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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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輛車的剎車系統(tǒng)確實有問題?!?/br> “最后封存的檔案都是假的,我估計當年警局里負責(zé)這起案件的警察都被收買了?!?/br> “你母親的死亡不是意外,是有計劃的謀殺?!?/br> 池弦的話語,不停地在丁宣城眼前重演了一遍又一遍。而他傳來的文件,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停地在腦海里重組,關(guān)鍵的字眼在心底里如放大鏡般揮之不去。——多年前的那起車禍真相,逐漸地,如鏡面一般清晰無比地浮現(xiàn)在面前。 當年俞艾珊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戀,他們雖為政治婚姻而捆綁在一起,也因此生下了丁宣城。然而景修的出現(xiàn),也正式打碎了俞艾珊對自己丈夫的濾鏡,也隨之發(fā)現(xiàn)了丁越陽是個喜好男色的男人,再后來,順藤摸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還養(yǎng)了不少男情人。她對丁越陽談不上多愛,只是希望在和平離婚之前談好一切財產(chǎn)分配。丁越陽清楚俞艾珊害怕鋒芒集團落入他的手里,并且連同睿豐集團也想一并都奪回去,想將一切都剝奪走,留給他們那僅有十歲的兒子。然而洞悉一切的丁越陽無動于衷,一直不肯簽下離婚協(xié)議,以不變應(yīng)萬變,任由俞艾珊著急。 直到某一天——她并不知道,那天自己丈夫的邀請商談,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鴻門宴。他利用了俞艾珊的愛子心切,偏偏挑在了她感冒身子不舒服的那天,跟她細談財產(chǎn)與離婚的事宜,而又恰好,喝下了那杯景修遞給她,有安眠藥的溫水。離開公司的時候,在高速上與貨車發(fā)生了碰撞事故。——卻又恰好,那天俞艾珊所經(jīng)過的那條高速,恰巧是因為某項工程才會頻繁出現(xiàn)多輛運輸材料的貨車。因為安眠藥而出現(xiàn)的困意,加上剎車系統(tǒng)出現(xiàn)的問題與頻繁出現(xiàn)的大型貨車,這才導(dǎo)致了這場悲劇的發(fā)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提前計劃好的一場蓄意謀殺。一場為了奪得妻子財產(chǎn)所聯(lián)合制造出來的假意外。 想到這里,丁宣城用力踩下油門,儀表盤的指針迅速地往右轉(zhuǎn)去,在兩百碼之前波動,中間的數(shù)字從一百五極速飆升至兩百以上…… 黑色跑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劃破了公路的平靜。 丁宣城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通紅的眼瞼在一簇簇經(jīng)過的路燈下忽明忽暗。 兇手! 全都是殺人兇手! 包括他!—— …… 靜謐的郊區(qū)別墅,因為深秋的冷風(fēng)卷席而來,刮得那樹上的黃色枝葉沙沙作響。 近日身體越發(fā)不適的景修,吃下了胃藥后,早早地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就連呼嘯而來的跑車聲響,都沒有驚醒睡夢中的景修。 “哐當!——” 房間門被人狠狠地推開。 熟睡中的景修忽然被驚醒了過來,正當他意識回籠過來,丁宣城已經(jīng)掀開了他的被子,坐在了他的身上,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你們害死我的母親!” 景修被他這用力一掐,下意識地伸出手攀在了他的手背上,喉嚨被人狠狠掐住,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呼吸不暢的他只能張開嘴巴發(fā)不出聲音,睜大著眼睛,才從黑暗中看清丁宣城的模樣。 “是你?!?/br> “是你害死了她!” 景修被掐的無法出聲,百口莫辯的他,驚恐地看著那已經(jīng)被怒火充昏了頭腦的丁宣城。 “你們?yōu)榱说玫轿夷赣H的財產(chǎn),合謀演了那出鴻門宴,趁機在她車上的剎車系統(tǒng)做了手腳,又讓她喝下有安眠藥的水,制造成疲勞駕駛的意外!” 什么?…… 當年那起車禍的剎車系統(tǒng)有問題?…… 景修聽到這話,更加驚詫地睜大了瞳孔,不停地搖頭否認著這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不是他! 這些都不是他做的! 景修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擠出這幾個字眼:“我……我不……我真的不、不知道……” “不要裝作一副無辜者的模樣!你是幫兇,你就是幫兇!——” 丁宣城仿佛瘋了一般,再度更加用力地掐緊了他的脖頸。 逐漸窒息的景修只是張大著嘴巴動了動,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在黑夜中,景修看不清丁宣城的臉,只感覺到他掐著自己的時候,全身都在發(fā)抖。 景修的臉憋紅到快要窒息,丁宣城才松了松手,才緩過來一點兒的景修提著胸膛大口地喘著氣:“剎車?……剎車系統(tǒng)?……我不知、不知道……” 聽到景修這樣的話,丁宣城心中的怒意盡顯,再無法壓抑住,又再度收緊了雙手,只聽見對方對他大聲嘶吼:“你們?nèi)际莾词郑 ?/br> 看著景修雙眸痛苦不堪的模樣,丁宣城通紅的眼瞼也蓄滿了痛苦的眼淚,氣得身子發(fā)抖:“為什么是你!” “為什么偏偏是你??!——” 就在這時,眼淚從丁宣城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景修的臉上。 少年那帶著怒意的顫音在耳邊縈繞。 景修在黑暗中,借著微弱的光亮,看清了丁宣城那雙盈滿了痛苦與仇恨的眼眸,認命地松開了雙手,任由他們倒在兩旁,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掙扎。 死了也好。 就這樣死了也好…… 比起日夜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受盡一切丁宣城對他的所作所為,就這樣被他掐死也好,也算是為俞艾珊,為他當初的沖動以及做的錯事贖罪了。如果這樣能夠讓整個孩子解氣的話,他寧愿就這樣沒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就在景修感覺到丁宣城收緊雙手再度用力掐著自己的脖頸時,雖然很痛苦,卻不再有任何掙扎。丁宣城在此時,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 重獲新生的景修止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丁宣城用力地抹去了眼淚,撈了一把額前的劉海,順過腦后。 眼底的怒意與痛苦,逐漸地被陰戾與冷峻所代替,既而,他揚起一道駭人的笑,冷言道:“我不會讓你死的?!?/br> “我要讓你這輩子——”丁宣城壓低身子,伸出手,用力地摁住了景修的左肩,然后緊緊地掐著他的肩窩,在他耳旁一字一句道:“都只能活在殺人犯和第三者的罵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