的無憂無慮,也難怪他的性子有時候那么跳脫,在父母去世后,許承又經(jīng)歷了些什么,能夠讓他既有成年人的狡黠卻又保留得有孩子氣的純真,這一點(diǎn)倒比自己厲害多了,他本來就沒什么童真,在父母去世后,充滿他生活的幾乎全是爾虞我詐。 就像許承不怎么說起自己的事一樣,聞紹祺也沒有和許承談?wù)撨^自己的家庭背景,這次站在許承父母的墓碑前,正常情況下,他應(yīng)該對許承說幾句安慰的話,讓他感受一下來自男人的溫暖懷抱,結(jié)果,他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有煙嗎?” 許承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抽煙嗎?” “誰說我不抽的?” “cao,那你還把我的煙都扔了?!痹S承嘴里罵著,手卻在兜里掏了掏,竟真的掏出一包煙一個打火機(jī)遞給聞紹祺。 聞紹祺接過來,熟練地含在嘴里點(diǎn)燃,吐出一口白煙,才說:“既然扔了,那這包煙哪來的?” 許承訕訕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也抽出一根塞在嘴里,聞紹祺伸出手按住他的腦袋,互相注視了一會兒,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兩人的眉眼間蔓延,然后聞紹祺低頭用自己煙頭的火星點(diǎn)燃了許承的。 兩人沉默地抽著煙,許承原地蹲著,白煙繚繚模糊了他硬朗的五官,往昔的歡愉早已經(jīng)褪了色,而生活的重?fù)?dān)也不再鮮明,整個人空蕩蕩的,不知來處不知去處。 聞紹祺纖長的手指夾著煙頭,挨著許承站著,只著駝色羊絨大衣的身影在寒風(fēng)中看起來蕭瑟而清冷。 一支煙燃燒過半,聞紹祺才開了口:“我父母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的……”塵封多年的心事一旦開了頭,就如決堤的河流,沒有止住的道理,聞紹祺只覺好久沒有說過這么多話了,只是向許承傾訴這么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情緒便已說得口干舌燥,許承一直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最后,聞紹祺總結(jié)道:“和你不一樣,我是恨他們的,我有很多親戚,可是我卻沒有家人?!?/br> 這個他們,許承知道指的是聞紹祺的父母,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又從吐出兩個煙圈,才學(xué)著聞紹祺之前的樣子,握住他冰涼的手,輕輕捏了捏,然后又放開,攤開手掌,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巧了,我也是孤家寡人的,要做我的家人嗎?” 聞紹祺望著許承,眼底泛著紅血絲,伸出手回握住他,一把把他拉起身,重重地抱進(jìn)懷里,“我愿意?!?/br> “cao,別,煙頭燙到衣服了!”許承的回應(yīng)大煞風(fēng)景。 “閉嘴,能不能浪漫點(diǎn)。”聞紹祺啃了一口他的唇。 許承傻笑,扭頭對著墓碑,說:“爸,媽,這是聞紹祺,我新的家人。” 接近零下的氣溫,冷冽的寒風(fēng)呼嘯,林間回蕩著他們獨(dú)特的甜言蜜語。 “爸,媽,我是許承的老公……” “屁,怎么就你是老公了,我不能是嗎?” “是是,老公,以后我的幸??删涂磕懔??!?/br> “這還用你說,哥哥一定會疼你的。” “那……”聞紹祺挺了挺胯,“不如晚上就疼一疼我吧,小聞也想老公的sao逼了……” “我日……” “嗯,晚上就日……” 許承對他的sao話沒有抵抗力,臉紅紅地就要掙脫聞紹祺的擁抱,卻被按住脖子,落下了一個深深的親吻,那吻還沒印上的時候,許承已經(jīng)自發(fā)張開了唇瓣,迎接熟悉的舌頭,一時間唇舌交纏,火熱的氣息在兩個男人周圍蔓延,寂靜的山林中,心跳的聲音好大好快。 終于,當(dāng)許承覺得都不能呼吸的時候,才被放開,兩人額頭貼著額頭,嘴唇還在廝磨,聞紹祺呼出一口熱氣,輕聲說:“新年快樂,老公。” 許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新年快樂?!?/br> 那時的感覺,就像旅人在風(fēng)雪之夜徒步許久,終于走進(jìn)了一間山間小屋,里面燃燒著熊熊的篝火,是那么的溫暖,那么地讓人滿足,只想沉溺其中,再也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