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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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外邊的細雨輕細得像朦朧的煙霧,讓遠處的景致總看得不太真切。 “就你這身子,還調(diào)戲小倌人?”屋內(nèi)總是燒著炭的,饒是這樣賀卿還是得了風寒,問及照顧他的宮女才知他在窗邊看了幾個時辰的春景,自然也吹了幾個時辰的風。 白青岫總以為憑著賀卿的身體素質(zhì)應(yīng)當是不得病的,可人食五谷雜糧,又怎么能不生病。 或許在白青岫眼里,賀卿是很強大的存在。 賀卿抬眼看了白青岫一眼,眼眶微微有些紅,坐在床邊偶爾咳嗽一聲:“我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怎么敢調(diào)戲陛下身邊的人?!?/br> 尋常的時候白青岫總是說諸如此類的言語,可這樣的言語聽賀卿自己說出口,并不算十分好受。 “春日里景色倒也不錯,你若是想出去,朕可以讓你出去,但你要聽話些。”白青岫最近將一些折子都挪到寢殿里處理了,只覺得賀卿一個人待著無趣,什么時候又調(diào)戲一個太監(jiān)宮女之類的,平白惹人生氣。 賀卿掩唇笑了,似乎是在隱忍著咳嗽一般,等到舒暢些才道:“我還以為,陛下會栓我一輩子?!?/br> “但朕會派人跟著你,時辰到了就要回來?!卑浊噌侗緛磉€想說,衣裳多穿些,別又病了,但又覺得是否啰嗦了些,便止住了言語。 “好?!辟R卿離得白青岫有些遠,只坐在床邊,而白青岫在書桌旁批折子。 一是他怕病氣染給了白青岫,二便是這些政事與他無關(guān),他湊過去了也是惹人提防和懷疑。 “陛下最近心情欠佳?”賀卿同人閑聊著。 “看著一個病秧子,總歸不會心情愉悅?!卑浊噌犊戳怂谎?,又復(fù)低頭。 賀卿忍俊不禁,他倒覺得殿下看到自己的時候心情挺不錯的,是有旁的緣故不愿說,便拿個借口搪塞,只點了點頭:“殿下長大了,是該找個體己人了?!?/br> 白青岫聽及此處,直接停了筆起身,賀卿是不是故意招惹自己不快的,若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估計如今都會打醬油了,如今他對娶妻納妃的事情不僅算不上喜歡,甚至還有些厭煩,他又來招惹自己,剛要說出口的話卻被賀卿堵住了。 賀卿說:“陛下看我怎么樣?” 白青岫張了張嘴,愣怔了一瞬,他想過的,他甚至想養(yǎng)著賀卿一輩子,只要他安分一些,各種意義上的安分,若是以前,他肯定又要說上一句你配嗎? 如今話到嘴邊卻轉(zhuǎn)了個彎:“你算什么體己人?” “可以給陛下暖床,姿色也算可以,您說呢? 奴現(xiàn)今被囚在深宮里,在陛下的手掌心也翻不出什么浪,陛下有什么煩憂困擾或許也可以同奴說說,奴或許能排解一二呢?”賀卿在讓白青岫放心,其實很大程度上,賀卿的確算得上白青岫的師父,文治武功教了人許多。 可惜賀卿給殿下上的最重要的一課殿下忘了,不要將留危險在身邊。 白青岫卻將賀卿留下來了,甚至還養(yǎng)在了長生殿內(nèi),他就這般放心自己嗎?他將自己從九千歲的位置上拉下來,還廢了自己的武功,真就篤定自己不會記恨他,而這又是另一場臥薪嘗膽的算計嗎? 恐怕是舍不得。 就算放心自己,這樣的事也算不上光明的事,他就不擔心朝臣百姓的議論,史書后人的評說? 殿下雖無皇子,可卻有兄弟們虎視眈眈,做皇子的又有幾個安分的。 賀卿的思緒有些紛亂,卻被白青岫的擁抱給打斷了白青岫直接將人塞進了錦被里,脫了鞋襪也躺了進來:“閉眼,午睡。 病了還想那樣多,想這樣多還不是朕籠中的雀鳥,能做些什么? 還以為自己是九千歲嗎?” “陛下不如將我鎖在偏殿里?!辟R卿下意識地掙了掙懷抱,想要離白青岫遠一些,然后又被人抓了回來。 “為何?方才說替朕暖床,又反悔了?”白青岫語調(diào)里帶著些怒意,他算計過許多人,也有許多人算計他。他自以為讀得懂人心,可眼前這人,卻比自己更甚。 明知他很危險,白青岫還是留了下來。 白青岫轉(zhuǎn)了個身將背對著他:“罪臣怕將病氣過給了陛下,若是陛下有個好歹,奴只怕是罪該萬死?!?/br> 賀卿說話的時候和普通男子沒什么兩樣,甚至還有幾分勾人動聽,氣人的時候總帶著幾分太監(jiān)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 真想把人摁在床上cao一頓,cao服了才行,看人還會不會同自己這樣說話。白青岫從曾經(jīng)的氣的想要殺了他變成了如今要不要把人拖到床上去懲罰一頓。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你若是去偏殿睡后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白青岫直接將林詢引經(jīng)據(jù)典的話搬了過來。 賀卿只得投降。 寢殿里的氣氛安靜又曖昧,白青岫只抱著人,卻沒有半分睡意,賀卿將睡不睡的時候又將人喚醒了:“賀卿?!?/br> “嗯?”半夢半醒的賀卿比尋常的時候多了幾分乖巧,少了那么幾分可以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氣息。 “若是,有官員陽奉陰違,結(jié)黨營私。 且這樣的官員數(shù)量眾多,又該如何?”白青岫確實是煩的,煩的卻是朝堂之事,皇帝坐在廟堂,底下官員皆是報喜不報憂,陽奉陰違的姿態(tài)。 輕徭薄賦到他們那里卻變了一個意思,開始魚rou百姓。 白青岫不是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他去安撫過水患受災(zāi)的百姓,也見過賑災(zāi)糧到了災(zāi)區(qū)卻少了一半的情況,他做過大理寺少卿,也知曉官官相護。 這些朝堂上的腌臜事,他都有所聞所見,可當坐上了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卻沒了辦法,皇帝要思慮的太多,這些人里,有些的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有些的是老臣,有些的本身就是王子皇孫,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真正干凈的沒幾個。若是都處置了,那這個國,這個朝堂,恐怕就無人了。 “今年有快到了春闈科考的時候了吧? 若是陛下信我,那我說林詢林相堪當此大任,林相光明正大,應(yīng)該能為陛下選賢舉能。 到時候怎么用他們便是陛下的事。 再者就是,貪官污吏,官官相護,陽奉陰違的事,歷朝歷代皆有。 奴也見過許多,有許多的先帝也知曉。 處置他們?nèi)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難。他們能坐到那個位置,一開始肯定都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不過是被蒙了心。 若是全部撤了下來,又讓誰去頂? 他們?nèi)羰窃谝庾约旱纳吧竺?,便不會做的太過,還是回想做一些功績出來的。 可有些的人,卻是必須處置,陛下該有個分寸,這些人便是殺雞儆猴的例子。 至于結(jié)黨營私,他們有黨羽,必然有爭斗,此消彼長,只要不是一家獨大,便不會翻了天不是嗎?”賀卿閉著眼替人分析,“當然,文武百官都需要陛下的庇佑和照拂不是嗎?” 所謂皇帝,生殺予奪都是他一句話的事,他能將人捧起來,也能將人摔下去。 這滿朝文武有幾個是干凈的,若是都處置了,這國估計就要變天了。 這番話他本不想說,只怕說了殿下又該忌諱防備他,可若是不說,殿下自己想通估計要上許久,他也不忍。 白青岫沒有接話,或者說,他在消化一些東西,他以前就覺得憑著賀卿的才學(xué),做到九千歲的位置上是情有可原的,如今將人拘在這里才會委屈了他。 賀卿本就不是忠臣,他有野心,也有欲望,可若是可以,許人一官半職也是可以的。 人的欲望如高山滾石,若自己給他開了一條縫,只怕日后就止不住了。 “殿下害怕了?”雖然白青岫沒有說話,賀卿卻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賜奴一顆秘藥。 奴此生不會做傷害殿下的事,但口頭的允諾總是讓人不放心的不是嗎? 若是奴方才的話對殿下有所助益,那也便夠了?!?/br> 皇家是有秘藥的,實際上用來控制暗衛(wèi)以及一些親信的毒藥,相比賀卿的藥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服用解藥,終身受控且無一勞永逸的解藥。 賀卿索要秘藥,若是白青岫給了他也認了,若是不給,便是自己又賭對了殿下的一分真心。 “不必。憑著如今的你,又能做些什么?”白青岫幾乎是一口否決了賀卿的提議。 賀卿忍不住笑了,笑的有幾分覺得胸悶,他賭贏了。 殿下又怎么會不知什么叫做養(yǎng)虎為患,自己從來都不是雀鳥,只是他舍不得了,他寧愿承擔他如今這個決定可能會帶來的后果和損失,也不愿用這些。 · 賀卿從未見過醉酒的殿下,或許往日過的艱難,總要清醒克制,如今得到了想要的,偶爾總要自我一回。 白青岫是去同朝臣宴飲,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亥時,由隨侍的小太監(jiān)踉踉蹌蹌地扶進屋的,進屋便和白青岫抱了個滿懷。 賀卿并不喜歡這樣濃烈的酒味,本身他就是沾酒便醉的人,只是抱著人讓小小太監(jiān)去端些水來:“皇上我來伺候便好,你去端些水來?!?/br> 可惜了賀卿剛烹好的茶剛要品嘗一番便要讓白青岫糟蹋了,他扶著人坐在床邊伺候他飲茶又替人梳洗了一番。 “你是皇上,同朝臣飲酒,縱使再高興的事,也該克制一些,不該醉成這樣?!辟R卿的語調(diào)有幾分責怪又像是擔憂。 白青岫抓住了賀卿的手,對著人的脖頸噴撒了一股酒氣:“只喝了一點而已,并未醉。 只是有些不悅,找個醉酒的借口離席。 這樣多的吃的也堵不住他們的嘴,朕若是真的湊齊三宮六院,每日換一個寵幸估摸著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連她們的臉朕都記不住。 還不如同你……” 白青岫說做就做,反手就將人壓在了床榻上,賀卿倒有幾分猝不及防,是沒醉,但也離醉不遠了。 賀卿忍俊不禁,一雙手掙了掙,裝模作樣地反抗了那么一下。 他是越來越喜歡這樣口是心非的殿下了。 “別動,朕要寵幸你?!卑浊噌兜恼Z調(diào)有幾分霸道,直接就將人的衣衫撕碎了。 習(xí)武之人的蠻力也不是這樣用的,賀卿如同砧板上的魚rou,也懶得動彈。 白青岫索性也剝了自己的衣服同賀卿裸裎相對,整個人趴在賀卿的身上,一只手劃過賀卿的疤痕。 剛從外面回來的人的手有些微涼,賀卿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這些疤,是怎么來的?”白青岫問道。 “從前的主子打的?!倍潭唐邆€字,聲音輕飄飄地融在了夜色里,賀卿不愿多說些什么,那段日子難過,但也已經(jīng)過去。 白青岫只皺了皺眉,顯然不怎么滿意賀卿的回答,他下身的陽物灼熱地抵著賀卿的腹部。 這是自己再也不會有的反應(yīng),賀卿閉了閉眼,他多想這樣占有他在意的人,可是不行,他做不到,他以為他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其實從未接受,多少次,他都希望這是一場夢,而他還是那個身體健全的少年人。 手指入侵的艱難,還好殿下還算清醒,方才他真的以為殿下會這么直接捅進去,那估計明日要宣太醫(yī)才行。 屋內(nèi)的燈芯許久未剪,燈光昏暗了不少,白青岫的面貌籠上了一層光暈,看得不大真切。 脂膏融化在溫熱的甬道里,伴隨著手指的抽插,發(fā)出了yin靡的水聲,在空曠而靜謐的長生殿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而手指最終換成了更粗長而灼熱的物件,白青岫將剛抽出還帶著水漬的手隨手往賀卿胸口擦了擦,而將賀卿的雙腿帶到了自己的腰側(cè)示意人夾著。 賀卿順從地雙腿盤上了人的腰,連帶著雙手也勾上了人的脖頸。 他知道殿下的資本不小,可這大開大合的架勢像是要將人頂穿了一樣,賀卿跟著人起起伏伏,白青岫倒是滿意了,泄在了賀卿的體內(nèi),熱流灌到了內(nèi)壁腸道深處。 而話說回來,賀卿真的不想嘲諷殿下爛到家的技巧。 偏生殿下還要問一句: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太監(jiān)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賀卿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白青岫,戲謔地看著他:“殿下想讓我有反應(yīng)? 殿下要是喜歡,我教你怎么弄我。 到時候我躺在你身下哭著說不要?!?/br> 白青岫:…… “不過是玩物而已,又不是讓你爽的?!被实郾菹陆K于替自己找補回來一點。 “好,陛下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辟R卿無奈。 或許白青岫是生氣了,也或許是憋了許久的精力旺盛,連帶著賀卿也大半個晚上沒有安寢。 第二日賀卿理所當然地開始發(fā)了熱:“玩物玩壞了可沒得玩了?!?/br> “朕又不好男風,怎么會懂這些? 那東西留在身體里會生病,你知道你不弄出來?”白青岫又擰干了一條帕子將賀卿額上的換了下來。 賀卿笑的有幾分蒼白:“那時候奴哪有精力去想這些?!?/br> 賀卿頓了頓又道:“再說了,留著那不是想給陛下懷個寶寶,萬一是個小皇子呢?” 白青岫:朕覺得還是需要再請一次太醫(yī)看看有沒有燒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