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陽(馬車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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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雅號“辟邪翁”,菊花又名“延壽客”,周彥學看著宴席桌子上滿滿當當紅黃連片的翁客只覺得腦瓜子疼。 回去得好好問問鴻臚寺的人,是把山上的茱萸菊花都薅禿了么。 文武官員席位分列兩側,每當陛下一舉杯群臣附和,再由身邊侍者把杯子斟滿。周彥學側對面便是藺昂,好笑地看著他趁侍者不注意把酒悄悄倒回酒壺里,實在推不過也只沾沾唇,一門心思都放在怎么不動聲色避酒上。再看桌上的吃食,不喝酒的還沒喝酒的吃的東西多。 “我酒力不佳,你不必再添了?!碧A昂眼瞅著侍者把他剛倒掉的杯子又滿上了,忍不住開口道。誰料侍者悄聲回道:“您嘗嘗這個,周侍郎特意囑咐說是您喝慣的酒。” 藺昂一愣,側眼望去,周彥學捻著酒杯朝他舉了舉,于是猶疑地沾唇。 是水? 藺昂帶了點笑意看他,隨即一飲而盡。 周彥學也含笑放下酒杯,眼光一掠,突然感到一束目光緊盯著自己,嘴角笑意慢慢收起來。 又是永王。 周彥學想起之前他在明月樓說重陽之后就回封地,心里一松,于是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散席后下山各自啟程回京,藺昂有心找他同行,轉眼卻見他在僻靜處又被永王纏上了。 “彥學,明日我便要離京了,這一去大概要歲末才能回來,之前你說喜歡那邊的硯臺,到時我給你帶好不好?” “殿下一番好意,彥學心領,兩年前該說的都已說明白了,事后殿下應允過我什么,想必不會忘吧?!?/br> 永王一聽急著過來牽他衣袖。官服做得寬大,他雖然側身把手閃到一邊,袖子還是被風帶起,被他緊緊扯住一角。 “殿下放手?!敝軓W不欲跟他拉扯,怕引來更多視線,只低聲說道。 “彥學,你先別走聽我說,”永王快步轉到他跟前,“你是天上仙,哪里看得上我這樣的俗子,我不愿意強把你索來,所以兩年前我才、我才做了錯事,我不是要強逼于你,只是想有個機會親近,哪怕、哪怕是給你做個佞侍也好!” “殿下自重!”周彥學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像話,眉頭壓下來叱道,“殿下乃先帝之子當今的永王,身份何其尊貴,平日不謹言慎行以身作則便罷,卻言說做他人的孌侍,這話傳出去,是想要下官的命么?” “不、不是,我……” “我知道殿下愛惜之心,可天道本就是陰陽和合,殿下偏要行那逆天理luanlun常之事,不怕報應不爽?” “我……” “退一萬步,拋卻這些不說,便是尋常百姓,不管是分桃斷袖還是金屋求凰,都講求兩廂合宜順理成章,我早已言明對殿下無絲毫情意,如今又苦苦糾纏,敢問殿下,這不是在逼我?” “我當然沒有!我……”永王被他一番話說得頭腦發(fā)懵,下意識反駁道,“我不是逼你,你之前說不議親不近女色,可這兩年你一直流連秦樓楚館,難道我就比不上那些人?” 周彥學臉色鐵青,用力把袖子拽出來,后退兩步施了一禮,“我與殿下無話可說了,告辭!” “彥學!”永王見他要走,快步上前伸開雙臂就要摟抱他,突然胸腹一痛,整個人飛出五步外,摔在地上哀叫不迭。 “你怎么過來了?”周彥學回頭見是藺昂,眉頭略展。 “走吧?!碧A昂也不看永王,只牽了周彥學就往外走。永王剛被下人扶起來,就看到兩人牽著的手,疼痛之下胡亂道:“藺昂!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樣兒的武夫根本配不上他!” 藺昂聽了頓下腳步回頭看他,面上無波無瀾像是看著一塊兒木頭。他看了看旁邊周彥學隱含慍怒的眉眼,沖永王淡淡回道:“我比你有自知之明?!?/br> 藺昂牽著周彥學悶頭走著,快到人前才松開手。其他官員的車馬大多已啟程了,一眼就看到周府的車駕和等候的戴榮。 “府上車在那邊,你回去吧。” 周彥學看著他問道:“你今天回京么?” “嗯?!?/br> “好。”周彥學轉身跟戴榮說,“你們將軍有點累了,今天便坐我的車回去,勞煩戴將軍幫忙將坐騎牽回去?!?/br> “哦……”戴榮無言的看著藺昂,點點頭遠去了。 今日因為路程不近,都換成了輕便舒適的小車廂,兩個長手長腳的男人面對面將將坐下。 “你今日傷了他,不知會被人怎么說道?!?/br> “沒事,我看過了,周遭的人都被他自己支遠了?!?/br> 一時無話,只有車轱轆伴著駕車聲在響。 “你沒有什么話要問我?” “……沒有?!?/br> 周彥學看著藺昂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心下嘆道:真是個鋸嘴葫蘆。 “那好,我有話要問你。” “你說?!?/br>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聽到我說什么了?”起碼得搞明白這木頭為什么生氣。 “我無意聽見,永王說你喜歡硯臺?!?/br> 很好,那就是全部都聽見了。 周彥學舌頭頂了頂腮,“你是不是氣我跟他糾纏不清?” 藺昂搖頭:“是他糾纏于你,他不是什么好人。” “哦,那就是氣我流連秦樓楚館?” “沒有,這件事你已經跟我說過了?!?/br> 周彥學轉念一想,心下明了:“是因為我說分桃斷袖是逆天理luanlun常?” 藺昂垂下眼不說話了。周彥學看了看他,突然開始解腰帶。 “你做什么?”藺昂睜大眼睛,下意識往車門處看了一眼,關的挺嚴實但擋不住聲音啊。 “讓你安心。”周彥學說話間把衣襟敞開,一把扯過他的手從自己下擺伸進去,領著他撫摸自己的身體。手下溫潤的肌膚像是有吸力,雖然被衣服擋著看不見但明顯感覺到指腹撥過一粒凸起,藺昂喉間不禁一滾。 周彥學帶著他細細摸了一遍自己,感覺身遭都熱了,又牽著他往下伸,盯著他啞聲道:“我心甘情愿為你逆天理luanlun常,知道了么?” “……”藺昂看著他漸漸湊近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不必有什么負擔?!?/br> 兩個人只前幾天剛剛嘗了一點甜頭,分別幾日難免都有些心猿意馬,吻也漸漸急促起來。馬車走的雖是官道,但終究是土路,碰上個石頭一顛,藺昂慣性往前撲,怕磕到他努力平衡正要往后撤時,被周彥學順勢攬住腰,一用勁把他拽到自己大腿上。 “……”藺昂二十年沒坐過別人的膝蓋了,只覺得羞窘難當,手撐著車頂想起來,又被周彥學按住,身下yingying地戳頂在要命的地方,藺昂一下子散了勁兒。 “別亂動,我受不住。”周彥學箍著他腰,在他耳邊氣聲說道,“怎么辦啊藺將軍?!?/br> “你…你想怎么弄?” “只要我想都成么?”周彥學笑道。 “…快到京城了。”言外之意是叫他快點。 周彥學盯著他眼里要冒出火來,高聲道:“周肆!慢點跑,藺將軍有點暈?!?/br> “好嘞!” 車速果真慢下來,可聲響也小了許多。藺昂攬著他的肩膀低頭親吻他,任由一雙手把自已里外上衣都解開。周彥學攥住他衣領刷地翻扯下來,堪堪掛在他手肘處,蜜色的胸肩便完全裸露出來,肌理流暢,看得人眼熱。周彥學把熱燙的吻印滿鎖骨,又忍不住含起他胸前已經挺立的一粒重重一吸。 “唔——” 藺昂緩了一口氣才意識到剛才那聲是自己喊的,臉一下子紅了,把胸前埋的腦袋拉開一點。 周彥學看著他舔了舔嘴角,氣聲說道:“不要緊,你叫你的,他聽不到?!?/br> 藺昂搖搖頭,伸進他褲子里握住那東西動作起來。 周彥學舒服地往廂壁上一靠,雙手把著他的腰背省得他仰過去,看他半裸著坐在自己身上,低下頭一臉嚴謹?shù)靥孀约捍昱?,心里有一股奇妙的征服和滿足。 藺昂本來專心致志幫他,誰料這人動了動,他身子一側,重心壓在他一條腿上。內里隱秘柔軟的地方一下子被著重頂了一下,異樣的快感蕩過全身,他猛地定住抖了一下。 周彥學伸手把他硬挺的下身從褲子里剝出來,果然頂端鮮紅濕潤。 他把藺昂雙臂搭在自己肩上,說道:“抱住了。”隨即攬著腰讓人伏著,下身貼得更近,將兩人的東西頂在一起握住搓弄。 藺昂前面被他揉著,后面秘處被大腿和布料頂著,隨馬車一下下捻磨,胸前茱萸不斷蹭著周彥學的衣裳,舌頭也被他哄著伸出來糾纏。他腦中逐漸空空,任由他施為,到最后只知道緊攬著周彥學的頸肩,好似渾身上下的硬殼被扒開了,露出柔軟的內里,被一雙眼看了個透徹,避無可避。 身體被給予了太多東西,終于盛不下了。藺昂隱約還記得不能出聲,又舍不得咬他,只緊咬自己的嘴唇。白濁斷斷續(xù)續(xù)濺在周彥學掌心,另一個濕潤所在也被磨得難以抑制,不知所措地漫了開來。周彥學側臉看著他雙眼渙散地倚在自己肩頭,顫得停不下,即使咬著嘴唇還是發(fā)出無意識的輕哼。這樣一張臉上著了這么濃的情色,透出一股子艷來。 周彥學也忍不住了,將掌心他方才出的東西抹在自己陽物上面,覆著他失了力的手安慰自己,不一會兒也悶聲射了出來。 車外漸漸有了人聲,像是快要進城了。 “還好么?”周彥學不住在他臉上輕吻,手掌在他后背摩挲撫慰。 “好舒服……”藺昂喃喃坦誠道,周彥學聽見咬了咬他的耳垂。 “我也好舒服?!?/br> 逐漸醒過神來,藺昂把眼角的水澤用力眨掉,扶著廂壁直起身子,低頭一看,兩個人半軟的陽物搭在一處,褲子上亂七八糟地沾了東西。更糟糕的是,他感覺到自己下面濕濕的,不知洇透了幾層料子。他想支起來,結果剛一使力又軟在他身上。 周彥學撐住他懶散笑了下:“你不是在撒嬌吧?” “……腿麻了?!?/br> 藺昂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周彥學微笑細語道:“此處雖好,但下次一定不在這閉塞的地方了?!?/br> 邊說著,伸手捻了捻他胸前還挺著的一點,果然換來一下戰(zhàn)栗和輕哼。 “你這身子,怎么這樣???” “怎么了?”藺昂并不知道自己比旁人敏感,只是納悶為什么一到情事這么不像自己,怕周彥學不喜歡卻不知道怎么解釋,便說道,“都是你弄的,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周彥學看著他這模樣只覺得可愛,忍不住又深吻他,許久之后分開時,藺昂嘴角津液濕噠噠地溢了出來。 “真招人,我喜歡得緊?!?/br> 周彥學剛抬手準備替他抹了,發(fā)現(xiàn)指尖還淋漓掛著白精,忙換了另一只手。 忽聽外面周肆喊道:“大人,要進城了。” 藺昂這才意識到隔著薄薄的木板,車廂外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一下臉皮漲紅。 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真是,不知羞恥。 周彥學讓周肆先在城外繞一圈再進去,把自己的中衣脫下來,替兩人擦拭干凈,替他系好后自己光身套上外袍。 分開時藺昂小心瞥了一眼他的大腿處,并沒有什么水漬洇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