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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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云柯第一次見到舒璃,是三年前,在某間空蕩蕩的小型會議室里。 白色的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和桌子兩端的兩把椅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充滿了冰冷緊張的職場氣息。作為政府辦公大樓的一部分來說,這也還算是正常,但偏偏這張桌子的正中央還畫蛇添足地放了一個小小的細頸玻璃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這個看起來十分不合時宜的紀念品令奚云柯感到滑稽,甚至感到有些礙眼。 其實從政府職員的角度來考慮,在這種場合擺上一支玫瑰花似乎也沒什么錯。但周圍冷冰冰的氛圍令這枝玫瑰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過于鮮艷的色彩在白色為基調(diào)的冷淡環(huán)境中竟有些扎眼,奚云柯甚至都要開始同情它了。 象征著熱烈愛情的紅玫瑰,理應(yīng)被熱戀中的情侶充滿愛意地贈送出去,又被充滿愛意地接到手上,充分吸取人類蜜汁一樣黏糊糊的情感,然后在枯萎之后被丟進垃圾桶,而不是在這種尷尬又冷漠的場所等待著更加尷尬的事情發(fā)生。 政府會為適齡未婚的市民安排一次配對會面,對方一定是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人。奚云柯對基因和信息素一類的東西完全不感興趣,她本想拒絕會面,但母親威脅她說,如果她想要拒絕,就開始為她安排相親。 這樣事情會變得更麻煩,所以奚云柯來了。 她沒有等多久,對方似乎是個守時的人。奚云柯在來的路上無聊地猜想過對方會是什么樣的人,她想,十有八九會是是個Omega,至于是男性還是女性,她就沒有頭緒了。 最終,進入房間的,是留著長發(fā),穿著長到腳踝的連衣裙的少女。 她看起來比奚云柯稍微小一點,身上滿是青澀的學生氣,奚云柯懷疑她才剛剛成年。 雖然聞不到什么氣味,但奚云柯以她的刻板印象判斷,覺得對方看起來就是Omega。對方顯得十分局促,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手提包的手柄,就算是在桌子的另一端落座之后,看起來也很緊張。 她低著頭,甚至都不敢看奚云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奚云柯聽到了一聲微不可察的“你好”。她的聲音怯怯的,對方好像很不習慣和陌生人打交道。 奚云柯忍不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冷淡地回了對方一句“你好”。她也并不是失望或是不滿,但對面的少女卻像是以為這是在針對自己一樣,不安地縮了縮肩膀。 空氣陷入了沉默,真正到了這一刻,氣氛居然變得比她預想的還要尷尬。 在此之前,奚云柯也很好奇,在沒有感情的電子系統(tǒng)看來,最適合她的伴侶會是什么樣的人。但她在此刻可以斷言,那個據(jù)說絕對能幫你找到命中注定的伴侶的系統(tǒng)一定出錯了。 面前的Omega很漂亮,但這種看起來膽小怯懦的個性,奚云柯并不喜歡。 “對不起。”斟酌片刻之后,奚云柯選擇先道歉:“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還是想當面來和你說明一下?!彼闹写_實有著小小的歉疚,在她看來,對于重視婚姻的Omega來說,這次會面一定意義重大吧。被據(jù)說是最適合的、命中注定的伴侶拒絕,對方說不定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出乎她的意料,對方?jīng)]有顯得多么難過或是痛苦。少女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居然比之前輕松一些了:“啊,這樣啊……”她像是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了?!?/br> 奚云柯一下子就輕松了。 她什么都沒有多問,在她看來,她們什么都不要再交流對于雙方而言才是最好的。她愉快地站起身來,輕松地和對方道別了。對方在她臨走的時候并沒有看她,而是在盯著那枝令人尷尬的玫瑰花發(fā)呆。于是她在走出房間的時候隨口說:“那枝花是附贈的,你喜歡就拿走吧?!?/br> 仔細想來,她們第一次見面時,就算把最后的這句話也算上,奚云柯對她說過的話也沒有超過五句。 “到了?!鞭稍瓶略诩议T前停下車輛,和舒璃一起下車。 Omega呆呆地站在門前,她看上去很新奇,先是觀察了一下建筑物的大門,又回過身去看了看她們來時經(jīng)過的前庭和車道。 這里很安靜。舒璃回憶了一下她們來到這里之前經(jīng)過的僻靜山間公路,自然地問:“我們沒有鄰居嗎?”她對“我們”這個稱呼依舊感到有些別扭,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 “沒有?!鞭稍瓶率Γ律斯芗以谇胺綖樗齻兇蜷_了大門,她拉著舒璃的手,走進了家門。 Omega的手很柔軟,她完全沒有掙扎,好像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奚云柯是她的戀人。 奚云柯一下子起了玩心,她故作親昵地摟住了舒璃的肩膀,對方抖了一下,還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體,好像有點不習慣,但還是沒有阻止她。于是奚云柯就這樣,帶著舒璃開始參觀自己的家。 “我們的房間在三樓……對,就是這間,我們一起住在這里?!鞭稍瓶峦崎_房門,甚至要很努力才能忍住不笑。她拉著舒璃穿過房間,走到窗邊,故意嘆了一口氣:“你就是從這里摔下去的,下次一定要小心哦?” 舒璃看著面前的這扇窗戶,稍微有一點困惑。她謹慎地觀察它,想不出為什么有人會失足從這種高度的窗臺上跌落。 “下次就算想看花,也別那么著急,可以直接下樓去花園再慢慢看的。”奚云柯的話語打消了她的疑慮。舒璃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她怎么會這么不小心呢?她在醫(yī)院住了那么久,一定給自己的戀人添了不少麻煩吧。 她醒來的時候,全身都覺得痛,一開始甚至都走不了路,腦子里一片混亂,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想不清楚。一切都令她感到陌生,她似乎誰都不認識,沒有辦法融入這個她身處的世界。會來看她、會來和她說說話的,好像只有面前的Alpha。這似乎是這世上唯一關(guān)心她、在意她的人了,她便自然地對奚云柯產(chǎn)生了信任和依賴。 啊,她是,我的……未婚妻?舒璃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奇妙的情緒。她甚至感到有些心悸——原來她是對舒璃而言那么重要的人嗎,那舒璃突然想不起那么多事情,奚云柯也會感到傷心的吧?她一想到這里,心中就充滿了類似愧疚的情緒。 “只有我們住在這里嗎?”舒璃被奚云柯牽著手,被帶著參觀自己的家,不禁有些好奇地左顧右盼:“我的,還有你的……家人呢?” 奚云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她自然地開始編造謊言:“你的家人在很遠的地方,把你托付給我照顧,你已經(jīng)和我同居很久了?!彼α艘幌拢骸拔业募胰艘膊辉谶@里住。二人世界的話,很多事情都會方便一些吧?”她故意湊近了舒璃說這句話,對方果然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臉上一下子變紅了。 Omega看上去居然表現(xiàn)得很純情,這令奚云柯有些驚訝。她壓下心底古怪的情緒,帶著舒璃來到廚房:“我們,嗯……都不太會下廚。都是瑟瑟在做?!?/br> “瑟瑟?”舒璃對奇妙的詞有了反應(yīng),她居然皺起眉頭來,露出了像是回憶的神情,看上去居然有點可愛。 瑟瑟是最近奚云柯給仿生人管家改的新名字,不,也許是舊名字。當年奚云柯和母親一起給這個仿生人起了好多名字,最后采用的只有一個。最近奚云柯覺得有點膩了,從歷史數(shù)據(jù)庫里隨手找了一個舊名字。 再怎么想,舒璃都不可能想到什么和這個名字有關(guān)的東西的,畢竟這個名字在三天之前從未存在過。 舒璃在廚房里慢慢地走了一圈,奚云柯觀察著她的視線和表情,失望地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都沒有。 她就好像真的把一切都忘記了。 奚云柯對做飯沒有什么興趣,但她有一天突發(fā)奇想,把舒璃帶到了廚房,說想吃舒璃做的東西。 當時舒璃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她好像很不情愿,想要拒絕,但最后還是聽話了。 Omega被送去學過基礎(chǔ)的烹飪知識,但似乎止步于簡單的小甜點。奚云柯對她的一切都不太了解,但她至少知道,對方是被作為某個Alpha未來的妻子養(yǎng)大的?;A(chǔ)的賢妻良母培訓班,她也一定是去過的。 說實話,奚云柯其實沒怎么期待過食物的味道。她當時只是充滿惡意地看著舒璃發(fā)笑,想,如果有條件的話,舒璃大概會給她下毒的吧。 Omega最后只做了杯子蛋糕,味道還算不錯。 但比起蛋糕,又或者蛋糕里融化的巧克力碎,奚云柯記得最深的,是舒璃站在烤箱前,安靜地等待著的時候。 如果是奚云柯,也許會在這種時間走開去做點別的什么,又或者在廚房拿起什么電子設(shè)備消閑。但Omega什么都沒有,也沒有得到下一步的命令,她就這樣站在烤箱前,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時間緩慢流逝。 然而轉(zhuǎn)過一個角度,奚云柯突然發(fā)現(xiàn),舒璃并不是只是在盯著烤箱。 舒璃長久地盯著墻上的刀架,盯著她面前不遠處被擺放整齊的各式烹飪刀具。 奚云柯發(fā)現(xiàn)了這點之后,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舒璃拿起刀朝這邊沖過來。 但最終,Omega什么都沒有做。 她沉默地等著蛋糕烤好,沉默地戴上厚厚的手套,把烤盤和蛋糕一起取出來放涼,然后把蛋糕放進精致的小碟子里,放上托盤,配上小小的餐叉,端到了奚云柯面前。 奚云柯很難形容當時自己的感覺,她望著一言不發(fā)的Omega,不知該嘲笑她還是贊美她。 哪怕只有一個瞬間,她應(yīng)該也有想過,她可以做點什么的吧。 奚云柯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也許給過舒璃一些機會。她早就解開了Omega的鎖鏈,每晚在睡過去之前,她都想過,舒璃說不定會在半夜把她掐死。 但Omega始終沒有傷害過她。 奚云柯似乎對舒璃想要的是什么有所誤解。 等她們終于在花園坐下休息的時候,奚云柯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語。 “那個,對不起……”O(jiān)mega低著頭,顯得有些扭捏,甚至顯得有些心虛:“我,我們,是要,結(jié)婚……對吧?”她的聲音很小又很輕,聲音深處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似乎對這樣的事實有些難以接受。 這當然是假的,但奚云柯還是笑著點了頭:“嗯?!彼靡恢皇种е?,好整以暇地觀察著有些慌亂的Omega,期待著對方的反應(yīng)。 她也只是一時興起才說了這種謊,也許她只是想看看舒璃和之前不同的反應(yīng),想要好好作弄她一下。 “我,我想不起來,對不起……”舒璃重復著道歉的言語,她顯得很緊張:“我,我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 奚云柯還以為她想說什么,她沒想到舒璃居然說出了這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仿生人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響了起來:“雨前龍井、杏仁豆腐和紅豆酥餅,請慢用?!?/br> “……”奚云柯自然地皺起眉來。 龍井茶和紅豆酥,這兩種東西都完全不在她的食譜之內(nèi)。至于杏仁豆腐,雖然她也不是不能吃,但她可從來沒有把這個加入過下午茶清單里。她驚異地望著已經(jīng)端著托盤轉(zhuǎn)身離開的仿生人,覺得果然該淘汰掉她換個新品了。 回過頭時,她發(fā)現(xiàn)舒璃還在呆呆地看著她,于是奚云柯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才放松地道:“不用擔心這個?!彼Φ叵胍憩F(xiàn)得溫柔體貼一些,心里卻充滿了惡意的快樂:“本來就沒有把時間定下來……”她想著要再找點什么理由,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很難繼續(xù)往下編了。 她從來沒有在意過玩具的事情,如果編得太脫離現(xiàn)實,Omega會察覺到什么嗎?奚云柯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伸手拿了一塊紅豆酥餅。 糕點還是溫熱的,外皮微微酥脆,內(nèi)里綿軟香甜,味道其實還不錯。奚云柯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皺著眉思考著和舒璃有關(guān)的事情。但無論她怎么回憶,她所知道的都只有很少的一點。這也一點都不奇怪,她從來都沒有試圖了解對方,或者說,她在故意地逃避著。她對舒璃做的一切就是不斷地和她zuoai,不斷地弄疼她,把她當成物件玩弄和折磨,試圖讓她主動提出要離開。 她還記得,做得最過分的那一次,她在Omega沒有發(fā)情的時候強行進到了最深的地方,她記得舒璃當時硬是把聲音壓在喉嚨里,最后把嘴唇咬到出血了。當時她看著疼得流出眼淚,卻依舊沒有叫出來、沒有求饒、甚至什么都沒有說的Omega,覺得她真是無趣極了。 奚云柯放下半塊糕點,抬起頭來看向舒璃。對方顯得很放松,她似乎很喜歡今天的茶點,臉上甚至有著自然柔和的微笑。奚云柯看著那抹笑容,幾乎愣住了。 她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簡直就像變了個人。 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沒關(guān)系……”奚云柯在意識到什么之后,慢慢地笑了起來:“我會等你的?!彼詾?,現(xiàn)在舒璃眼中的自己,或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吧。 “安心住下來吧,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即便舒璃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一切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唯一會產(chǎn)生變化的,或許只有奚云柯能從她身上獲取的樂趣。 今天舒璃吃晚飯的時候,顯得前所未有地乖巧。 她在乖乖地吃飯,她很普通地拿起餐具,很普通地夾起食物,很普通地把食物放入口中。 她甚至喝完了一整杯飲料。 奚云柯第一次見到她像正常人一樣吃飯,居然有點看呆了。她最近對完全變了樣子的Omega產(chǎn)生了某種好奇,不知不覺就一直盯著她看了。 舒璃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吃得很少。一開始,她甚至只是在被仿生人按住灌營養(yǎng)劑而已。不,雖然說是“來到這里之后”,但奚云柯在她來到這里之前,甚至都沒有和她一起共同吃過一餐飯,所以她也不知道舒璃的食量是不是一直都這么小。 晚餐之后,奚云柯帶著舒璃回了房間。 明明奚云柯什么都沒有做,她們之間卻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舒璃被她牽著手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卻也沒有掙扎。她很順利地接受了她和奚云柯住在同一間房間這件事,她很自然地開始問奚云柯很多問題,有關(guān)于她自己的,有關(guān)于奚云柯的,還有關(guān)于她身上奚云柯不知道的事情的。 舒璃的問題多得令人難以應(yīng)付,奚云柯實在編不下去了,她很快就決定了要快點開始從自己的Omega身上榨取一些樂趣。她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舒璃就順從地坐到她身邊了。 奚云柯摸了摸舒璃的頭,又摸了摸她的臉,Omega紅著臉看她,像是有些害羞,但看起來并不害怕,也并沒有試圖躲避。 “沒關(guān)系,不用這么急的,你可以慢慢想?!鞭稍瓶驴粗蓯鄣臉幼?,不禁也笑了起來。她摟著身形單薄的少女,自然地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柔順的黑色長發(fā)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看上去非常漂亮。 舒璃的身體像是僵住了。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怯怯的,她從下方仰視著奚云柯,顯得害怕又困惑。 奚云柯嘆了一口氣:“你不記得我了……”她抬眼望著舒璃,輕笑道:“但身體總該記得吧?” Omega顯得呆呆的,她的臉頰上飛快地爬上了一抹薄紅。她望著奚云柯,并不做聲,只是默默地以很小的幅度搖頭。 “不行嗎?”奚云柯有些驚訝地笑了起來,她甚至覺得這很有趣——這還是舒璃第一次拒絕她呢。她故意擺出受傷的樣子嘆氣:“啊,你害怕我嗎?” 這招居然有用。 她看見舒璃的神色變得有些愧疚,便又湊近她的臉,輕聲問:“真的不行嗎?” 其實無論舒璃怎么說,結(jié)局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奚云柯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她當然想過要去找別人解決問題,她完全沒有必要為壞掉的玩具守身如玉,但她總是習慣性地會想起舒璃,然后自然地變得心煩意亂,開始計劃該如何從她身上把之前欠缺的樂趣討回來。 奚云柯在她耳畔,細細地嗅著她的氣味,充滿期待地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 這種假裝是戀人的游戲,居然出乎意料地有趣。她對舒璃在床上會不會乖乖聽話這一點感到非常期待。 舒璃的氣味很淡很淡,她的信息素只有在發(fā)情期才會明顯一些。 溫熱的氣息噴在奚云柯的臉上,有輕輕的、顫抖著的什么,掃過了她的臉頰,應(yīng)該是舒璃長長的睫毛吧。 “我、我們之前……”少女囁嚅著,像是很害怕:“也,也會這樣嗎?” “當然?!鞭稍瓶旅哪?,看著她不自在的樣子,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們同居了這么久,早就做過很多次了。” “啊……”舒璃像是呆住了。她望著奚云柯,慢慢地眨了眨眼,小聲地問出了奚云柯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但是,我們……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