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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瓊?cè)A王傳在線閱讀 - 1、龍困淺灘,舊年歡愉(H)

1、龍困淺灘,舊年歡愉(H)

    近來方瓊,常常夢到大哥。

    殤帝在時,方瓊喚他大哥。不叫陛下,也不叫皇兄,只叫大哥。

    那都是私底里的話兒,朝堂上自然禮儀嚴(yán)苛。

    大哥在時,月亮也美。靖陽宮玉樹盛放?;ǘ錆嵃兹彳洠ㄐ疽荒鸭t,如青年情竇初開的肌膚那樣迷人。

    引入宮中的溫泉水倒映著殤帝金碧輝煌的宮殿。那為緩解殤帝的寒疾而設(shè),卻成了方瓊熱愛的嬉游之處。

    不過,他與大哥,統(tǒng)共只真正歡愛了一次。

    那夜之前,他未成人,大哥舍不得碰他;那夜之后,大哥的寒疾日漸沉重,后來連上朝都勉強。

    一代梟雄,終是沒熬過身體的不支,做了短命皇帝,方瓊又怎舍得耗他?

    不過有些事,不須多,一次就夠。

    說來也奇,肌膚記憶之深,竟遠(yuǎn)勝眼之所觀,耳之所聞。

    方瓊從夢中驚醒,汗水漣漣,濕透衣襟,茫然若失地望著窗外料峭春寒中,綻放偌早的玉蘭花。

    枝頭白玉,遙映碧夜長空。

    他拉緊衣衫,披了一件袍子,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動作盡量輕緩,為免吵醒身邊的昀。

    但昀還是醒了過來。

    “……二哥?”

    昀淡淡地喚他。

    “……又做噩夢了?”

    “……無事?!?/br>
    方瓊回答。

    “……天寒地凍的,放冷了的水,不要再喝了。若二哥口渴,朕叫人再溫一壺來?!?/br>
    “不必……我沒事。”

    他淡笑,回到床上,若無其事地躺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好像他沒有在弟弟的龍床上,夢見另一個人。

    “這些日子,二哥憂思太過,人都瘦了。”

    黑暗中,昀道。

    “是么?”

    “嗯?!?/br>
    昀翻過身,覆在方瓊的身上,輕撫那被風(fēng)吹得有些涼的腰窩。又低下頭,解開他的衣襟。

    方瓊冷得一哆嗦。

    但昀的身子,像這少年皇帝偏執(zhí)的心一般火熱。

    黑暗中,雙唇印上如玉般柔滑的肌膚。

    “……嗯……”

    昀執(zhí)拗地脫下方瓊的衣衫。

    ……睡前已要過兩次,看二哥下床的姿勢,顯見身子還有些酸痛,說不定那腹中還留著自己的龍精……

    但昀,就是不滿足。

    那人的身子像是能點燃他靈魂深處的火。

    再來。

    龍根執(zhí)著地挺入,方瓊難受地抬起臉。

    喉嚨脆弱地滑動,胸膛冷得泛起一絲震顫,又很快被身上人的動作壓下。

    他的產(chǎn)道不可不謂放松,人也不可不謂習(xí)慣了強迫的性事,但昀回回突然的插入還是讓他束手無策。

    心里不算接受,身體卻擅自快樂著。

    若身體快樂,旁人也就不管心中是否接受了。

    他閉上眼睛,試著回到夢里,那個占有他的人是大哥的夢里。

    陽物逼入宮頸,疼痛與暴烈,正如大哥將他的zigong蠻橫地cao開時的情形。

    “……是不是難受了?”

    大哥一邊忍耐著爆發(fā)的沖動,一邊問他。

    方瓊搖搖頭。

    “……不……嗯……感覺……很好……嗚……”

    “……抱歉,你才是第一次……”

    “……別管我……我不要你忍著……嗯!……射在里面……啊啊……”

    腰被折磨得快要斷開,屁股被迫抬起,分開的大腿間一片通紅與濕潤。

    被那雄偉的陽物頂開的產(chǎn)道,不斷流出歡愉的蜜液,異族的血脈,在他含著情欲的雙眼中拂過一抹濕潤的碧藍(lán)。

    大哥的jingye源源不斷地流進(jìn)來的時候,方瓊的xiaoxue止不住地顫抖。

    快樂地咬緊大哥的那根。

    身體只是一個饑渴的容器,被灌得越滿,就越快樂。

    “……阿瓊……”

    大哥射得他流出了眼淚。落下的親吻安撫他發(fā)抖的身子。

    窗欞間落進(jìn)來的玉蘭花瓣,落在高潮的肌膚上,隱秘的幽香涌進(jìn)眩暈的腦海。

    “啊——…………”

    他的聲音那樣脆弱,忍不住環(huán)緊大哥寬闊的后背,屁股緊緊地貼著對方的下身,產(chǎn)道貪婪地吮盡碩大陽物吐出的最后一滴。

    “啊啊……啊…………嗯…………”

    交合處變得濕滑,無法像最初插入時咬得那樣緊。他便抬起腰,雙手也按住大哥的身子,迫使大哥不能離去。

    “……那么喜歡我?……”

    大哥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等他激動的體內(nèi)平靜下來,拂去他臉上汗?jié)竦陌l(fā)絲。

    “……哈啊……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方瓊脆弱地說,含著眼淚,凝視大哥的眼眸。

    稍稍垂下眼睫,淚滴便涌出眼眶。

    多年以來,若無大哥庇護,以生母異族的身份,他難在人心叵測的深宮中立足。

    說來也奇,血脈相爭,父子相搏。朝堂與后宮,猶如兩口吞噬人心的井。兄弟姐妹里,大哥偏將他視為唯一的心腹。

    許是因為他出身不佳,輸在娘胎里。

    許是因為他暗藏雙性之身,身子敏感,少時性子壓抑,不像其它兄弟那樣膚淺愚蠢,惹人厭煩,讓大哥忍不住將他當(dāng)作女人。

    ……又許是因為那雙藏著碧藍(lán)異色的眼睛。

    方瓊的生母,是北方大族伊里蘇二十余年前戰(zhàn)敗后賠來的公主。他生得有一半像伊里蘇人。

    白皙的肌膚,挺直的鼻梁,虹膜隱有一抹碧色。

    唇色較中原人為淡,高潮時,反而顯得更加潤紅。

    他比昀高大,平日里也顯得更威風(fēng)些。昀畢竟是少年,尚未長成,可就算長成了,怕也隨出身南方氏族的太后,姿容偏于秀美。

    現(xiàn)在占有他的是昀,昀喜歡在他高潮時更進(jìn)一步,刺激他因高潮而無比敏感的zigong與產(chǎn)道。

    方瓊無聲地大喊,雙手絞緊被子。

    zigong里涌出的潮水,仿佛要將他一口氣拍暈。

    官能的快感無法抵抗。豆大的汗水從昀的額頭滑落,少年享受的就是這一刻。

    望著方瓊痛苦又快樂的模樣,他的雙眼里閃爍著征服的喜悅。

    ……得不到二哥的心,但能把二哥變成承歡的野獸……

    ……這樣還不夠嗎?

    含著自己的產(chǎn)道,避無可避,無可奈何地忍受自己的攻擊,產(chǎn)生的快感,全都由那風(fēng)流俊美的玉體承受。

    櫻紅的rutou里閃爍著稀薄甘美的汁液。昀低頭,輕輕舔著。

    xue口越發(fā)濕滑柔軟,被他cao得主動張開,一時再也合不上了。

    只要一邊將xue口向下壓,里面順勢向上頂,二哥就會再也忍不住,流著淚叫出聲來。

    屁股發(fā)抖地將自己盡根吞下,小洞嬌嫩欲滴,比上面的嘴更誠實。

    自從要了二哥的身子,昀再也不在乎二哥在想什么。

    這動情的身體就是最好的回應(yīng)。

    然而方瓊不會說。

    每一次,他能夠被昀cao到高潮,都是因為將昀想象成大哥。

    好幾回,他幾乎要哀哀地喊出大哥兩個字,投身于那個記憶里的懷抱,又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將自己拉回來。

    他被昀cao得疲倦破碎,腦海里卻想著大哥的話:

    ……“這么貪吃,懷孕怎么辦?”

    ……“那我高興壞了……”

    ……“……真的?”

    ……“……大哥純陽之身,自然不明白我為什么高興……”

    可惜方瓊沒有懷上殤帝的孩子。

    不僅如此,昀登基半年后,羽翼初豐,膽子也比做皇子時更大。日日要他,夜夜要他,要了大半年,方瓊也沒懷孕。

    ……原來是這等體質(zhì),倒是方便。

    方瓊自嘲。

    他越來越不忌諱,由著昀胡來。

    昀初嘗人事,還不懂這樣有些不對。

    臘月時,宮里來了個裝神弄鬼的方士,盯著方瓊看了半天。

    “不得無禮!”

    內(nèi)官呵斥。

    “——小的無禮,唐突了王爺!”方士趕緊跪下。

    方瓊擺擺手。

    “不要動不動就跪,有何不妥?”

    “茲事體大,小的不敢說。……小的可以寫下來,呈給王爺。”

    “給他筆墨?!?/br>
    于是那日,方瓊得了此生唯一一張判詞:

    ——龍困淺灘,不進(jìn)反退,是因父責(zé)未盡,反受其累;未來必進(jìn),脫困前,自孕一子、二女,子嗣不計其數(shù);血脈相系,方能進(jìn)而不危、退而有余。但貴人龍體倨傲,非同一般,非命中注定之人,不能使之受孕。大事尚需忍耐,切忌多思傷神,困小情小德而誤龍運。

    方瓊讀完,皺起眉頭。

    “……那方士呢?把他叫回來?!?/br>
    “回殿下的話,他們那戲班子,表演完便出宮去了。要老奴把人請回來么?”

    “……不用了,就這樣吧?!?/br>
    “是?!?/br>
    說完,方瓊就把判詞丟進(jìn)火盆里,燒成了一紙?zhí)炕摇?/br>
    昀cao到方瓊動也不能動,虛弱地倒在龍床上,下身一汪yin靡的水光。

    那氣喘吁吁的少年皇帝,將因承歡而脫力的情人抱到浴池里去。方瓊靠上溫?zé)岬膸r石,身子又是一抖。

    jingye從下體流出來,注入涌動的活水,腿間一片白濁。

    風(fēng)卷起玉蘭花瓣,嵌入濡濕散開的烏發(fā)。

    昀一邊吮吸方瓊慢慢軟下去的rutou,一邊用手指撫弄被自己cao松軟的xiaoxue。

    方瓊的感覺近乎麻木,但仍會難受,不能無動于衷。

    “……陛下,別弄了……一會兒尚要早朝……”

    “早朝是小事,朕應(yīng)付了就回來,二哥在此好生歇息?!?/br>
    “……早朝如何是小事……”

    “……如何不是小事……那盧定業(yè)和張江鴻總有一爭,就算朕想過問,最后也是母后過問,對朕來說,豈不是小事?……”

    方瓊默然。

    “……二哥舉足輕重,日日在俗人眼前晃,反而抬舉了他們。眼下沒什么要緊的政務(wù),犯不著二哥傷神,讓那些人自己矯情去吧……”

    “……哈啊……哈……”

    方瓊偏過頭去。

    天很快就要亮了,內(nèi)官要來伺候,他下意識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咬起嘴唇。

    “……別咬……”

    昀將自己的手指探入他的唇齒間。

    少年皇帝的臉上露出少見的、天真快樂的表情。

    “……二哥,咱們這樣,會不會有孩子?”

    他一邊問,一邊重重壓下xue口的敏感。方瓊輕叫一聲,繃緊大腿。

    “啊!——”

    泉水順著xiaoxue流了進(jìn)去。

    方瓊倒在池邊,似是無力再起身。

    昀滿意地瞧著他用僅剩的力氣高潮,然后伏在他的身上。

    “……朕不要皇后,只要二哥。朕的孩子,必須是二哥生的?!?/br>
    他篤定地說。

    “……若我不能生呢?……”

    方瓊有氣無力地反問。

    昀眨眨眼。

    “那便不生了?!瓉砣辗介L,朕定將二哥養(yǎng)得健健康康的,不受一點兒苦累。絕不辜負(fù)二哥幫朕坐上帝位的苦心。”

    不錯。

    昀能登基,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方瓊。

    ——殤帝走前,交給方瓊?cè)肋z詔。后來,他只拿出來一道:

    ……“朕四弟昀,端嚴(yán)守正,可承大統(tǒng)?!薄?/br>
    昀曉得,方瓊還藏了更多的秘密。其余兩道遺詔,只有二哥知道寫了什么。

    所以性事之外,昀不會對這二哥有一絲勉強。

    ……

    宮外向西五里,大將軍府。

    床上的美麗女子孕肚高隆,臉色慘白,滿頭大汗。雙手痛苦地按著肚子,已腹痛了整整一夜。

    xiaoxue微張,腿間涌出溫?zé)嵫蛩?,夾著淡淡血絲。腹中不斷擰緊,連綿不斷的宮縮捶打著女子嬌弱豐滿的身軀,美麗柔軟的rufang隨著疼痛一陣亂顫,口中溢出哀哀的呻吟。

    “啊??!——”

    侍女在產(chǎn)房中來回奔走。

    “公主,您再堅持一下,李御醫(yī)和產(chǎn)婆馬上就到了!”

    “……我不要……不要什么御醫(yī)和產(chǎn)婆!……啊——”

    公主痛苦地大喊。

    “……叫阿瓊……叫阿瓊來!??!……啊啊……”

    “可、可王爺他是男子,他怎能——”

    “——你管他是男是女!我都要疼死了!他不來,我現(xiàn)在就去死……啊——啊啊啊——————”

    “——叫你去請王爺你就去。”另一個年紀(jì)較大的侍女,對前一個使眼色,“王爺是不同的,公主從小不避諱王爺?,F(xiàn)在大將軍奉詔征戰(zhàn)在外,公主要生了,府里卻沒個掌事的人。若王爺在此,咱們也松一口氣。”

    “是,婢子這就去請王爺?!?/br>
    侍女一溜煙地跑出門。

    半個時辰后,方瓊披著一肩晨露,急匆匆地趕來。

    他面色蒼白,許是一夜沒睡好。但那分娩中的公主令晗,一見到弟弟,痛苦的眼眸中,立即泛起了一些光采。

    “皇姐,別怕,我在這兒?!?/br>
    方瓊坐下來,握住jiejie汗?jié)竦氖帧?/br>
    令晗脆弱地點點頭:

    “阿瓊……好痛……我不想生了……讓、讓她們都出去……”

    方瓊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轉(zhuǎn)身對侍女們說:

    “你們先下去吧,打些熱水來,把門關(guān)好。在外等著吩咐。”

    “是,殿下?!?/br>
    侍女們躲到門外,一邊聽著房中的慘叫,一邊交頭接耳:

    “……我入府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呢,世間怎么有這樣好、這樣英俊的男子!難怪公主生孩子都要喊他來陪著……”

    “……噓,少見多怪,你以為王爺?shù)姆馓柺窃趺磥淼???/br>
    “……怎么來的?”

    “他做皇子的時候,住在宮外,是個翩翩少年,出入不避諱百姓,外面的人都以為他像朵花兒一樣,背地里叫他瓊花皇子。那會兒我正好隨公主在宮中,先帝做太子,聽了民間的傳言,笑而不語,一登基,就封他為瓊?cè)A王?!?/br>
    “——誒?先帝不是個很可怕的人么?竟也會笑?”

    “先帝平時,是不笑。但聽到王爺?shù)氖?,先帝就會笑。你說厲害不厲害?”

    年輕侍女點點頭。

    “我要是有這樣的弟弟,天天做夢笑醒?!?/br>
    “你想得美。”

    二人候在外面,玩笑了一會兒。聽見主子的痛呼,一下醒過神來,噤了聲。